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不管她心里怎样的刺痛,在洛宛如面前,她也绝不能表露半分!
她脸上始终只是不屑地冷笑,不急不躁道,“皇上不碰嫔妾,嫔妾照样是皇上的女人,就算一辈子要独守长春殿,也甘之如饴!嫔妾可不像皇后娘娘,离了男人便活像是要了自己的命!常言道,饱满思淫欲,这话真真是不假!”
洛宛如气得酥胸剧烈起伏,脸上青红交替!她却眼波儿阴险一转,清冷笑道,“皇后娘娘如今被困冷宫,一定寂寞难熬吧?说起来,还是嫔妾时刻惦记着皇后娘娘,专程给皇后娘娘送来了好东西呢!”
洛宛如一怔,冷汗直冒,咬牙瞪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皇后娘娘是在害怕吗?”
南宫蝶却步步逼近,唇边的一点笑,妩媚至极,轻轻一击掌,便见侍卫应声而入,叩跪候命……
她迎着洛宛如震惊的眸光,取出袖中一颗药丸,扔到那侍卫脚下故意拉长了语调道,“去时候皇后娘娘服药,可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那侍卫立时领命,捡起药丸便近到了洛宛如跟前,竟也不当她是中宫主子,直接便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强硬地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迫她咽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五卷 她轻蔑一笑—————所谓皇后,也不过如此!!
那侍卫立时领命,捡起药丸便近到了洛宛如跟前,竟也不当她是中宫主子,直接便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强硬地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迫她咽了下去!
洛宛如咳嗽着,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抚胸,拼命干呕着,试图着想把那药丸给吐出来,谁知,卯足了劲,也只能吐出些酸水!
南宫蝶啧啧冷笑,佯作好心地上前轻拍她的后背,慢条斯理地道,“皇后娘娘这又是何苦呢,那媚药入喉即化,可是吐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
洛宛如被她的话惊得全身颤抖,神色震动,突然便疯了般伸出双手直掐住了南宫蝶的脖子,厉声喝道,“你这贱人,竟敢迫本宫吃下这等污秽的东西!总有一天,本宫要把你食肉寝皮!”
那一旁的侍卫见状,忙上前拉开了洛宛如,将她双手反扣在身后,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是徒劳!
南宫蝶抚了抚已被掐出淤痕的脖颈,冷冷笑了笑,眉目间惊现的残忍令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看了叫人毛骨悚然!
她缓缓理了理衣衫,冷哼一声,“皇后娘娘累了,让她躺到榻上好好歇息歇息!”
“是!”
那侍卫随即将洛宛如抱到了屋里的木板床上,取出一早备好的绳子,将她双手双脚牢牢捆住,固定在木板之上!
她登时骇然失色,双目一片狂乱的红,一面挣扎,一面冲着南宫蝶怒吼,“你这贱人,究竟想做什么?!你不怕姑母跟皇上将你碎尸万段吗?”
南宫蝶示意那侍卫退到一旁,她站在踏边,手不紧不慢地解开洛宛如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连最后的兜衣也脱了下来,冰凉的手柔缓地抚在洛宛如怒气冲天的脸颊上,微微地叹气,“皇后娘娘怎能说那药丸是污秽之物呢?你当初不也心安理得的用在了皇上身上吗?若论起罪来,皇后娘娘岂不是比嫔妾更该死吗?”
洛宛如真真是恨不得立刻撕烂了她那张比毒蛇更毒的嘴!
但此刻,她却是连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了了!
渐渐的,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周身血脉都蔓延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令她无限空虚却又肺热难忍,牙齿将下唇咬出了血,但却仍控制不了那一声声情欲的呻吟……
南宫蝶全当是在看一场好戏,静静地转身,朝那侍卫挥了挥手……
那侍卫会意近前,倾身便将洛宛如压在了身下,唇舌极尽挑逗地吻着她的身体,从脖颈到香肩,到酥胸,一路撩拨着她体内如魔鬼般的情欲,令她更加疯狂地扭动着腰肢,双腿不断地痉挛着,脸上霞光璀璨,香汗淋淋,呻吟一声大过一声,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那侍卫却只是引诱她,就是不让她得到最后的满足,末了,放开了她,起身下榻,打开木门,将门外一个宫女拉了进来,抱进怀里……
两人立时便缠绵的拥吻在了一起,喘息着伸手脱去了彼此的衣物,倒在稻草堆上,疯狂地交合着,两具雪白汗湿的肉体如灵蛇狠狠交缠,带着颤栗的冲撞声和女子放浪的呻吟,如妖蛊般深深刺激着榻上欲求不满的洛宛如,那种无情的煎熬,无休无止,无边无际,简直生不如死……
终于,她暴出了癫狂般的哭声,每一声都支离破碎的痛苦,涔涔的泪水,如一场滂沱的大雨……
南宫蝶要看的便是她此刻毫无尊严的丑态,目的达到了,便也无心再留下去,于是绕过地上交缠的两人,端然走了出去,并记得帮他们将门仔细关好,脸上不觉轻蔑一笑……所谓皇后,也不过如此!!
