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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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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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了教中局势后;突然有人来报;魔教北方的一个分堂被功;正在开会的32教众全部被抓;已经证实是朝廷所为。刚刚新娘被劫,却又传来这样的消息,着实让念砚心凉,为了寻找小榴的消息也是为了打探朝廷的消息,念砚作了一个惊人的计划。 

第二天,风忘尘暂代教主之位,此消息却只有四大长老,八大阁主知道,并对外宣称教主新婚之夜痛失新娘伤心过渡需要调养,而此刻的念砚…… 

该有十年了吧,这个京城,给了自己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却也埋藏着自己幼时最开始的小小的幸福,小菊小艳李德不知可好,当年出走自己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却已有双十之人也未必能有的心境,而这时回来却身负重任,当年的仇恨压得他喘不过气,此刻的压力竟不比当年少几分。京城繁华依旧,此刻正是春天,玉兰花开,闻不着香,却时时都能看见雪白的影,仿佛照耀出当年的影子母亲的玉兰服,是皇帝赏给她的,绣花之精密,产于苏杭,母亲舍不得穿,便把它挂起来,日日熏上香,当风景来看,现在念砚似乎还能看见母亲眉间淡淡的愁,和难以捉摸的苦。母亲,我回来了。。。。。。 

满街的喧闹并没有对念砚产生任何影响,快速地找了一间客栈,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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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此行的第一个目的便是夜探皇宫,去母亲的坟上祭拜,这是他多年的愿望,却由于自己功力不够未敢夜闯守备森严的皇宫大院,今非昔比,希望母亲泉下有知能为自己高兴。 

十多年未来,皇宫的布局在念砚眼中仍如昨日一般清晰,记得母亲的坟墓在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后宫,那里已经成了母亲专署的灵堂,母亲为了皇帝而死,因此死后被追加了封号,把她的院落也改成了灵堂,让小菊小艳李德供奉着牌位。年砚此刻的心跳的厉害,不知者是否就是他人所说的近乡情怯? 

躲过了几个侍卫,绕过了几座寝殿,便是皇帝的御书房,念砚思念母亲本不想多作停留,却被耳中传来的声音留住了脚步 

“你干得很好,虽没有让魔教元气大伤,新婚之也遭到此种侮辱也够让他们丢脸的,下一步计划好了没有?”梦魇般的男人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念砚耳中,北方分堂被毁果然是他一手所为。 

“皇上过奖,陈还有一个重大机密要禀奏……” 

“等……看来我太大意了,仗着这里是皇宫内院就疏忽了那些爬梁的老鼠……”语气阴森至极,让念砚到抽了一口凉气,完了,怎么越到危险就越不提防呢,难道自己忘了,眼前对手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3 
一块飞石突然袭来,一个闪身避开后,念砚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崔殷泽表面上的侍卫,暗地里的情报头子代昌念砚这次的出行,四大长老为他做了严密的布置,包括抓住了身形与念砚极为相似的代昌并逼他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然后自己易容成代昌,为的是一旦被抓住可以借这个身份暂时度过危险。 
翻身下了屋檐,念砚单膝跪地:“陛下,是属下。” 

“代昌,你何时也学那跳梁小丑?”崔殷泽很奇怪代昌为什么不用自己贴身侍卫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进来。 

“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 

“魔教教主的婚典被破坏,新娘遭劫。” 

“你……这明明是我刚要禀报皇上的。”一旁的张风奈不住了,他一向最恨代昌在皇上面前抢他风头,如今又把他在皇上面前立功的好机会给抢了去,他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他先…… 

“这点小事计较什么,干大事的人怎么连这点胸襟都没有!”举手投足之间王者之风,不禁让念砚看呆了,六年的光阴既然改变了自己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但在念砚看来,命运之神更加优待他,正直壮年的他,明显露散发出了一种真正强者的气势一种经过了时间的磨练,生命的洗礼的无坚不摧和霸气,但那并不嚣张,反而是淡淡的藏于内,只在关键时刻制敌与瞬间,与六年前相比,他变得更加可怕一种令人羡慕的可怕,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呢?念砚有点反味地看着崔殷泽相比之下没有太多变化的脸,这时的他早已忘了眼前这个貌似青年实为中年的男子是自己的父亲,心中涌现的是一种对于强大对手的渴求和欲与争风的豪气。 

