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风老弟,对我的护卫这么感兴趣?”东方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努力忽视心中因看到风扬鹏的动作而引起的不悦感。
“东方大哥,你有这么好的护卫,怎么以前都没有听你提过?”
“是吗?你觉得他好?你这么喜欢被人一天到晚跟着,那我把他送给你,可好?“东方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陆惟心中一痛,猛地转头看着东方逍深邃的双眸,脸色不禁发白。
春季和煦的阳光下,他却觉得全身如坠入冰窟,又冷又痛。
“当然好,可也要看陆护卫自己的意思。”风扬鹏期待地望着陆惟。
东方逍风淡云轻地笑道:“陆惟,你说呢?”
沉吟半晌,陆惟紧抿了一下嘴角,开口严肃道:“多谢风公子的错爱,但属下永远是‘逍遥山庄’的护卫。”
东方逍得意的笑容与风扬鹏失望的神态尽入眼底,洛凡静静地看着三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唇边扬着一抹兴趣盎然的笑意,有趣,真是很有趣这次来真是大有收获!
“各位进去再谈吧!”关明山将他们引入正堂。
整个大堂四处以白布以示哀悼,内设灵堂,上放是四口牌位。
“铁沙帮”帮主沉爽一家十四口于昨日遭人灭门,包括一名已怀孕的妻妾。这桩血案手段之残忍,震惊江湖,“铁沙帮”帮主沉爽为人豪迈、好交朋友,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尤以刀法闻名,但没想到一夜之间便尸成白骨。
“可否查看一下沉帮主的遗体。”东方逍脸色凝重地道。
“东方公子请。”关明山走到灵堂前后,拉开幔布。
一排整整齐齐排着十四口棺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木材与烟熏的混合气味,饶是东方逍闯荡江湖多年,看了也觉心惊。
东方逍掀开白布看了一眼沉爽的尸体,盖好,转过了头对其他人道:“一剑穿喉,凶手只用了五分力。”
四个人听了心里均是一惊。关明山不禁暗暗佩服东方逍,眼光竟如此锐利。
“东方大哥,凶手可是只用了一半功力一招就杀死了沉帮主?”风扬鹏道。
“没错。”东方逍走出了灵堂,狂傲飞扬的神采被凝重所替代,所幸亲自来一趟。“他的功力,绝不在我之下。”
风扬鹏听罢一惊。“逍遥剑法”名满江湖,而东方逍的功夫在当今武林足可跻身于顶尖高手之中,如今连他都如是说,看来这次他们是碰到了强敌。
“各位现在可明白盟主的苦心?实在是因为敌人不弱,盟主才会下盟主令,召集大家共同对付敌人。”庄青峰道,他是铁箭山庄的副庄主。
“可有任何线索?”洛凡道。
关明山咬牙切齿道:“‘无影盟’所为。”
“关副帮主为何如此肯定?”东方逍奇道。
关明山摇摇头:“证据确凿,沉帮主曾接到‘无影令’,知道无影盟不日将派杀手来杀他,他正打算打点庄内事务安排好家小,但没想到凶手竟如此狠毒,将他全家灭门!而且出事请曾有人见无影盟的人在这一带活动。”
洛凡突然道:“据我所知,‘无影盟从来都只杀一个预定的目标,从不都杀。为何这次竟如此破例?”
东方逍点点头,道:“这个杀手组织极有特色,行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有三不杀:妇孺、孩童、看得顺眼的人。而且要他们杀人必须出高价。”
洛凡道:“如果我要他们杀人,绝对不会出事前到处活动而被别人发现。”
关明山迟疑道:“可沉帮主明明接到‘无影令’……”
东方逍道:“也许的确有人向无影盟买凶杀人,但目标可能只有沉帮主一人。无影盟一旦与四大山庄势成水火,天下势必大乱,自然会个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
突然,一句冷冷地声音似从天外传来。“四大山庄果然有几分能耐。”
“谁?”东方逍一声喝道,如流星般飞出大堂外,陆惟如影随形般跟上。
“诸位请留守此地,小弟去去就回。”东方逍淡淡一句话音未落,人便早已消逝在空气之中,动作快得另人瞠目结舌。
飒飒风声自耳边呼啸,紧盯着前方一道黑色的人影,东方逍气定神闲地加快脚步。足尖轻点间,树木如飞般向后倒退。
夕辉下三道挺拔的人影恰似三只惊飞的归鸟。
东方逍内力一运,摘下一片树叶便向那人影弹去,“呲”地一声,树叶疾如飞镖般向那人后颈射去。
那黑衣人将头一低,躲过树叶,但身形一滞,便被东方逍拦了下来。
四周空谷寂寥,峭壁林立。他们三人已来到一处悬崖边,风声在空谷四处回荡,激得春草摇曳呀定。
那黑衣热缓缓转过修长英挺的身躯,一快黑布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住,只剩下一双眼眸暴露在外,如寒星半闪着灼人的光芒,淡淡夕阳中,全身都散发着孤傲清冷的气质,犹如茫茫旷野中的一头孤狼,又似密林中凶狠的黑豹。
