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 番外 by傀儡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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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 + 番外 by傀儡偶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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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这个而已。” 
她困惑的看着我。 
我看她不明白的样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样这样……你怎么不懂。”反手一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利落的在左掌中划了一刀,听见她惊讶的呼声:“将军?!” 
我笑,放手于白绢上,压抑着血管,让血流了几滴在白绢上,然后放在床单上面,垂下手,血脉一阵涌动,鲜血这时才如同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她呆呆看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笑,叹息:“莫要叫人说了闲话去了。明天早晨交给小福,她知道怎么办。”转身开了柜子,抱了被褥出门。 
“将军!”她叫我,声音颤抖,“您、您要去哪里?” 
“我睡书房。”我告诉她。转身就走。 
“将军!”她又叫我。 
“什么事?”我轻声问。 
“多谢、多谢将军。” 
我笑,咳嗽了一声,左手的鲜血染上了被子,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远处还是喧闹一片,今晚估计都不会冷清了。 
紧紧单薄衣服,我转往西行,转过拐角,才走了两步,听见一声冷笑。 
“新郎官今晚似乎是开心的很呢。”有人轻声在附近说话。 
抬头,凉亭里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我闭闭眼睛,这酒真是喝不得,头脑迟钝,不知道怎么应对。 
于是,跪下去,请安:“单瑞雪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深夜驾临,不知有何事?” 



“好热闹。”他在黑暗中说,似乎是朝着外厅的方向。 
“全是托皇上的福。”我回答。 
“托朕的福吗?”他哼了一声,“你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手里拿着被褥,左手还在流血,要让他看到,免不了有质疑,于我无所谓,可是被皇上知道了真相,蓝铃便有危险了。心里暗暗后悔,骂自己怎么突然张狂起来,现在要搪塞,还不知道能不能瞒骗过去。 
“怎么了?愣在那里。” 
“我……”我吸一口气,今晚怕是要违抗他了,“皇上恕罪,今夜是臣大喜的日子,臣要去陪娘子,求皇上今晚饶了臣。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轻轻微微的,却让我吓得一颤,他若越是如此越是恼怒。 
我不敢看他,只是跪拜。 
“你把朕当成什么了?”他说。 
我不答。 
“你是把朕看成你的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他声音急了起来,“你你!”挥手猛地一拳打在柱子上,声音才渐渐缓慢下来,“你就不怕朕恼羞成怒,杀了你么?不怕我杀了你那宝贝公主么?” 
我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你可知道,这宫墙有多高,朕又是冒了多大危险来找你。自称帝以来,六年中朕可曾出过一次宫?” 
我一惊,抬头看他。 
外面轰的闹了起来,霹雳啪啦的放着爆竹,照的墙外红光猛现。 
他站在凉亭里,双手背立,侧脸正在看墙外焰火,五光十色的焰火冲上天空,轰的一声,绚烂的湮灭。 
“皇上……”我唤他,喃喃开口,声音却小。 
“单瑞雪。”他冷冷唤我的名字,“今晚,算朕白来了。”一拂袖,转身就走。我想追过去,却终究没有移动,想到蓝铃,怎么都动不了。 
有些无力的站起来,头脑眩晕。我今晚,真的喝多了。 



