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右手就被划了一刀。
绛颜心底忍不住对这具身。体低咒一声。
即墨斓速速来到她身边,蹙眉瞥眼她手臂上的伤势,再看她大喘气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身手敏捷,起刀也利落,下手更不留情。1可惜,就是体力不足。”
绛颜忍不住狠狠白他一眼,要不是他揭穿她耳根下的奴印,恐怕她现在还在右相府里努力锻练身子。
即墨斓一个挥扇,扫去碍事的黑衣人:“给你找个帮手!”
帮手?
绛颜狐疑看他一眼。
即墨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
下鄂轻轻往前方一挑,示意她看向站在巷子口的人影。
绛颜眯眼一看。
巷子口的人,不正是黑风!
没想到他为查奴隶的事情竟然跟到这里来了!
绛颜唇角勾起,眼底掠过一抹狡猾。
她边打边往巷子口退去,见黑风想要躲起来,赶紧佯装无意发现他的模样,惊讶唤道:“黑执事,你怎么来这么晚,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正要缩回巷子里的黑风不禁拧起眉头。
即墨斓听到绛颜的喊声,薄唇忍不住溢出笑声。
前来砍杀绛颜的黑衣人听到她的话,又见她躲到黑风的背后,手里的利剑纷纷砍向他。
黑风趁黑衣人攻来的时候,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擒,对方的剑当即落在他的手里。
绛颜见黑衣人都砍向黑风,悄悄躲到一旁歇息观战。
她注意到黑衣人与即墨斓打斗的时候,刀剑都砍向他的脚处,似乎非要斩断一脚,才能罢休!
绛颜看到这里,唇角不禁一抽。
用膝盖想都知道黑衣人是谁派来了!
真没想到当日对司璧的谎言,会把自己也给被拖下水!
绛颜再看向公西冉夏,黑衣要刺杀他攻势也非常凶猛,狠辣!
可见,他们同样也想取公西冉夏的性命!
看到这里,忽然明白即墨斓为何借晕船一事,不再游城。
恐怕在公西冉迁会被叫回宫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知道猜到有人要刺杀他或是公西冉夏。
就在她绛颜得差不多的时候,巷子尽头冲出一批穿着铠甲侍卫,约莫有四、五百人,看到打斗,迅速拔剑冲上,砍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情势不力,轻吹一声口哨,速速撤离街道。
领头的侍卫赶紧来到公西冉夏的面前:“属下来迟,还请太子责罚!”
公西冉夏心知西统领为何会出现在此,轻吐一口气:“言重了!要不是西统领及时赶到,恐怕我们还得有一翻纠缠!”
即墨斓收起扇子,来到黑风的面前,意味深长的勾起一笑:“谢了!”
黑风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王爷,你没有事吧?”容月赶紧来到的即墨斓身边检查他的身子。
身后跟来的灵净见到绛颜右臂上染满新血的衣袖,脸色微变:“施主,您受伤了!”
绛颜淡淡睨眼右臂上的伤口:“无碍!”
灵净迅速扯下衣袍的衣角,速速蹲下身子为她包上。即墨斓微眯起眼目盯着灵净的举动,随后,瞪眼站在面前碍事的容月。
容月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即墨斓走前睨眼绛颜手臂上的黄色绑带,扯了扯唇:“绑得真是难看!”
绛颜奇怪看他一眼。
谁得罪他了,怎么口气像吃了火药似的!
灵净朝他温和一笑:“回去之后,要记得涂伤药!”
这时,公西冉夏走了过来:“皇叔祖,本宫与西统领先送您回王府!”
即墨斓点头。
在公西冉夏与西统领的护头下,即墨斓等人安然回到辟王府。
公西冉夏并没有在王府逗留,与西统领立即赶回皇宫。
即墨斓送走公西冉夏,回到大厅里却不见绛颜与灵净,俊脸微微一沉,朝门口的管家问道:“假。。。灵净大师呢?”
管家赶紧说道:“灵净大师与小公子回厢房上药了!”
即墨斓脸色寒了几分:“你把灵净大师安排到东院去。”
这样一来,东、西两院相隔是最远的!
管家露出为难之色:“启禀王爷,您为了打通户部尚书的府邸,早就把东院给拆了!现在东院是户部大人一家人住在那边。”
容月忍不住问道:“爷,西院厢房这么多,您为何要让灵净大师搬到东院?”
管家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即墨斓不悦的蹙蹙眉头。
因为他看到灵净满脸担忧的替绛颜包扎伤口的时候,心里非常不高兴。
他不高兴就想让灵净搬得越远好,最好回他的梵净寺去。
当然,这话他可不能跟容月与管家说。即墨斓挥挥手,示意管家出去:“算了!”
他觉得自己已心情已经渐渐地被小丫头给左右了。
待管家离开,容月立即上前说道:“斓哥,您觉得这次刺杀是谁派来的?”
即墨斓唇角勾起冷笑:“还用说吗?”
