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无良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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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无良长姐-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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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蓉想了想道,“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陈三还没来得及阻止,明蓉已经朝马车那边扬声道:“保成,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紧接着马车里便传来保成带笑的声音,“去吧,小心一些。”

“知道了。”明蓉撇撇嘴,然后和陈三一人牵了一匹马,陈三将劫匪架在马上在前带路,不过一会儿将到了一座小山之下。

压根儿没什么机关啊陷阱之类的,不过是树木葱茏,有些难找罢了,只是有了那个劫匪的指路,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留守的也不过七八个人,让明蓉非常轻松地一窝端了。

也就是说,整个劫匪团不过才十几个人,还不到二十个,让准备大发神威的明蓉实在是郁卒,太特么没成就感了啊啊啊。

本来还想借此抒发心里因为离开京城而雀跃的心情,结果现在又郁闷了。

明蓉让陈三找了绳子将那骂骂咧咧的几个幸存的劫匪给绑起来,自个儿去寻劫匪们的仓库,一看不得了,财物还真是不少,好几箱金银珠宝,明蓉也没细看,通通准备打包带走。

“寻到了什么好东西?”身后传来保成带笑的声音。

明蓉一回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等我一会就好了吗?”

“看不见你我心慌。”某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

明蓉耳根浮上些热意,然后嗔了他一眼,“你来了刚好,把这些都收起来吧。”

保成也没推辞,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戴着扳指的手依次轻触那些箱子,那些箱子也随之一一消失不见。

两人拉着手出门,只听那头领模样的劫匪还在打骂着,“你们等着,晋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原本已经准备和保成下山的明蓉一听,来了兴趣,走过去笑眯眯地问道:“你方才说的是哪位大人?我没听清,可否劳你再说一次?”

那劫匪只当她是怕了,于是得意洋洋道:“知道怕就好,还不快把老子松开,还有你这小娘子,不如也留下来陪爷……噗……”

保成那一脚直接揣在他心口上,眼见着猩红的血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保成揽着明蓉脚步一动,避开了那脏物,看有没看那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有些漫不经心地对陈三道:“剩下的几个就地审讯。”

明蓉蹙了蹙眉,“方才他是说的晋大人吧,不知道可有其他什么……”说着眼睛一亮,“你且在那些箱子里找找。”

保成微闭着眼睛,轻声答话:“已经在寻了,你且等上一会。”

不一会儿,保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册子来。

“是本账册,这小小的劫匪窝每日的收成还不错嘛。”明蓉翻着账册,一边叨咕着。

保成却在一边瞧着账册里夹着的几封信,然后轻轻冷哼:“马佳氏,哼。”

明蓉有些惊讶地掩嘴,“荣妃?”

“马佳氏一族多是承祖上荫蔽,到了这一代已经没什么大的作为了,尤其荣妃的几个兄弟,都只在军中挂了闲职,没想到现下还有这般动作。”

“意思是那晋氏投靠了马佳氏?”

保成将那信件和账册一合,然后朝旁边暗处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主子。”

“将这个交给皇阿玛,还有一会审讯之后的供词和几个犯人,都一并送回吧。”

“是,主子。”

明蓉有些惊讶,“他是皇阿玛的人?”

保成笑了起来,牵着她的时候慢慢地朝山下走,“他是皇阿玛的人,也是我的人。”

明蓉一蹙眉,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保成点点头,侧身朝她一笑,初升的太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那软化的棱角镀上一层微光,“你现在才想起来?若那真是皇阿玛的人,此刻怕是皇阿玛早已知道咱们不同于姐弟的关系了。”

他戏谑地笑着,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明蓉推着他,埋怨地瞪他一眼,“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的。”

“说什么?反正都是我的人。”

明蓉倒是奇怪了,“你不是说就混进去几个人吗?怎么就能保证皇阿玛派到你身边的就是你的人了?”

保成拉着她继续往回走,“皇阿玛不会亲自指派,是暗卫的首领指派的,我让那几个人分成三类,一类很想跟在我身边,一类很不想跟在我身边,还有一类就是无所谓的模样。”

明蓉顿时明白了过来:“那派到你身边的就是很不想跟着你的了?”

保成弯起唇角,“你说对了,那首领自然不会派想跟着我的,不然最后叛出来可怎么办,中庸的那一种离得远了无法把握,那也就只有剩下的一种了。”

明蓉撇撇嘴,复又好奇,“皇阿玛真的没有察觉。”

“他若是察觉了估计我现在不死也已经被圈禁了。”

两人回到了马车上,待陈三回来汇报,那几人果然是晋格宜派来的,晋格宜是七品的把总,每日从不当值的小队中各抽出一两人到这里来打劫过往商队,囤积财物,然后孝敬给盖山。

“我说怎么离京城这么近就有劫匪呢。”明蓉歪着头低叹,“而且还一直没有官衙出兵清剿,果然是官官相卫么?”

