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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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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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靠椅里的薛若水支退了侍女奴才,把玩着夏侯忆然赐下的青玉合卺杯……

那杯身上镂刻着无限美好的诗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然而,这样的诗却只令他生出了几近扭曲的怨毒笑意,口中不自觉地吐出刻薄之语,“公主总算是想着回家了!我原以为,一夜夫妻百日恩,公主心里终归是有我!但却又听说,是皇上纳了新宠宸妃,这才将公主弃如敝履,匆匆打发了!如此看来,公主倒也甚是可怜!”

菊灵婉自然不是雪儿,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让他痛快了去!

更何况,比起云湖的恶毒泼辣,灵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随手扔了绢布,近到薛若水跟前,盯着他,讥诮如毒,“什么叫一夜夫妻百日恩?驸马这话,倒叫我听不懂了!至大婚以来,你我可做过真正的夫妻吗?你有那本事吗?”

浸薛若水猛地站起,气得眼里几乎冒出血水,心中恨意如暴雨惊雷般呼啸狂肆,咬牙便道,“说得当真是好!我的确是没那本事,也羞于有那悖尽人间伦常的禽-兽本事!”

“说谁是禽-兽呢?”

灵婉丝毫不退让,步步紧逼,“若是个男人,便指名道姓地说出来啊!别叫我瞧不起才是!”

薛若水暴怒,抬手便想一掌打下,但忽然又想,如今不比从前了!

她每日都要回一趟皇宫,若这一掌下去,留下了印记,便不好收场了!

于是,那高高抬起的手便僵硬在了半空中,痛苦颤抖着,便就是打不下来!

灵婉自然知道他在怕什么,不禁笑得愈发得意,只问他,“你生什么气呢?身上伤才好了,可别又气得半死不活!”

薛若水狠狠收回手,扯出一丝愤懑的笑,冷嘲热讽道,“我自然不气!只是好笑,皇家的家教竟调教出公主这样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灵婉冷笑着,轻轻的声音,无限诡异,“皇家的家教不好,莫非你薛家的家教就清白干净吗?你得闲时,不妨去问问你那父亲,看他究竟干净到哪去……”

薛若水震了震,反复咀嚼着她的话意,却不得要领……

灵婉放声大笑,黛眉一挑,冷冷道,“连这话你都不明白吗?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别总以为,只有外人才会欺负你!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会在背后捅你的刀子!所谓人心叵测,亲情如纸,防不胜防啊!”

薛若水愈发一头雾水,莫名地毛骨悚然……

却在这时,韩青在门外禀道,“驸马,老爷说有要事与公主相谈,让公主去一趟书斋……”

这半夜之时,父亲能有什么要事非见公主不可?!

薛若水不禁起了疑,但他一向敬重自己父亲,无论如何也没想歪了去……

倒是灵婉,走到了房门口,却又突然转身,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起一则笑话,不知驸马听过没有。 说是有个妇人,夜里与邻居私-通。不想,她夫君恰巧回来。邻居立时便跳窗逃走!

她夫君虽动作极快,但也只夺到一只鞋子,于是大骂妇人不已,随后便枕着那只鞋子睡下,对妇人道,‘待天亮时,我认出鞋子主人是谁,再同你算账!’那妇人心中忐忑,便趁着夫君睡熟时,用夫君脱下的鞋子换去原来的鞋子……

待她夫君早晨起来,又破口大骂,那妇人却已不再心慌,只让他认鞋。她夫君见是自己的鞋子,心里不由十分后悔,连连向那妇人认错,只道,‘我错了,错怪你了,原来昨天晚上跳窗的是我!’“

她说着已是娇笑出声,又走近到薛若水跟前,眼中闪耀着讥嘲的光芒,声音绵软慵懒,却又分明绵里藏针,直刺人心,“你说这男人傻不傻?他连谁偷了他老婆都不知道,真真是白活一世了!!”

她说完便一笑转身,莲步袅娜地走了出去……

薛若水望着她的背影,眉宇间满布阴霾冷戾,挥手示意韩青近前,咬牙吩咐道,“你跟过去,看看老爷到底要跟公主说些什么事!”

韩青恭敬应“是”,忙不迭追了出去……

相府书斋。

灵婉进去时,薛文进早已在微笑恭候着……

小桌上摆着精致的佳肴,香气扑鼻,还有一壶芬芳四溢的美酒……

他见着灵婉便弯身行礼下去,倒俨然像个和蔼的长者……

灵婉看着便只觉恶心,但脸上也不露出来,只含着嫣然妩媚的笑坐了下去,玉手执壶,斟了一盏酒,口中软软道,“公公怎么一直站着?也不坐下来陪我一道喝一杯吗?”

