《璧水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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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水情天-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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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璧正在半醉半醒间,听到水无尘的温言软语,刚才因为怕弄疼他而强压下来的欲火更形炽热,而水无尘的吻更是将他全身的灼热都引爆了的导火线,让他觉得全身像冒出了火花似的熬得生疼。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抱住了水无尘纤瘦的身子疯狂地抚摸,啃吻着。 

  水无尘光裸的身体在烛光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光辉,白晰透明的皮肤在暗绿色的床单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在白无璧的眼中有说不出的耀眼和媚惑,特别是在酒醉后更是似真似幻。 

  也许他在梦中就已经几千几百次地想过要拥有这具美丽的身子,占有这具身子的主人了,但是又几千几百次地压抑了下去。因为他只是邻家小弟,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尘,他不能也不敢亵渎了他,所以也只有在酒醉时才敢把心中压抑的情感宣泄出来,变成行动,实际地占有他。 

  谁知道呢?也许这只是一个梦,醒后就不复存在了,那么就让他在酒醉时放纵一下吧。 

  白无璧的吻落在水无尘的额上、发上、耳朵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脖子上,又慢慢下移到锁骨上,胸前的两朵茱萸上,小腹上,手臂上,大腿上……几乎每一个能想到的地方,白无璧都在那上面烙下了吻痕。 

  他的吻零零碎碎,绵绵密密,笨拙得毫无章法技巧可言,只是在酒精的迷乱下,狂乱地吻着面前这一具美丽的身体。不仅仅是取悦身体的主人,更多的是让自己觉得舒服。那如丝绸一样滑腻而偏凉的皮肤,让因为酒而发热的身体觉得好舒服。 

  白无璧的吻虽然并不高明,却让水无尘有说不出的快感,好似有潮水在他体内,一波波地涌上来,又退下去。白无璧每次吻他一下就会抬起头看他一眼,细细地品味着他的表情,似乎他的反应就是媚药一样。白无璧一遍遍地扫过他的全身,他就一遍遍抑制不住地发抖。那种似乎四肢百骸都被烈焰烧灼的麻酥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融化了。 

  对这种事早已经历多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在无璧哥哥的注视下觉得不好意思。明明他对这种事的记忆和感觉只有屈辱,只有难受只有痛,但他还是愿意让无璧哥哥对他做这种事。奇妙的是,无璧哥哥的手和唇能给予他无上的快感,让他觉得舒服,快乐。 

  果然,身体是服从于心的,不然他为什么只对无璧哥哥有感觉?即使别人的技巧比无璧哥哥要好得多,但无璧哥哥却凭笨拙而生硬的几个动作便让他几乎沦陷了。 

  果然,这具身体是注定要给无璧哥哥的吗? 

  渐渐地,水无尘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也不去想了。在白无璧的挑弄下,他全身都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闪着粼粼的水光,眼中也充满了因为激情而泛起的泪水。他抱着白无璧在他胸前啃啮的头,细细地喘息着。 

  白无璧见身下的人儿快受不了了,而自己的昂扬也一触即发。他不敢再吻下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身,不耐烦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水无尘见身上没了动静,睁开因快感而眯起来的眼睛,就见白无璧在解着衣服,却因酒醉而笨手笨脚地一下子解不下,撕扯了起来。 

  一双小手放到了白无璧灰色的外袍上。白无璧一下子怔住了,原来是水无尘在帮他解衣服。 

  看若水无尘红着脸,低着头,咬着唇强忍着欲望一件一件地为他宽衣,白无璧心中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泛了起来,越来越大,蔓延了他的整个心灵,整个脑袋,整个身体,似乎快要溢出身体外一样。 

  「啊——」 

  好紧!当他回过神来,已经在水无尘的体内了。 

  正在帮白无璧解衣带的水无尘还兀自和衣带奋战,却在下一瞬间就被白无璧推倒到了床上,双腿被猛然抬起,秘处被昂扬而灼热的物体顶住;还未回过神来,一股撕裂般的刺痛便从那个已许久不再接纳物体的小穴中传来。 

  好痛! 

