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狡猾的小鬼……知道吗？自从你逃走之后，害得我找你找得有多苦。”
“我知道，总督大人你天天就巴不得把我给捉回来切了剁了炒了炸了，是不？”
“我可不愿意把你下菜……”总督伸手欲要摸摸我的下颚，却被我的一扭头给拒绝，“不过我愿意和你做爱。”
喷血……
“你的伤不轻啊……是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
“总督府的小奴隶受了伤，身为他的主人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
“……”我无言，看着总督缓缓掀开我身披的大衣，察看身上的伤痕，上身裸露着给别人看，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左脸是被谁打的？肿得很厉害呢。”
“一个让人讨厌得死了又死死了又死的女人。”
“女人？小春申该不会在失踪的一个月里去泡女人了吧？”
“我说……你能不能把‘小‘字给去掉？你不觉得吐我还要自己恶心一把呢。”
总督突然露出一副纯洁的笑容：“那好吧，我叫你春春好了。”
“……”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蹦出李宇春的模样，心里一抽，“你还是叫小春申算了……”
“小春申还没回答自己是不是去泡女人了呢！”总督用长而有力的手俏皮地捏着我的右脸。
“一个没钱又没地位的小奴隶，你说能泡得到女人吗？”
“也是……小春申怎么会让我伤心呢，那你到哪里去了？我在切森下了通缉令都找不到你。”
“旅游去了。”
“呃？”
“反正找不到我是你活该，乱动用人力是你找死。”我两手往怀里一插，露出一副特冷漠的表情。
“走了一个月，没想到你连脾气都硬了……看来这回带你回去得好好调教你一番。”
这个……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只精灵就是浑身不舒服。
“你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你改在全国范围内搜捕我？”
“我有这心思，可没这能耐。这次我是途经艾明马恰去芬莱任职的，你亲爱的主人即将荣升为军务大臣了，从此掌管全国的军务。”
那什么王的真他妈变态，这种精灵都可以让他身居要职，那我连元阁都可以去当了。
“真是恭喜大人，据说芬莱有许多美儿童美少年美青年，大人可以一次抓个够本了。”
“小春申走了很多地方吗？一下子知道这么多（其实不多），不过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够。”
“大人这话可说错了，像我这种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好脾气没好脾气的人，大人应该趁早把我给扔掉，免得影响情绪。那些美儿童美少年美青年个个都比我强，大人的明智之举应该是去找他们。”
“可我就是喜欢你，有什么办法呢？”
我一怔，不是因为总督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动作。
“谁说小春申没有漂亮的脸蛋……”他微笑着把脸凑近，几乎快要吻上我的唇，“五官很可爱啊。”
最终他是没吻，但很激烈的事情随即发生，他脱掉了我用来遮羞的貂皮大衣：“说身材的话，我虽然不会去看你的下半身，但是上半身已经很让人心动了，不是吗？女人一样的细腰真是罕见……真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会说小春申没身材……”
对，我瞎了眼了，我竟然像大象一样等总督坐回原位才发现自己的锁骨刚被亲过，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这只根本就是连坏东西都不如，对此我却全身麻痹，连个巴掌都不能给。
“至于脾气……我相信回去以后我一定能把你调教好的。小春申要改改脾气了啊，身上的伤就是血的教训。”
你知道我这伤是怎么得的吗？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真让我鄙视。
后来总督又问了些我一个月里碰到的事情，我当然不会把马戏团那段经历告诉他听，于是随便编造了些东西堵堵他的嘴巴。
郊外的豪宅，是艾明马恰的总督特地拍马屁送给佐非的。（人家不是要当军务大臣了么？再叫总督不太好。）
玉色的巴洛克建筑，坐落在一片绿水环绕的人造河之中，马车过了木桥，展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巨大的立柱和花纹繁复的门窗墙面。豪宅前的草地刚被人修剪过，平齐地很。由于是冬天，豪宅边的花园里只是一派死寂景象。
进了房子，里面的摆设虽没有切森城里那座来得华丽，却显得很典雅庄重，依然是一群仆人分列两旁，对着佐非鞠躬问好，但我却发现其中没了温妮的身影。
“温妮呢？”
