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流?我当然下流!」他笑得好狂,充满了雄性的气势。「而且妳就喜欢我的下流,不是吗?」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般,他的手指在她体内又是一阵狂戳猛攻,简直要深陷在最甜蜜的甬道里不愿出来。
「喜欢吧?」他一边进攻一边欣赏她混合着迷惘与喜悦的表情。「妳还是这么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尼可,我不会相信妳生过孩子。」
他扯开裤头,迅速脱下长裤,再也无法忍受了,他要她!
「不行,我不要再当你的玩具!」三年前的羞辱浮现在她眼前,她努力想推开他。
「我从来没有把妳当作玩具。」他低语着,嗓音低沉有力,一把抱起她,扫开桌面的文具后将衣衫不整的她平放在桌上。
「我们不能……」她惊惶地看着四周,他疯了吗?居然要在办公桌上和她……虽然此刻全公司都已下班,没有其它人撞见,但……
「嘘,别再说话,让我好好地满足妳。」他说着,坚硬已对准花径,狠狠地刺入后,像匹疯狂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奔腾着……
「呃……」他的灼热充满了她,她几乎要为这么美好的结合而晕眩,迷乱地吟哦着。「阙……」
「叫出来!」他粗声命令着。「没有任何人会听见的,叫大声一点!」
这三年的午夜梦回,他一直无法忘情于她,她的娇声吟哦就令他欲火焚身……
他一再地猛攻,一再地深入,长茎已经直抵花径底端了,还是剽悍地掠夺着。
「我、我不行……」她浓烈地喘息,不行了,他太过巨大!
「妳可以的,妳是上天专为我而打造的女人。」他又俯身对着她的阴部一阵吸吮深吻,让那里更湿,敞得更开后,再度直起身子占有她!
「啊啊……」她已被他的唇舌送上云端,此刻再加上巨物的抽送,更臻疯狂边缘!频频扭动柳腰配合他的动作,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妳真是令我惊喜。」他得意地笑了,更抱紧她的玉臀有如闪电地加快速度,让阵阵尖叫声充满小小的斗室,春意盎然……
第九章
打开大门,季雨菱跌跌撞撞地冲入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席钧华和沈婉婷同时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她。
「雨菱妳回来了,怎么这么匆忙?」
「我没事……」季雨菱心慌意乱地抓紧衣领,企图掩饰脖子上的吻痕。「谢谢你们过来帮我照顾尼可。」
「别谢了,反正我们在家也没什么事。」沈婉婷疑惑地看着她。「雨菱,妳脸色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季雨菱深吸一口气后对席钧华道:「席大哥,你在旧金山的别墅可不可以借我暂时住一阵子?」
「当然可以,但是妳在纽约住得好好地,为什么要去旧金山?」席钧华不解。
「我……我……」季雨菱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
沈婉婷看着季雨菱复杂又欲言又止的神色,再加上脖子上隐约可见的吻痕。她大胆地猜测着。「雨菱,是不是阙洛麒又来找妳了?」
季雨菱一愣,还来不及承认或否认,小脸又是一片桃红。
沈婉婷劝她。「妳这样躲他也不是办法。」
「我非躲不可!」季雨菱仓促又坚决地道。「我不能再跟他见面,再这样下去,我会变得连自己都很讨厌自己……」
席钧华沉吟不语,他陪着雨菱走过这三年。她刚离开阙洛麒时的绝望和痛苦他也都看在眼里,身为雨菱的异姓兄长,他当然希望她有一个好归宿。但他也明白很多事是急不得的,尤其雨菱的脾气又强,把她逼急了她只会越躲越远。
「好吧。」席钧华开口。「如果妳执意要先去外地散散心,那我也不便阻拦,妳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季雨菱六神无主地回答。「最慢这个礼拜我一定要到旧金山。我会先把公司的事处理得告一段落,另一方面,我知道尼可的幼儿园两天后要办一场校外教学,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我希望先让他高高兴兴地玩一场再带他去旧金山。」
「雨菱,」沈婉婷深深地瞅着她。「妳真的不要再考虑了?妳还是执意把阙洛麒远远地推拒在门外?」
季雨菱闭上眼睛,良久才幽幽地回答。「我只想当尼可的好妈妈,专心地陪着他长大,我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给任何人,更承受不起再一次致命的打击……」
沈婉婷喟然叹息。「我明白了,也许妳先去旧金山冷静一阵子也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 ※ ※
季雨菱坐入轿车里,拿起手机打电话回公司。
「多娜,我刚跟和派森公司签完约,可能就不回办公室了,有没有什么事?」
「D.C集团的经理来电说明天早上的会议希望把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另外,怀特小姐请妳回电。」多娜详细地回答。
「好,我知道,我会处理。还有其它的事吗?」
「嗯……」多娜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有一位先生直接闯到办公室来说要见妳,不过他并没有事先预约,在这里等妳等了快两个小时才回去。」
「他有说他是谁吗?」季雨菱心下一跳,难道……
「他没有留下姓名,但是他好帅啊!」多娜以如梦似幻的口吻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东方男人耶!不但仪表非凡,而且全身上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我敢打赌整栋大楼的女生一定都被他电倒了!」
真的是他……季雨菱握着方向盘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他还来找她做什么?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我知道了。」
收了线后,她精神恍惚地开车,她已经跟他说得够坚决、够清楚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她还能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吗?她还敢将真心交到他的手上再赌一次吗?