两日后,朝廷获报,大胤军队与贼寇在南秦地界展开大战,贼寇不敌后撤,夏侯忆然亲率三千精骑追击,却误入迷谷,失去了踪迹!
而另一边,随军出征的大军也陷入了绝境!
后方的粮草迟迟未到,援军更成了天方夜谭!
所有人这时才醒悟过来,朝廷管钱粮的大司农窦质和管兵马调度的大司马石彦琦都是贤王轩辕穆的人!
果然,贤王和贼寇有所勾结!
渐渐的,军中人心惶惶,一腔怒气又直指向了因一念之仁纵容兄长而导致今日之祸的夏侯忆然!
于是更是无心作战,军心涣散!
是夜,贼寇突袭军营,大胤军折损过半,残军狼狈奔逃,天朝尊严丧失殆尽!
此时,深陷迷谷的夏侯忆然也是一筹莫展!
那整个山谷犹如一座迷宫,每条路都走过了,却还是在原地转着圈圈,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
若不是谷中尚有野果可充饥,这三千精骑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第一百六十六卷 我不会放你走,你也休想再逃!!
那整个山谷犹如一座迷宫,每条路都走过了,却还是在原地转着圈圈,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
若不是谷中尚有野果可充饥,这三千精骑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没人敢去想,光靠些野果,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又是一天过去了,夏侯忆然正在临时搭设的简易帐篷里研究根据这几日的经验绘制而成的山谷地图,却有人避过守卫闯了进来!
这人一身玄服,头戴帷帽,将容颜尽掩于黑纱之后!
他不是别人,却正是失踪多时的焰摩!
他擅改生死薄和私泄天机的事已为天庭所知,这几日,他始终被神将困住,等候天庭裁决!
他明明感应到雪儿正在遭受磨难,他时时都心如刀割,恨不能立时冲到人间,将雪儿护在怀里,但却又无能为力!
如此煎熬了几日,他终于忍受不住,挣脱了束缚他的锁链,杀了看守他的四名神将,逃了出来……
这一刻,他手中冷光沁骨的长剑正直指夏侯忆然的咽喉!
他以为,他至少可以看到夏侯忆然惊慌失措的表情,不想,却彻底失望了!
夏侯忆然仍在从容地看着手中的地图,眼里有深刻的疲惫,有看透生死的云淡风轻,但就是没有意思的害怕……
焰摩不由笑了笑,“我总在想,雪儿为什么这般痴迷于你,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与众不同!被剑指咽喉,竟还沉着如常!”
他提到了雪儿,夏侯忆然才瞬间变了脸色,抬眼直视着他,喝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焰摩轻轻一笑,略带一丝嘲弄,“你以为我是谁?又是一个与雪儿有染的奸夫吗?在你心中,你爱的那个女人,便是如此不堪吗?”
夏侯忆然双目一寒,“朕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对宸妃,朕已经是仁至义尽!到现在,朕也没拿她怎样!”
“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焰摩冷笑,“好!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事实!”
他说完便施法打开了镜花水月,里面真真正正重现了雪儿无怨无悔的一场红尘情债,从千年修行到自堕红尘,点点滴滴,无一错漏,最后一幕便是令雪儿锥心泣血的丧子之痛……
夏侯忆然胸口撕裂般的剧痛,悔恨自责如奔腾的海啸,凌迟着他的五脏六腑,眼底不觉有了湿意……
焰摩望着他,轻牵嘴角,神色怅然道,“如果后悔,从此以后便好好待她,别再让她流泪。她现在人在甘露寺,我送你去找她,至于这边,你全交给我,不出十日,我定然叫贼寇全军覆没,还大胤一片清平!”
他这话说得似乎有些大了!
