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我不能见死不救。」萨格斯淡淡地回答。
他突然想起了在房间里死去的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孩,当时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眼前被开膛破肚,却完全没有办法。
而现在,她被魔王挖出的内脏就植在他的身体里——
「恶——」冲到床边,萨格斯吐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又反胃了?」萝莉儿紧张的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他的背。
「……嗯。」一边吐,萨格斯一边虚弱的回答。
这几天都有吃东西,虽然吃的不多,但他仍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一直帮他拍背,见他吐得不再这么厉害时,萝莉儿跑到她刚刚放食物的地方,从盘里倒出了一些淡棕色的汤汁到碗里,然后端到他面前。
「来,把这个喝下去,你会好受一些。」
「是什么?」虚弱的萨格斯一边问,一边接过。
「梅子汤,酸的。」萝莉儿微微笑着,「对开胃很有用。」
闻着汤汁酸酸的味道,萨格斯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忍不住喝了一口,果然感觉好受多了,再喝一口,萝莉儿接下来的话让他把口中的汁水全喷了出来。
「我们家乡,这个汤专门是煮给孕妇喝的——啊,你怎么了?!」
看到他把汤全喷了出来,萝莉儿吓了一跳。
望着碗中的液体,萨格斯哭笑不得:「孕妇……」
「对啊,你现在不是有身孕了嘛,喝这个……」看到萨格斯变青的脸,萝莉儿噤了声,随后,她愧疚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
「没事。」把手中的碗交给她,萨格斯苦涩一笑,「这是事实啊,再说你也是好心。」
「可是……」
「我们别把话题绕在这里好吗?」萨格斯的脸色很差,萝莉儿也只能点点头。
气氛突然变得沉闷,内疚的萝莉儿呆呆站了片刻后,突然手忙脚乱的跑到她放食物的桌子前,一边忙活一边说:「对了,上次答应给你做的雷洛特有的食物,这次我做了几样,都很好入口,你可以吃一些。」
萨格斯蹙起了眉:「我不想吃……」
这几天他都被逼着吃东西,因为魔王说如果他少一顿不吃就把萝莉儿丢到死亡谷里去,所以再怎么吃不下他都硬吞到肚子里。
面对他,萝莉儿哀求道:「多少吃点吧,我是特地做出来给你吃的。」
看到她这样,心肠本就软的萨格斯只能点头:「好吧,我就吃一点吧。」
「太好了!」见他答应,萝莉儿赶紧把食物都弄到小盘里,端到他面前,「喏,吃吧,很好吃的,我很用心做的。」
接过盘子,看了期待的萝莉儿一眼,萨格斯用匙子舀了一些,放到嘴里咀嚼了下后,笑着对她说:「真的很好吃呢!」
「那就多吃点!」萝莉儿高兴的笑了。
在萨格斯低下头继续吃东西时,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愧疚的光芒。
「那个……」
「嗯?」低头吃东西的萨格斯抬起头,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色,便问道,「怎么了?」
「那个……」犹豫好久,萝莉儿才状似不经意地说,「那个,没想到你就是传说中的圣战士……好意外……」
萨格斯听到,放下了手中的匙子,一脸平淡:「失望了吧?」
萝莉儿用力的摇头:「没有,完全没有!」停下来,她看着他,说,「是很意外,真的,很意外——在我想象中,你跟神一样那么的遥不可及……」
「是么?」
「嗯。」萝莉儿用力点头,「雷洛大陆的居民很少有机会到西法卡尔德,更别说见到你们这些伟大的人物,都是在别人口里传说中描绘你们的样子。」
「传说?我在传说中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传说。」看着他,萝莉儿目光带着崇敬与距离,「传说中你很英勇,十七岁受封圣战士,统领上百万的雄兵,维持着整个世界的和平,带兵杀敌一直是所向披靡,于是被人尊称为不败英雄。」
「哈,不败英雄!」萨格斯忍不住冷笑,「如果真的不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看着悲伤痛苦的他,萝莉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萝莉儿,现在外面的情形是怎样的,你知道吗?」萨格斯突然问。
他现在被关起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无从知晓。
「外面吗?」萝莉儿低头苦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五十年前被捉到城堡里来,一直没有离开过……不过,五十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你要听吗?」
「嗯。」
想了下,萝莉儿才说道:「我被捉到城堡来之前,王已经统治雷洛大陆近三百多年,当魔族踏上雷洛大陆的那一刻,这里的原住民没有一天停止反抗过——可是都被镇压了。魔王对反抗者施以非常严酷的刑罚,久而久之,因为对魔王的畏惧,雷洛的原住民宁可屈服魔族也不再起兵反抗,就算有也是很少了。」
「一百多前年你带兵守卫利卡卡失败,魔族的势利步步逼近西法卡尔德,无奈之下,神与王进行了协议,把世界的统治权交给王,阳光女神艾雅在王的要求下不得不嫁给王,当他的王妃。神的这个做法一直遭世人唾骂,因为这样虽然保住了西法卡尔德却让世人受残忍无道的魔族统治,并令阳光远离,从此不在照耀这片大地……」
当萝莉儿端着餐盘走出寝宫时,魔王就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赶紧跪下,萝莉儿敬畏地唤道:「王。」
转过身,看着她,卡迪亚冷声问:「事情办得怎样?」
「回王的话,已经吃下去了。」
「嗯。」卡迪亚显得颇为满意,他对低着头的她说道,「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哥哥了,已经有人把他带来了。」
「谢谢王!」萝莉儿激动的不停向魔王叩头。
「好了,你下去吧。」魔王说完后,便越过她朝萨格斯所在的寝宫走去。
看着魔王走进房间的身影,萝莉儿脸色黯然,不久之后她才起身离开。
走进寝宫中,卡迪亚看到萨格斯正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声响的来到他面前,坐到床边,伸出手想去触抚他非常柔顺的发丝时,萨格斯突然避开。
扑空的手停在原处,卡迪亚挑了挑眉望着缩向床的另一边的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清澈的蓝色狠狠瞪着他,翻过身,他当他不存在般没有理会他。
