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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书房里,而自己则躺在御书房的床上,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出了红肿发烫的唇没有什么异样后,起了身,虽然很累,但身上的汗水浸过的粘湿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衣物好好的,自己的宝贝也还在身上。看看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雨,书房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又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件事,依然留在胸口的闷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便走了出去,淋了淋雨,希望可以让自己振作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念砚发现崔殷泽变了,不,或者说是他们两个都变了。不像以前崔殷泽对自己偶然的注意。现在的他是露骨的,不顾一切的,即使是有人在的时候,依然会拿他那仿佛要剥光他一样的眼神禁锢着他。念砚现在不允许离开皇帝一步,只要自己消失在他眼前一会,他就会用摄人的怒火迁怒其他人。很怪异,说不出的怪异。起初偶尔的偷吻,现在已经变成了只要一没有人就会把他搂进怀里,没次都吻得他差点断气。这让念砚十分恼火,崔殷泽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随时侍寝的女人!然而他又怕,崔殷泽眼中炽烈的欲望已经快要把这皇宫烧着了。当然自己不是没有反抗过,即使这里是皇宫,念砚还是让崔殷泽身上留下了许多伤口。有好几次,念砚都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我是你儿子,畜生!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可以让他知道,不可以……可是,为什么呢?
崔殷泽已经让总管的太监去查12年前的事件中被皇后处死的名单,以及当时宫中的名单。除去大火中烧死的大皇子,其中的差额是是当年伺候柔妃的一个下人“李德”,据说大火后,那人就不知去向。可就算柔妃对李德有恩,也不至于要把这样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至宝,可如果他不是李德,那……
虽然心里有个疙瘩,可崔殷泽现在的言行已经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了,他目光早已离不开那个沉静少言的男人,只想要他呆在自己身边可以让自己时时刻刻看见他。然后,如果时机好,就像个急色鬼一样把他按在墙上,肆意轻薄他,即使这样会让自己身上留下伤口或者被宫女太监看见,可是,已经无法停止了,忍不住要亲近他,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让他无法在思考其他事的想法已经越来越强烈了,成年男子的冷静沉着消失不见,只要能让那个男子完全属于自己,崔殷泽什么都做得出来。
念砚虽然对这种事情很迟钝,但也感觉到了危险,更加疯狂地搜索着关于小榴和教众的一切线索,现在,他只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如果再不离开,再不离开,那么……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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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夜以继日的努力也终于没有白费,由从崔殷泽身上偷来的密件来看,朝廷在大江南北均有秘密军备,一如围剿总坛那一次,为什么总坛会突然被袭击,而事先没有任何风声。极有可能在总坛附近早就潜伏了朝廷的秘党,这么看来,魔教的人准是被藏在了其中一个据点,只要能找到朝廷的据点分布图……
“又在想怎么对付我了吗?”突然被一双健臂纳如怀中,念砚的后背一下子抵上了一片宽厚温暖的胸膛,想也不用想,如此色胆包天的禽兽只有一个人崔殷泽。
“你又来了……”念砚对他这一行径的反应早已有先前的怒不可遏,变成了现在的无耐加无力。这个男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好脾气的念砚只想一刀砍了他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在多次的刺杀都以失败告终,而且反而惨遭崔殷泽的狼吻后,念砚是吸取了教训,不敢在轻易去惹这个万年发情的男人。尽管如此,崔殷泽原先在他心中“冷酷绝情”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念砚宁可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杀人魔,也不愿意他是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强奸魔!
“看来我的那封密件对你很有帮助是不是?”真是可爱的人,只要小设一个圈套就会义无返顾的跳进来,为了这个,留着魔教余孽的命似乎也是很有意义的。
“你……你这个混蛋,又是你……”
“那封密件是真的,被你偷去是故意的,谁叫你的唇那么让人心动呢?”一封密件换几个深吻,值啊~~~
“你这个人……,你不怕我剿了你的巢穴。”为什么自己总要被这个男人刺激地失控?