  白无璧硕大的男性已在那狠狠的一撞中全然没入了水无尘的身体内部。 

  白无璧的下身被水无尘紧紧地包裹着,让他难以自持,心里只想要放纵于肉欲之中,却又因水无尘的那一声痛呼而有所顾虑,不敢妄动,只好咬着牙忍着。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角冒出,滑落到脸庞上,流到下巴上,又滴落到水无尘的胸膛那两颗小樱桃上,有说不出的淫媚色彩。 

  水无尘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后,已忍受着准备接受他意料中下一波律动的到来。但过了许久,他都未等到身上的人有动静。 

  仔细一看,才知白无璧忍得辛苦。他不禁扭动了一下,让身体的紧绷感和被充满的感觉舒缓一些,但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白无璧的努力眼看功亏一篑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水无尘的乱动显然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心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天雷勾动地火。 

  水无尘躺在床上,面朝白无璧,脸颊绋红,嘴唇微张,呻吟和喘息都是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中传出。白无璧在水无尘身上律动着,引得水无尘阵阵呻吟,就是不吻他那张发出声音的嘴唇。 

  「啊……嗯……嗯嗯……呜……」 

  水无尘自从做了杀手之后,有了个丽春院的红牌小倌的身份也没再接客,只是与那些贪恋他美色的官贾商人雅兴之至谈笑喝酒下棋,也没再做过这床第之事,所以日渐生疏,也不复记忆。 

  而白无璧却让他轻易地又发出了这支离破碎的呓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痛楚,而是因为快感。 

  「啊……嗯……」 

  白无璧见身下的人明显地不专心,于是又一个顶入,唤回了七八分他的注意。 

  水无尘媚眼如丝地望向白无璧。 

  「你现在……只许想……想我……」白无璧也因为太强太猛烈的快感而喘息着,说不清楚话。 

  水无尘这时却流下泪来。他这一生,快乐的时候不多,有的,也只在有无璧哥哥陪伴的时候。而在十年之后,他与无璧哥哥分离了十年之后,他都不敢再奢望而死心的时候,还能再遇见白无璧,还能再与他在一起……即使只有一夜,他也知足了。 

  想着想着,竟落下泪来。 

  白无璧惊讶了。见水无尘的眼角忽然间落下一滴清泪,白无璧一下子愣住了,情不自禁地就用手去拨掉那一滴泪水。那一滴泪水附在他右手的大拇指上,好像一颗透明的珍珠。他不禁将手指放入口中舔了一下,是咸的。 

  下一刻,水无尘的双手抓住了白无璧的右手,同样把那一根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着,动作妖媚至极,看得白无璧一阵欲火中烧,动作更加狂猛起来。肉棒一下一下地捅进去又抽出来,让水无尘的身体大大起伏着,口中呻吟着,高潮时还尖叫着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夹紧了他的肉棒,双腿狂乱地在空中舞动,双手更是在他背后抓了几条暗红色的抓痕。 

  每一次高潮过去时,水无尘都会下意识地想让白无璧退出他体内,免得白无璧再继续,他会受不了的。殊不知正是他无意的扭动,又轻易地挑起了白无璧已经熄灭的欲火,昂扬又再度坚硬挺拔,以致欲火又再度席卷两人。 

  水无尘有预感,如果再这样子下去,他们两个都会烧成灰烬的。 

  不知白无璧发泄过多少次后,水无尘终于比不过这个喝醉酒的人的好体力和疯狂,彻彻底底地昏了过去。 

  「啊!」 

  不要怀疑,这是白无璧第二天早晨酒醒后,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一张床上,而旁边还赤裸裸地躺着一个男孩时,所发出的第一个音节。 

  细看之下这个男孩还有些像小尘,这更让白无璧心惊。他居然对小尘有欲望,还对他做了那种事!看他身上一处青一处红的,因为啃咬而留下的淤血,他更加羞愧了,几乎想立刻挖个地洞钻下去,永远不要出来了。 

  不对,这应该不是小尘。 

  白无璧想起昨晚酒醉前的情景。他是在凌仙酒楼喝酒,还看见了讨厌的凌南风,还有……他身边的辟玉! 

  那么,是辟玉? 

  他是怎么和丽春院的红牌小倌上床的?他不是最不齿这种事的吗? 

  想到这里,白无璧因为宿醉而头痛的头似乎更痛了。 

  「嗯……」 

  身边传来一声呻吟,辟玉似有转醒之势,白无璧心下又是一惊。 

  他会怎么说?会要我付钱吗?会讥讽我满口仁义道德的丐帮帮主,却对他做这种事吗? 

  白无璧简直无法想象有着小尘面孔的辟玉挖苦他时的景象。 

  在白无璧兀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时,水……不,辟玉,却已撑着纵欲过度的身体,有些摇晃的起身穿起衣服来。 

  果然,无璧哥哥还是后悔了。本来在昨晚,在还未醒来时还怀着千分之一的幻想:无璧不会后悔,反而会关心他,为他负责的;但在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白无璧脸色阵白阵青地在思考着,两条剑眉皱成了个「川」字,一脸的懊悔之意时,水无尘就知道:心碎了,梦也该醒了。 

  他是个娼妓,也是个杀手,还曾经是个娈童,而白无璧心中有着多么正统的道德思想!可笑的是尽管如此,自己为什么还不自量力地指望着无璧哥哥也许能够重新接受他呢? 