“她啊，回家乡养病去了。你是先休息还是先洗澡或者先吃饭也可以，三选一。”
“吃饭。”我理所当然地答道。
后来又是洗澡又是处理伤口治疗什么的，被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我总算可以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盖上丝绒棉被，好好地睡一觉。
很久很久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了，想想在马戏团里每天与老鼠蟑螂为伴，躺在稻草铺着的床板上，盖着发臭很久没洗的被子，简直就是种罪过。
真的是得好好睡一觉。
不过我实在是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10点。问题是我能醒来还归功于佐非大人的催促。
“小春申怎么还在睡呢？快起床吃饭。”
某人把头往被窝里一钻，无视佐非的存在。
“懒虫……现在都10点了。”说着，佐非就要掀被子。
我挣扎着抓被子，他拼命地掀被子。无奈力气比不过，被子掀了，可某人还流着口水躺在床上作死尸状。
许久四周没反应，我以为佐非已经悻悻而离，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睡。
两瓣柔软的东西突然间堵住我的嘴，我一下子没了呼吸。
睁眼一看，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在我眼前无限地大……
第19章
第十九章
我浑身一颤栗，想坐起来却被死死按住。
“真是个坏孩子，叫你起床你不起，现在让你躺着你又要反抗。”
“你……”
佐非伸出舌尖，从我的脸颊一直舔到耳垂：“该改口了，叫大人。”
“大……大……”
我颤抖着说不话来，只感觉到自己的腰在被人来回抚摸、轻按，而面颊则早被舔得酥麻不已，只能做出皱眉的表情。
“狡猾的小春申怎么一下字不说话了？吓坏了？”佐非停止了猥亵的动作，转而轻揉我的头发，“今天还是算了，医生说你的伤得疗养起码一星期呢，等你身体好了再做也不迟。”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小春申，把伤害你的人的名字告诉我，让我帮你泄愤怎么样？”
……琉豫……不行，她不行。就算是为了小诺。
“我不知道。”
“怎么会呢，哪有陌生人随便欺负人的。”
“我就是不知道，算我倒霉。”
“那好吧，善良的小春申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佐非转身走到偌大的衣柜前，挑了件淡蓝色的复古缎子长袍和带着金色边饰的花纹长裤，“今天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来，待会你跟我一起去迎接。”
“为什么我也要去？”
“作为我的男宠当然得出席。知道吗？上流社会里每次公开场合的活动，贵族都会带上自己的情妇或男宠的，这样象征着自己高贵的身份。”
“我可不是什么男宠……”我郁闷地换上衣服。
佐非看着我的表情莞尔一笑：“小春申不想问问今天这个重要的客人是谁吗？”
“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小春申会吓坏……”佐非抬起双手，帮我整了整
衣领，“尊贵无比的王将要屈尊来此呢。”
那啥？王？！
一阵雷响过，我的脑子瞬间轰塌。
据佐非所讲，他从小就经常随父亲出入宫廷，和王一直是至好的玩伴。两人交情很深。这次王是隐藏身份出来游山玩水的，顺便来此看望一下故友。
应该说这是一次很好的刺杀王的机会，可惜的是小诺对此并不知情，我也无法独自做些什么。
古朴的高大马车停在大门口，当那个高贵无比的身影从车门里探出时，所有人都跪下了双膝：“愿王与日月同在。”
我偷偷地抬起双眼，朝马车那望去，飘然绝美的身影正缓缓走下阶梯。只怪自己是近视眼，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全身上下透显出的摄人魂魄的气质，早已使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都起来吧，”王朝我身旁的佐非送去亲切的目光，嗓音像清泉一样好听，“小佐，有半年没见面了吧。”
小佐……真……真亲切的称呼，就跟我称呼小诺似的。
佐非微笑：“臣一直很想念陛下您呢。”
“我也是，”王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我们走进，面庞越来越清晰，我却心悸得不敢看他的容颜，“我们先进去再慢慢聊。”
一众人于是随同他入宅。
不知道为什么，王从我身前走过时，我觉得就像一阵清风拂过，飘逸得很。（汗，感觉像幽灵……春申曰：有同感……）
偌大的会客厅里，王坐在上座，身体微倾，倚在扶手上，好不随意。我还是不敢看他的脸，一个劲地低头坐在佐非身边。
“这回小佐是要入都就职是吧。”
“是。”