“我说了,只要你做得到,随便你。”说完便抓着念砚的手放在手上啃咬。
“你……”再度虚脱,算了,跟这个男人再纠缠下去也无意义,还是趁机溜了的好。
崔殷泽却不放人,环住念砚的手加大了力量,钳得人发疼,该死的,这几日“皇上居然迷恋代昌那个即无美色又无体姿男人”的传言已经席卷了所有有宫女和太监的地方,就连跟自己一样当差的同僚都只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更别说那一堆深宫怨妇,每次一踏进后宫,都能感觉到要扎死人一样的目光。不管了,还是先解决眼下这个困境吧。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别动,就这样一下就好,我不会做什么的。”刚要挣扎,头上却传来了男人粗哑的嗓音。
好累啊,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对一切都感觉到倦怠,只想在这个人的身边,只有这样心情才能平静下来,才能让太过麻木的神经得到一丝喘息。崔殷泽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了。贪婪地呼吸着属于男人的独特体香,好像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崔殷泽突然放开了手,不再说什么,朝前殿走去。
留下一脸莫名的念砚和他狂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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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满园的时节也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专为皇帝一人举行的选秀典刚刚落幕,宫里补充进了许多新鲜血液。除了做为宫女的人数,这次嫔妃的人数较往年是大为减少,主要原因当然是选妃的皇帝心不在焉,随便点了几个看得顺眼的女人便草草了事,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多少无辜的少女要在这没有温度的冷宫后院了此残生?念砚一边感叹一边不自觉地采着一旁的梨花,本是无意识的动作,却不期然地引来了有心人的质疑。
“霜落梨花,本有天人之姿,代侍卫莫不是嫉妒这老天垂帘?”回头看,来人虽面如暖玉,却气势如鹰,一身青袍,却掩不去皇室尊贵,头上的太子冠更是绚丽夺目——正是太子仁哲。
“属下见过太子。”太子果然身藏不漏,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代侍卫如今是身份不同了,见着太子都可以只作个揖,不下跪了么?”仁哲实在是看不出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是可以吸引父皇的,父皇身边不论男女都有着沉鱼落燕之姿,那里轮得到代昌这样一无是处的男人……真是,母后的担忧果然不假,父皇真的是有些不对劲了。
仁哲的话让念砚气绝,如此明显的嘲讽口气——他和他果然是父子啊。可仁哲在念砚心中,仍然是那个可爱直率的小四,是念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用“疼爱”来对待的人,也就对他多了一分宽容。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要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去听宫女太监嚼舌根。”念砚不卑不坑,欠身做了揖。
“哦?”仁哲挑了挑形状优美的眉——这代昌是当真不同了,原是个奴颜媚骨的小人,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如此高贵清雅之人,定神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代昌,眉眼如故,依然是哪个其貌不扬的代昌,可终究是变了,不论是超然于尘的表情,还是眼中流露的柔光,竟让他不禁想到儿时的美好。哎呀,莫怪父皇对此人动心了,这样的人,虽无美貌,却能触动人心,怎不难得,一时玩心又起。
“抬起头来吧,我不说你就是了。”而在接触到他眼睛的一刹那,却又被那无比清亮柔和的眼给吸引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已经被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给吸了进去。
“太子殿下,”怎么好端端就楞住了,这个小四,自己的眼神有那么可怕吗,还是跟那个老头在一起久了,跟着也变得乖戾了起来?
“啊……我……”察觉自己的失态,仁哲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该死地,身为太子,怎能如此狼狈?
看着双颊泛红的仁哲,念砚真觉得眼前的人只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四,而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熵阂太子。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小四还是一样的可爱呢。
念砚不知道自己这一笑活生生夺去了仁哲的魂。天啊~~~代昌笑起来怎么会……这么好看。本就普通的脸上居然像是开出了花一般,仙女回眸也不过如此而已,完了完了,难道我也跟父皇一样?不要啊……
又在发呆了,而且……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太难看了吧,一定是刚刚看见了哪个好看的女子,哎,自己真的跟这些人是一家的吗?转而一想,也许……可以从仁哲身上知道点什么,崔殷泽似乎对太子委以重任……
“太子殿下,代昌随皇上出行之时,宫中可有什么变化?”