皇上再找我进宫比我想的要迟。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情。 
这次找我,发了圣旨,我不去不行。 
换了衣服,心情有些沉重。蓝铃似乎是感觉到了,出门前问我:“将军真的没关系吗?” 
我摇头:“没有。你放心,皇上只是找我去而已。”心里却没有底,多年来,都没有激怒他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他的脾气下来,自己承受得住否?一切都不知道。我叹气,只有面对之后。 
进了熟悉的房间,跪了熟悉的青石砖,说了熟悉的请安。 
过了许久,视线里出现了一双云绣的鞋子,上面翻滚着美丽的曲线。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早晨,在刺杀二皇子之后那个早晨。我似乎也激怒了他。 
“那日……”他轻声说,“那日晚上,我在宫里坐立不安,想到你要和别人结婚,我就有杀人的冲动。恨不得立即下诏,让那个女人死了算了。”他没有用“朕”字,我听了心惊。 
“去了你家,见了你,想抱你,想和你说话。你却赶我走……”他声音依然很低,却猛然拔高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 
“陛下——”我急忙抬头唤他。 
他伸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一如多年前那样。 
我的话哽在喉咙里,无法说出。 
“你都忘记了!你忘记当年答应我要听我的话,忘记了要留在我身边,要忠于我。你都忘记了!”他嘶吼,提起我的衣领,猛地带上去,靠近他的眼睛,闪烁的明亮的眼睛,“可是我没有……”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恍惚了一下。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压下来,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在我嘴唇上撕咬,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满嘴的血腥味到,加上他顺滑灵巧的舌头,如同最强烈的春药一般,刺激着我的欲望。 
我被他压倒,双手狠狠环绕他的背,在激烈的亲吻中也咬着他的嘴,缠绕着他的舌头,混乱不堪。两个人就像是发情的野兽,在地上打着滚,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燃烧着互相的热情,又抵抗着对方的冲击。 
一路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我艰难的从情欲中抽出一丝理智,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一下,猛推开他,支起身体,捂着嘴喘息。 
“我……”我开口,声音却都听不清楚,“我只是想问陛下……” 
“问什么?”他阴沉着脸回答,双手已经又爬上我的衣服,扯着。 
“陛下伤心,不舍。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我娶公主?”我只想知道答案,我只求一个答案。 
“唔……”他敷衍的应声,撕开了我的衣服,“我要你。” 
“陛下!”我心急,叫他,双手稍微用力,把他阻挡在身外,“我也是……但是请陛下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难道只是陛下的一件东西?随时可以转送给别人?” 
“废话……你当然不是。”他嘀咕,用力拉开我的双手,咬上我的肩部,狠狠一扯,衣服裤子都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他抬头在我耳边吹气,轻声道:“当然不是。”酥麻的让我顿时瘫软下去,他瞅准机会,一瞬间把我翻身,双手反拧在背后。等我回神,却已经被他按在身下,挣扎着却动弹不了。就听着他取了锁链一类的东西,一串响的丁丁当当,冰凉的,“咔”的一声,紧紧束缚住我的双手。 
“陛下!” 
“好了。”他笑了起来,有些压抑,“今天不怕你跑。我要把你锁在身边,那里也不准去,”他费力的把我拖上床,让我背脊朝上,拉开我的双腿,毫无先兆的就猛地挺刺了进来。一路干涩摩擦的让我叫了起来,非常痛,火辣辣的刺痛。 
“叫什么?你不喜欢吗?”他用力骚动着我体内的那一点,我挣扎了一下,放弃的低声呻吟。 
“你不知道么?”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我想着还有别人可以靠近你,亲昵你,和你一起睡觉,共赴极乐。我就快疯了。”他在我体内恶意的刺激,让我有快感却释放不了,我也快疯了。 
“陛……下……”我艰难的找寻着一点点理智,“陛下是吃醋……啊!” 
他阴沉的说:“我就是吃醋。我不同你,吃醋了也不愿意说!我就是恨,我就是恨!”他一遍遍强调,手探到我前段,揉捏着我的欲望。我的呼吸差点急促的喘息不过来。 
“那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却要我娶妻? 
“为什么……”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很冷,可惜沉醉在情欲里的我听不出来,他张开菲薄的嘴唇,眯起明亮的眼睛,有一些薄雾笼罩在眼睛上,可惜无法回头的我也没有看到。 
他一面按着我扭动的腰向前猛刺,一面在我耳边轻轻开口:“你果然是忘记了……” 
“什、什么?”我并没有听清他的话,我已经开始尖叫,“快点,再快点!” 
“哼……”他笑,“你忘了么?我是君,而你是臣啊。” 
“啊啊啊啊——!!!”他在我体内突然爆发,手也松开了我的欲望,我闭起眼睛,欢愉的与他一起宣泄。 
我极乐的叫声,掩盖了他低声的呢喃。 
我模糊的眼睛,忽略了他阴谋的表情。 
我混乱的头脑,什么也不去想,不愿想,不敢想…… 



早晨起来,手上的链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我挣脱开了,端起来仔细看,是金的,甚为柔软,稍微用力就可以扯断。我看着依然睡着的陛下,才知道他根本不忍心伤害我。说得再凶狠,也只是说而已。 
我下床,刚刚站起来,就被扯住,然后被他从身后抱着又倒在床上。 
“不准走……陪我……”他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听出些不对头。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就松开,我去看他,依然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摸他额头,滚烫的利害,吓了一跳。胡乱披了件衣服喊福公公传御医,见他不醒,也完全顾及不到屋子里暧昧的一幕了。 
“是发烧。”御医看完了病,吓得惨白着脸说话。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多谢大人。”我松口气。 
福公公正在给皇上喂药,我在外面站着,等他出来,小声问他:“公公可知道皇上这病怎么来的?” 
福公公犹豫了一下,抬头叹气:“将军,不是奴才说您。皇上可是时刻惦记着您呢。那几天您结婚的时候,皇上几天睡不着觉,几乎不吃不喝,也不翻牌子找人伺候。整天站着看将军府那方向。怔怔的发呆……” 
如此吗? 
我没有想到。 
我沿着宫殿外围走过去,天空上没有些许云彩,淡墨描写一般的底蕴,让胸襟开阔起来。我转过宫墙,正站在大殿的台阶上,阳光猛地照耀下来,远处分布在各处的禁军侍卫,还有迎风的旌旗撩动着旷野。 
阳光摩挲着石板路面和柱子。我靠着白玉栏杆,看着西方。就是在这里么?他就是站在这里看我所在的方向么?阳光不会耀得他睁不开眼?风雨不会淋湿他的衣袍? 
摸着那白玉栏杆,上面似乎残留了他双手的温度。他可孤独?他可不甘?站在此处,无人相伴,有妻妾、有臣民、有敌人……却孤独的一无所有么? 
他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又何尝不是不安,又何尝不是担心? 
那夜,灿烂烟花下,我伤他多深?他又何其难受? 
那瞬间湮灭的烟花下他的面容,最是一片苍然。 
我好狠的心肠。 
紧紧抓住栏杆,我抑制不住的颤抖,颤抖还是颤抖。我好狠的心,好冷的血,我只想到蓝铃却没有想到过他。我以为他是君主,就不需要我去照顾,我错了,我错了错了…… 
双腿无力,跪了下去,头枕着那份栏杆,冰凉萧索。我闭上眼睛,酸涩冲击着眼睛鼻子。 
“皇上,”我念他,“皇上。”我唤他,“皇上……”我的君,我的主,我的爱人啊。 



