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白望着他的背影大喊:“你也一样,红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红豆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该走了。”萨尔浒安抚地搂着影白颤抖的身子。
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两道人影忽然落在马鼻前,马惊嘶叫。这两个恶作剧的人影当然是洛隽和堂杰,两张俊脸笼罩着怒气,横眉怒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们两个真狠心,只跟红豆告别,就想一走了之。”
萨尔浒各自给他们一个用力的拥抱,他原本不想惊动他们,但他还是很高兴他们来送行,毕竟他们往后再见的机会非常渺茫,他的心中不禁感到伤悲,声音微微哽咽。“我是为你们好,万一皇上知道你们两个来送行,会怪罪你们。”
堂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塞在萨尔浒的手上。“给你。”
“谢了,还是堂杰周到。”萨尔浒手心一托,发现袋里的是沉甸甸的银子。
“你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我才是你们的大媒人。”洛隽大声抱怨。
“洛隽,你过来一下,我有好东西给你。”影白朝洛隽招招手,接着就从药箱里取出一只木盒,里面装了两只干扁的怪东西。
“这是什么?”
“两只交欢的仙蟾,是我前些日子捕到的极品。”影白暧昧地暗示。
洛隽眼睛一亮。“是不是可以让我以后变成大力士?”
“没错,这种事你真是一点就通。”影白点头。
“我的救命小恩人,我真不想让你走。”洛隽不舍地抱着影白。
萨尔浒赶紧冲过来,手环住洛隽的脖子。“你规矩点,她是我妻子。”
洛隽痛苦地哀嚎。“我快不能呼吸了!”
“饶你这次。”萨尔浒松开手,从鼻孔里发出冷哼声。
洛隽撇撇嘴。“抱一下又不会让她少块肉,你干么那么小器!”
萨尔浒警告道:“我就是小器,你离她远一点,免得你把病传染给我儿子。”
“我也想抱。”趁他们两个在吵架,堂杰撒娇地抱着影白,感觉不错。
“怎么连你也想挨揍!”萨尔浒立刻揪着他的耳朵,大发雷霆。
堂杰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是你妻子和儿子的救命恩人。”
“够了,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不用再送我们了。”萨尔浒简直快气炸了。
强忍住一肚子的怒气,他快速把影白抱到马背上。说实话,他真想打她屁股,她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在他的注视下,跟三个不要脸的男人搂抱?她应该给他们一人一巴掌才对,这是对丈夫最起码的尊重。
他一脚踏上马镫,跨坐在影白身后,抽了一下马鞭,头都懒得回地从洛隽和堂杰的面前消失;虽然她浑圆的臀部贴紧着他的小腹,一股炽热的欲火在他血液里奔窜,但的头却是冻僵的,他咽不下三口气,一路上怨声连连。
“你干么气呼呼的!”影白明知故问,他越生气表示他爱她越深。
萨尔浒下巴抵着她细颈,以胡髭折磨她。“我不爽,他们吃你豆腐。”
“没那么严重,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影白怕痒似地缩着脖子。
“以后不准你再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萨尔浒警告。
影白保证地说:“是,相公,不会有以后的。”
“你给洛隽什么东西?瞧他眉开眼笑的!”萨尔浒突然想到。
“让他变得更强壮的补药。”影白信守承诺,没讲出洛隽的把柄。
萨尔浒质问:“这种好东西,你为什么不留给我用?”
“你不需要,你那么强壮,再补下去我会消受下了。”影白一阵娇笑。
“便宜了那个色鬼!”萨尔浒不满地噘嘴,老天保佑洛隽有天会自食恶果。
此时正好来到一处绿草如茵的小溪前,影白欣喜的欢呼。“景色好美!”