他冷冷的看着东方逍与陆惟,一弹手上的三尺青峰,发出一声清音,与此同时,一道青色的剑芒如闪点般,只向东方逍刺去。
东方逍抽出宝剑,凝身不动,待剑尖来时才优美地一个转身,身形如一'片白色羽毛般,自他身后轻飘飘地回旋而过,右腕一转,反手迅捷地挑出一剑。
站在一旁的陆惟屏息凝神,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待东方逍一有危险便冲上前。但他确定东方逍此刻不愿他来搅局,毕竟这么久才碰到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他一定要打个过瘾。
“阁下可是无影盟的人?”凌厉剑气中,东方逍仍是气定神闲地轻笑着,一袭白衣随剑气而动,无法形容的洒脱与狂放。
“你说呢?”话音一如其人,冷冷的味道。电光火石间又交手了十招,仍是不分胜负。
“无影神剑果然奇妙。”东方逍一剑飞泻如瀑,与他剑身想抵,刺出了璀灿的光芒,那人被他的剑风直逼到悬崖边,久无人至的石崖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泥土不断地扑簌下掉。
“逍遥剑发也不赖,至今能接过我十招的,只有三个,你亦是其中之一。”那人道,身形豁的拔高,字空中如猛虎磅搏击而下。
“这话该换成我跟你说才对。”东方逍一剑自空中刺出,恰恰正抵住他的剑尖,火花四溅。
正在此时,只见东方逍站立的石块一沉,突然地断裂开来。
“少庄主小心!”
在陆惟的惊呼声中,东方逍只觉脚下一空。悬崖边缘的泥土因承受不了两人打斗的冲力,突然断裂,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再脚上那人内力的冲力,他不禁直直地往深不见底的崖下跌落。
“不!”陆惟一声狂呼,冲上前不要命地往下一跳,在最后关头一把抓住东方逍的手,并反手一剑刺如悬崖的峭壁内侧,壁上泥块不断往下掉,剑身直往下沉,显见竟是无法再支撑了!
“坚持住。”那黑衣人见情势危机,而他又构不到陆惟,便快速解下腰带,拉起一端往下一扔。
“喂!”吊在下面的东方逍朝悬崖顶部大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不想四在无名之辈手中。”
“柳剑,想活命就快抓住!”那人沉声道,话音未落,还来不及抓住他的束带,陆惟只觉手中剑身一沉,泥土大块崩裂,他心头一沉,两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遽下坠。
在跌坠一刹那,他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能让东方逍受伤!
他紧紧抱住东方逍,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他,直到重重跌如寒潭的那一刻!
寒彻入骨的潭水渐起一道冲天的水花,东方逍只觉浑身一冷,冰水直望全身灌,连忙屏息闭气。
绿幽铀的潭底黑沉一片,高空坠落的冲力,使陆惟的后脑一下撞在潭底一块突起的巨石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察觉陆惟紧抱着他的手在缓缓地松开,并直往水底沉,东方逍一把抓住他的后,拉着他往上游,朝上一挺,浮出了水面。
“陆惟!陆惟!”他慌张地呼喊他的名字,他则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脑后拖延一道狞狰的淡淡血迹。
托起他的身子,东方逍朝潭边游去,所幸寒潭并不大,没几下便到了潭边。
暗抑着怦怦直跳的心,他伸手去探他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总还是有的。随后他将陆惟轻请平放在潭边草地上,检视他的伤势。后脑有道深深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探入他衣襟内找出金创药,抹在伤口上,再扯下衣襟一角轻轻包扎好,一向拿剑无比沉稳的手,在此刻去微微颤抖,一颗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心,从来都没有这样慌乱过,慌得几乎要蹦出胸口。
暮色已经降临,周围一片阴暗,已经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净是异样的刺骨的寒冷。谷口上空几乎与天齐高,再好的轻功,也是无法可想,所幸底下是寒潭,如果是平地的话,他与陆惟此刻在就共赴黄泉了。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光溜溜的谷壁并无任何洞穴和可以蔽寒的地方,已经昏迷的陆惟亦禁不起这彻骨的寒冷,他焦虑的触摸他的皮肤,几乎冷得已没有温度,全身都在微微发斗。
陆惟向来细心,他应该带有火摺子,东方逍查看他怀内,心里一喜,他果然带有火摺子,而且藏的很好,并没有被水浸透。
