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身边,总是乐趣无穷。
可惜,硬是倔强地要逃。
到什么时候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寂随风挑中间那条秘道,猫着腰前行。
程于名与陈驭欣对视眼,微笑着跟上去。
走到秘道尽头,寂随风打开门,发现外面是个巨大的衣橱。
选对!@
寂随风打个响指,暗自得意。
三人出衣橱,舒服地伸展身体。
寂随风走出更衣室,视察别墅。
整栋别墅,是洛可可式装修风格。
以淡雅的米色系为主,装饰形式极为细腻,家具造型唯美、线条流畅。
整体的感觉,柔和、细腻,富丽堂皇。
却又充满优雅的书卷气,有种独特的、揉合着感性和知性的美丽。
寂随风站在壁炉前,仰头看着墙上的油画,虽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是,那五彩缤纷的大自然,让人身心愉悦。
“怎么样?对栋房子有何感想?”程于名微笑。
“很漂亮。”寂随风环视四周,“只是逃生用的地方,为什么比那边装修得更好?”
“边才是们大人的空间。”程于名满意地扫视客厅。
“小孩子能用出什么好东西?那两个小坏蛋简直就是打、砸、抢的流氓小团体。”
“那边的切都追求简单、结实,要撕不烂、砸不坏、洗得净。”
“还要到处搞得五彩缤纷。整住在那儿,非得头昏眼花不可。”
“以的性格,不可能只有条逃生途径。”寂随风蹙眉,“那边的别墅,是不是还有其它秘道入口?”
“聪明!”程于名竖下大拇指,“个入口在卧室,通向另栋别墅;还有个入口在婴儿房,秘道最长,却绕大圈回去。”
“那两个秘道,管家应该都知道吧?”
程于名头,会心笑。
“唉……”寂随风缓缓摇头,“承认们很聪明、很周到。但是,仅仅个社区,们两个家伙就占用三栋别墅,太奢侈!有多少人买不起房子啊!”
“人真是固执!”程于名无奈道,“明明基本上没过过什么苦日子,怎么就是甩不掉草根思想、平民心态呢?”
“的富裕生活都是别人给的,有哪次是靠自己?”寂随风叹息,“跟们,从本质上是不同的。”
“如果忘本,抡不清自己的斤两,那才叫悲哀!”
“等被们的糖衣炮弹完全打倒,等完全迷失自己,们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有那么笨吗?”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同时叹口气,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活宝,真是拿他没办法!
“言归正传,从儿的事吧。”陈驭欣端坐在沙发上。
“们尽心尽责地抚养他年多,但是,他直跟们不亲密。”
“原本,以为是血缘关系问题。”
“现在看来,他是对外界存着警惕心、防备心。”
“毕竟他现在已经10岁,很多东西都定型。”
“在他的心目中,最亲密的,应该还是曾经的父母亲。”的
“随儿,就别指望和他父子情深。”
“想想当年,是怎么对的。”
“虽10岁比不得23岁,但是,很有可能,以后将要面临当年的困境。”
寂随风回想着当年与陈驭欣相处的滴滴,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蔫。
“直盼望着再见儿子面。苦苦盼10年,就换来么个结果?”寂随风泄气道。
“知道当年的从儿多懂事、多乖巧吗?”
“手术过后,他明明疼得直哭,却还想着安慰,不停地跟不疼、不疼。”
“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先性心脏病呢?”的
“从儿三两头地住院,药直没停过。7岁不到的孩子,竟然动4次手术。”
“有时候,实在是心疼他。甚至禁不住地想,从儿,干脆在手术台上去吧,别再活着受罪。”
“的恶毒很快遭到报应。先是被老婆捅数刀,接着被活活烧死。真是活该啊!”
“可是,竟然没死成,还占用从儿的身体。”
“常在想,为什么种人竟然直活着,从儿却在饱受折磨后去呢?”
