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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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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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听了,目中瞬间有了喜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安心了,随口便玩笑了一句:“母后待人好,自然有福报,你却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你说什么?!”

夏侯忆然双目一瞪,故作怒色,伸手便探向她的腰间去呵她的痒,“竟敢这样说朕,真真是无法无天了!”

雪儿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一时笑得止不住,一边躲一边伸手去还击!

正文 第六十卷 再不能纵然他沉溺在晦暗的痴妄里!

笑闹间,夏侯忆然不小心压到了她身上的伤处,锥心刺骨的痛霎时间令她额上冷汗直冒!

尽管她拼命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但夏侯忆然仍轻易看出了她神色的变化!

他轻轻揽过她的身子,皱眉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是方才嬉闹时扭到了,现在已经好了……”雪儿勉强笑了笑,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

菊夏侯忆然却急了,隔着衣衫又看不出她究竟伤到了哪儿,忍不住一迭声地脱口道:“究竟扭到了哪儿?要紧吗?你让我瞧瞧!”

雪儿顿时慌了神,不顾一切地推开他,起身便要往亭外跑去!

夏侯忆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蓦然看见她手背上大片的烫伤和淤紫伤痕!

浸他眉头瞬间纠起,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雪儿奋力缩回了手,迅速以衣袖遮住伤痕,垂眸低声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了,不要紧的……”

夏侯忆然根本便不信她的解释!

他突然伸手拂开了她的衣襟,不顾她的挣扎,连同贴身的小衣一起脱去!

果然便有数不清的淤伤狼藉遍布,直直映入眼帘,触目惊心!

他徒然转身,不忍再多看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寒颤,刹那间,如发了疯般的嘶吼出声,目光痛骇yu绝!

雪儿抖抖索索地穿回衣衫,至身后死死抱住他,努力安慰着他:“你别担心,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跌下了石阶,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很糊涂,好在都是些小伤,很快便会好起来……”

夏侯忆然一言不发,心里涌上一层又一层的自责痛悔,眸中水雾弥漫,默了许久才轻轻拿开她的手,掀开红罗朝外走去,暴喝道:“来人————-”

雪儿见他这架式便知他是要准备去发落薛若水!!

但想到薛若水早上的那些威胁,她立时便心胆俱碎,吓得追了出去,挡在他身前,竟重重地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怦怦作响,泪潸然而下:“阿然,我求求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

李全领着几名小太监刚奔进来便见到皇帝龙颜大怒,公主跪在地上,磕得满头是血!他吓得面无人色,险些软倒了下去!

而夏侯忆然已一把扶起雪儿,用力拥住她惊得颤抖不止的身子,脸色煞青,冲着李全吼道:“着人去将薛若水带到乾元殿,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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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洛芸卿正一边与苏嬷嬷叙着话,一边等着夏侯忆然和洛宛如过来。

谁知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人,倒是轩辕穆早早的过来给她请安了。

她有意支退了所有人,决定好好同这儿子谈一谈,再不能纵然他执拗下去,沉溺在晦暗的愚痴里……

轩辕穆见小圆桌上全搁着些梅子酸枣蜜饯,一时惊诧莫名:“儿子记得,母后过去是不爱吃这些个酸味重的食物。”

洛芸卿被他这一说,也恍然觉得,这些日子的胃口是有些怪……

但此时,她也无暇多想,随口便道:“许是天气渐渐热了的缘故,这些酸的倒极是解暑。”

她边说边寻思着话头,望着他,微笑又道,“方才母后还在与你苏嬷嬷念叨,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却全是些不懂事的侍妾,总要尽早择定个当家主事的正妃才行。正好,趁着你留京,母后为你做主,在世家千金里挑选一个如何?”

轩辕穆微怔,皱眉道:“这事不急,母后放心,儿子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

洛芸卿抿唇一笑,“告诉母后,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

轩辕穆跪坐在她榻前,仰着头痴痴望着她:“儿子只想着,身边的王妃一定要如母后一般天下无双,否则,儿子宁可孤苦一生……”

“真是傻孩子……”

洛芸卿慈目微笑,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发鬓,替他理了理垂落在肩头的冠缨,声音低柔悲悯:“人生不如意之事,往往便是由执着所造成。母后曾听过一件有趣的事,说是把几个蜜蜂放进一个小瓶里,瓶口留一丝缝隙,让光亮透进瓶子里。

结果,一味执着地朝着光亮处拼命扑腾的蜜蜂最终衰竭而死,反而是无目的乱窜的蜜蜂竟都能溜出细小的瓶颈逃生。你只想想,究竟是什么葬送了蜜蜂?“

轩辕穆垂下了头,面色一黯,心中似有万千思绪翻搅着,令他莫名的惶恐不安,声音不由自主地哀然悲凉,无助而迷茫:“母后的话,儿子岂会不懂。母后与其说儿子执着,不如说儿子自不量力……

儿子本不是父皇亲生,不过算得半个皇子,饥不择食,能有块窝头吃也就够了,却偏偏还想着海陆八珍,岂不真是在自寻烦恼……“

洛芸卿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母后劝你凡事不必太过执着,却没有半点轻视你的意思,你真是想得太多了!从小到大,你在父皇母后心里,从未输给澹儿和云湖。你们三人,对父皇母后来说,都是同样的重要!

