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兄,你别怪灵婉狠心!
是你自己先背弃了青梅竹马,白首相约的承诺!
曾几何时,灵婉也愿意相信,师兄不会走远,却原来,是灵婉错了……
师兄早已经走得太远太远,而灵婉却失去了不断追逐的力气……
不能圆满的爱,便唯有毁灭……
灵婉情绪渐渐归于沉寂,清冷的面容再无波动,绕过郁三少跟箫媚娘,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回廊里传来她幽幽细细的嗓音,恰是当初的一段“春日宴”,字字句句,梦萦魂牵————-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有一天会是醉中同饮一杯欢,醉后各成孤枕梦……
此后漫漫长夜,何以慰寂寥,也只此一曲「春日宴」……
对于殿外的一缕悲音,郁三少仿若未闻,只坐回长榻上,抚-弄着雪儿柔滑的青丝,懒懒道,“姑母还有事吗?若没有了,朕便不送姑母了!”
第二百五十三卷 这贪慕虚荣,秽乱宫闱的女人,竟也有今天!
对于殿外的一缕悲音,郁三少仿若未闻,只坐回长榻上,抚-弄着雪儿柔滑的青丝,懒懒道,“姑母还有事吗?若没有了,朕便不送姑母了!”
“朕?”
箫媚娘痛心疾首地哽咽,“你夺了阿然的一切,霸占着他的身躯,霸占着他的女人,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自称着‘朕’!你心里难道就不觉得愧疚不安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为什么?!”
均郁三少佯装的冷静在瞬间崩溃,歇斯底里地狂喊出声,无意间手上力道过猛,生生将雪儿一缕青丝揪了下来!
激越的痛楚迫使雪儿在昏睡中辗转惨呼,骇然睁眸,剧颤着缩在郁三少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像可怜的孩子般哭得泣不成声,“皇上……好痛……臣妾好痛……”
郁三少缓了缓怒气,露出温柔地微笑,一手轻抚着她赤-裸的后背,一手取了一粒“极乐丹”,喂进她嘴里,声音温软如魅,“没事,别怕,吃了药丸便不痛了……你听话,再睡一会儿,知道吗?”
耒雪儿仿佛神思不属,目光茫然无助,就如同一具没有思想,只知服从的傀儡,咽下了“极乐丹”,乖乖地躺了回去……
郁三少为她盖好了锦衾,轻揉她头上被扯断发的伤处,无声地安抚着她,直到她在药效的催化下再度沉入虚幻的梦境,他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箫媚娘则看得是颤然失惊!
方才雪儿痛得起身时,身上锦衾滑落,赫然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雪白的肌-肤上淤痕遍布,而心口处更清晰可见一块血rou模糊的红印,惨不忍睹!
她半晌才抑制住不停打颤的牙齿,双眉紧颦,指着雪儿问,“你当初跟我要她的时候,不是说她是唯一令你动情的女人吗?你如今怎么又能忍心对她下这样的狠手!我看着,你倒像是生生要将她的心给挖出来!”
郁三少眼中心痛的神色如流星一闪而过……
先前欢好时,他的确是过于忘情,久久眷恋她心口那抹嫣霞,才将她尚未愈合的伤口吮吻得血色狼籍……
他俯身轻吻在她的额头,眼中一点湿润,沁在她的肌-肤上————-没有人会相信他有多爱凌雪儿,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凌雪儿,他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丧尽天良!
他薄唇掠过自嘲地笑,双拳渐渐紧握,再回头时,又恢复了狰狞的面容,额上青筋暴起,目光冷冽如万年寒冰,“你以为我稀罕这破江山破皇位吗?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她!可她心里却只有夏侯忆然,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珍惜她!现在我主宰着世上的一切,连她也必须夜夜承欢在我身-下!我爱怎样折磨她都行,谁能拿我怎样?!”
在看到箫媚娘痛心失望,泪流满面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报复地畅快!
他猛然发觉,他每堕落一分,每绝情一分,他的母亲便会自责心碎十分!
这个抛夫弃子,贪慕虚荣,yin乱宫闱的女人,竟也有今天!
他连声音也难掩痛快,“怎么,曌国夫人也有良心吗?你当初不也恨不得凌雪儿死吗?如今,便全当我成全你就是了!”
