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弥生惊然一叫,「好--痛……」他无疑是女人的替代品……
雷震刚恨死他了!他一定为了妹妹的事把怒气通通发泄在自己的身上。方弥生只能想到这样的理由来解释雷震刚的变态行为。
「呜呜……」下体被撑开至极限,灼热的痛苦肆虐,整个人在雷震刚的怀里晃晃荡荡,双手紧抓男人宽阔的臂膀,任其蹂躏到全身骨头快散了,方弥生才忍不住开口求饶--「啊……真的好痛……拜托你……不要那么用力……」
红敛的小嘴呼出腻人的哀求,听在雷震刚的耳里是欲罢不能的诱惑。
身下的人儿泪汪汪,真是#﹪&*
蠢得很可爱的方弥生又露出了这么『迷人』的表情来摧残他鲜少的理智,他停得的下来才怪。雷震刚咬牙说道:「这种事你要早点习惯,我只要看见你就会失控……」
把人弄上床,他哪会再客气,不想继续虐待自己当圣人,以前那些见不得人的幻想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火热的欲望深深撞入紧窒的甬道,方弥生痛得猛的一缩,自然的吸住对方不放,雷震刚低吼一声,埋首于方弥生的颈项,双手搂紧方弥生的身体,闷哼道:「天……我会死在你手上……」
方弥生不以为然的诉苦:「呜……我才会被你给弄死……我又不是女人……」
「你若是女人,我也不会碰你。」
「你怕女人去告你,像我……绝对不敢声张自己被你怎样了。」他还要做人。
霎时,方弥生考虑自己要不要去变性?
不行、不行,摇摇头--他若是去变性,这一生不就永远被男人骑?!
想到此,原本惨绿的脸色一黑……
泪水滴滴答答的沿颊滑落,他好可悲,用这种赎罪的方式供人家发泄……
莫名的,内心一阵疼痛,胜过了身体上承受的痛……他想求雷震刚,不要这样玩弄他,他不是妓女……不是女人的代替品……不是……
「身体放松一点,别哭了。」爱怜的吻去他的泪水,方弥生不领情的推开他的头。
雷震刚也不想想是谁把他弄哭的?
现在才来吻他的眼泪?
简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方弥生撇过头去,不想看那张死人脸孔变得有点人气;他是痛昏了头才会眼花--以为看见雷震刚的眼里露出一丝怜惜?
仅是剎那而已,雷震刚已经变脸,方弥生很厌恶他的碰触是不是?
莫非他还在想那个狐狸精?
不然怎会这么不情愿被他拥抱,恼火的情绪窜上心头,忌妒的火焰烧红了眼,一股闷气藏在心里得够久了,混着满怀爱意通通化为无言的行动去占有、掠夺--
想要方弥生喜欢他。
想要方弥生乖乖的在他怀抱里。
想要方弥生身心永远属于他的。
疯狂过后,雷震刚才发现方弥生已经昏厥……
沉着脸,没给七早八早来家里拜访的母亲大人好脸色看。
「儿子啊,你昨晚睡不好是不是?」
「是睡不好。」他需索到凌晨三点才放过方弥生。心情超不爽的,昏昏醒醒的方弥生除了叫痛还是叫痛。
他更痛--心痛!
妈的!他欺负人比被欺负的人还要难受。「快点把衣服放下,我要回房间去了。」
美妇瞧儿子一副睡眠不足,脸色差、脾气坏,她担忧的问:「你又失眠了是不是?」
「是。我整晚没睡。」
「真糟啊。」
儿子有长期性失眠的症状,并非为了事业压力,纯粹为了感情问题。
他喜欢男人,喜欢上一个不喜欢男人的男人--他的秘书。
昨天,他扛着秘书来店里,不是已经把人拐到手了吗,怎么还会失眠?
「弥生没跟你睡?」
「妈,不要问些明知故问的事,你知道我在搞什么鬼,震浩出国前不都跟你招认过了。下个礼拜妳那万人迷的儿子就要结婚了,妳该担心会不会有一堆女人来婚礼闹场,至于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雷震刚打了个哈欠,真的想睡了。接过母亲送来的衣物,雷震刚转身就回房。
美妇无奈的暗叹一声。她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闷葫芦,小儿子太聒噪,兄弟俩狼狈为奸拐了两个『媳妇』给她。
小儿子和小媳妇是两情相悦在一起。
至于大媳妇嘛……美妇瞧了一眼雷震刚消失的方向,保重喔,大儿子的个性……唯我独尊惯了,连她这个作娘的也没辄。
方弥生希望自己能够永远不要醒来,干脆昏死在雷震刚的床上算了,反正雷震刚会帮他收尸。
男人的体温很高,身体很重,强健的手臂攀在自己的腰腹,死人脸就枕在颈侧,他的头发扎着脸颊,有点痒。
悄悄的挪动身体,喝!方弥生倒吸了一口气,雷震刚重死了,他的下半身痛死了!