这样的眼睛……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了,代昌有一双这么清亮美丽的眼睛,深不见底的黑发出黑曜般的夺目光芒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而且似乎不太友善,不可能,代昌是一个不中不奸的人,只要给他点好处并且抓住他的弱点,他那身绝妙的轻功和易容术就可以为我所用……难道自己一直都太小看他了,难道代昌是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复杂的人?而为什么这个眼神让他这么熟悉?不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代昌,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 

”代昌,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执行任务,一定很累了,就让张风暂时代替你的工作,你还是来当我的贴身侍卫吧,也好修养一阵。“他的命令当然不容拒绝。 

好巧妙的的一着,既让代昌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也给了张风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比代昌差,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不行动不就受到限制了吗?……不,也许是变得更顺利了,这应该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如果自己小心在这样的人面前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致命的,一旦被发现……”属下没有异议,全凭陛下吩咐!“模仿着代昌的举止,念砚弯了一个身。 

”这个……属下一定尽力而为,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这可是取代代昌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好吧,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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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念砚来到了“代昌”的居处,迅速摘下面具,换了身衣服,施展轻功前往那个自己牵挂了14年的地方…… 

花了一番工夫来到冷宫,却发现这里比之前更加萧条,小眼小菊李德呢?他们不是应该在这里供奉着母亲吗?为什么这里看起来那么阴森恐怖,虽然很整洁却没有一丝人气。 

穿过小院,不出自己所想,母亲的牌位果然供在这里……母亲最爱的地方,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前院满屋的菊。牌位前供着瓜果小点,还是新鲜的,应该有人常来拜祭……是他们吗? 

念砚在案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母亲,儿来看你了…… 

陷入沉思的念砚满脑子全是母亲的音容笑貌,沉浸在回忆中,找寻着童年最初的欢乐,一幕幕,从自己最初有了记忆开始,从母亲有了第一根皱纹开始,从自己第一眼见到父亲开始……直到,直到14年前。 

这时的念砚,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名誉。地位。仇恨。纷争在此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他笑得向孩子——14年前的自己。忽略了自己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一双疑惑的眼。 

被那一双眼搞得心烦气燥的崔殷泽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怀疑和纷繁的思绪完全是多余的,可能是今天的自己有点不对头,为什么看谁的眼都会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太久了而被封印的记忆,却在一瞬间的回眸破冰而出,于是一时卷起千层浪,席卷了他的身心。比如代昌,比如……这眼前的男子。 

本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崔殷泽摆脱不了代昌让他无比震撼的一双眼,便来到冷宫附近散心——这种时候他往往独自一人——对自己的武艺他向来是绝对自信。这冷宫在他记忆中好象关着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的妃子,可是……忘了是什么原因,她被打入了冷宫,后来在一次为自己而死,所以追封了个谥号,并把这改成她的墓院——对这样一位有罪的妃子算是很大的了,可不知为什么,这里越来越萧条,虽然整洁但无人烟,刚好成了他晚间散步的好去处,因为在这里,谁都烦不着他,他可以静静地想一些事情。而且他也从未见这里来过人,今天居然来了这样一个男子,而且他可以确定的是这男子绝非宫中人,男子长得很俊秀,而没有宫中那一股俗媚之气。却是阳刚不外露的那一种——是一个很容易给人亲切感的人,月光下,男子的脸泛着温润柔和的光,在被那看起来过于正义感的眉的遮盖下,是一双多情的眼,很像刚才见的代昌,但又不一样,因为眼前的这个青年——眼角泛着泪光。男人哭本来应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再加上有碍观瞻,按理说都会让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妖异的美,那样地媚惑人心,让人只想把他揉进怀里,狠狠地蹂躏!真是不简单的人啊,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动情过了,一直以来都被自己亲手铸造的枷锁捆着,不敢放纵感情,虽然有很多情人,但大部分都只是为了泄欲或者繁衍子嗣,这样的自己却被他轻易的打动了?不觉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下终于惊动了陷入回忆中的念砚,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接二连三放松警惕,而且每次都……栽在这个男人手上?! 

