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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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紫觅途-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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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个为人处事的小道理都要我再三重复?”说完,瞥了一眼心君,看到新君面色阴暗,心里的怒火突然猛增。

“父皇觉得皇儿有错,可是皇儿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我们罗汉国确实是许长时期都被月牙国欺压,否则我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连儿女家事都要听从他们的意思,虽然说是联姻,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比他们要大的多,何况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我们的好意,父皇觉得皇儿哪里说错了?”罗炎伶牙俐齿的反驳道,目光如柱的看着大君主,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期间,大君主的脸是飞速的涨红,紧咬着牙,目光冒火的直勾勾的与新君对视。

国师站在一边听的也是气急败坏,耳根越来越红,揪着嘴,但心里的气只能憋着,不可能现在说出口。罗炎转头与他对视一眼就立马避开了国师投来的赤裸的目光,觉得现在他已经站在了大君主这边,心里有些不爽。

“罗炎…”大君主用眼神镇压新君的气势不见效,就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厉声叫道,宽大的手掌击在万龙椅的扶手上时,整张万龙椅都微微震动了一下,台下的人看着心里都颤抖了一下,罗炎也微微震惊。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你已经让我和你在臣子们面前颜面尽失,我怎么会让你继续这样胡来,你现在马上回去呆在你的‘月龙殿’里好好反省…反省,”大君主情绪激动的垂手起身咆哮道,愤恨的把食指指向大门,眼神露凶光。

“父皇…”

“大君…”

国师低沉的声音紧接罗炎的声音之后,脸上表露出了好几分担忧和悔恨,自责道:“新君之所以这么任性都是因为老夫的过错,这个天大的错是老夫酿成的,现在应该由老夫来承担…”眼前的罗炎一直背着他,让他没办法看出罗炎的心思,不过新君对这件事如此的固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了解,在这之前他还懂得‘以大局为重’这个道理。

“好…由你来承担,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承担?”大君主在这件事上对国师也有了些不满,心里也有气,想起之前君后说的话。他转过头咄咄逼人的把目光投向国师,心想他既然有这么大口气,那就看看他的能耐,如何制伏眼前的新君。

罗炎冷笑着扬起嘴角,心里早就对自己的抉择下了最大的决心,任谁都不可能动摇和改变他的想法,国师选择在这样尴尬的时刻出面也应该有了新的对策,可是他罗炎怎么可能会听从呢,现在他可是罗汉大帝国的新君,完全可以用‘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来形容他现在的权力。

“现在不是南边发难吗?不用我说大君也应该看得出朝上的大臣们对新君的能力也有些不满,所以老夫建议新君在这件事上重新能拾回朝上大臣们的心,像忠诚于您一样的忠诚于新君,这是非常必要的,也是绝对要做到的,大君也应该很清楚。”国师把意思说的明明白白,毫不保留,但是语气非常毕恭毕敬,以免引起大君主的猜忌。

说起来,如果没有罗炎惹的这件荒唐事,此刻他们应该是在为南部发难的事情忙的焦头烂耳、心神惶惶,完全没有闲空闲扯这些儿女家事,这么一想大君主感觉国师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南部的事情来的比这件事要重要的多,而且大多人猜测可能是‘皇女’的事情已经惹怒了月牙国的国君,以至于现在南部边疆动乱不安,要是现在再来一个‘废后’,那迎接罗汉国的无可厚非的会是一场百年灾难的战争。

“不可能,我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御驾亲领,除非你再把我扁为太子…”罗炎当即打断道,雄威的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殿堂的前上方。完全不理会上堂上睁大了眼孔的大君主,他的表情不仅仅是惊愕新君会说这样的话,转眼间他的脸已经红的发黑,极度的气愤让他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感觉两腿都被钉住了,无法动弹,呵斥道:“你…你给我再说一次,你这个孽子…我真是作孽才把这个君位传给你这个孽子…”眼白渐渐不满血丝。

“大君主…请保重龙体啊…请保重龙体啊!”见状,国师迅速的屈身俯身在地上,有些抽泣的拼命道,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这个恶果还在继续膨胀。

至此,云君娘娘侧耳窥听‘卧龙殿’里的情形已久,她完全想象的出里面此刻的情景,之前也已经猜想到自己固执的夫君不可能听从这样的安排,这回她是完全的相信了那件荒唐的事情,心中泛出了苦水。怎么说她到了这里之后一直都是在维护自己的丈夫,维护整个宫廷和维护整个罗汉国,还有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样样俱到,那举止和言行更是无可挑剔,绝对是人中之凤,遭受现在这般委屈,她又能向谁诉说?可是她又不甘心输给一个活死人。

第三章 出征月牙

 “嘭…”