我不能!我没有任何筹码了,她一倒下去就没有人可以照顾尼可……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两天后,她就要带着尼可避到旧金山,他们不会见面。
不会再见面……
猛力地摇头想摇掉复杂的思绪,她随手打开收音机想听些轻音乐放松心情。
正在寻找频道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各位听众,本台为您紧急插播一则最新消息。有一名中年男子突然持枪闯入维尼熊儿童乐园,挟持人质与警方对峙。据了解,今日正好有一批来自市立圣玛莉亚托儿所的小朋友在乐园里游玩……」
听到这里,季雨菱已经快要晕眩过去了!圣玛莉亚托儿所!难道……尼可也在里面?他们今天正好有校外活动……
「不!」她尖叫着,把方向盘迅速一转,朝维尼熊游乐园方向前进。
※ ※ ※
现场已被重重包围的警力和闻风而至的电子媒体挤得水泄不通,当然其中还有很多忧心忡忡的家长……
季雨菱远远地停了车后奔跑过来,她抓住一名员警。
「警察先生,让我进去!我的儿子在里面,我要进去救我儿子!」
「请别激动。」员警安慰她。「请放心,我们已与歹徒展开谈判,绝对会尽全力抢救人质。」
「雨菱!」沈婉婷由另一头冲过来抱住她。「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现在情形怎么样?」季雨菱面如死灰,她恨不得挟持的是自己,她不要让尼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雨菱,妳镇定一点听我说。」沈婉婷抓紧她。「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托儿所的老师在混乱中带着小朋友逃出来,但还是有三位小朋友被歹徒挟持当人质。尼可……尼可也是人质之一。」
季雨菱眼前一黑,几乎要仆倒!「不──」
「妳听我说!雨菱,振作点!」沈婉婷急促地继续道。「二十分钟前,有一个人单独进去跟歹徒谈判,他希望歹徒先放了三名小朋友,换他当人质。那个人……」沈婉婷的脸色凝重,几乎说不出话来。「是阙洛麒。」
季雨菱整个人再度狠狠地一震!
「他……」她身形一晃往前倾。「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雨菱,振作点,妳不能倒。」沈婉婷紧抓着她。「警方已展开柔性谈判,我们一定要有信心。」
两个小时后,在家长们的泪水和期盼下,歹徒终于答应释放三名小朋友。
当尼可被警方抱出交到她的手上时,季雨菱的泪水决堤而出,拚命地抱他、吻他。
「尼可!尼可!妈妈的宝贝,对不起,妈妈没有好好保护你,妈妈害你受苦了……」
「尼可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婉婷含泪摸着尼可。「尼可好勇敢,尼可怕不怕?」
「不怕。」小尼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并未被恐惧所笼罩,他以稚嫩的童音回答。「阙叔叔一直安慰尼可,他说他会好好地保护尼可,还一直称赞尼可很勇敢都没有哭喔。」
季雨菱一听更是泪如雨下,她的儿子是安全了;但,她的一颗心却还是被狠狠地悬在半空中。为什么是他?她作梦也想不到他竟会为了救尼可而心甘情愿去当人质……
里面突然传出刺耳的枪声,震惊了所有的人。
「该死,谈判失败!」在外面指挥的员警以通讯器下令。「全体队员注意,立刻展开攻坚行动,一定要救出人质!」
枪声?那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季雨菱惊慌失措,将尼可交到沈婉婷手中后疯了似地冲到前面。「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小姐,请妳冷静一点,妳不能进去。」员警想抓住她,但季雨菱还是拚命往前冲,苦苦压抑的情感如山洪般爆开……她不要他出事,不要不要!他和尼可的重要都远胜于她的性命啊!
