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爱一个人》
传言皇上为她指婚的对象是个有虐待癖的男人, 但身为皇家公主,她早就知道无法为自己的命运做主, 尤其是婚姻,她后半辈子的幸福!
好在皇帝哥哥英明,答应婚前给她两年的自由, 终于,她可以摆脱宫里的一切, 飞到外面的世界,任性得只当她自己!
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原来日久真的会生情啊! 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护卫,虽然他沉默寡言,虽然他表情严肃, 但他的温柔和深情,都让她的心一天天的陷落,无法自拔!
她只想爱他一个人,却无法不为他和家人着想, 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认命地接受这一切, 直到上了花轿、拜了堂、进了洞房,她的眼里心里都还是只有他呵……
作品相关 狸狸的心情手札
最近为了赶作业,小狸几乎是天天搞到快变神经病,晚上作梦都会梦到跟作业在赛跑,最气人的是我家的电脑老是跟我耍大牌,大爷我作业都快做不完了,它却一天到晚当当乐,上星期一更扯,连印表机都来凑热闹,一大早起来,小狸就忙着坐到电脑前印表格要准备画分镜用,好不容易把表格用WORD做好了,按下「列印」,印出来一看……
么寿喔!是我太睡眼惺忪了还是怎样,怎么歪歪的?连续印了好几张后,所有的表格都是歪的,最后小狸还想说大概是印表机不喜欢WORD,还特地开绘图软体「画」表格,结果印出来还是歪的!
歪来歪去,气得小狸把所有歪歪表格的纸都揉成一团团──再歪啊!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上课已经迟到很久了,在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只好投降,直接用歪歪的表格边骂「XX的」边画分镜。
当天晚上小狸回到家后,发现咱家的老三──嘟嘟在小狸房间用那嚣张的烂电脑,而且小狸还看到他在用那台ㄐㄐ歪歪的印表机。
看他印了半天,几乎有一半的文字和图表都是歪歪的,亏他还能忍受,而且他居然还跟我说那些资料是要拿去做申请大学用的备审资料本!
真是乱来,那些申请大学的名额这么少,教授的审核当然是很严格啦!如果缴上去的书面资料不好看点,要是碰到机车协会的教授,大概翻个一、两面就直接宣布出局吧!
最扯的是,他当时只快完成一本,但听说他隔天要缴的是两本……
于是,小狸只好想办法把印表机修好,但修来修去,怎么样都是歪的,最后小狸灵机一动,把桌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扫到床上后,再把印表机从狭小的架子上拿到清空的桌子上摆好,没多久,印出来的文件就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
原来印表机秀斗的原因是因为嫌空间太窄了,所以才会故意闹脾气,真是任性……
安顿好印表机后,我们两个就开始扫瞄这个、列印那个,然后还要整理文件,可没多久问题又来了,嘟嘟说想把以前一些做得比较好的报告放在备审本里充场面,可是那些报告的档案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电脑里的档案早已经因为重灌被砍掉,磁片也坏掉了,怎么也读取不到,最后小狸只好把以前电脑的备分光碟一张一张调出来找,总算在某张快被小狸遗忘的备分光碟里找到嘟嘟以前的报告档案,真是哈利路亚!
好不容易完成一本后,小狸很满意的看着那本杰作,转头问嘟嘟,「第二本你打算怎么做?」
「就把这本开X的封面标题改成文X就好啦!」
「……那资料夹呢?你不是说你要用这种透明的资料夹来作备审本吗?那还有吗?」
「没有。我有去跟书局定,可是明天晚上九点才拿得到。」
「那你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要?」
「明天早上九点。」
「……你白痴啊?!明天早上九点就要的东西,你晚上才拿有屁用喔?」
「呃……我想说先订咩!反正明天第二本只是我们学校要先看看而已,所以烂一点没关系啦!」
「去!」
最后我们一直搞到凌晨四点半左右,小狸实在受不了就先跑到老妈房里睡觉,然后嘟嘟继续跟那些档案报告和印表机奋斗。
隔天早上小狸还没爬起来,嘟嘟又跑来跟我说印表机没墨水了,可是他的报告还没印完,第二本只做到一半……
哇咧!