迅速地找了些枯枝,用火摺子点燃,一堆熊熊火光便升起在幽幽寒潭边的草地上,火光明名灭灭,别微风吃得摇曳不定。
将陆惟移近火堆旁,东方逍迅速脱去他的衣服,将他脱得一丝不挂,这身快结成了冰块的衣服再穿下去迟早会要了他的命。虽然是春季,但射深难见测的谷底寒潭,温度几可与冰天雪地媲美。
火光映照着陆惟的裸体,将他的柔美单薄的身躯罩上一层淡淡金色,犹如日光下的温玉,散发着诱的光辉。
东方逍也将自己的全身衣物除去,露出一身健美壮硕、饱经阳光洗礼的肌肤,随后,他将全身冷的像冰的陆惟抱在怀中,用自己温热的肌肤给他取暖。他高大壮硕的身材恰好包容住他整个单薄削瘦的身材,两人赤裸的身躯紧紧结合在一起,无比地完整、完美。
陆惟,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心疼的皱眉看着昏迷的苍白脸庞,此刻的他,惊人的柔弱和纤美,柔弱到令他心口一阵阵隐隐的痛。
更令他心疼的,是看到他身上数不清的伤痕。
数不清的旧疤、剑痕密布在他如玉般的身体,长短、深浅不一,一道、一道,都是他惨淡童年与少年的见证。
东方逍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只知道一直以来,任何风险都会有他抢上前去替他抵挡,却不知在这艰苦的历程中,他的伤口竟然这么深、这么多。他是否是个太不称职的主人?在他伤痕累累的同时,他却毫发无伤损。
犹记少年时,与其他庄内弟底切磋武艺之际,陆惟总是得胜的一个。即使他当时败在人家剑下,他仍会一次次地上门找人较量,直到把那人打败为止。别人都认定他是个不要命的护卫。
逍遥山庄中,除了东方峰与他,武功最好的就是陆惟!
他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应该得胜,因为他是他的护卫!却从来没有想过,胜利的代价竟是如此惨重。他对他的态度也总是无所谓、打趣多过关心照顾,甚至还设计了许多非常顽劣的恶作居,但他都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为什么,陆惟,为什么这么为我拼命?其实我对你一点也不好!
他默默看着在自己怀中如婴儿般纯净的他,紧闭的双眸、微颤的身躯、浓密的睫毛,和淡淡如月樱色的嘴唇,就像一朵夜间开放的花朵待他来采摘。
赤裸肌肤的相亲,令心中的爱怜与欲望如海潮般汹涌澎湃,比前一次还要凶猛上千倍,一时无法抵挡,他昏头昏脑地朝他惨淡而冰冷的唇吻了下去。
欲望一点燃便势不可挡,正如这堆熊熊大火,越烧越旺。
他将他压倒在草地上,轻轻俯在他身上,舌尖如火蛇般长驱直入,撬开昏迷中他的牙齿,与他的紧紧纠缠相接。仿佛生怕虚弱清秀的他随时在他怀中消失,东方逍拼命辗转吮吸,攝取他口中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竟在他神智不清时侵犯他,但理智于此刻早已如春季的微风,早已彻底消失无形。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夜,仿佛沉入冰冷海底,他拼命挣扎着呼吸,浑身既又红又冷、又痛。光明,那渴望以久的光明,到底在哪里?只要有一线光亮,就能让他兴起求生的欲望,但为什么,夜竟是如此浓重,黑得令他差点绝望!
突然,前放有一道粹璀灿的光华,照入他沉睡的冰冷海底,他睁开疲惫的双眼,对入两道明亮的眼眸与一脸灿烂得可以融化冰霜的笑容。
记住我的名字,东方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从今以后,他便是他光明的最终归依吗?
如一股暖流涌过,陆惟缓缓睁开眼,就像十年前一样,对上眼前那个英俊的少年,那键明亮耀眼的神采,还有他霸道致命的唇。
他醒了!
东方逍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他,却只看到他一脸痴迷的神情和已被他吻肿的双唇,纯净的双眸中满是沉醉迷离的神色,令他全盛火热的欲望更加被撩拨得欲罢不能。
他紧紧抱住他,低头继续狂野地轻吻他优美的颈部、白皙的双肩,辗转啃舔之后蔓延至他的胸膛。
明白过来他在对他做怎样疯狂的举动后,像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似的,陆惟浑身抖个不停,却温驯得像只小猫般任他为所欲为,他的亲吻抚摸是如此地美好甜蜜,他深身沉醉在那曼妙甜美的感受里,在他怀里,仿佛是他此生的归依。
东方逍肯定自己是发疯了,一定是!否则他不会对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举动,偏僻这个举动已疯狂地失去了理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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