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整个帝都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本已该平息下来事情,却再一次被人掀了起来。
好些人因为不服朝廷只有银两安抚受伤百姓,纷纷跑到皇家别苑抗议,要求苍域国的二皇子、二皇妃当面向他们道歉。
如今皇家别苑门口被堵着成千上万的百姓,让皇家别苑里的人出入不得,闹轰轰的声音,让别苑里的人无法安宁。1
皇家别苑里,即墨骏铭气急败坏的从大门口走回暂居的院子,见到气定神闲坐在软榻上,享受着阳光沐浴的即墨斓,没好气地往他身旁重重一坐:“气死我了!”
正拿着红玉佩把玩的即墨斓,扬了扬眉:“怎么了?”
“斓哥,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想到处游玩,谁知道门口堵着一群老百姓,险些就被他们抓着拿去游街示众。”
即墨骏铭心头被气堵得闷,憋屈的日子,他要是不报怨出来,定会短命几年:“我们是来为新帝庆贺登基的,原本是喜事一桩,可是,那个苍。。。。。”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苍域国的二皇妃却惹了一桩烂事回来,这也就罢了,偏偏我们还要跟着她遭罪,现今,整个别苑都被百姓包围着,想出去都难。”
即墨斓看着他气呼呼的面容,唇角微微上扬:“就知道玩,难怪皇上、太子都放心不下你!”
“我。。。。我是因为在宫里憋坏了!”即墨骏铭厥着嘴:“斓哥,你就想个办法,带我出去吧!”
即墨斓微微眯起凤目:“难道你没有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吗?”
“哪有不对劲?”
“公西冉夏与西亲王已经平息昨日的事情,今日却又被掀起来,可见,有人故意挑事。试想,寻常老百姓,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别苑闹事?”即墨斓冷冷勾唇:“至于宣可薇闹出来的事情,只不过是一根引火线,是有人故意让新帝左右难为,给不了百姓交待,百姓自不会拥戴新帝,若帝新让苍域国难堪,苍域国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讥讽一笑:“说来说去,都是皇位在作祟,这几日,你就安分的待在别苑里,外头真的不太平,因为不单单是天史国内乱的事情,还有。。。。。。”
即墨斓想到数日前,绛颜找青海国亲王的那一夜:“也许,不过几日,将会有大事发生,我们想好退路,才是万全之策。”
“真。。。真有这么严重吗?”
即墨骏铭质疑道,他们不就是来给新帝庆贺,怎么需要想退路了。
即墨斓睨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可见嘲弄。
往后,石澜国若要交到即墨骏铭的手里,恐怕,不出两年,就会有人谋朝篡位。
即墨斓见即墨骏铭脸色难看,出声安抚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是最安全的,要安然无恙离开,应不是难事!”
他这话并不假,以目前情势来看,苍域国已经与天史国闹起,事情必会越闹越大,也许会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至于东威国,他们在数百年前就与天史国不和,天史国没把东威国拖下水,而东威国也没有火上加油的话,就很不错了。
剩下的就是青海国与石澜国,他要猜得不错,青海国应该与绛颜达成什么协议,然后,在新帝登基这段时日,必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接下来就是他们石澜国,虽与苍域国有姻亲关系,可是在某种意义上,是苍域国给石澜国做靠山,要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把石澜国牵扯出来。而,天史国更不会因为一件事情,给自己多招来一个敌人。
“那。。。。接下来的几日,我都不能出去了?”即墨骏铭苦着脸看着即墨斓。
“你要是不想有事,就安分待在别苑里。”
即墨斓继续玩弄着手里的红玉,唇角微微上扬。
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呢?
她找上青海国的亲王,因不是寻求避护这类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离开。
这时,容月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来到即墨斓的身边,压低着声音说道:“西亲王与太子、二皇子他们闹起来了!”
“哦?”即墨斓扬了扬眉,随即,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我们就当不知道吧!”
容月露出难色:“这。。。。很难。。。。”
很难当作不知情,因为吵得挺大声,因为石澜国与苍域国是姻亲,西亲王就把他们相邻的院子里。
容月的话未说完,隔壁院就响起愤怒尖锐的声音:“凭什么要我给百姓陪不是!”