薛文进闻言,竟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到了她身旁!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卷 不是太后对臣下的微笑,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微笑!

薛文进闻言,竟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到了她身旁,见她伸手递出酒盏,便yu接过……

不想,她却又收回了手,望着他,明眸媚惑无限,红唇轻轻抿了一口美酒,搁下酒盏,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骤然吻住他的唇,缓缓将暖暖的酒渡入他口中,也将丝丝诱-惑刺进他心里……

薛文进闭上眼睛,鼻间浅嗅一缕她身上幽幽馨香,只觉整颗心都微微颤动,刹那间便已走火入魔……

灵婉眼中波光微闪,嘴角漫出冷笑,起身灭了书斋里的灯,在黑暗中坐到了他腿上,手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唇轻挑地逗-弄着他的耳垂,声音说不尽的销-魂缠-绵,“今夜,我便是母后……你高兴吗?”

菊这话顿时令薛文进的心,痒到了极处……

多少个深夜里,他搂着别的女人,做着这样的绮梦,渴望着那如女神般高高在上的女人,赐给他一抹微笑,不是太后对臣下的微笑,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微笑……

而这一刻,梦仿佛变成了真……

浸有双温软的手抚-慰着他滚烫的身体,诱-人的呻-吟,充斥在耳边,酥在心上……

他蓦然忍不住扯来了她的衣衫,急促喘息着覆上她xiong前的柔软,狠命揉捏着,却又略带警惕般的开口,“公主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灵婉向后微仰,笑得媚然放dang,呻-吟着道,“我若要你的忠心,就像你对母后的忠心……你可会给吗?”

薛文进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倒在竹榻上,满腔情yu早已泛滥成灾,手伸到她腰间褪去她的罗裙,殷殷情话道,“此刻公主便是我的命,公主要什么,我全依了就是了……”

云裳尽褪后,两人一阵厮磨亲吻,待情yu愈发汹涌如潮时,灵婉却突然将他推开,喘息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我再让你尽兴也不迟……”

薛文进已是yin情如炽,不能自己,复又倾身下来,嘴凑到她耳心急喘着,“公主倒还真会折磨人,生生要将人磨疯了……”

黑暗里,灵婉眼眸幽闪,双臂又拢上来将他环住,轻声细语地向他慢慢道来……

薛文进却是听得胆战心惊,如被冷水当头泼下,方才激烈的情yu瞬间褪去……

他坐起身,低颤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撼,“公主想做女皇帝?”

灵婉冷笑,曼声讥诮道,“难道不可以吗?你与其帮着贤王,还不如帮我……我那大哥,素来心地险恶,只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安乐,将来若成事,天下太平,谋臣已无用。  你可当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命运……”

薛文进摇头,低低地笑了,“我生来便是作谋臣的命,只可助人称量天下,却不可自得天下,跟着谁都有兔死良犬烹,鸟尽良弓藏的危险!贤王固然信不过,但公主就真是荫凉大树吗?”

灵婉唇边浮上一缕冷笑,不勉强不利诱,款款道来,“人这一生,不过就是一场豪赌,只看你心甘情愿投注在哪一边罢了!”

薛文进没有立时回答,幽深是双目里一片冰冷的死寂,半晌静默后,终于绽出微笑来,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满室的yin声浪语里,她心满意足地听见他向她保证忠心……

只是,也听见他不断唤着她“芸卿————-”

于是,她不得不开始佩服洛芸卿!

不过是一个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在乱世的女人,只因绝代风华,艳重天下,便令得江山更迭,群雄倾倒……

却不知,究竟是这乱世成就了她永世的艳名,还是她的美,造就了乱世中一幕幕惨烈的画面……

天蒙蒙亮时,云湖披头散发地走在街头,左右的路人都朝她投来异常厌恶的眼光,更有人直接便啐了一声,“真恶心,滚开去!”

云湖羞愤yu死,拿了丝绢捂着脸,慌慌忙忙避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靠在堆放垃圾的角落里,坐了下去,咬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那些记忆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无限繁华,仿佛都变成了一场梦……

这一刻,她眼眸里充斥着如死的鲜红,就像是自由翱翔天空的飞鸟,骤然折断了翅膀,在无声地哀鸣……

命运就是这样残酷,在她不经意间,已颠覆了她的所有……

远远的,传来了叫卖糖卷果的声音,这种民间小吃,宫里的御厨也会做。

要将山药去皮剁碎,大枣去核,果料切碎,两料拌匀后加水加面粉调拌好,用油皮将拌匀的料裹好。上蒸笼蒸好后,捏成三角状长条,凉后切成小块,倒入油锅炸成焦黄-色捞出,另用油锅加油、水、桂花蜜、细白糖,以小火熬成糖稀,倒入卷果,裹上糖汁,撒上白芝麻、蜂蜜,吃起来软绵香甜,十分可口。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卷 宸妃是主谋,纵然她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