  水无尘强忍着牙压下那种痛苦,用因纵欲过度而无力的手,千辛万苦地穿好衣服,系好腰带。 

  见辟玉兀自穿好衣服,对他不理不睬,白无璧满脸羞愧,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不问为什么吗?」 

  听到这一句,水无尘身形震了一震,但马上又恢复了冷静。 

  「没有为什么,反正仅是你喝醉了而已。」 

  仅仅是喝醉而已吗?就让他为所欲为? 

  但水无尘心中有个声音说:你已不再是水无尘了,你是辟玉,一个杀手,一个娼妓,仅此而已。所以他不能像水无尘那样挽留白无璧,像水无尘那样和白无璧说话。 

  那厢,白无璧却因为酒后乱性而懊悔不已。 

  「对不起。」他目前也只能想出这一句话来表达他的歉意。 

  辟玉并未理睬白无璧这一句虚伪至极的话,便已推开门,走了出去,留白无璧一个人在屋里尴尬至极。 

  不知为什么,辟玉的冷淡虽是意料之中,却让白无璧极不适应,心中似乎有个地方因为他的离去而缺了一个角似的。 

  辟玉走出厅堂时,碰见从未早起的凌南风老神在在地正在喝茶。 

  「怎么样,小玉儿?」凌南风正想讨赏,却见辟玉的脸色难看至极,立刻闭了口。 

  辟玉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哦,他做错了吗?凌南风暗自思付着。 

  不像啊,他们明明应该已做过了的呀?看辟玉露出来那节玉颈上的斑斑点点和红肿的嘴唇,可以想象那是一个多么激情的夜晚,那为什么小玉儿的脸色还那么臭?好像人家欠了他十万百万似的。难道是姓白的赖帐? 

  走在路上,辟玉的脚步有点不稳,心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好像快要死去,天知道当白无璧说出那一句「对不起」时他有多难受!什么「对不起」,什么抱歉,他不需要! 

  他需要的,仅仅是他的一个怀抱而已,一个包容他,关怀他的温暖的怀抱。 

  但,这是不可能的,永远。辟玉苦笑着。 

  也该认清事实了。 



第五章 

  回到丽春院时,碧清风正在等着他。 

  又有刺杀任务了吗?辟玉想。正好,可以让他在杀戮和血腥中忘掉那个人。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起码可以暂时忘记伤痛,这样就够了。 

  「干什么哭丧着一副脸?」碧清风奇怪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徒儿和手下,怎么彻夜不归就算了,还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辟玉没有回答。 

  「昨晚去哪了?」虽然这些私事一向不在碧清风的兴趣之列,但辟玉的诡异情况让他多了一个心眼。就算不是为了关心徒儿,也算是为了担心刺杀任务是否能顺利完成吧。杀手的情绪波动大,可是一件大大不利于暗杀时判断行动的事呀。 

  「醉仙酒楼。」辟玉言简意赅。 

  「南风那你以前也不是没去过,怎么现在回来倒换了一副脸色了?」碧清风不指望能从这个冷漠如冰的徒弟那问到什么,但形式上仍是要问。 

  果然,辟玉选择了沉默。 

  唉,师父难当,碧清风心里不禁叹道。 

  「这是要刺杀的人和地点,你好自为之。」碧清风将一个土黄色的信封扔到辟玉面前。转身从开着的窗户掠了出去,那轻功身形身轻如燕,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万中无一的高手。 

  打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一眼那龙飞凤舞的名字,辟玉便已对任务了然于心。 

  这两天便起程吧,免得夜长梦多。早解决早清净。 

  白无璧刚洗漱完毕,房间便又入了一位贵客。 

  「白帮主,我朋友前脚刚走,你还待在这洗漱。」凌南风一进门便是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语,言外之意是:白无璧,还耗在这?还要我赶你吗。 

  没办法,谁叫他无缘消受美人恩!他等了四年的小玉儿自己吃不到,还拱手让人;让人也就罢了,小玉儿心甘情愿,但好死不死的是这位丐帮的白大帮主如此迂腐、狡猾,吃干抹净了就想赖帐,不负责任还想当作没发生一样。 

  「不劳凌老板尊驾,在下还有事,马上就走,昨晚叨扰了。」 

  白无璧何尝受过这种风言风语?言外之意他又岂会不知?但尴尬也罢了,他的自尊却让他无法再在这里多待一刻了。 

  虽然部分原因是因为凌南风已赶人了,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无法再在这个即使开了窗仍弥漫着昨夜激狂淫糜气味的房间再待下去,否则他的脑海中总会不停闪现辟玉临走时那冷漠的眼神,那决绝的身影。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辟玉的一举一动,自己也说不清。刚开始时是因为他像无尘,但经过昨晚,他觉得这已不是唯一的原因了。他已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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