“入了宫廷记得要好好干，我已经派人给你安排好了宅子，在潘克赫思特大街那，环境很不错，我想你会喜欢的。还有小佐你也不是第一次去帝都了，但要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风，不要像在切森时一样乱泡男宠。母亲最近在狠抓官员们的生活作风问题，要是你给逮到了小辫子我可没办法替你擦屁股。”
“臣哪里乱泡男宠了？顶多也只曾做了八个罢了。”
“八个还不够？那八个也是的，只做了一次就被你给毁掉，小佐的虐待倾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是他们总是哭哭啼啼的，让臣心烦。”
“反正你以后要注意，那些事曾一度影响很不好，都是我给你压下来的，”王垂眸呷了口茶，“你都25岁了也是时候稳下来，看上什么人了就告诉我一声，快点成婚比较好。对了，你身边的是……”
一道清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低着头的我更加紧张，手心都沁出了汗。
“这是我的男宠，叫夏春申。”
“第九个？”
“算是吧。”
“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佐非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只得勉强振作精神，抬起脸，目光正好落在了王的脸上。
这……该怎么形容……
硬币上的头像与真人实在无法比拟。他的肤色雪白地让人窒息，五官精致地出奇，暗紫色的眼眸透出点点光芒，好象是玛瑙在阳光中闪耀一样，挺直的鼻梁隐隐地散发着骄傲的气息，樱桃色的唇瓣在杯口隐约地张合，好是冶艳。左颧骨上纹着的火一样的图案，据说是帝王的象征，漂亮的长耳上，戴着七条玉色的耳坠，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犹如仙子，却不失威严。我甚至有种错觉，以为他是CLAMP姐姐们笔下的真人版的阿修罗。
那一头流云似的微卷的发泻于腰间，定眼细看，发色突然让我内心一颤。
掺了红的褐色！
好象某年某日某男就是有这样头发的某男撕了我的宝贝成绩单的说……
一大把的黑线从天而降……
王看我的眼神顿了顿，接而又露出淡淡的笑意：“长得倒是很可爱，小佐你的审美观还是没变哪。”
“陛下还不是一直钟情于奥特斯兰，到现在还不肯娶妻。”
王突然沉默了下来，微微地叹了口气，又朝我望了一望：“你叫夏春申是吧，名字古怪的和我一个侍从一样呢，不过这副容貌倒与我的奥特斯兰有几分相象。”
我本来想问那个侍从叫什么，话却停噎在嘴里说不出。
佐非好象从王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赶紧说了句听上去看玩笑的话来：“陛下可不能跟我抢人，小春申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中意的一个了。”
“哪里，虽然我很想带他进宫，看样子还是不夺人之爱比较好。”
“还是陛下胸襟开阔。”
“外人不在少给我拍马屁，我不喜欢。”
佐非扬了扬嘴角：“知道了。”
会客厅里这两位故友后来又聊了许多话，我像个电灯泡似的坐在一边，一边继续暗自惊叹王的容貌，一边又在想杀了可惜。
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呢？我最讨厌内外不一致的人了。比方说琉豫。
犹记小诺的那双泪眼，耳畔是凄哀的海浪声。他告诉过我王的残忍，告诉过我他无法言喻的伤……现在，小诺是否在想我？
他是否在找我？
或许，他会同那些精灵们一样认为我是个淫贼，现在，他也许怀里拥着娇滴滴的琉豫，嘴里说着憎恨我的话。
我怎么会觉得有些心痛？只是朋友而已，何必如此难过。
不必难过，只是，我的诺言怕是没法兑现。
曾经说过要帮助他的，起码让他不死，而现在……恐怕他是不会愿意的了。
……
……
上等紫檀木制成的长桌上，佐非与王的谈笑依旧不绝于耳，我纳闷这两人怎么跟邻家大妈似的，话总是说不完，只能够郁闷地看着干净地可以倒映出我的面容的餐盘，讶异自己的脸比穿来时瘦了整整一圈。
什么时候上菜啊，饿死了～
刚念叨着，龙虾肉沫酱就端上来了。（请无视某夏想狼吞虎咽但只能一小勺一小勺尝的痛苦状……）
“不知道妮米薇公主最近怎么样了？”
“她啊，还是老样子，让人受不了。这回她难得跟我一起出来，却不是待在马车里就是关在行宫里，不喜欢出来见光。”
“那么说，公主现在在艾明马恰？”
“当然，你想去见她？”
“……还是算了，公主有时候……实在太可怕。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小时侯她把我的玩具马车硬生生吞下去的模样，那次真把我给吓哭了，后来她不安慰我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忘冷冷地说句‘你的马车一点都不好吃’……”
能不能允许我汗一把……有这种生物吗？
“她本来就不是正常精灵，内心太阴暗了。”
第20…21章
第二十章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