能给你的,父皇母后绝不会吝啬,至于未能给你的,母后只求你能学会放下。得失心若放不下,想要不痛苦,都不可能。母后知道,你有雄心抱负,总希望自己能强过澹儿,急于证明给你父皇看,他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可是你父皇的冷淡却令你渐渐生出了恨意,你觉得上天不公,你父皇不公,甚至连这世道都不公!于是你开始恨所有人,觉得自己受了最大的委屈!“

正文 第六十一卷 用全部的生命拥住今生的唯一!

洛芸卿见他不语,轻轻叹了叹,又道:“但是穆儿,你这些恨真有那么了不得吗?在母后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在闹脾气罢了!你静下心时,可扪心自问,澹儿至登基后,在公,可有一日不曾勤政励志?在私,可曾薄待过你这大哥?”

“母后……”

轩辕穆在她面前突然变得词穷,仿佛说什么都是错,只将脸深深埋在她的掌心,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洛芸卿又叹了口气:“穆儿,忘了从前吧,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不要总认为自己输了,自己失去了应得的东西……”

菊轩辕穆挂着苦笑,涩涩低语:“可是母后,儿子确实是输了……”

“那是你自己认为……在母后看来,你得到的,远远超过你失去的!”

洛芸卿真心道,“还记得,在你们兄妹幼年时,母后曾同你们说过一则故事。有位渔父手里握着一条活鱼问路过的禅师,他手里的鱼是死是活?禅师知道,如果他说鱼是死的,渔父肯定会松开手。而如果他说鱼是活的,那渔父便定然会暗中将鱼捏死!

浸是以,他索性便说,鱼是死的。 渔父果然松开了手,大笑道,禅师你输了,这鱼明明的活的。禅师淡淡一笑,欣然认输。他是输了,但他却赢得了一条实实在在的鱼。就如同你现在,失去的是帝王江山的束缚,得到的却是一片更广阔的天地,这样不是更好吗?“

轩辕穆紧紧握着她的手,哭红了眼睛,xiong口酸意肆意翻腾,咬牙暗哑道:“母后,儿子知错了,儿子答应你,以后不再固执偏激……只要母后永远陪着儿子,儿子便什么也不想了!”

洛芸卿望住他,目中流转着慈爱与宽恕,一颗晶莹如露的泪,滑落脸庞:“母后知道,你一向是最懂事的。小时候,太傅给你们兄妹讲‘恣蚊饱血’的典故,说‘夏夜无帷帐,蚊多不敢挥,恣渠膏血饱,免使入亲帏。’

那一夜,你便赤着胳膊站在母后寝宫外,宫人奇怪,问你为何如此,你笑说,你是故意引蚊子来恣意叮咬你,用自己的血喂饱了蚊子后,父皇母后便可免除叮咬了……“

轩辕穆越听,心里越难受,哭得越发汹涌……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了李全惶急的嗓音:“太后,太后!不好了,出事了!”

洛芸卿心头突跳,急道:“到底什么事?进来回话!”

李全随着苏嬷嬷一进殿,便跪了下去,惊慌失措道:“禀太后,大事不好了!今日驸马与公主奉旨回宫,也不知驸马怎样触怒了龙颜,皇上突然着御前侍卫将驸马捆绑至乾元殿,下令杖责一百,任何人不许求情!这无异于是要驸马的命啊!也亏得宰相大人与沈洎把太上皇请了去,才总算救下了驸马!”

洛芸卿大惊,起身便要下榻,谁知受伤的脚一着地便是一阵痛楚,险些便令她倒了下去!

苏嬷嬷和轩辕穆忙一左一右扶住她,劝她不必忧心,一切有太上皇做主!

她却只是摇头,追问李全:“皇上现在何处?”

李全眸光闪烁,忙道:“皇上在乾元殿紧闭了殿门,连太上皇都不见!”

洛芸卿见他神色不对,又缓声问了一句:“皇上是一个人在殿里吗?”

李全愈发惴惴,冷汗尽出,细声细气道:“还有……还有公主,皇上下旨,从即日起,公主不必再回薛府……”

“荒唐!”