“你……?”这下念砚真的不知什么好了,走?怕是他的轻功不及他;战?不是对自己的武功没有自信,他知道自己纵然能在招式上胜他,也万万不及他多年深厚的内功根底。 

一脸呆样的念砚在崔殷泽眼里却是那么可爱,眼角的泪珠还未擦去,清亮的双眼却瞪大了,这样地不只所措!不能放过他,所以先不能吓他,暂时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你……是谁?”此话一出,崔殷泽不禁暗骂自己太傻,此人晚间潜入,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于是转了一下,“你不说也没关系,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很棘手的问题,但是突然想到此时的崔殷泽并没有想起6年前的饿自己,不禁放松了一下,反问:“那你是谁,在这里干吗?”崔殷泽一身便服,没见过的谁知道他是皇帝? 

“我是谁?”这个回答让崔殷泽大为惊讶,此人果然不是宫中之人。 

“对啊,你既然在这种时候来这么偏的地方,必是同道中人吧,不过你这样可不好,哪有作贼的那么不小心穿这么鲜亮的衣服?难道……你是混在宫中进来的,那一定是位高手了,小弟李德有礼了。”死马当活马医,念砚豁出去了。 

小偷?不像,虽然说着低俗的话,但崔殷泽明显嗅到了一种气味,是一种只属于强者的,位与顶峰的和他一样的气味。“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你不该偷了就跑吗?” 

“小的想偷这位娘娘的案台上的银器,又怕冒犯了娘娘的亡灵来找我报仇,故先拜祭,不巧看见这位娘娘与我娘原是同年,不禁想起了自己早逝的亲娘,不知不觉落下泪来……”这样的谎话能否骗过他? 

还编,好,朕陪你玩!“原来如此,那我就说实话吧,本人为禁军副统领,专为抓你这小贼而来!” 

不是吧,他原来是那么一个有闲心的人吗,在自己的记忆中,崔殷泽满身豪霸,从不将对他无用的人放在眼力,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那……那个,小的下次不敢了,大人您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饶了你,没那么简单,你犯的可是死罪,可是故念你怀有善心,死罪可免,活罪嘛……就罚你每天此时来娘娘面前忏悔,我每天亲自验收,一日不来,我自有办法拿你。”就算不来我一样有办法找到你。 

不是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姑且答应他“小人必定照办,请大人放心!”他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果然是言不由衷,立刻让代昌去查他来处!“那你走吧,别忘了,明日此时!” 

“谢大人开恩,小的先此告辞。”说完转身变溜。 

上乘的轻功,放在一个小偷身上,不是太可疑了吗。崔殷泽心有所思,凝视着冷宫中的牌位,深夜的风呼啸着,细诉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可惜……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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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接下来的发展真是让念砚有苦笑不得的感觉,冷宫与崔殷泽一别后,自己虽然迅速回到代昌的居所,匆匆换回代昌的装扮,却还是听见门外太监传唤,说陛下找自己有一阵子了,匆忙赶去,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却是崔殷泽吩咐自己找一个人,而从他的描述来看,那个人绝对就是真正的自己!硬着头皮装摸做样地找了找,最后总是一句没有下落敷衍了事,结果被讽刺一个无能的罪名,让一旁的张风大为得意。这事闹了一阵后,崔殷泽也就不再念念不忘了,毕竟只是“见过一面”的人,毕竟自己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毕竟为萍水相逢的男子失了分寸这样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 
在崔殷泽身边呆了几日,到也过得平平淡淡,做为下人的体验是念砚从未遇到过的,因此别有一番感受,而对崔殷泽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的生活很简单:处理公务,独自沉思,找人发泄。几天下来,他的生活几乎是一成不变,念砚几乎已经掌握了他全部的行程。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坚不摧,反而显得很……寂寞。一种难以言语的寂寞,是一种已经深深地扎进了骨髓里的寂寞,是早一习以为然的寂寞,是别人无法触摸到的寂寞。他把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硬性的完成自己给自己的任务,机械的运作着一切,所以在旁人看来他是酷,是冷血。但他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和一丝不苟的态度确实足以让任何人折服当然也包括自己,融合了多年经验的处世手段给了念砚很大的启发,他暗暗地向自己的父亲学习也算是一种微妙的父子血缘的体现吧?而他对与他所有的后宫妃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只有肉体关系。看到这里念砚不禁为母亲感到庆幸,在冷宫独自回忆他的好远比那些在华丽的宫殿里日日等他临幸的命运要好得多。 

崔殷泽虽然表面上已经忘了冷宫中的男子,事实上,只要一接触到代昌的目光就会让他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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