箫媚娘几乎被他呛得死死的,只觉心一阵阵地发冷,费力地开口,“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可阿然是个好皇帝,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你就当,是我这做母亲的求你开恩,把你侵夺的这一切,都还给他吧……”
他眼中温热的泪水滑落,直直朝着自己儿子跪了下去,头叩在地上砰砰作响……
当初一念错,如今步步错,这世上,最该死的,便是她……
可阿然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一出生便没有父亲,而后,洛芸卿与轩辕子焕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云湖身上,忽略了阿然太多太多……
她亲眼看着,阿然不知有多少回拼尽一切的努力想博取父皇赞许的目光,但却只得到父皇刻意冷漠的忽略……
但不管心里有多难受,这孩子知道母后身子不好,在洛芸卿面前,便总是强颜欢笑,却唯有她这做姑母的知道,他也曾在睡梦中唤着父皇,眼中溶出泪水……
若斐然在天上见得这一幕,心也该碎了……
郁三少怔怔地望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母亲,有那么一瞬,是真的有了悔意……
偏偏在这时,昏昏沉沉的雪儿,在朦胧里竟唤着一声声地“阿然”……
那样软绵绵,入骨悱恻的声音,不知倾注了多少相思情浓……
郁三少不觉勃然变了脸色,心中不甘狂涌上升,怒目看着萧媚娘,咬牙切齿道,“好————-我答应夫人!只是夫人千万想好了,这躯体只能属于一个人!你的好侄子若重回人世,那么,你的亲生儿子便必须得死!”
箫媚娘颤抖抬眸,愕然生惊,喃喃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三少冷笑回道,“莫非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不是夏侯忆然死,便是我死!不如夫人自己来做个决断吧!”
箫媚娘顿时绝望软倒,颓然伏在了地上……
第二百五十四卷 我的存在,总让夫人想起‘莲华色女’的咒语!
郁三少冷笑回道,“莫非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不是夏侯忆然死,便是我死!不如夫人自己来做个决断吧!”
箫媚娘顿时绝望软倒,颓然伏在了地上……
郁三少却笑得愈发快意,“难道这很叫夫人为难吗?我看,夫人怕是在演戏吧!当初,夫人抛夫弃子也能做得心安理得,如今夫人便只当我早就死了!这样一来,夫人倒还更加清白了,免得我的存在,总让夫人想起‘莲华色女’的咒语!”
“枫儿……你一定要这样凌迟你母亲的心,你才痛快,才出得了心中的恶气吗?”
均箫媚娘忍住心如刀割的痛楚,没有发怒,没有为自己辩解,竟是异常地冷静,“若真是那样,母亲愿意被你凌迟……”
她的冷静,轻而易举地便粉碎了郁三少所有疯狂的伤害和寻衅……
他那样全力以赴刺出致命一刀,以为可以看到对方痛不yu生的挣扎求饶,却发觉对方已痛无可痛,他自以为是的报复,实在是幼稚得可笑……
耒他徒然仰头笑,却再笑不出声来,但殿里又分明回旋着一缕笑,纯真而欢悦,那是雪儿的笑声,“极乐丹”令她又有了梦回齐桓山的机会……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是她与夏侯忆然的缘起……
她将他劫持回了山洞,准备养起来做自己的男宠,软软的床榻上,她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只觉那肌-肤比自己的还细腻润滑,当真是人间极品……
“好看吗?”
一记揶揄语声突然传来,将正看得如痴如醉的她吓得心惊rou跳!
她回身便一巴掌甩了过去,毫不客气,理直气壮地吼道:“你这无耻之徒!想吓死我吗?”
“你多大了?”也不知为何,他挨了一掌,竟好奇起了她的年龄。
“算算,也快有两千岁了吧!”
她脸不红气不喘,说得极是认真,手不自觉地仍在他身上游-移抚-摸————她发现,抚-摸他的感觉,真是很好,仿佛会上瘾似的!
“两千岁?”
他似乎不敢相信,还想再问她,但俊朗非凡的脸庞却浮出了一层绯色,一把捉住她极不规矩的小手,轻而易举就将她拉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在她耳边轻轻戏谑:“你这样一把年纪了,总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她被他双臂箍得无法动弹,他下腹更有莫名其妙的硬物咯得她难受极了,她挣扎着吼了一句:“当然知道!我在看你够不够资格做我的男宠!”
他笑,开始去解她的衣衫,眯着好看的眼睛问她:“知道男宠是如何侍候主子的吗?”
她羽睫一眨,灼亮的眸子忽闪着望着她:“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洗衣、烧饭、打扫山洞啊!这些都是体力活,你若没个好体魄,我担心你会累死!”
她在一心一意回答他的问题,而他却趁她不备成功的脱下了她的衣衫!
他眼中的笑意愈发邪魅,低头从她雪白的颈项一路吻到柔软的酥xiong……
她只觉一阵暖暖的麻痒至心底袭遍了全身,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她竟突然不想让他停下来!
彼时,她还未经人事,并不知道男女床帏之事,眼里只有懵懂无知……
他的吻缓缓移至她的粉脸,忽地叼住她的耳廊,竟突然问她:“男宠还要做一件很累的事,知道是什么吗?”