‘卧龙殿’的大门第一次发出这样响亮的声音,吓得奴才们都软了腿,统统都跪了下去,大君主、新君和国师的眼神也都一起刷向大门处的女子,她镇定自若的表情掩盖不住她内心起伏不平的情绪。

“云月参见大君主、新君…”云君娘娘小碎步进门后就请安道,不同往常的是她这一次毫不犹豫的向眼前两个伟岸的男人下跪了。要知道每一位从月牙国来的公主在宫廷里的待遇都堪比君主。

“你来做什么?”不等大君主发令,气势狂傲的新君已经开口质问云君娘娘的突然出现,一口责备和厌恶的语气,目光也只是停留在她周围的空气或事物上。云君娘娘咬咬牙用闪闪的眼光看向新君,委婉道:“云月是向大君主和炎君请罪来的。”说完,行了大礼。

在场的大多人都皱起了眉头,对云君娘娘的这一说辞辟为奇怪,刚才那会儿被大君主训话的人可是新君,还有国师也在这件事上提出了良好的对策,既有机会收回新君的心,也是博得朝上大臣们的心的最好的方法。这会儿云君娘娘却突然闯进来说要负荆请罪,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君主不舍得让这位娇贵的云君娘娘受半点委屈,立马开口赐座给她,心里也非常的好奇这位才貌双全的公主这会儿是要做什么来的。大家都知道自从云君嫁进宫廷的第一天起大君主就特别的疼爱她,因为她是月牙国最出色的公主,只要太子能得到她的心,那罗汉国和月牙国的矛盾就有可能被消除。可这个心愿终究被破灭了。

“云君娘娘现在贵为圣国之母,怎么能如此轻易给人下跪,就算犯了大错新君也会原谅和包容你,所以以后千万不可让自己再受这般委屈,”大君主不等云君娘娘开口就激动的讲述了一番,说完便坐回了万龙椅,心想事情再怎么不顺也不能在这位月牙公主面前丢失了罗汉国大君的脸面。

“云月恩谢大君主的厚爱,可是这一次云月可真的要犯下滔天大罪了,所以大君主对云月的宽爱也要适度,不是有句话叫‘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吗?大君主也应该像对新君一样对我才是,虽然我为女流之辈,但是有的是比男儿更多的向学意向和护国之心,这也都是我身为一国之母该有的态度和义务。”云君娘娘细声柔语的一席说词像清凉的泉水一样把大君主刚才的怒火熄灭了大半,脸腮的血红也褪去不少,国师看着也宽了不少心,赶忙道:“云君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仅懂礼节还饱读诗书,这‘滔天大罪’一词绝对不可以用在您的身上,我深信云君娘娘的能力和才智。”

“对,国师说的正合本君心思,云君娘娘也不必多礼了,坐上座再慢慢向本君道来,本君和新君还有国师也正在商议大事,这件大事多少也和你有些关系。”说着,大君主看了新君一眼后,脸色又沉了沉,

云君娘娘注视了大君主一会儿,觉得再多推辞就是失礼便不再推辞,看着身边新君的背影时心里的心酸又涌上了心头,从她刚才到现在新君还没回头看过她一眼呢,心有不甘呐,为什么她堂堂大公主会受到这样的冷落和辱没。

再说新君的心思,本来‘一夜夫妻白日恩’,云君娘娘这些年来对他也是情深义重、温柔贴心,肯定产生了一定的感情,如果不是银紫的变故,他也绝对不会拿王位和江山开玩笑,要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有野心的。使他改变了想法的是那件‘销魂楼’失火的事件。虽然公主脾气的云君娘娘偶尔会埋怨某些事物,表现出非常的不满,但是也不至于和‘心肠毒辣’一词相联系。而‘销魂楼’的失火事件让一直蒙蔽在骨里的新君看清了这位月牙公主恶毒的一面,何况她还指示人伤害银紫,那个无声无息的占据了他整个心的女人。

“有事快说,说完了就回你的殿里去,男人们的事情怎么能有女子来瞎胡闹。”新君冷冷道,横眉冷眼瞥了云君娘娘一眼,看得她心底越发寒凉,把她对他深浓的情义和火热的爱意上泼了一盆冷水。“新君说的有理,只是这回儿云月是真的有事要向大君主请示,虽然话还未出口,但是我决心让大君主答应下来。”

“这么说这件事就算不是正事或好事,云君娘娘也是执意要大君主答应下来了?”新君挑衅道,微微上扬嘴角,笑的阴霾。大君主不动声色的听察这对各揣心思的鸳鸯。

“确实如此,云月也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新君不要觉得我是一时糊涂,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新君应该多少知我一点,也不枉我日夜思君、为君忧心。”云君娘娘平静的说道,她扪心自问从来没有有愧于自己的丈夫。“够了,够了,有话就快说,说完了就出去。”新君不耐烦道,甩了下袖子,他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充满心机的假女子。

在场的人都猜想云君娘娘这次是喊屈来着,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和骄横莽撞的小脾气大闹一场是小意思,或许还会是一场有意思的闹剧,让这个死沉沉已久的‘卧龙殿’再掀起一场龙卷风,与新君的飓风相互抗衡,究竟谁的狂吼更具威严?