夏侯忆然脸色严峻,久久审视着他……
京城,司家大宅。
十分难得的,司清宇于云湖也有相处融洽的时候……
两日前,云湖随口说起,在家时,常与兄长相合乐曲,她抚琴,兄长以笛合音,常奏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向往的却是早已失传的【霓裳羽衣曲】……
皇家兄妹间的艳情逸闻,司清宇也有所闻,如今那么真切的至云湖眼里读出了那份隐晦的爱慕,他才知道,他的心也会酸酸的痛……
不过,他仍是不惜花费了万金弄来了【霓裳羽衣曲】的残谱,讨她的欢心……
这曲子本是盛唐时第一宫廷乐曲,由西凉传入,经玄宗润色,贵妃杨玉环便善舞【霓裳羽衣曲】。安史之乱后,【霓裳羽衣曲】失传。
所幸,南唐后主李煜与大周后都擅长制曲,精通音律。夫妻二人潜心研究,终于,恢复了盛唐之音。奈何,几经战乱,曲谱又变得残破不全。
云湖修修改改,抚了整整一夜的琴,却仍是不得要领……
清晨时,司清宇执笛于唇边,一缕笛音流传,空灵如水晶,清澈如春风……
云湖坐在琴案后,目光倾注于指尖冰弦之上,琴音缓缓流泻,百转千回,响遏行云,令人如痴如醉,一曲绝尘到底……
她还未至曲乐中收回心神,司清宇已搁下玉笛,拊掌笑道,“真真想不到,我竟得了一件至宝!除了天生丽质,还聪慧多才,比之当年杨贵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湖得了向往已久的曲谱,心情愉悦,倒也无心去惹他上火,只蕴了清冷疏离的笑意,轻声道,“老爷夸赞了,水月愧不敢当……”
她每回的温顺,都会让司清宇心动如醉,这回,也不例外……
他忍不住地将她至椅子里拉了起来,搅进怀里,又忍不住心疼地问了一句,“这两天,还想家吗?”
云湖轻笑一声,“我若说想,老爷便会放我走吗?”
“不会!”
司清宇立时便说出了让她死心的话,“这一生都不会!我不会放你走,你也休想再逃!”
第一百六十七卷 你竟敢在司家用麝香!竟敢不愿为我生孩子!!
“不会!”
司清宇立时便说出了让她死心的话,“这一生都不会!我不会放你走,你也休想再逃!”
“真是个怪人!”
云湖突然笑了起来,“满天下的美人你不要,偏偏要我这钟无盐!将来你带我回江南,你的亲朋好友定是要笑话你的!”
“水月,你说什么?”
司清宇似不敢相信,与她十指紧扣,带着一丝期盼又问,“你是说,你愿意随我回江南?”
是啊,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云湖心口微微一震,很快便至他怀里挣脱而出,双手撑在琴案上,轻轻地喘息……
她不明白,她那样恨司清宇,为什么偶尔也会甩不去他的身影!
自然,司清宇的眼睛是再厉害不过的!
他相信,云湖情绪的变化只能更加的证明……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攻进了云湖拼命紧闭的心房!!
他不由绽出了笑容,至她身后又将她环入怀中,故意问,“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答话?”
云湖勉强笑了笑,一字一字咬牙而出,“我在想,若你现在便死了,我倒不介意回你江南老家去做寡妇!”
司清宇大笑,转过她的身子,捧起她满带残忍的脸颊,似笑非笑道,“云水月,别把话说得太满!我若死了,你确定你不会伤心?”
云湖推开他,近乎仓皇地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司清宇紧逼过来,还待要追问下去,却有侍女走了进来,垂首道,“九姨奶奶,香汤已备好了。”
云湖“哦”了一声,挥手让那侍女退下,那侍女立时如蒙大赦,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云湖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唇角的弧度却愈发讥诮冷漠……
倒是司清宇忍不住叹了一声,握了她的手,轻声道,“为什么非要封闭自己,像只刺猬似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锦儿的事,虽被他妥善解决了,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仍是引来了流言纷纷,云湖便索性真真假假的传话出去,竟言自己嗜服曼陀罗花,而浇灌曼陀罗花的,则是人的血!
于是,更为诡秘的流言便充斥在了司家大宅……
云湖俨然成了人人口中的嗜血妖女……
而此刻,云湖听他这样问,脸上却明显有了刺骨的冷意……
如果没有被人狠狠出卖过,便永远不会明白她心里有多恨,即便她说了,他也不会理解……总而言之,此生,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陪她的习惯!
所有人离她越远越好,她求之不得!
司清宇见她一味沉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不再逼她答话,只玩笑似的在她耳边细语,“不如让我时候夫人沐浴如何?”
云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似有些心慌意乱,刚要冲他怒吼,他却蓦地将她抱起,出了房门,直入寝室……
屏风后,浴桶里芳香馥郁,热气氤氲……
司清宇噙一丝微笑,解开她衣上的盘花扣,见她蹙眉似在下意思的抗拒他的亲近,便索性吻住了她软软香香的唇……
云湖颦眉更紧,她越来越讨厌司清宇没完没了的欲望,不分白天黑夜的向她索欢!
但她不知道的是,司清宇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在江南,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再貌美再风骚性感的都有,可很奇怪,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可以令他贪恋到这般地步……
他见云湖伸手推他,便坏笑更甚,挑起她的下颌,声音十分的无赖,“不喜欢我吻你的唇吗?那不如换个地方怎样?”
“老爷!”
云湖忍无可忍怒喝了一声,“现在是大白天,若被下人闯进来瞧见了,看你今后还有何脸面!”
司清宇大笑,“为了你,还管那许多做什么!再说了,我与自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