“如果真有老爷存在,他定是个老糊涂、昏君!”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被寂随风孩子气的话语逗乐。
“倒是很感激那个老糊涂、昏君。”程于名呵呵笑,“没有他,哪有机会遇到?”
“可不想遇到。”寂随风吸吸鼻子,赌气地撅嘴。
程于名不以为意,反而因为寂随风撒娇似的言行笑得开怀。
陈驭欣坐到寂随风身旁,诚恳道,“对不起,让伤心。”
“刚才的都是最坏的可能性,只是希望做好心理准备。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作为位父亲,应该是相当称职的。们又有血缘关系。也许,相处久,从儿还是会和很亲密。”
“真的吗?”寂随风期待地看着陈驭欣。
“家随儿可是个万人迷,谁能不拜倒在的西装裤下?”陈驭欣温柔地抚摸着寂随风的脑袋。
句话虽然夸张,听就知道是哄小孩子的,但是,寂随风却觉得非常受用。
不是因为句话本身的意思,而是因为出句话的人的心意。
和孙航哲在起,寂随风觉得简单、轻松,自己也很自然地扮演有担当的大人角色。
事实上,孙航哲不但学业方面优秀,为人处世、生活自理等方面都很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样位独立、优秀的年轻子,寂随风总是不自觉地把他定位成需要爱护的弱质个体。
在种心态的驱使下,寂随风注定只能与孙航哲同富贵,却不忍心、不舍得与其共患难。
遇到难题或者不顺心的事时,寂随风会想到找莫羽行、陈驭欣、程于名商量或者抱怨,却绝对不会想到向孙航哲倾诉。
寂随风埋怨莫羽行把未雨眠当成宠物饲养,自己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做着同样的事。
看着情绪低落、脸期盼着大人肯定的孩童般的寂随风,程于名有些心疼。
“好,别做那么多无谓的假设。”程于名站起身。
“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小有,们开船出去兜兜风,如何?”
“开船?”寂随风疑惑地抬头,“儿附近没有海啊。”
“栋别墅邻水而建。”
第105章 不同的失落
“别墅后门不远处有个巨大的湖。”陈驭欣解释,“刚才只看楼的室内,所以不知道。”
“……”寂随风拖长着语调,若有所思地头,“原来是样,明白。从水路逃生,不错不错。”
程于名真想紧紧抱住寂随风,狠狠亲上口。
不愧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宝贝,跟自己真是心有灵犀通啊。
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太美好。
其实,程于名和陈驭欣也是极度默契的。
他俩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都不夸张。
不过,他俩绝对不会愿意把“心有灵犀通”么美好的语句用在彼此之间。
寂随风在陈驭欣、程于名的带领下来到码头。
明媚的阳光下,大大小小的游艇、快艇、帆船等等整齐地停靠在岸边。
清色的纯白色,显得干净又清爽。
寂随风手搭着凉棚,眺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连绵起伏的群山。
也许是工作日的原因,湖面上艘船都没有。
想到别人都在辛勤地工作,自己却与两个社会大蛀虫玩乐、享受,寂随风有自责。
不过,置身于青山绿水之间,任谁都会陶醉吧。
带有枫叶标记的游艇,缓缓推开水波,徜徉湖上。
五颜六色的水鸟,或翱翔碧空,或飞掠水面,或嬉戏湖上,生机盎然、野趣十足。
微风轻纱般地飘着,金色的阳光给两个高大伟岸的人镶上眩目的金边。
个清冷、俊美,个阳光、邪魅。
不同的气质,却同样撩拨着寂随风的心弦。
寂随风突然异常伤感,再美的景致,自己终究只是个路过的看客。
看得越多、越久,只会深陷其间、迷失自。
干脆离远儿吧,眼不见为净。
寂随风穿好救生衣,跨上台摩托艇,小心地驶离游艇。
他开足马力,疾速飞跃水上,激起层层飞浪。
劲猛的风,几乎可以把寂随风腾空吹起。
随风狂舞的黑发,狠狠抽打着脸颊,带来种爽快的疼。
风啊,请来的更猛烈些吧。
请吹走心中的阴霾,带走那扰人的爱恋吧。
寂随风瞥眼身后越来越小的白,有那么刹那,他竟然兴起调转艇头、飞速撞上游艇的疯狂想法。
干脆们起灰飞烟灭吧,那样,切恼人的问题就全部解决。
黄泉路上,们三人作伴,可好?