“云君娘娘是不是因为听说了奴才们的狗嘴子里吐出的坏话所以担心来着?”大君主亲切的问候打破了冰冷的僵局,让大家的紧张微微得到缓解,后堂的婢女这会儿才赶紧端来了定心的茶,谨慎的递交给大君主的贴身奴才。

只见云君娘娘摇摇头,大君主正要贴近嘴唇的茶杯又被递回了奴才的手里,他挺直腰板认真道:“云君娘娘心里不必太过顾虑,本君一定会为你做主。”这话听着就能让人明白意思,不就是完全否定了新君的意思吗?从另一层意思上来讲,那就不止是道德理论方面的争议了。

“云月谢过大君主,从云月嫁进那天起大君主就对我疼爱有佳,这都是我的福气,这份恩情云月也一直惦记在心,心想着能为大君主分担一些忧愁那该多好,可云月身为妻妾从不奢望与君同堂而论,把丈夫服侍的服服帖帖才是我应该守的本分,所以一直都努力的去做,尽量做的符合他的心意。”云君娘娘字字句句清晰入耳,语气虽平静,但那份心思已经打动了大君主和国师,博得了他们的赞赏,只是新君还无动于衷。

“云君娘娘不愧贵为一国之母…”国师赞扬道,大君主也应和了一声,整个‘卧龙殿’刚才僵持的气氛在无形中慢慢地褪去,不少人在心底谨慎的松了一小口气,像是玩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游戏。

“国师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把云月视为一国之母呢?”云君娘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恭维自己的国师,这句话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写在了她的脸上,如果说她对新君的背叛行为产生了恨意,那么她对国师胆大妄为的行为就不会只是憎恶。国师迎面云君娘娘的问话和眼神时,表情微微震惊,短小的眼睫毛被压进了凹型的眼眶外,“……”。这件事情大君主也早有所耳闻。

“云君娘娘这是什么话,国师一直忠心耿耿的为我朝效力,你既是一国之母,他也必定是全力以赴的为你做事,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呢?”大君主情绪微微激动,但语气平和,完全是出自他内心的关心。不过云君娘娘听着还是觉得大君主有责怪的意思,一旁的国师听着也觉得大君主是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样一来他们两人的表情就变得相似了,一脸无奈和为难。

“你…”新君不耐烦的在原地踱了几步,疑问道:“云君娘娘不会就是来跟我们说你对国师的不满吧?”嘴型似笑非笑。

以前他们再怎么闹别扭,新君也不会这样恭维的直称呼她为云君娘娘,所以这会儿这声称呼听起来不只是别扭,它就像一根刺,无形中扎进了云君娘娘的肉里,刺痛一阵紧接一阵,痛的她不敢正视眼前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炎君误会云月的意思了。”心虚的轻声了一句,眼神却还是那般坚定。

“够了…够了,你别再为难云月了,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这都是你自己的错,都是因为你做的荒唐事伤害了云月。”大君主把矛头指向新君。

君主,云月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云君娘娘不等新君反驳,就说明了自己今天的来意,“云月刚才一直躲在门外听你们的谈话,这本该是欺君的大罪,可是大君主却没有任何怪罪我的意思,这是云月福气,对大君主的厚爱感谢万分,”说着她就立身向着大堂行了大礼,仪态端庄、举止有度,显得无比高贵。让大君主看得欣慰,能有如此贴心的妻子应该是作为男人最大的福气,可在新君看来,这个女人就是虚伪、做作。

“听也偷听了,话也说完了,大礼也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商议。”新君冷言冷语道,脸上又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大君主也沉重的点了下头道:“云月放心吧,这些事我会替你做主,你就安心回殿里修养吧。”脸上的表情又有些怪异。

说大君主对云君娘娘唯一的不满就是她久久没能给这个家族添子嗣,这是关乎于整个罗汉国的传统血脉的继承,也只有月牙国的正统血脉和罗汉国的正统血脉相融才能生出各方面都超乎于众的神之子,这也是罗汉国千百年来代代国君不敢破坏这段不公的联姻的最大原因。没人敢断言它只是一个祖训。

“大君主,炎君,还有国师,云月有事向你们请示,这个请示并不是我看低自己的身份,而且我也不再是月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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