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离开后,德马把手放在背后,逃跑一样往后蹭去。但也没有拉开到伸出去的手指碰不到的距离。
脸颊微微泛上红晕,变红的嘴唇好像山茶花一样。那种楚楚可怜,害羞地低垂着头的样子,疯狂地剌激了雄性中某种狰狞的部分。亮一郎不打招呼就开始打开那湿漉漉的制服的纽扣。德马紧紧看着亮一郎的手指,在纽扣全都被解开的时候,亮一郎不客气地把手伸进了衣襟。
“请、请不要这样……”
即使要求他住手,德马也没有拨开亮一郎的手。他以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伸入胸前的手。亮一郎从上到下缓缓抚摸着手指碰到的冰冷肌肤。掌心碰到了小小的硬东西。在想着要看这个的时候,他就大大地分开了制服的前襟。瘦弱的、浮现出肋骨的胸膛出现在眼前。在那好像雪一样洁白的肌肤上,只有小小的突起周围染着淡淡的色彩。那个样子说不出的淫靡。将脸孔靠近那淫靡的部分,亮一郎把它含在了嘴里。
“啊……”
短暂的悲鸣声。亮一郎用力吸吮着那小小的乳首。轻轻咬着,用舌头来滚动,好像叹息一样的呻吟泄露出来。脸孔继续埋在胸前,亮一郎的手搭上了制服裤子。湿漉漉的裤子无法顺利地脱下来,焦躁的亮一郎抓住左右的裤腰,一口气扯到了脚边。
没有穿兜裆布的德马,这一来下半身就赤裸了。虽然至今为止没有表现出一点类似的抵抗,但他此时红着脸按住了前面。因为按得过紧,亮一郎无法碰到他的前面。但亮一郎没有强迫他,只是抚摸着他富有弹性的臀部,紧紧抓住。
“为什么不穿兜裆布?”
德马耳朵都通红了,小声地说:“不见了……”
左手,右手,缓缓地解除他对下面的防御。大概是认命了吧?德马不再掩盖前面。亮一郎将他的双腿左右大大分开。
分身在薄薄的草丛中已经兴奋起来。圆润的前端好象红莲一样美丽的色彩。亮一郎将头埋入股间,把莲花含在了口中。天鹅绒一样的触感让他执拗地动用着舌头,于是传来了压抑着的呻吟。
包紧了体温已经完全上升的身体,亮一郎将自身的体液涂在了更深的场所。对于那连手指都觉得紧的地方,他不安于是不是会弄坏,但是已经无法停止了。不出所料,那里非常狭窄。。德马虽然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但没有说出一例类似“好疼”“不要”的话来。缓缓推进,亮一郎的自身终于完收纳在那里了。
“难受吗?”
如此询问眼泪朦胧的德马,他坚强地摇头。亮一郎温柔地抚摸着他那湿润的头发。
“结束后我立刻拔出来。”
耳边听到了轻微的声音说“不要”。
“有我在很疼吧??表情这么痛苦……”
德马将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
他用泪眼凝视着亮一郎。
“在第一次接吻之后,浅薄卑贱的我总是在想亮一郎什么时候能再次碰我,一直都在等待着。”
“可是你看起来完全若无其事,好像完全没那个意思不是吗?”
德马垂下了被泪水打湿的睫毛。
“没有说过喜欢我的人,我根本无法主动吧?我所能做的,顶多只是……”
说到这里,德马在搂抱亮一部的脖子上加了几分力气。
“……下面不穿东西……”
想到那个时候,身边的德马和服下什么也没有穿地等待着自己,就觉得无法忍耐了。
“你想要我吗?”
在耳边低语后,亮一郎一挺腰。德马紧紧抱住他,发出了小小的悲鸣。
“你想要我到了这种程度吗?”
明明说了不穿内衣等待着自己,德马还是摇头。
“说谎!”
以语言苛责他之后,德马终于哭了出来,亮一郎不得不道歉。
“我知道至今为止亮一郎的对象都是女性。所以觉得如果有那个的话也许会扫兴……”
一边哭泣一边进行的告白,格外让亮一郎兴奋。过于惹人爱怜的德马已经使他快要疯狂了。好像野兽一样动着身体,亮一郎深吻着德马。直到耳边的声音变得沙哑,最终昏过去为止,都不停地、贪婪地爱着他。
在欲望熄灭之后,亮一郎也抱着德马不肯松开。两个人赤裸裸地缩在炭屋的垫子里面。一边抚弄着头发,一边进行着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接吻。德马的眼神模糊,身体松懈了下来,完全让亮一郎为所欲为。
灯光不知不觉消失了,暴风雨似乎也消减了威力。
“天亮后就逃走。”
亮一郎用双手捧住德马的面颊。
“逃到哪里都可以。虽然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所以你也哪里都不要去。”
德马小小地点头。
“尽管不能举行婚礼,但我的伴侣只有你。我一生只有你一人。你明白吗?”