当公西冉迁突然被叫回宫中的时候,他心中早就有防范。
所以,在游船的时候,才会故意假装晕船。
否则,等待他们的就不止是数百名黑衣人,也许会有上千人。
容月想了想:“是皇贵妃?”
即墨斓眼底蕴藏寒意:“皇后定是看穿皇贵妃的计谋,才会派西统领保护公西冉夏。今日要不是公西冉夏也在,恐怕,皇后也会同时派人刺杀本王!”
容月拧眉:“奇怪!以前他们不是只搜王府吗?为何这一次会刺杀人?”
即墨斓微微眯起眼目:“他们已经猜到东西就在本王的身上。”
容月一愣:“那么大件东西怎么藏在身上?”
他们曾经误导过皇帝他们,太祖皇帝留下的东西,像摆在房里的花瓶一样大,是无法带在身上的。
“不!他们似乎已经猜到它就锁在本王的脚下!”
即墨斓轻轻一叹。想到刺客与他打斗之时,剑不停砍向他的小腿地方。
他望着容月惊讶的面容,摇摇头:“本王也想不透他们是怎么猜到的!”
容月凝着脸色,久久不语。
*
芙华宫
守在芙蓉帐外的宫女太监,见到床铺上皇贵妃渐渐转醒,欣喜的露出笑容。
公西冉迁赶紧扶起皇贵妃,关心问道:“母妃,身子可好?”
皇贵妃虚弱一笑,屏退殿里宫女太监,让公西冉迁坐到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皇儿,不要担忧。本宫是在装病!”
“母妃,您。。。。。。”
公西冉迁又急又气,随后,立即明白皇贵妃的用意,不由一叹:“母妃想要杀他们,就必需要精心安排,可是,您今日一举却是打草惊蛇。”
皇贵妃冷冷一笑:“本宫既然已经那东西就藏在即墨斓的身上,自然不能让皇后抢在本宫的前头,而今日正是最好的时机。”
她看向公西冉迁:“这次必能成功,本宫可是安排了两千名暗卫去刺杀他们。”
公西冉迁可不觉得事情会十分顺利。
在母妃派人把他找回宫的时候,恐怕公西冉夏与即墨斓的心里早有防备。
就在这时,窗外跳进一名黑衣人:“属下见过贵妃娘娘,见过二皇子!”
皇贵妃急忙问道:“事情如何?”
黑衣人沉默!
公西冉迁微微眯眼,见黑衣人不出声,立刻明白刺杀失败。
皇贵妃脸色霎白:“难道失败了?”
黑衣人答道:“我们以为太子与辟亲王会游船出城,便在城外设下埋伏。不料,辟亲王突然晕船,出游的楼船只好返回码头。而我们只有五百人留守城中,虽比太子与辟亲王的人多,但是,没占到多大的便宜。最后,还杀出皇后的人马,我们只好先行撤离,然后,回来向贵妃娘娘汇报此事!”
皇贵妃大怒,拿起枕头就往黑衣人扔去:“饭桶!都是一群饭桶!”
公西冉迁示意黑衣人先退下,然后,安慰皇贵妃道:“母妃,您还是好好休息!至于其他事情,再从长计议吧!”
皇贵妃焦急说道:“太皇寿辰一过,皇叔就要回石澜国了!”
她不想再等两年!
公西冉迁温和面色一沉:“我们得不到,皇后他们也得不到,有何所惧呢?”
皇贵妃苍白着脸:“你父皇一心想让太子继位,若你。。。。。。”
公西冉迁轻摇头示意皇贵妃不要再多说:“如今父皇龙体安康,近五年内,绝对不会让太子继位,所以,我们无需操之过急!”
皇贵妃听到他的话,安心不少:“本宫乏了!”
公西冉迁扶皇贵妃睡下,替她拉好被褥,方走出寝宫外。
人刚走出殿外,就看到宣可薇与两名婢女匆匆赶来。
“贵妃娘娘身子可好?”宣可薇担忧问道。
公西冉迁见到宣可薇,脸色一凝:“你为何在此!”
宣可薇见他似乎不喜看到自己,脸色一沉:“我听到未来婆婆身子不适,自然要过来探视!”
公西冉迁挥退两名婢女,讥道:“还以为你有了太子,就忘记本宫了!”
宣可薇微眯起眼目,冷声说道:“公西冉迁,你别太过份了。想当初是你让我去接近太子的,现在到反咬我一口!”
闻言,公西冉夏眼底掠过寒色,面上却对她露出歉意,牵起她手,温和说道:“本宫是因为担心母妃,才会说出过激言词!”宣可薇听到他的话,脸色才稍稍缓和过来:“贵妃娘娘身子可好?”
公西冉迁一笔带过:“旧疾复发!”
宣可薇露出焦色:“我进去看看贵妃娘娘!”
公西冉迁立即出声阻止:“母妃已经歇下了!今日发生太多事情,本宫先送你回府!”