又挑了挑眉,卡迪亚被他这么忽视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倏地伸长手,他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抓起他的下巴,魔王冷冷地问:「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被迫直视卡迪亚冰冷的脸,萨格斯没有显露恐惧,漠然的眼睛中倒影着他无情的脸。
「你想惹我生气?」抓住下他巴的手收紧。
「我没有。」他淡淡地回答,「是你自己脾气很坏,动不动就生气。」
「你——」眯起眼睛,魔王身上的冰冷更甚几分,猛然用另一手抓住他的腰身贴向自己,魔王低低道,「不错嘛,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性子还这么硬——」手往下移来到他的臀部后蓦地紧紧抓住,力道之大,令萨格斯忍不住咬牙。
「不过……你在我身下的样子真迷人,发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呻吟,似乎不停叫我更用力的,更用力的插进你的身体内——」
卡迪亚的声音消殒在萨格斯忽然向他挥来的拳头上。当然没有被击中,一张大手足以把萨格斯抓紧的拳头握住。一手抓住他的身体,一手抓紧他的拳头,然后顺势把他压到床上。
「这几天一直忙,都没做了,来做吧。」卡迪亚邪恶的在他敏感的耳朵上轻轻一舔。
萨格斯全身颤抖,完全是气的。
「滚开!」他用力挣扎,咬牙切齿地对魔王吼道。
魔王邪笑着,手从他的身体一路滑到他的双腿中间,冰冷的手覆上他敏感的地方,轻柔的揉捏着,满意地听到他倒抽的呼吸,低下头,他说:「会离开的。」
魔王在他耳边低语,冰冷湿粘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朵与脸上:「在我尽情享用你诱人的身体,心满意足后,我会离开的。」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边褪去身上的衣,一边爱抚身下一直挣扎的身体,健硕的腰身插进他的双腿间,令其不能合上。
压住不断反抗的人,手指只是探入他身体内随意扩展几下后,卡迪亚便迫不及待的把涨得难受的欲望插进了他紧窒火热的身体里。
「唔……」看着身下的人被他野蛮的动作逼出一身冷汗,没有怜惜,在感到他更是紧缩的身体时,魔王残忍的压开他的腿,把巨大的性器更往他身体深处挤进去。
「啊——」身体裂开的痛楚让萨格斯再难忍受的叫了出来,湿热的血液湿润了裂开的地方,让魔王的进入顺畅了些。
有些漫长的进入,当终于整个进入他体内时,卡迪亚只是冷眼看着他惨白的脸,开始了单方面的发泄性欲过程。
「嗯……」躺在床上的萨格斯疲惫的呻吟了声。
「怎么了?」本来在桌子上忙着盛食物的萝莉儿听到后,紧张地来到他身边,问道。
无力的翻了个身,萨格斯虚弱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
萝莉儿的目光一闪,随后她慌乱地说道:「可能……我听说有了身孕后人就容易觉得疲惫,可能……你也是这样吧?」
「是吗?」他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把手移到自己的肚子上。
「嗯,可能是这样……」弯下腰,她帮他盖好床单,「要是你真觉得累那就不要吃东西了,好好休息一下,反正王要到几天后才会回城堡,少吃一两餐他不会知道的。」
卡迪亚因为有事到下属家去了,并不清楚是什么事,萝莉儿只是个侍女没有资格过问,更何况萨格斯也没兴趣知道,只要知道他离开多久就可以了。
萝莉儿只知道是半个多月左右,到底多久她便不知道了。
说起来,经历十几天前那场暴力的仿佛要撕裂他的性事后,魔王便一直消失无踪,事后知道了他有事离开城堡,他安心不少,受伤的地方很快好了起来。
魔王不在,他应该算是过得不错才对,没有魔王的扰人,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说会闷,萝莉儿又经常出现陪他聊天,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手轻轻移到肚子上,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不久后他感到了不对,倏然坐起来,他惊愕地揭开床单盯着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萝莉儿不解。
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他瞪着她讷讷地说道:「我的肚子……涨了起来……」
萝莉儿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会涨起来,不可能啊,那药……」
突然噤声,萝莉儿忐忑不安的望着萨格斯,见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后,她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能看看吗?」萝莉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近他。
抬头看着她,萨格斯慢慢揭开裹住身体的床单,露出自己的肚子。只是看了一眼,萝莉儿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怎么了啊?」萨格斯被她笑得莫明其妙。
笑不抑止的萝莉儿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对他说:「你那不过是肚子大了起来而已,怎么说涨了呢,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凸的肚子,他抬头,「大跟涨不是一个意思吗?」
看着他困惑的表情,萝莉儿好不容止住的笑意涌了出来。
一边擦拭笑出的泪水,她一边说:「人家的肚子不舒服突然肿了起来才叫涨,大嘛,不过是正常现象,现在你有身孕,这不过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在成长了,你的肚子才会……」
看着萨格斯越来越沉的脸色,萝莉儿再也笑不出来,连话都越说越小声。
「怎么会吗?」萨格斯迷茫地呢喃,「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上次我注意到时,肚子还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上次……上次是多久的时候?」
「多久?是啊,是多久的时候呢?」看着囚禁他的房间,萨格斯苦笑。
进来之后他从未踏出过这个房间,时间的流逝他完全感觉不到,终日点着灯的房间昏暗沉闷。一天是多长,一个月是多长?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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