隔壁院子,宣可薇怒视着凤岚夕淡漠的面容:“我被人掳走的事情,没有向你们追究,你们就应该感到万幸了,现在,凭什么要我出去给他们道歉。”
公西冉夏微微眯起星目,意味深长地望着凤岚夕。
他们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他们已经做出行动,出银出力安抚受伤的百姓。就如宣可薇所说,没有追究天史国保护不周一事,算是给足新帝的面子。
如今,又让他们出面道歉,实在有点过份,若真的答应凤岚夕要求,还真以为苍域国的人好欺的。
公西冉迁拧着眉心:“我们不会道歉的,就算真的要这么做,也应该是新帝出面解决这事情,本王觉得我们已经做到对百姓们应有的补偿。”
凤岚夕蹙眉:“外头的百姓只要二皇子与二皇妃的致歉。”
“西亲王,我们不想再多说,你请回!”公西冉迁语气硬了几分。
“若二皇子与二皇妃执意如此,事情只会越来越无法收拾,现今,外头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凤岚夕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警告。
公西冉迁冷着脸,站起身,走到大厅门口:“西亲王,请!”
凤岚夕扫他们难看的脸色,扯了扯唇角,转身走出大院。
公西冉夏挑眉:“这个西亲王似乎有意激怒我们!”
公西冉迁寒着脸:“他是太子那边的人!”
公西冉夏冷哼:“显然聚集在外头的百姓也是他们搞的鬼。”
“什么!”
宣可薇尖叫一声:“外头的百姓都是西亲王弄来的?”
“闭嘴!”
公西冉迁失去以往的温和之色,沉着脸斥道:“你要是还顾及自己是二皇妃的身份,就立即滚回房里,不要出来。”
他们只是单纯的猜测,这女人不知轻重,竟然瞎嚷嚷,也不怕别人误会。
宣可薇脸色苍白:“怎么,你是在嫌我丢脸吗?”
她的夫君也嫌她额上有一个奴印了吗?
公西冉迁冷冷扫她一眼:“本宫只想知道你的端庄、高雅的气质都去哪了?看来,嫁进皇家之后,所有礼节都忘了。”
宣可薇一听,想到之前失态尖叫举止,脸色微慌。
她连忙理了理衣裙,向公西冉夏与公西冉迁行礼:“妾身告退!”
公西冉夏望着宣可薇离去的背影,唇角动了动,他再一次庆幸,没有把她娶进太子宫里。
公西冉迁揉揉额头:“让皇兄见笑了!”
公西冉夏扬眉:“皇弟媳受到昨日的待遇,情绪难免会失控。”
“不说她!”公西冉迁一叹:“说说之后的事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门外有侍卫守着,百姓一时半刻也冲不进来。现今临近新帝登基日子,帝都越来越不太平,我们赶紧寻退路才是。”
公西冉迁低吟一声:“皇弟认为大典之日,就马上离开。”
公西冉夏不由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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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凝重,闹轰轰的皇家别苑也在这一刻得到消停。
大门外头,仍留守着数百名百姓。而别苑内,诸位使者都纷纷吹灯入睡,唯有青海国的院子,仍灯火通明。
“都快子时了!”福亲王拧眉:“她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进不来吧?”
安亲王冷冷勾唇:“以她的身手,你认为会进不来吗?”
“难道是找不到我们的院子?”
就在这时,窗门被人轻轻推开,如猴子般敏捷的黑影迅速窜了进来:“让你们久等了!”
安亲王与福亲王无声扫过来人的装束,身袭夜行衣,腰间腰着刀剑,衣着并不紧身,有些蓬松,里面似乎还藏着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绛颜拉下脸上的黑色面巾:“你们的帝君考虑的如何?”
安亲王冷哼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福亲王也不废话,直接说道:“青海国保你们出城没有问题,但是,你至少要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我们才能配合你,还有,我们皇上并不想为了得到羊皮卷破坏与他国的和平。”
绛颜微微眯起眼目:“我要做什么事情,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只要你们乖乖的配合我,我定能保证不会破坏你们与他国的关系。”
福亲王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我们还想知道,与你站在屋顶的男子是谁?你该不会把地图已经交给天史国了吧?”
绛颜皮笑肉不笑:“你们脑子该不会被今夜的饭菜给堵塞住,然后变愚蠢了吧?”
安亲王气呼呼的瞪着她:“论辈份,我们也算是你表舅公,你至少该懂得尊老。。。。。。”
绛颜肆意一笑:“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尊老。你们可知两年前我第一次遇到绛士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
安亲王傻傻问道:“什么反应?”
“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绛颜勾唇:“你们应该很庆幸,我并没有这样对你们!”
安亲王:“。。。。。。。。。。”
福亲王:“。。。。。。。。。。”
“言归正传,地图我并没有并给天史国,若真的交给了天史国,你觉得我还需要找你们护我们出关吗?”
福亲王低吟一声:“你总要告诉我们,你与那人是什么关系,不然,我们不放心!”
绛颜扬眉,半真半假说道:“他是苍域国奴隶市场的黑执事,当年要不是他,我早就沦为别人的玩物。”
“你知不知他与天史国的西亲王长得十分相似!”