他俩定会恨死的,寂随风自嘲地动下嘴角。
杀害如此优秀的之骄子,肯定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该死的,是,只有!
游艇改成自动驾驶,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各自举着望远镜,欣赏着寂随风矫健的身影、飒爽的英姿。
即使追逐着风,寂随风的身影依然带着淡淡的忧郁。
他那眉宇间的轻愁,永远挥之不去。
10年多,可曾真正地开怀过?
为什么无论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抚平心中的伤呢?
们祝笑口常开的愿望,终究会像那块遭遇横祸的玉样破碎吗?的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的心中升起丝怅然。
为什么遇上,总会不时地涌起无力感呢?
唉……
寂随风接到莫羽行归国的电话,二人约好时间、地碰头。
在隔音效果优良、反监控装置完备的房间里,莫羽行打开U盘里的资料,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脸色苍白,握着鼠标的手不停地颤抖,眼睛神经质似的张大着,黑眸中闪着奇异的光。
第次见到样的莫羽行,寂随风对U盘里的资料深表疑惑。
真的是毒品交易吗?
和羽有什么关系?
把份资料交给他,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
莫羽行快速翻阅资料,着重查看其中的几页。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经历此生从未体验过的激动情绪。
他需要暂时合上笔记本电脑、闭目调息下,才能稍稍控制住身体的战栗。
太好,实在是太好!
费尽心机,苦苦查探近10年,直未能触碰到核心机密。
现在,突然之间,切机密都褪去神秘的外衣,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从哪儿搞来么重要的东西?”莫羽行看向脸担忧的寂随风。
听完寂随风的述,莫羽行火。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万被发现,绝对死无全尸!”
“知道份资料对于李维斯家族意味着什么吗?竟然还敢轻轻松松地带回国,真是无知者无畏!”
“竟敢跑到防范严密的孤岛上偷资料,那个给U盘的混蛋真是脑壳坏。”
“他不负责任地陷们于危险之中,本该让他受到惩罚。不过,看在些资料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
“他既然被发现,存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以后,如果有人找要U盘,律装傻,听见没有?”
“万他幸运地逃脱呢?”寂随风蹙眉,“总不能私吞人家用性命换来的东西吧?”
“都不知道他是谁,如何确认找的人是否是本人?”莫羽行轻轻敲着桌子。
“不定,找的人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来试探。结果,就傻乎乎地中计。”
“旦把U盘交出去,的小命就算玩完。”
“暴露,跟有关系的所有人也会受到牵连。”
寂随风知道莫羽行的考虑很正确、很周到,可是,他就是觉得心里别扭。
为大家的安全着想,目前只能如此。
他期望自己某能突然想起来那个年轻调酒师的身份,或者,当有人找上自己时,自己能找到那种熟悉的感觉。
看到寂随风混合着愧疚、不安、挣扎的模样,莫羽行知道,眠儿个小笨蛋又开始钻牛角尖。
“也许……”莫羽行凝重道,“也许那个家伙被抓住,正接受严刑拷打。”
寂随风立即抬头,眼珠子转,脸色渐渐暗沉。
“是,假如U盘被发现,他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是吗?”
莫羽行头,“忘件事吧,只当从未发生过。样对大家都有利。”
寂随风叹口气,无可奈何地下头,心中有些释然。
寂随风掏出手机,调出张照片,递给莫羽行看。
“从儿?”莫羽行有些惊讶,“还保存着他的照片?”
“个是来之前偷拍的,不是未从晴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