刚刚发觉自己的极度出丑的仁哲赶忙收了收自己的口水,“并无大事,代侍卫可是担心魔教余孽趁父皇出行之际偷袭皇宫,你多虑了,这么多人要解除皇宫的三道保护层谈何容易,而且父皇深谋远虑,早就把离京最近的“绿盟”给调了过来,京城当然安然无事。“
“绿盟”?果然如自己猜测,朝廷分布着力量十分强大的秘密组织。
“那真是属下愚昧了,连突袭魔教总坛那一次属下都没有预料到呢,皇上的睿智真是让人佩服。”
“那当然。”要不是真心折服于自己这个父皇,自己早就造反取而代之了。“父皇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测的,当初力排众议,用将近全部的国库建了那么庞大的地下组织,时至今日,真是越来越显父皇远见不凡啊。魔教也不比乱岗军聪明到哪里去啊,跟朝廷斗,真是不知好歹!”温和无害的少年的脸上早已没有的刚才的纯真无邪,阴狠可怖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小四……果然你也变了么?念砚一阵心酸,这世上可以信任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刚才的好心情也一下就低落下来,反正已经得到自己要的消息了,“太子殿下,代昌离开多时,怕皇上责怪,告辞了。”不想再看见这张与自己记忆中的崔殷泽重合的脸,撇头离去。
“代侍卫,我只想说一句话。我是太子,天下迟早是我的囊中物,是非好歹你要分清楚。”这个代昌,居然对自己如此无礼,总有一天,要他臣服于我仁哲脚下。
“属下明白……”皇室的人哦,除了野心和霸气,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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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去哪里了?”刚受过打击的念砚一回到皇帝的御书房就对上了崔殷泽的臭脸……心情更是低落。
“没去什么地方。”要赶快找到那张分布图,早一点离开这个腥臭的皇宫。
“没去什么地方?”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那我眼前这个梨花美人又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摘下了不小心落在念砚头上的花瓣,一手便拉过了念砚,力道过大,让念砚一把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居然敢对我说谎?”崔殷泽气极,抓住念砚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恩……”这个混蛋,一边躲避着崔殷泽的狼吻,一边找机会想给这个色霸狠狠一击。还没来得及下手却被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后背就接触到了暖和柔软的东西——该死的变态,居然大早上就想……念砚死命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也不是好欺之辈,绝不能让你如此侮辱。”这种像女人一样被男人渴求的感觉让念砚愤恨到了极点!自己为什么要被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
“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吧……”轻佻的神情不见,换上了一张令人胆颤心寒的脸,脸上的阴冷让念砚心中一震!“我要挖出所有看过你的人的眼睛,让所有对你有遐想的人不得好死,然后扒光的衣服,用最坚硬的锁把你扣在我的床上,藏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让你每天每夜除接受我的宠爱,要你的脑子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你明白了吗?”手中渐渐收紧,仿佛要捏碎了念砚一般。
念砚全身僵硬,脸色更是苍白,好像要说什么似地颤抖着双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崔殷泽变态至极的告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背上已经是一片湿濡。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这是不伦,是要遭报应的啊……
“我清楚得很,老实告诉你吧,魔教气数已尽,你在宫中的这段时间我杀了多少魔教的人你知道吗,我本不想让魔教灭亡,因为那样一来我就失去了最后的对手,是你逼我,你总想着魔教,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把一切你在乎的东西摧毁,断绝你的一切后路,要你无处可去,要天底下再没有你容身的地方,这样你才会安心地呆在我身边!”崔殷泽已经完全疯狂,说完便撕开了念砚的上衣,狂乱地啃噬着念砚肌肤。
“你……你疯了,你完全疯了,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念砚发了狂一样挣扎起来,是自己害了教中的弟兄啊!
“是,我是疯了,可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只属于我。”毫无理智地爱抚着念砚的身体,一手撕开了念砚的面具,一手把念砚身上紧存的衣物给扯了下来。
崔殷泽不知轻重的爱抚让自己全身发疼,但更可怕的是他那变态的念头和狂乱的神情,念砚的力量完全胜不过如雄兽一样发狂的自己父亲,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自己的父亲侵犯,念砚失控地哭喊起来:“不要,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啊!”这个藏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秘密,一直不愿意被他人知道的小心守护的秘密,却在今天不得不被揭露。父子相奸,必要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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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这个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