“他们兄弟,可是,那又如何,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协议,而他,也不会参与皇室的争斗之中。”
福亲王蹙眉:“你就不怕。。。。。”
“我只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他!”
福亲王微微一怔,与安亲王对视一眼,抿了抿唇,许久,才道:“青海国的兵马已经悄悄地往天史国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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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太便宜那只黑乌鸦了!
夜色谧静,巡逻侍卫巡视而过,黑影悄声无息的从青海国的院子翻了出来。1
绛颜正准备顺着原路出去,突然,一道疾风从身后扑了过来。
她神情一凛,敏捷转身,以破竹之势擒住对方的手臂。
当看到含笑的绝魅容颜,微微一愣,随即,没好气的松开对方,压低声音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即墨斓挥动被她抓疼的臂弯,唇角起邪魅的笑意,:“本王在等你!榛”
她不上门来找他,那他只好守株待兔,然后,摸准她近两日必会再来找青海国的使者,他只好委身在这里等逮她了。
“那你有何贵干?”绛颜睨他一眼,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来到无人角落。
即墨斓顺其自然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嗅嗅她身上的香气,然后,抬指指向前面的小路:“看到那条小路了吗?颐”
绛颜忍不住横他一眼:“废话!”
那条路,那么亮,那么宽,那么多的巡逻侍卫,除非她眼瞎了才没有看到。
“顺着那条小路直走,出了院子门口,往左拐,约莫走上半柱香,你就会看到名为湘雨院的院子。。。。。。。。”
绛颜狐疑的睨他一眼。
“那就是本王的院子,你有空的时候,要来坐坐!”
“。。。。。。。。”
绛颜望着如怨妇的面容,仿若在说,‘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神色,让她额角不禁地划下几条黑线。
“我们多少日不见了!”
即墨斓扯下她的脸上的黑布,凝视月色下的媚容,不知不觉抬起手臂,用修长晶指轻轻划过她的纤细柳眉,润挺的小巧鼻尖。
只不过是几日不见她而已,为何像隔了三秋之长,让人思念万分。
最可好恨的是,好不容易来到帝都看到她的身影,奈何身边的几匹饿狼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瞧。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忍着,幸亏他也大方,趁着他没得到手之前,就让他们多看几眼。
可是,那只毛没长齐的黑乌鸦竟然当着他的面,搂着绛颜小蛮腰,飞离而去。
怎么?
向他示威不成?
即墨斓忍不住发出不满哼哼声:“太便宜那只黑乌鸦了!”
绛颜迷惑的望着他:“什么黑乌鸦?”
即墨斓不答她话,正了正面色,墨色长眉一扬:“你找安亲王什么事?”
绛颜想也不想就回道:“喝茶、聊天、嗑瓜子!”
即墨斓眼底掠过利光,双手一撑,把她逼到墙角内,抬手扯了扯她的夜行衣:“嗯哼。。。喝茶?”
他再挑动她腰上的配刀:“聊天?”
再抓起她的手腕,望着袖里的一圈暗器:“嗑瓜子?”
绛颜没好气甩开他的手:“你明知道我想干什么,还问这么清楚!”
即墨斓微微眯起漂亮的凤眸,如同夜里的猫眼,凌厉让人无法可躲:“你要想顺利的离开天史国,你最好老实告诉本王!”
绛颜忍不住怒瞪着他:“你威胁我?”
即墨斓盯着她的怒容,蹙了蹙眉头,好一会儿,才带着一丝松软的口气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做什么。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有我的帮助下,你要做的事情也许会更加顺利?”
绛颜呶呶嘴:“你不添乱已经万幸了!”
“。。。。。。。”
即墨斓盯着她的犀利眸光,在闪烁中,透出让人揪心的伤色:“你不相信我!”
绛颜无语望着他:“。。。。。。。。”
她不告诉他,跟相不相信是两回事。
整件事在牵扯上来说,石澜国最有机会可以置身事外。
她不相信他不明白其中利害。
他就算知道她要干什么,他也不可能随意插足进来。
即墨斓突然捂着胸口:“我胃疼!”
绛颜好心解释:“那里不是胃。。。。。。”
“我说是胃就是胃!”
即墨斓无力气的倚在她的身上,双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粉嫩脸颊:“你再不说,我会疼死的!”
苦肉计!
绛颜挑动眼眉,轻轻推开他:“我只是让他们护我们周全!”
这苦肉计很成功,不是吗?
就算她不吃他这套,他依旧有办法缠着她说出来。
即墨斓唇角一柔,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整个人赖在她的背上:“送本王回去。”
绛颜额角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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