正当小狸准备骂脏话时,他又说:「其实也没关系啦!我最后一本报告放少一点就好了。嘿嘿嘿,我很聪明吧!」
「你……去……吃……大……便……¥Y_凸」
正文 故事开始
「臣弟叩……」
「免了,免了,先把调查结果呈上来给朕瞧瞧再说,嗯……果如朕所料,牵连上的人还真不少……嗯嗯!很好,很好,十六皇弟,你办事依然俐落明快如昔,朕很满意。」
「臣弟告退!」
「别,别那么急着走,朕还有话同你说呢!」
养心殿东暖阁,「干元资始」匾额下的锦榻上,雍正一手拿着庄亲王呈上的调查报告,一手忙招回已准备离开的庄亲王允禄。
自康熙皇帝丧仪始,养心殿便为雍正之倚卢,丧期过后,雍正亦正式以养心殿为燕居与理政之寝殿,东暖阁起居,西暖阁批阅奏章,召见大臣面授谕旨在正堂,朝会听政则至干清宫,也不再每日上朝,改为每五日或不定期。
换言之,在东暖阁以私人召见成分居多,这会儿看雍正的神情也是,眉眼间隐然带笑,似有什么不良企图地盯住允禄,却又刻意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怪诡谲的,这种表情若是拿去朝堂上献宝,肯定会吓坏一干大臣们,不管有罪没罪,皇帝大爷尚未开启龙口,下面就先伏满一地怕死的老家伙。
「臣弟恭听。」
可惜庄亲王大人不怕死,所以雍正那种脸色吓不到他头上去。更教人扫兴的是他始终是那一百零一副「纵使你砍了我全家人的脑袋都无所谓」的冷漠态度,全然不拿皇帝大爷当一回事。
不过雍正已经习惯了,不但习惯,此刻他就是期待允禄这种态度,否则他哪有机会享受打破那张冷硬面具的成就感。
「十六皇弟,梅儿已十三岁了,朕有意为梅儿与另几位宗室格格指配婚事,不知十六皇弟以为如何?」
这话听来是雍正的体贴,可话说正确一点,其实是雍正打算拿抱养的公主和几位宗室格格来充当政治牺牲品,以为巩固满蒙联盟,以及笼络或犒赏八旗亲信之用,这是宗室女子的「唯一用处」──政治联姻。
「既是皇上已有所打算,皇上径自定夺即可,何来问臣?」
虽已年过不惑,允禄却依然发黑如墨,除了气韵更深沉之外,那张清秀俊逸的容颜上竟然连半丝蜘蛛网都没有,看上去犹如三十许人,得天独厚得教人恨不得在他脸上划上几个大叉叉。
可惜没人敢。
此刻,他语气漠然地反问,一派事不关己的态度,正是雍正所期待的反应,他不觉露出微笑,状似很满意,然后手扶炕桌案面推出一张纸。
「那么十六皇弟何妨看看,这几位是朕挑出来的额驸人选,不知十六皇弟……咳咳,是否有特别中意的人选以为梅儿之额驸?」话落即两眼紧盯住允禄,打算好好欣赏一下某人脸上的「风光美景」。
果不其然,允禄先是冷然如故地欲待开口拒绝,却又突然半途收回并揪起两道清秀的眉认真思量起来,揣测妻子知晓这件事之后将会有何种反应……
该死!
不过片刻工夫,那张平时总是又臭又平板的表情终于失去一贯的冷然,开始出现极其有趣的景象,不仅五官呈现扭曲之状──好似被拧干的破毛巾,而且又黑又白又红──仿佛放错了染缸的织布,热闹得不得了。
可恶,那女人必会无端掀起一场惊天骇浪般的风暴,又哭又闹、要死要活,一会儿要离家出走,一会儿要出家作尼姑,存心不让他有好日子过。
只因为女儿要嫁人了!
愤怒地咬牙切齿半晌后,可怜的庄亲王大人仍是忿然抢去御纸仔细斟酌选择。
他可以不理会,也确然不想理会这种无聊事,但一想到老爱胡搅蛮缠的任性妻子,他不能不理会,不能不预作提防。
雍正闷笑不已。
要说他是有私心,故而对允禄刻意厚待,特别让十六皇弟有选择的机会,无如说他就是想瞧瞧这一片刻的精采画面。
难得啊!
板着脸,庄亲王装作没瞧见雍正的讪笑,置回御纸于案面上。
「都不要。」
雍正呆了呆。「那你要谁?」
庄亲王立刻拿笔在名单最后又添了一个名字。
只一眼,雍正笑容乍失,诧异浮现。「他?十六皇弟确定?」
「臣弟确定。」
「可是……」雍正迟疑一下。「皇弟要让梅儿远嫁至漠北,十六弟妹……」
「既是臣弟之意,不容她置喙!」允禄容色冷然。
是喔!话说的是铿锵有声,明明早已屈服于老婆的「淫威」之下了。
「但……」雍正仍是不解。「容恒岂不更好?」原以为允禄必然会挑上容恒,结果竟然大出他意料之外。「况且梅儿也曾向朕提起,她喜欢的是容……」
「容恒不适合她!」允禄断然道。
「可是梅儿若是下嫁与容恒,则可常留京中随时得见,十六弟妹……」
「喀尔喀贝子!」允禄的语气更是斩钉截铁。
雍正不禁傻眼,因为允禄的口气极为强硬,显示他绝不更改决定的意念。
这倒奇了,大部分宗室王公都不愿意让女儿远嫁至蒙古吃苦,有的亲王、郡王甚至会隐匿不报届婚龄的女儿,提前私聘与京城旗人,允禄却坚持要让长女远嫁至漠北,这究竟是为何?