左手、左脚也被雷震刚压的麻掉了……
这个男人连睡着都要欺负人!
放开我--好想大声喊出来,抿紧唇不让自己呼出声音是怕雷震刚再度施虐--他祇剩下半条命而已,再也经不起折磨……
方弥生皱着小脸,扳开雷震刚占有欲十足的手,整个人往床侧一滚--「啊!」他跌下了床,惟独左脚还压在雷震刚的身下。
赶紧捂上嘴,眨阿眨的眼往床上看去,雷震刚似乎睡得很沉,没被他的叫声吵醒。幸好……
心脏慌慌的乱跳,他很狼狈的抽出左腿,把自己搞得像做贼似的。扶着床边矮柜爬起来,柜子上面迭着衣物,是要给他穿的吗?
方弥生拿起衣服看了一下SIZE,再撇过脸去看了一下雷震刚熟睡的『死相』,内心依旧很不爽……
不要以为施舍衣服给他穿,他就会感激他--才不会!
他感激的是人家的娘,心里暖洋洋的,有娘照顾的感觉真好……。脑海立刻想起了美妇……嗟!怎会生出这种儿子啊?
一定是雷震刚的个性太顽劣了,绝对不是长辈的教育失败,不然就是上上上几代的家族基因有缺陷,才会生出这种『不肖』子孙来。啊!蕙心肚子里的小孩千万不能遗传到,否则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准备倒大楣!
方弥生义愤填膺的想--要打电话跟妹妹交代,要好好注意胎教,这攸关别人未来的幸福。
不然就会像他现在一样--噢……屁股好痛!方弥生龇牙裂嘴,四肢僵硬,拿起衣物,举步维艰的走去浴室冲掉雷震刚残留在下半身的痕迹。
「你醒了?」
这不是废话吗,他若没醒哪会站在这个傻瓜面前,看着他有点苍白的脸垂下去--客厅的地板都比他来得吸引方弥生的青睐。
雷震刚拢紧眉头,想说什么来发泄一下起床气,瞪着方弥生的头,心里憋的闷气无形压抑下去,不舍得把人骂成臭头。
他闻到屋子里弥漫一股烧焦味,旋身走去厨房检查是不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你有煮过什么东西吗?」锅碗瓢盆通通在原位,瓦斯炉也没燃火,垃圾桶里有些擦拭过的厨房纸巾和一些纸袋颣的垃圾,证明厨房被人使用过。
方弥生脸色迅速窜红,尴尬的往桌上一指,「我想你起床后肚子一定会饿,所以弄了一些食物。」
「这是什么?」雷震刚到餐桌旁坐下,他真的看不出那锅子里是什么东西?
「我煮了咸稀饭给你吃。」这是他第二次下厨,第一次他差点把厨房烧了,从此妹妹规定厨房是禁地,不准他去。
雷震刚家里的厨房现在归他使用--他认清自己的本份,私底下是雷震刚的煮饭婆。
在床上是什么?
暖床工具,女人的代替品……
方弥生眼神一黯,告诫自己--不要计较雷震刚怎么想,不论怎样他得认份就是。
舀起一碗粥,递在雷震刚的手上。「我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吃完之后告诉我。」如果不合雷震刚的胃口,他下次会改进。
现在这餐叫什么?
早午餐吗。他本来想直接带方弥生去吃饭,再去公司上班。不过,方弥生既然都为他准备好食物,心知肚明这碗粘糊糊的东西令他倒尽胃口,那么心里高兴什么?