保成好笑地看着她感叹,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胤祉他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保成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将她揽过来,“别胡思乱想了,睡一会儿吧。”

“我才不想睡觉,睡不着,你陪我说话。”

保成好笑:“你要说什么?”

明蓉眼睛一转:“你去天津卫做什么?”

“不过是漕运上的事情罢了,南方粮,绸北运,以及茶、盐等都要在天津卫转运,江南那边现在闹得正凶……”话未说完,那呢喃的细语已经淹没在唇齿之中,“你既不想睡觉,那咱们就做些旁的事情吧……”

------题外话------

083消息

5

天津卫,始于隋朝大运河的开通。爱残颚疈唐中叶以后,天津成为南方粮、绸北运的水陆码头,是军事重镇和漕粮转运中心,其中粮、盐两个经济支柱更为显著。

南方的物资都需经天津卫转运,特别是漕运开通之后,不论海漕还是河漕,江南的漕粮都要经过海河运抵京都,漕粮的转输带动了天津卫的运输业和商业的发展,在海河、南运河、北运河三河交汇的三岔河口逐渐形成了许多商业区,货栈、钱庄、会馆等行业应运而生,集市贸易也随即兴旺,“人烟稠密,交易频荣”,繁荣景象另人叹为观止。

保成虽说是过来办事,只是真到了这边,却整日里与明蓉一块儿四处游玩。

现在的天津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游览的景点名胜,远没有现代那么具有特色,不过从清朝整体看来,这里真的是繁华的不像话,街道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不停就有一队又一队载满货物的车队经过,来自字面八方的大小商人、贩夫走卒络绎不绝,街道两边各种店铺热闹非凡,各种奇珍异宝、古董洋货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更不必说是一般的物件。

明蓉跟着保成逛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乏了,其实关键是人太多了,若是逛个街总是陷在人堆里闻汗味,那谁还会有兴致?

保成将她半揽在怀里,带着她进了一家茶馆,“先在这坐着歇会儿吧。”

那边小二哥已经乐颠颠地过来招呼:“这位爷和夫人,里面请,小店各种上好茶水,美味点心,任爷和夫人挑选。”

保成本不耐他的聒噪,只是因为那小二唤了明蓉一声“夫人”,他淡淡地笑着,两指取出一颗碎银子打断了小二哥的话,“楼上可有雅间?”

小二哥眼睛一亮,眼睛自那碎银子上瞥过,然后连连点头,“有有,爷和夫人这边请。”

到了二楼,保成将那碎银子往小二哥那边一抛,“上一壶最好的茶,几样合口的点心。”

“是是,马上就上,爷和夫人请小坐片刻。”文人

保成带着明蓉进了雅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可是累了,坐一下吧。”

明蓉瞪了他一眼,“我怎会这么容易累了,不过不愿在那人堆里罢了。”起身站到窗边,看着楼下拥挤的街道。

“抢钱啊--”

明蓉听着呼声定睛一看,街上两人正在互相追赶,前面一人是个半大的小子,手里攥着一个褐色的包袱,一边灵活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边还警惕地朝后张望着。

后头一人却是个年轻的书生模样,身着蓝色的袍子,皮肤白皙,一看就是不经常锻炼的那一类,这么奔跑着就体力不继,加上人潮的阻拦,很快就被那半大的小子给甩下了。

“这街上这么多人,就没人帮忙拦着一下吗?”明蓉有些奇怪。

保成自她身后环上她的腰,在她耳边道:“这不过是常见的事,哪里还有人掺和,何况,那孩子身后恐怕是有人的,谁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得罪旁人?”

“身后有人?”