「抬担架来!」有一名员警从里面跑出来大吼。「人质受枪伤了,大量失血,快送医院!」
※ ※ ※
医院,手术室外。
一名护士匆匆由里头出来,紧守在门外的季雨菱立刻冲上前询问。
「请问病人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她一颗心高高地悬在半空中。
「目前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子弹穿过病人胸前,所以大量失血,伤势并不乐观。」护士说完后又急忙地离去,像是急于去联络什么事情。
季雨菱身形一晃……一旁的沈婉婷和席钧华立刻抓住她。「雨菱,坚强一点,妳不能倒下去!」
「我不会倒的,我会撑下去!」脸色苍白如纸的季雨菱以颤抖的嘴唇坚定地道。「我要在这里等他出来,和儿子一起等他出来,我绝对不会倒下去!」她抱着尼可,又心痛又后悔,如果他有什么万一,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妳先吃点东西,或喝点东西吧。」沈婉婷拿着牛奶给她,忧心地道。「妳已守在外面快十个小时了,滴水未进。雨菱,我明白妳焦急的心情,但妳一定要先有充足的体力才能照顾阙洛麒啊。」
「婉婷,谢谢妳的好意,但我现在真的吃不下。」她紧张得连双唇都是一片青紫。
终于,手术室灯灭了。不久后,医生由里面走出来,疲倦地脱下口罩。
「医生,病人怎么样?」他们立刻拥上前。
「我们已尽最大的努力,接下来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一个礼拜之内是关键期也是危险期。我们待会儿会把病人送入加护病房,你们可以在探病时间内去探视。」
「医生,请你让我现在进去陪他好吗?」季雨菱急切地请求。
「妳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的家属。」她坚定的小脸上有着坚毅的力量。「是他的妻子,请你让我进去陪他!」
医生略微沉吟后道:「也好,妳换上隔离服后就进去陪他吧,希望妳能激起病人的求生意志。」
※ ※ ※
六天后。
深夜,新月如钩。
得知老大阙洛麒出事后,三个弟弟迅速由世界各地赶过来。他们将他转入全纽约市,也是全球最好的医院,将他安置在单独的加护病房里照顾。
季雨菱悄悄地走入病房内,对着守在病床边的阙仲勋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雨菱,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阙仲勋很惊讶。「妳不是刚被沈婉婷硬架回去睡觉吗?」他看看表,她离开医院才四个小时不到。
「我小睡了一下,精神好多了。」季雨菱微微一笑。「不要担心,我的精神状况真的很好,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你一定累了。」
阙家兄弟不忍心见季雨菱不分昼夜地苦苦守候,曾主张请特别护士来照顾阙洛麒。但被季雨菱拒绝了,她坚持要亲自照顾他。
「好吧,我先去睡一下,有任何事立刻通知我。」
阙仲勋离去后,季雨菱在病床畔坐了下来,深深地凝视他那苍白的脸庞,温柔地以棉花棒沾水,为他滋润双唇,藉以补充一些水分。
再为他仔细地梳理一头不羁的黑发,他一直是这么意气风发的男人,她知道他喜欢保持合宜的外貌。
整理完一切后,她再度坐下来,将他的大手珍惜地捧在自己双掌内。
「洛麒,」她的声音好轻好低好温柔。「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醒来,还有我们的儿子──小尼可,他也一直在等你醒来。小尼可需要一个爸爸,你不是要给他一个爸爸吗?」
「坐在这里,让我想起三年前,刚刚生下尼可的情景,当护士抱着尼可给我看时,不知为什么,我的泪居然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婉婷以为我是喜极而泣,初为人母都会有这种反应。」
「我的确是喜极而泣,但,令我感动的还有另外一点──我无法想象自己真的会生下一个几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宝宝。」
「三年前,是我人生最灰暗、最悲惨的时刻。面对你的无情、你的残酷,我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傻傻地献上真心,却换来你最冷酷的奚落……有一段时间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是完全空白的,我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几乎看不到任何人,也听不下任何劝告。」
「如果不是发现怀了尼可,我想,我可能连继续生存的力量也没有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儿子的英文名字取名为尼可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英文名字也叫妮可。我从高中就独自到旧金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