*
绛颜到汤泉沐浴更衣之后,回到西厢房里,替自己上药,包扎伤口。
今日原本是想看看坞室的船只能装载几人,以便她七月初一安排密林的奴隶们上船。还有就是想到公西冉夏与公西冉迁邀即墨斓到坞室,必会出船游城。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清楚知道公西冉夏他们会安排哪条路线游城。
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城没有游到,就遇上这么多的刺客。
绛颜心底不停低咒派刺客刺杀的人,哪天不杀,偏偏选在出游城这一日。
“哟!伤得挺深的!”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戏谑的话语。
第90章 太后寿辰(1)
绛颜懒懒抬眼瞥眼关上房门的即墨斓:“进来之前,不会敲门吗?”
“本王进自己府邸的厢房,何需敲门?”
即墨斓无赖般的走到她的身旁,凤目肆无忌惮盯视着白皙如玉的手臂,离肩膀三寸的地方,留下一条血红色的剑伤。
绛颜是现代人,对在男子面前露出手臂自然没有顾忌,而且没有觉得不妥之处,依旧试着单手用白布绑住伤口。
即墨斓见她一臂露出衣外,却没有在他面前感到有任何羞意,不禁蹙了蹙好看的长眉:“药是灵净给你上的?榍”
只要想到灵净很有可能看到她的手臂,心底的怒火就像海浪在波涛汹涌,似火山将要爆发。
她要是敢说是灵净上的药,必扭断她的手臂。
绛颜忍不住白他一眼,懒得出声答话独。
要是灵净上的药,何不顺便替她把白布绑好,她何苦自个儿在累死累活的忙着。
即墨斓看到她的白眼,似在骂他白痴。
他也不怒,知道不是灵净上的药,心情大好坐到她的身旁,抢过她手里的白布。
即墨斓从未伺候过人,有些笨手笨脚的替她绑上白布,睨眼不喊疼的她,突然出声问道:“谁教你的拳脚功夫?”
看她熟练的身手带着几分生涩,敏捷里又有些力不足,像是近段时日学的,但又像很早之前就学会了。
不过,他比较相信她早就会功夫,不然,杀人手段也不会这么熟练,招招刺中别人的命害。
绛颜看着他:“自学的!”
她自小就爱惹祸,初中就混了帮派。因一次矛盾,杀了大帮派的老大儿子。
拳脚功夫就是那时候逃亡中得到成长,之后,在当雇佣兵中看人学习,别人怎么做,自己暗暗记下来,然后,勤加练习。
当然,也少不了冉夏曾对她的教导。虽不像教练一点一点的指导她,但是,会在出任务时让她学习,令印象更加深刻。
绛颜睨眼满脸不信的即墨斓:“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也该问你一个问题?”
即墨斓凤眸染起几分魅笑:“你问!”
“我们第一。。。。呃,就是我们被关在牢中的时候,你为何在那里?”
绛颜说完之后,又赶紧补充说道:“以你的武功,根本不可能被人抓进牢里!”
即墨斓扬眉:“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
绛颜嘲弄的撇撇唇角:“皇叔祖王爷,那只不过月余之前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
话刚落,伤口处猛被人狠狠勒紧,让她暗倒口冷气:“你干什么!”
即墨斓淡淡瞟她一眼:“公西冉夏与公西冉迁叫本王皇叔祖的时候,本王会感十分高兴,心情也会特别的好,同时,也显示本王的身份。可从你嘴里叫出来,就感觉到特别的刺耳。”
她那话是在讽刺他很老吧!
他很老吗?
在石澜国里,不知到有多少名门闺秀待着他娶她们进门。
就这个臭丫头,总是嫌他,似乎想有多远就想避多远。
绛颜翻翻白眼:“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吧?”
即墨斓松开白布,重新替她包扎伤口:“是有人让本王去救你的,可惜,本王,还是去晚了一步。”
奴印还是烙在她的身上。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烙在脸上!
而且,她对耳下烙有奴印并没有感到不安害怕,甚至十分冷静的想办法逃出牢中。
她根本不像别人口中所说的柔弱不堪的右相小姐,也因此让他对她产生了兴趣。
“谁?”绛颜想也不想就问道。
即墨斓唇角勾起促狭的笑意:“你这可是第二个问题!”
很好!
她喜欢很精明的人打交道。
绛颜微微眯起着眼看着他:“那你也可以问第二个问题。”
即墨斓凤眸含笑:“可你这个问题让本王无可奉告,本王已在答应过他不告诉你的,除非,他亲口说给你听!”
绛颜蹙了蹙眉心。
会是谁让即墨斓是救她?
回想当日的情形及与即墨斓相处过的人,定不会是司璧和绛天,更不会公西冉夏与公西冉迁。
可是,会是谁呢?
真是让她非常好奇!
看即墨斓的模样,肯定不会看告诉她。
“罢!不问了!就这问题你都无法回答我,后面的问题,你更不可能如实告诉我!”
绛颜红唇一扬:“既然我不问你问题,那么,你也不要再问我任何事情!”
待七月初一过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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