“这天津卫本就是纷杂之地,四面八方走南闯北的人都在这里聚集,而且钱物流动也大,难免有人见财起意,捣乱、陷害、暗杀之流不甚枚举,时间长了,死的人多了,孤儿也就多了,于是便有人收养了这些孤儿,平日培养他们偷窃,自个儿坐等财物上门。”

明蓉立刻就明白了,没想到这种事大清朝就已经出现了,本想问一句“官府怎么不管”,想想还是又算了,这话问着就像有官员贪污而上头领导怎么不管一样,都是白问。

那书生慢慢地汇入人群消失不见,大街对面的客栈里突然被扔出一个人来,随即又扔出一个妇人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只听那扔人的掌柜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跟我说缓两日,这都缓了几日了?你为你家娘子日日在我那厨房煎药,费了炭火占着炉子不说,弄得我那厨房里头全是一股子药味,连端出来的菜上都有,你还让我怎么做生意?当初我是因为咱们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容你几日也可,只是如今却再也不能了,你且走吧。”

“阿生,阿生,你再容我一日吧,就一日,你嫂子实在是病得严重,受不了这寒风,你再容我一日,我明日便寻了去处,可好?”被扔出来的那人连滚带爬地爬到掌柜身边,抱着他的腿哀求着。

围观的众人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不是张家的当家嘛?”

“什么当家,张家早已经落败了,没瞧见如今这模样。”

“听说是做生意被骗了钱?”

“怕是他贪心罢了,我听我那小姨子说的,她拜把子姐姐的表哥的小姨子的姐夫就劝过这张家,别一次连皮带骨地把钱全投进去,结果他不听,可不是全都赔光了,瞧瞧如今这下场。”

“啧啧,可不就是因为贪心呢。”

“咦?张家不是有两个闺女吗?如今怎么就剩了一个了?”

“大的那个听说没钱还债,被那债主抢了当第八房小妾了,也算是抵了那债。”

“哦?可是东边那赵家,听说前些日子纳了八房,正妻在家闹的厉害,可是好好整顿了一下那小妾呢。”

“正是那钱家,那赵家的夫人是个厉害的,家里也不简单……”

这边已经歪楼了,那边还在继续。

“大海,我也是做生意的,你这般在这胡搅蛮缠,可是当真想跟我绝了往日的兄弟情义?”

“阿生,就一日,就容一日,明日咱们一定走,可好?”

那掌柜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我这里自是一日都不能容你,只是我有个法子,若是你允了,我便赠与你五十两银子,你也好回乡下再置办些田产。”

那张大海眼睛一亮,“阿生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必定不会推辞。”

“你一定能办到的,”掌柜阿生歪嘴一笑,竟然生出几分狡诈和狰狞的意味来,“你只要将你的小女儿留下来,我便赠你五十两,这个法子如何?”

那张大海一听愣了,下意识地看向正怯怯地依偎在那昏迷的夫人身边的女儿,随后还有些犹疑有些侥幸地看向那掌柜,“阿生,我女儿还小,给你当帮工也还不够桌子高啊。”

那掌柜咧嘴一笑,“大海,你明明懂我的意思,我那二儿子你也知道,一直调皮着呢,我本就想着寻个姑娘管着他,正好咱们也是同乡,这姻缘可不是天作之合?”

张大海一下子涨红了脸,愤怒地指着那掌柜,“你那儿子哪里能配得上我家小女,一个傻子也说是调皮,我呸,你想都别想!”

“哼,”那掌柜瞬间变脸,一抬脚就把近在咫尺的张大海踹开,面色狰狞,“我告诉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欠我半个月的房钱,先想着如何还了吧,敢骂我儿子,哼,你这女儿我要定了!”

那张大海立刻焉了下来,看看病弱的妻子,再看看懵懂的女儿,一时间悲从中来,显得苍老而疲惫的脸上老泪纵横,“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将女儿卖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小时候那么关照你,如今你却在着落井下石!”

掌柜轻蔑一笑:“那又如何,我小时求你关照我了?可你现在就在求我呢,你便是死了,你照样是欠我的债!”

“你这掌柜也太不是人了!”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还带着江南那边特有的软糯口音,十分清甜,随即一个粉紫色衣裳的女子便站了出来。

只是这女子的打扮却与那声音十分不搭调,只见她一身劲装,两根大辫子垂在身后,手上还提了根鞭子,此时另一手掐在腰上,一扬下巴朝那阿生说道:“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也省的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糟践了自个儿的恩人,我都替你脸红。”

阿生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随即又皱眉一挥手,“哪里来的死丫头,给老子滚远些,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姑奶奶今儿个管定了!”江南特有的吴侬软语说起姑奶奶这三个痞味十足的字眼来,也照样是好听的很。

“你管定了?那也行,他欠了五十两,你来还吧?”

明蓉听见那女子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阿生的客栈,“就这破客栈,住几天也要五十两,你讹人吧你?!”

“讹人?五十两算少的了!”阿生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要给赶紧给,拿不出钱就滚开!”

“我怎么就拿不出钱了?!”女子气呼呼地往腰里摸,一摸就怔住了,然后大叫了起来,“哎呀我荷包呢,我荷包呢?我荷包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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