她的心跳得厉害,有细弱的呻-吟抑制不住的至喉间溢出,双手无措地揪着衾被,轻若无声地回了一句:“还能有什么?就剩下劈柴打水了……”
他却邪气地笑了笑,蓦然含住了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看他,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直酥到了心底,痒到了心底,身子越来越热,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搂住了他,脸上红晕如霞……
却偏偏在她意乱情迷时,他停下了吻,猛地抽身坐起,匆匆拾了地上的衣衫穿在身上,像是急着要离开!
她皱眉,意犹未尽地一把按住他:“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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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别走!求求你————-别丢下我!”
雪儿在内心里突然痛苦地大喊,至混沌中挣扎醒来,大喘不止!
郁三少抚-摸着她汗湿的额头,眼里满是深情,“爱妃,醒了吗?”
雪儿xiong口怦怦急跳,迎上他的目光,百般滋味纠结辗转————-眼前的阿然,真的是梦中之人吗?
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似乎想起了苏嬷嬷还跪在未央宫……
可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会儿还躺在乾元殿里,竟没去未央宫陪侍苏嬷嬷……
她抚着额头坐起身,语声幽细,夹着微弱的喘息,“皇上,臣妾听话,也让你满意了……现在臣妾可以去未央宫了吗?”
郁三少看着她愈发尖削的下巴和形销骨立的可怜模样,心里揪紧的难受,抱着她,神容疲惫,嗓音低哑沉缓,“雪儿,你一向最慈悲,见不得人受委屈,谁落难,你都想尽自己努力去帮……那么,这回,你也可怜一下朕,朕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下一刻,朕便会永远的离开……但在这之前,朕希望每时每刻都见到你,行吗?”
第二百五十五卷 今夜,朕要你穿上凤袍,成为最美的皇后!
郁三少看着她愈发尖削的下巴和形销骨立的可怜模样,心里揪紧的难受,抱着她,神容疲惫,嗓音低哑沉缓,“雪儿,你一向最慈悲,见不得人受委屈,谁落难,你都想尽自己努力去帮……那么,这回,你也可怜一下朕,朕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下一刻,朕便会永远的离开……但在这之前,朕希望每时每刻都见到你,行吗?”
“离开?”
雪儿的头痛得愈发厉害了,眼前天旋地转,像宿醉未醒似的,身子软绵无力,昏蒙蒙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却仍伸出手,掌心抚上他的鬓发,无声无息地落泪,“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阿然,其实我……”
她在恍惚中仍惊惧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泪水不由汹涌决堤,吃力地重新开口,“皇上恕罪……臣妾蠢笨,总是记不住规矩……臣妾是想说,过去,臣妾是想过要逃……
均每每更衣,见到自己浑身伤痕的狼狈样子,臣妾都不想活了……但现在臣妾想通了,为了皇上,臣妾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从此,皇上想怎样都好……臣妾愿将所有的血,甚至生命,都献给皇上!“
这话分明是在他跟前说,可是郁三少却清醒知道,这世上,能令凌雪儿心甘情愿将生命献出的,不是他,而是夏侯忆然!
他唇角挑一抹自嘲的笑意,指尖极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滴,那样轻的触觉,却莫名地令她背脊生寒……
耒果然,就见他取了两粒“极乐丹”,喂到她唇边,一如既往的温醇,一如既往的如魅如蛊,“方才李全来禀,仙罗国国主入朝面圣,朕今夜会在御花园大开宴席……你听话,把药丸吃了,陪朕一起去赴宴……”
他突然又凑到她耳畔,喃喃道,“朕吩咐人过来侍候你梳妆更衣,今夜,朕要你穿上凤袍,成为最美的皇后……”
皇后?
洛宛如的废后诏书才晓谕六宫,就在当夜,她便嚣张的穿上皇后服制,以中宫之尊伴于君侧!
如此这般,后宫嫔妃会怎样想,王公大臣会怎样想,天下人又会怎样想?!
可不容她拒绝,郁三少已将两粒“极乐丹”塞进了她嘴里,随即便将茶盏递了过来……
她木然地接过,就着尚有余温的茶汤,咽下了药丸……
他嘴角划过满意的弧度,取过她的衣裳裹住她赤-裸的身子,扬声便唤了宫人进殿,“侍候娘娘梳洗更衣,不许误了晚宴的时辰!”
宫人齐声领命,搀扶着雪儿下榻,往殿外走去……
她几次回头,想开口求他收回成命,但又怕扫了他的兴致……
而渐渐的,“极乐丹”又一次侵占了她的神魂,今夜,她唯一要做的,便是服从……
至于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记得了,甚至包括她清醒时那样挂心的苏嬷嬷……
目送她离开,郁三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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