洛芸卿变了脸色,身子微微地打战,强自稳住了心神,紧紧扶着苏嬷嬷的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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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外,轩辕子焕目光冷寒,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剧痛,扬眉怒道:“澹儿,你开门,父皇有话要问你!”

他的怒吼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但殿门却仍旧紧紧闭着,没有丝毫响动!

几十年父子下来,这是夏侯忆然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

殿内,夏侯忆然坐在榻边,小心翼翼解开雪儿的衣衫,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挑出了一大团药膏,在掌心揉化开,轻轻地抹在她身上的伤处,动作细致而温柔……

看着那血痕遍布的如玉肌-肤,他眼中却一片通红,水雾渐涌,语声微微发涩:“雪儿,你忍着点,这药敷在身上会有些痛……”

雪儿紧紧咬唇,痛得全身紧绷,脸上不禁泪落如雨,伤心道:“阿然,你这样不是疼我,而是害我……你知道吗?”

夏侯忆然目中透着从未有过的伤痛,似要生生沁出血来一般:“朕的确是害了你,是朕错了……朕当初便该带你离开,就算是一起死,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活受罪!”

死……

他突然提到了死,雪儿却莫名的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当她知道自己是他妹妹,而不是他的妻子时,当落在郁三少手里清白不保时,她已是生不如死,心,每一天都破碎般的痛……

许久,她平静了下来,抬手抹去了夺眶而出的眼泪,倾身向前,湿润的唇毫不迟疑的印上他的唇,哽咽道:“好,我们一起去死……”

夏侯忆然微微地笑,替她穿好衣衫,搂她入怀,缓缓阖上眼,用全部的生命拥住今生的唯一……

若时间可以停止,但愿永远停在这一刻,化作永恒……

他知道,因着雪儿是重生在云湖的身躯里,所以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爱,荒唐而不可思议……

正文 第六十二卷 一场宫宴还未开始,便以血腥收场!

没有人会懂他们,而他们,也不需要人懂……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了洛芸卿焦切哽咽的语声————-“澹儿,是母后来了,你让母后进来好不好?”

雪儿在夏侯忆然的怀里颤得厉害,轻若无声地开口:“阿然,是母后……”

夏侯忆然只觉周身一下冷了下去,许久不曾痛楚的心,重又有了痛觉……

菊他知道,他可以拒绝父皇,拒绝全天下的人,但却是没有办法拒绝去母后……

他唇角溢出丝苦笑,温柔怜惜地抚着雪儿额上磕出的伤痕,轻轻道:“咱们索性同母后全说了,好不好?”

雪儿一怔,瞬间如万箭攒心,满脸泪痕地望住他:“同母后说什么?说云湖已经死了吗?阿然,你是想要母后的命吗?”

浸两人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顿时心如刀割,在这一刻,都只有一个念头————-责任!!

是的,他们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一死以求解脱,而忘了肩上的责任,为人子女的责任!

雪儿无比眷恋地将脸贴在他心口,眼泪簌簌地落在凄凉的脸颊上,泣不成声:“好了,任性完了……是该到了放手的时候……”

她知道,她今生今世绝对不能伤害洛芸卿……

当初,她被打回白狐原形,落在魔渊手里,是洛芸卿救了她,虽然她是妖,但也不可以不讲良心……

她微微地笑,唇泛着苍白,在瞬间下了沉重的决心,艰难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忆然紧紧跟上,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蓦地将她拥入臂弯……

她青丝鬓间,幽香不绝如缕,拂在鼻端,萦绕在心间,那是他今生唯一的慰藉……

这时,殿门突然被侍卫强行撞开!

轩辕子焕阴沉着脸色立在殿外,望着殿中相拥的两人,盛怒之下额上青筋暴跳!身旁的洛芸卿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似在极力劝阻他息怒!

夏侯忆然终于放开了雪儿,近前叩跪于地:“儿臣不孝,愿任凭父皇母后惩罚!”

轩辕子焕拿开洛芸卿的手,一转身便抽出了御前侍卫的佩剑,剑尖直刺向夏侯忆然!

“轩辕子焕,你疯了吗?”

洛芸卿惶急之下顾不得脚痛,挡在儿子身前,双手猛地抓住剑身!

轩辕子焕虽瞬间松了手,却还是迟了,尖锐的剑身已划开了洛芸卿双手的掌心,猩红的鲜血大片的绽放!

原本躲在一旁只等着看笑话的轩辕穆,这一刻才急了起来,失声叫道:“快去传太医!快!”

夏侯忆然和雪儿已是呆了,愣愣跪着,望着溅满一地的血水……

轩辕子焕懊悔不已,扶着洛芸卿,握住她鲜血淋淋的双手,沉沉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洛芸卿不去理他,只痛心疾首地看着雪儿,肃然道:“云湖,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迫过你!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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