而宫里更是讲究,在吃糖卷果这类点心时,常配上一盏保元汤。

这汤做来尤为费神,要选活鲫鱼、瘦rou、猪蹄、生山楂、小红枣各一两,以文火熬一天,撇去渣滓浮沫,留取清汤,冰镇一夜。第二日去掉汤上浮油,再加热饮用。这汤里的鲫鱼可健脾行气,养血活血,鲜肉可补血益气,山楂又能活血化瘀,消食行滞,小枣更难补血养颜,润肺消烦,几味食材加在一起,常吃便可驻颜养生,青春不老。

她越想,肚子便越饿,那种感觉煎熬得她几近崩溃……

这会儿,她也不再奢求有什么宫廷点心保元汤,只求能吃饱就行……

菊她捂着脸,闻着糖卷果的香味,踉踉跄跄地奔出了巷子……

果然,在街边,有人挑着担子在卖糖卷果……

她痴痴地望着,一双曾经傲视天下一切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楚楚幽幽,被咬破的嘴唇微微地发颤……

浸她身上没有一分银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她真的快饿得不行了!

她昏昏沉沉的,身子虚浮一晃,支持不住快要晕厥时,却恍然看到了前面朱红色煌煌天威的宫门……

那仿佛是地狱黑暗中唯一的曙光!

她顿时拼了命地朝宫门跑去,再无复平日的高贵骄横,抓住一个侍卫的衣袖便近乎疯癫地狂喊着:“快去禀告皇上,公主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云湖公主————-”

她心急之下,并未记着要将自己的脸捂住!

此刻,她脸上狰狞凄厉的刀痕已赫然露在晨光下,引来了路人的侧目,也引来守城侍卫一阵阵恶毒的讥笑————-“就你这恶心的丑八怪,还敢说是公主?!真真是疯得不行了!!”

更有侍卫闲来无事,有心要让她出丑,故意伸出腿将她绊倒在地!

见她重重摔倒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所有人便笑得更欢,索性你一脚我一脚地踢了上去!

云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只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不断地下沉……

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了一片的血雾,仿佛笼罩了天地,凄艳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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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皇宫内,扮作云湖的灵婉正向夏侯忆然徐徐说道,“据我所查,那名唤冬儿的宫女竟原是凤仪宫的粗使奴才!按理说,这样低下的奴才是远不配来关雎宫侍候宸妃,但不知怎么回事,她还就是调到了关雎宫,成了宸妃身边最得力之人……”

夏侯忆然听出了话音,蹙眉问,“你是说,皇后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灵婉一笑,淡淡道,“皇兄,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查来查去,也只会查出一种结果————-宸妃是主谋,纵然她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

灵婉停了停,又缓缓道,“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冬儿死,令此事死无对证!我便说,冬儿临死翻了供,认罪伏诛,又供出另有主谋之人,只可惜,未及说出主谋是谁便断了气!这样一来,既不让皇后嫂子颜面扫地,也不让宸妃嫂子蒙冤受屈,岂不两全齐美?”

“这么说,真是皇后……”

夏侯忆然痛心摇头,面沉如水,片刻又问,“关雎宫里的那些太监……真是假的?”

灵婉款款回道,“假是假,但相信,同样也不关宸妃嫂子的事。 那些人等不及真正用刑便吞下了嵌在假牙里的毒药,自行了断!试想想,男宠取悦女人,无非是为利,哪有人口含毒药以命博利的?若连命都没了,还要利来何用?可见他们定是受人指使的心腹死士!”

夏侯忆然听到这儿,却只觉得可笑,略显调侃的语调冰冷至极,“一个宸妃真那么了不得吗?竟逼得人使出这般不入流的手段!”

灵婉只是一笑,“皇兄高高在上,素来便是三千佳丽取悦你,而你却无需费神费力取悦任何人。只是宸妃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番冷局,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整个后宫日夜期盼的宠爱。皇兄自己说说,她能不遭来四方怨恨吗?”

“难怪连宸妃自己都说,酒要半醉,花要半开……”

夏侯忆然轻轻一哂,随即叹道,“只是弱水三千,唯一瓢可饮,朕虽为天子,却也是凡人,平生所愿不过与父皇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想,却是这样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句话从他口里说出,仿佛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贵为天子,原来也可以这样痴情……

灵婉望着他,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心莫名地乱了起来,咚咚地跳着……

直到一脸哀伤的萧媚娘走了进来,才打破了一室的沉静……

夏侯忆然扶她坐下,低声问道,“姑母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不如唤太医过来瞧瞧,朕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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