答案很明显,适才的起床气都消弥于无形。雷震刚拿起筷子,心情愉快的吃下第一口稀饭--保证马上变脸。
方弥生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看着雷震刚的表情--古怪。瞬间,他就恢复了平常的冷面孔。「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吃?」
「我不挑食。」雷震刚答非所问的说。
「你吃慢点,不要狼吞虎咽,会伤胃。」
雷震刚含糊「嗯。」了声。狼吞虎咽还不足以形容他吃饭的速度,他根本是用倒的--把食物直接倒进胃里,会不会伤胃?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浪费方弥生为他所做的任何餐饮,甘之如饴。
方弥生把吃完一空的锅碗拿去厨房洗,雷震刚去书房拿公文包,再回来时,闷不吭声的站在厨房门口等他。
方弥生抽来纸巾擦拭双手的水份,踏出厨房开口问道:「你还没告诉我,稀饭合不合你的胃口?」
雷震刚只是看着他,不予任何回答。
方弥生略显紧张的咬唇,尴尬的招认道:「我知道那锅稀饭看起来不太好吃,我不会下厨,刚才花了二个半小时才煮成功,有一个小锅子被我煮到烧焦了,不过我已经把锅子洗干……」
方弥生话说到一半,尴尬万分的粉脸被人捧住,雷震刚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舌头也伸进他微启的嘴里……
浅浅的吻很快结束,方弥生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捂着嘴,皱眉闷叫:「恶,好咸……」
「你知道就好。」
雷震刚不愧是天生的死人脸孔,那么难吃的东西,他通通吞下肚子里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方弥生思忖:以后下厨一定要先尝尝食物的味道……
「大哥,恭喜你啊,终于把人弄到手了。」一张俊帅嘻笑的脸出现在雷震刚的办公室,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潜逃』至国外的雷震浩。
「你把事情办妥了?」雷震刚头也没抬,把手伸出,「签好的合约拿来。」
「大哥,你好歹也感谢我一下,合约一到手,我就立刻赶回来了,真累啊。」雷震浩两腿一伸,没规矩的平放在茶几上。
「你回来正好结婚。这两天快带你的新娘去拍婚纱照。」雷震刚摊开合约,过目一遍之后,收回抽屉里。
「嘿,大哥,我听妈说,你的失眠还没好?」
雷震刚没回答,方弥生端着一杯咖啡,从门外走了进来。「老板有失眠症吗?」
「是啊。」雷震浩瞄了一眼桌上的咖啡,他就算渴死也不要喝。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方弥生泡的咖啡超级重苦味,谁也不敢领教。惟有大老板喝得下,难怪老兄总是失眠。呵……
雷震刚失眠,身为弟弟的雷震浩还笑得出来?
方弥生不禁感慨--自己有得受了。
「下班后,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他怕死了雷震刚在夜晚的精神太好不睡觉,他也别想睡。
「我不去。」医生治不了他的失眠症,他需要的是方弥生这颗解药来爱他,不是吃安眠药可以治好的。
「弥生,你省省吧,别劝我哥了。他失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雷震浩对于雷震刚现在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视而不见。他决定跟方弥生坦承老兄的失眠症来自--「大哥是为了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失眠,这情形维持好几个月了。」
「非常喜欢的人……非常喜欢的人……」方弥生喃喃低语,雷震浩把显得有些呆滞的方弥生拖到一边去继续说着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我偷偷告诉你,震刚不是为了蕙心失眠,他所爱的是另有其人。」
「啊,」太意外了!方弥生转过身去看了雷震刚一眼,两人的视线交会,锐利的眼似乎藏着什么情绪在里面,那眼神会……螫人!
深吸一口气,难已接受雷震刚所爱的人不是蕙心。
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不值得?他的赎罪、他的牺牲……他在想么蠢事啊?
只要蕙心能够跟所爱的人步上红毯,他的付出就很值得。
至于,雷震刚最爱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反正蕙心也不爱雷震刚,这样一来,在感情上他们谁也不欠谁。
那么,他呢?
他算什么?
告诫过自己不要计较;真的可以做到不计较吗?
心头闷闷的似压了一块重石,方弥生没有答案。
既然雷震刚不愿意去看医生,他算哪根葱去劝人家;何况,大老板也不会听他的话,说也是白说。「我去做自己的事了。」
低着头,方弥生回到办公桌位,继续打报表。
整个下午,方弥生心不在焉的工作,也不知雷震浩是哪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雷震刚锐利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放在他身上。
婚礼很快来临--
这天,方弥生才知道雷震刚的家族亲友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名流士绅也不少。
这场婚礼的新郎原本该是雷震刚。如果,他妹妹没有跟雷震浩在一起,她嫁给雷震刚会幸福吗?
自从雷震浩跟他说明雷震刚所爱另有其人,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不论是他工作的时候想;吃饭、洗澡、做家事也想;跟雷震刚上床的时候,躺在雷震刚的怀里更想--这句话如影随形的存在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想知道那个人爱不爱雷震刚?
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在婚礼上面?
方弥生放眼四下搜寻,特别留意雷震刚的行踪;看他在跟谁说话,不论是事业上有所合作的众董事们或生活上难免有所交集众家亲戚,只要有人跟雷震刚交谈,不管是男是女,盘旋在脑海的那句话就窜出来提醒--雷震刚所爱的是其它人……
现在雷震刚正被一群女人包围,她们似乎争先恐后的抢着跟雷震刚说话。那个男人真跩啊,摆得是什么死人相,搞不清楚这群女人难道不害怕吗?
雷震刚不知说了什么甩了那群女人,接着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