“潺潺流水,鸟语花香,的确是像人间仙境。”萨尔浒赞同地附和。
“更重要的是四下无人……”影白转过脸,眼里有簇火苗。
“你该不会是想……”萨尔浒话没问完,他的声音突然被柔软的唇吞下。
他踢了下马腹,聪明的马儿立刻了解主人的心意,往溪边不远的浓密松林里走去,他抱着她飞身下马,将她压在蓝红相间不知名的野花上;他凝望着她,眼中的火苗变成熊熊火焰,看来他总有一天也需要补药。不过他不担心,妻子会医术,他还怕吃不到天下最好的壮阳药吗?
时光荏苒,红枫飘落在山坡上,仿佛为大地盖上一条红被御寒。
冬天快要来了,这时候的北方应是寒风袭人,但南方仍然是一片暖意。
洛隽和堂杰背靠着山坡,手放在脑后当枕,望着不远处的小湖,芦苇丛生,上百只雪白的鸭子在湖里掠水嬉戏,有些鸭子像是玩腻了,摇着屁股走到岸上;这让洛隽联想到影白,各色各样的女人他看多了,他觉得有些大肚婆走路姿势就像母鸭,好好笑,不知道影白此刻的模样是不是如此?
一声闷笑,引起堂杰的疑心。“洛隽,你发什么神经啊!没事傻笑!”
洛隽指着一只又肥又大的母鸭。“我在想影白现在走路的样子大概就像那只母鸭。”
堂杰坐起身子,冷声揶揄。“我看你真的疯了,想女人想疯了。”
“有点,不过我真羡慕萨尔浒,他快做爸爸了。”洛隽叹口气。
“你想做父亲,至少还要等八个月。”堂杰诡谲地一笑。
洛隽一脸的紧张兮兮。“你知道了什么?”
“什么都知道。”堂杰嘿嘿了几声,充满挑衅的意味。
“可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洛隽直觉认为影白出卖他。
“影白没说,我是拿你的药单去问大夫的。”堂杰可不想他冤枉影白。
洛隽冷不防地朝他胸膛挥出一拳。“你真是无聊,管闲事管到我头上。”
堂杰敏捷地闪开。“是无聊,最近我额娘不准我再半夜溜出去。”
“我听说了,堂福晋正在替你物色美娇娘。”洛隽适时转移话题。
“我才不想娶妻,女人只会绊手绊脚,妨碍我做侠客。”堂杰不悦地说。
洛隽想了一下,他们可以说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不,说错了,他们因为小时候常脱光衣服玩水,上岸后裤子随便乱穿,难免会你穿我的,我穿他的,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以此类推……虽然堂杰觉得女人只会带给他痛苦,这跟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女人是他快乐的泉源,生命的活力,欲望的发泄,所以看在好朋友的分上,他毛遂自荐地说:“这样好了,等我病好了,你以后晚上照样去行侠,我替你照顾美娇娘。”
“那我岂不是成了王八乌龟!”堂杰没那么白痴。
洛隽大言不惭地说:“我是替你分忧解劳。”
堂杰狠很地白他一眼。“不必,我自己会。”
“你真的会吗?”洛隽挑了挑眉,摆明是瞧不起他。
“当然。”堂杰用力地点头,不过他的耳根却胀红了起来。
洛隽注意到了,噗哧一笑,毫不留情的调侃。“你还是童子身吧!”
“不关你的事。”堂杰像被射了一箭的猛兽发出大吼,益发显得他心虚。
洛隽不愠不火地问:“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密诀?”
“不用,我不想跟你一样举不起来。”堂杰反击回去。
洛隽绷着脸说:“那种事不是举起来就好,还需要别的技巧。”
“什么技巧?”堂杰有点心动,他实在不想在新婚之夜被新娘子嘲笑。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洛隽拉着堂杰起身,如两枝飞箭般射到山坡下。
想也知道,洛隽口中的好地方就是勾栏院,他要设计堂杰失身。但洛隽万万没想到,他们在勾栏院捡到一只又黑又瘦的丑小鸭;不对,看走眼了,是捡到一个发育不良、皮肤黝黑、脸上像洒满了白芝麻的可怜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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