亮一郎用舌头舔去他眼角的泪水。
“不要再对我隐瞒什么。”
强调后,亮一郎询问:“为什么偷牛?”
接近到了没有距离的身体颤抖起来。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在偷牛?你和那个沼神约定了什么?”
“只有这个不可以……”
亮一郎抓着德马的头发。
“对于一生只有你的我也不能说吗?你还打算隐瞒我吗?”
德马藏起面孔,蜷缩起身体,就好像被抛弃的猫咪一样颤抖着。亮一郎一边后悔着自己的性急,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对不起。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讨厌你的。”
德马颤抖辛苦一点点靠近亮一郎。紧紧抱住后,终于张开了沉重的嘴巴。
“……二十年前,我看到夫人被沼神吃掉。明明就在身边,却什么也没能做。所以,我拜托它至少留下一样遗物。于是沼神说如果我能二十年每年把一头牛沉进沼泽,就还给我一样东西。”
遗物,听到后亮一郎想起了德马给他的母亲的指甲。
“难道,那个指甲……”
德马轻轻点头。
“你是白痴吗?”亮一郎怒吼,“就为了一片指甲,你偷了二十年牛吗?”
“请你原谅,请你原谅。我是愚蠢的人。我是内心被鬼吃掉的畜生。”
“我看不见你说的什么鬼!”
亮一郎怒吼。德马之所以偷牛,是因为想要母亲的遗物。而他想要那个是为了谁?即使二十年都失去语言,还继续遵守约定,是为了谁?因为害怕对偷盗的罪恶感逐渐淡化,而不得不说想去死,又是为了谁?无形的郁闷让胸口作痛。
亮一郎用力地吻上了为自己的怒吼而在颤抖的嘴唇。
“你是傻瓜。”他在颤抖的耳朵边低语,“大笨蛋!但是就算是这么笨,就算你养着鬼,我也不会扔下你……就算硬拖着,我也要带你走。”
亮一郎直直地盯向德马的眼睛。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鬼。我的心里也是有肮脏的鬼的吧?你的鬼只是刚巧可以使用罢了。”
德马大大张开眼睛。
“我不知道你的鬼是红是蓝。但是不要再次为了我使用……我不要你小看自己,说自己是畜生!”
德马再次哭泣起来。耳边传来沙哑的哭声。他抱紧了亮一郎的脖子,久久不肯放手。
在黎明前,他们在半昏半暗的时候离开了烧炭小屋。虽然风雨停息了,但是路非常泥泞。本来很矫健的德马好几次滑倒,最后还是亮一郎看不下去拉起了他的手。他们手拉着手不断地爬着山。过了一小时左右,似乎从远方传来了人的声音。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确实有人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听到的人声逐渐接近。
“找到了!”
终于被发现了吗?亮一郎紧抓着德马的手奔跑。跑着跑着手一沉,回头看去德马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
“请你扔下我。”德马嘀咕着。
“你说什么?站起来!”
“站不起来,腿软了。”
亮一郎背着不情不愿的德马走起来。但悬背着人走的话步伐无论如何都会变迟缓。在他咬牙逃走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他选择了左边狭窄的道路。
穿过了灌木丛生的小道后,视野突然开朗起来。在平地上有个沼泽,大约有三间房子那么大,旁边有巨大的柳树,还有个小小的祠堂。然后道路在沼泽前一下子断掉了。
背后的德马啊地叫出来。在他对亮一郎说“这前面过不去,请回头”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四名巡查所包围。
“是犯人田中德马,和帮助他越狱的佐竹亮一郎。”正面的巡查怒吼,“如果你们老实的话,我们也不想动粗。乖乖让我们逮捕吧!”
亮一郎把背着的德马放到地上。
“你逃走吧!这里我想办法。”
在他耳边说了后,德马摇头说“不要”。
“不要逞强了,快逃走!”