回到他的寝宫,他依然未曾醒来。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双手,那手冰凉。我用手捂住,暖温。看见合并的两双手,我有瞬间的失神。可是,多年前就预见的,那手,可是我二人间的最真实的预示? 
“陛下……”我轻声唤他,在无人寂静的宫殿内。 
“陛下。”我轻轻放他的手到嘴边,细细吻着,闭眼轻问,“陛下,臣爱您,臣……爱您。” 
手颤动了一下,我惊喜,抬眼去看他,他已经醒来,缓缓微笑:“朕知道。那日看你在千人的队伍里,唯独你瑟瑟发抖却毫无惧意……朕就知道了……”他拉我到身前,勾住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极深长的亲吻。 
其实…… 
那时候我也知道了,眼前嘲笑着我的贵族少年,虽然华丽却一丝一毫的高傲也没有的时候……我也知道了…… 



时光匆匆流失,春日里发芽的凤凰树,转眼在初夏燃烧起最热烈的花朵,随风飘落如同火中的凤凰。接着长出一树碧绿的叶子,宫女妃子们在树下的花海扑过蝴蝶,手中的锦扇比那片花海要繁华。随着秋风飘落枯黄树叶,孩子们在宫墙外放过风筝,或许有一两只偶尔断线,就拼了命飞向无尽的天空,转眼消失在人们的眼中,只留下一片失望的哀叹。 
到了……瑞雪弥漫,大雪积压在树枝上的时候,只有张牙舞爪的枯树枝依然倔强的抓裂着苍天的灰暗,稍微点燃了活力。 
我记得那是第一场雪刚刚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在正厅里烤着火,将军府里一片喧闹,那是自公主嫁过来之后第一次如此的热闹。 
“将军!将军!”长成大姑娘的小福在后院喊我,我慌忙开门,看她。 
她擦着脸上的汗,咧着嘴,笑得眯起了眼睛,对着我这边大喊:“夫人生了,生了。双胞胎,都是男孩。母子平安。” 
炮竹在门外飞上了天。 
我在屋内,手忙脚乱的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哭闹,一个嬉笑。 
“让让呀,将军。”厨房的张大妈清理着房间,笑嘻嘻的,“这孩子真是活泼。将军好福气,老天爷都添几分福气呢。” 
我只抱着孩子,傻气的笑着,欣喜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以了,将军可以去看夫人了。”里屋的帘子拉开,我走了进去。蓝铃躺在床上,头发尽湿,看着孩子,也笑。 
我把孩子凑到她身边,笑道:“夫人辛苦了。” 
她看孩子,一脸的安详,虽然无力抱起他们,却已经露出欣慰的笑容:“孩子平安就好。” 
“呵呵呵……夫人说的是。你看着俩孩子有趣,一个一让我抱就哭闹,一个却似乎亲我亲得厉害,不让我抱就不高兴呢。” 
她笑我:“怎么会?都是刚刚出生而已。” 
“不是我胡说八道。烨殿下年初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睛了呢。”我包好孩子,放在她的身边,“夫人,你看给孩子起的名字可好。这个……”我顶顶好不容易不再哭得那个孩子的鼻子,顿时他又放声大哭起来,蓝铃苦笑着打了我一下。 
“这个,就叫做,单忆楚。那个,单忆轩。可好?”我笑着捉住她的手。 
她愣了一下,不再嬉闹,垂眼,看那两个孩子:“将军,我过门才七个月多一点,就已经生了孩子,外面不知道会怎么说。” 
“无妨无方,夫人不要担心。”我安慰她,“孩子是早产的。” 
她颤动,抬头问我:“将军……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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