「既是十六皇弟坚持,朕依了你也未尝不可,不过十六弟妹那头可得皇弟自个儿担待哟!」
「妇道人家没有多嘴的余地!」允禄嗤之以鼻地说。
「是喔!等她跟你大吵大闹之时,届时看你怎么收拾!」雍正喃喃咕哝,见允禄脸色微变,忙藏起笑容大声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十六皇弟,朕会将梅儿指配与喀尔喀贝子。」
「臣谢皇上。」
「不必,不必!不过……」雍正挤眉弄眼。「关于这件事儿,皇弟尚有其他要求希望朕成全的吗?」譬如留条后路给他,好让他在搞不定老婆的时候有机会改变主意之类的。
「有。」
哎呀!不过随便猜猜而已,不会真教他给蒙着了吧?
「什么事儿先说说看。」
「请皇上给臣弟一年时间。」
一年时间?
啊!允禄打算用一年的时间去说服老婆吗?
可是……
以十六弟妹那性子,真说服得了吗?
想到没人能拿他奈何的允禄偏偏拿他自己的妻子没辙,雍正禁不住又想笑,政务繁忙之余,庄亲王府里屡屡传出的笑话可是他最大的身心调剂,不知这回又会传出什么样的趣事儿呢?
真让人期待!
「还有吗?」重点!重点!他想听的是允禄主动承认可能搞不定老婆。
「有。」
「说吧!」哈哈,这回肯定是了!
不是!
听完允禄第二个要求之后,雍正笑不出来了。
这事儿可大可小,端看他够不够大方,可若是他想表现一下自己是个大方的皇帝,对其他人又说不过去,啧!允禄果然聪明,居然把这种麻烦问题光明正大地扔给他。
唉!早知道就不问了,乐极果然生悲,呜呜,头痛啊!
正文 第一章
那年,雍正驾崩。
那年,乾隆即位。
翌年,乾隆元年正月里,落雪飘飘覆大地──
清宫中,楸树是一种格外受到珍视的树木,御花园坤宁门外有两株,宁寿花园内也有一株古老的楸树,郁影苍苍、宁静安逸,树前有一座十分别致的亭轩,轩中石地被精细地雕琢成蟠龙九曲十八弯的沟槽,巧夺天工。
此刻,在轩亭里有位灰发旗装女人安详地倚窗看书,偶尔持杯啜饮,闲望轩外绵绵絮絮雪花落地无声亦无痕,皑皑罩满一片白茫茫,瞧来恬适淡泊得很。
「启禀太妃娘娘,端柔长公主求见。」
闻言,灰发旗装女人──顺懿密太妃抬眸,当即搁下书本扬起一脸欣悦。
「求什么见,外头雪这般大,还不快让她进来!」
太监应命而去,片刻后,一位清妍秀丽、纤细娇小的素雅旗装少女踩着寸子袅袅婷婷而入,但见她杏眼纯真俏皮──像极了某人,小嘴红艳诱人──像极了另一位某人,甜蜜蜜柔腻腻,一眼看去原该是个活泼快活的小姑娘,可此际却是一派端庄拘谨、肃穆冷然,娇靥上不见半丝笑容,活脱脱像是谁欠了她几条人命似的,近前即规规矩矩地双手贴腹,两膝下蹲。
「梅蕊给太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密太妃抬手虚扶,再吩咐两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你们统统退下。」
数位太监宫女们一一离去,密太妃始终端坐不语,旗装少女亦中规中矩地肃立一侧,活像大人升堂问案差役一旁伺候。
直待那几条碍眼又碍事的人影一消失,旗装少女即刻变了个样儿,踢掉寸子拉高裙子,撇下规矩丢开礼仪,乳燕投林般的飞入密太妃怀里。
「奶奶,奶奶,三、四天没见,梅儿好想好想您喔!」笑脸盈盈,天真烂漫,如同寻常人家的小儿女般呢呢喃喃的又撒娇又诉怨,适才的高雅端庄早已扔到地上去踩到稀巴斓了。
「奶奶也很想?啊!」密太妃慈祥和蔼地揉着梅儿的螓首,万分疼惜。「怎地这两天都没来跟奶奶请安呢?」
屁股顺势坐一旁,上半身却仍赖在密太妃怀里,梅儿仰起娇憨的容颜嘟起小嘴儿诉苦。
「还不都是皇兄,又找人家??唆唆一大堆。」
「是皇上?」密太妃脸色黯了黯。「他告诉你了?」
「告诉啦!」
「你愿意?」
「不愿意怎成?是先皇的遗命啊!梅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