“不要。”
德马抓住亮一郎的手:“都是因为我和沼神大人的约定。”德马不但没有逃到后面,还试图走到前面来,亮一郎慌忙拉住他。
“是我一个人预谋越狱。这个男人只是什么也不知道地被我利用了。他没有任何罪,请你们放过他。”
德马冲着周围的巡查大叫。亮一郎慌忙捂住他的嘴巴。
“不,是我擅自把这个犯人带出来,是我不好。”
德马咬了亮一郎的手指。在他吃惊地松手的间隙,冲到巡查面前倒下。巡查们围起来把倒在地上的德马绑起来。即使亮一郎大叫“住手”,他们也不停手。戴眼镜的巡查抓住了亮一郎的右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亮一郎绝望了。德马入狱是因为偷牛。而他偷了许多牛,是为了获得母亲的遗物指甲……一想到为了这种东西做到这种地步,亮一郎甚至对遗物都憎恨起来。
亮一郎取出收在上衣口袋里面的指甲,冲着背后的沼泽丢出去。与此同时,亮一郎被推倒在地上,双手被别在背后。
地面好像摇晃了一下。在似乎地震一样的巨大摇动后,按着亮一郎的眼镜巡查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地震吗?”
嘀咕之后,背后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那是……什么?”
听到按着自己的巡查的嘀咕,亮一郎辛苦地转身去看背后。
沼泽的湖面就好像沸腾一样冒出恶心的气泡。不久之后传来哗啦的水声,从沼泽中钻出了一头牛。湿漉漉的牛抖抖身体,滴着水缓缓接近几个人。
“那,那是什么?”
巡查中最年长的男人叫出来。
“为什么沼泽中会跑出牛来?”
“不,不知道。”
年轻巡查叫出来。牛走到旁边,按着亮一郎的眼镜巡查慌忙松开手跳起来。再次传来哗啦的水声,这次又冒出了不同的牛。湿漉漉的白牛低声嘶叫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三头,四头,牛不断从沼泽中冒出来。满身水迹的牛在沼泽边缘昂首阔步的样子,就好像地狱绘景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眼镜巡查颤抖着嘟哝“作祟”。
“是,是作祟。牛在作祟!”
他大叫着跑出去,其他的巡查也接二连三地逃走了。
“喂!你们要放弃职务吗?”
年长的巡查怒吼,但是那两名巡查没有回来。
“小野木巡查,牛接近了。”
按着德马的年轻巡查发出惨叫一样的声音。
“赶走!”
“赶也会接近!”
在说话的期间,牛还是接二连三从沼泽中冒出来。被牛挤蹭着的年轻巡查发出悲鸣连连后退。
“小、小野木巡查。奇、奇怪……”
“我知道奇怪。我知道,所以要想办法对付这些牛。”
“没、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
怒吼的年长巡查向前绊了一下。踉跄着回去看去,背后有头大黑牛。它湿湿的鼻子正冲着年长巡查伸过去。
“哇啊啊啊!”
年长的巡查拔出了腰上的日本刀。
“随便杀生连后代都会被诅咒的!也对不起祖先大人啊!”
年轻巡查大叫。虽然拔出了日本刀,年长的巡查却颤抖着无法对牛砍下去。在此期间,他被从背后接近的其他牛撞到了背部,巡查向前倒下。日本刀的前端刺到了前面的牛的后蹄。被刺到的牛高声嘶叫,激烈地挣扎起来,因此受到影响的其他牛也兴奋起来。脸色苍白的年长巡查好像再也无法忍耐恐惧了,顺着来时的道路逃了出去。剩下的年轻巡查也慌忙追在后面。
亮一郎茫然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在看不到巡查背影的时候才突然清醒,跑到被绑在地上的德马身边,为他解开绳子。
“你没事吧?”
亮一郎用西服袖口擦着被按在地面上而弄脏的德马的面颊。
“不疼吗?”
德马轻轻摇头。
“这些牛是你做的吗?”
德马左右摇头。
“我什么也没有做。虽然我恳求沼神大人救我,但是没有回答。不过这些是我供奉给沼神大人做祭品的牛。为什么现在会跑出来?”
德马好像没有看见他把遗物扔进沼泽。亮一郎回头看去。吐出了二十头牛的沼泽表面现在一个泡沫也没有了,归于一片平静。
“我的母亲就是死在这里啊。”
对不起,德马哭着磕头。亮一郎对着沼泽双手合十后,抱起了地上的男人。
“你养的鬼可以把这些牛带回去吗?”
德马喃喃着:“多半……”
亮一郎紧紧抱住表情困惑的德马。
“……接下来要翻过山去。在到达可以在一起的场所为止,我不会让你逃到任何地方。”
在荞麦店的座位上,原笑着说您开玩笑。
亮一郎虽然重复那不是谎言,他却不肯相信:“如果老师真的帮助德马先生越狱,被巡查追捕的话,怎么还能在这里悠闲地喝酒呢?”
“那个啊……”亮一郎探出身体。
“越过山后,我和德马走到港口,乘坐上前往横滨的蒸汽船。因为俄罗斯的贸易商人想要翻译,所以就以他帮我们出船费为条件,他也答应了。那之后我们回到东京,偷偷来大学看了看,结果收到了叔父的信。知道了那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