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恭迎大驾了。”神秘女子身又浮在空中,笑声摇曳,霎时飘去。
公孙龙抬头一望天空,随亦拂袖而起。
鲍叔德一见当地空空、这才现身叫道:“原来这神秘女子就是春宫妃子,听说她在四十年前阴谋摆下荡魄销魂阵,不知害了多少武林高手,讵料又要来第二次了!”百里超侧耳四听,知道附近没有了动静,忙向鲍叔德道:“你怎么知道那女人的过去?”鲍叔德道:“你不记得驼公公有一夜讲的故事了,他老人家说,武林中只有一个女人无人敢惹,那就是‘春官妃子’啊!”小要饭的道:“她刚出现时,我还疑为是巴山说的那个女人呢。”巴山道:“你是说龙天放所迷恋的?”小要饭的道:“是啊,那女人比这个如何?”巴山道:“那个看起来没有这女人大,其他都差不多。”百里超道:“四十年前天下武林到什么地方赶会?”鲍叔德道:“听说是在‘以林巴达山’里,此山周围数百里没有人烟。”巴山道:“那是我们向北的直路。”鲍叔德道:“我们没有武林帖,不知可不可以去呢。”百里超道:“我们在武林没有名望,当然接不到武林帖。”小要饭的道:“管他呢,咱们装作不知,硬往山里闯就是了!”鲍叔德道:“这是非常冒险的事情,同时此去还有千余里,途中尚须通过数处大沙漠。”百里超道:“远近、危险我都不在乎,但我有几个疑问必须搞清楚:第一,凭浩气四圣的武功为何尚不能除去那妖女?第二,以浩气四圣和赤煞五魔难道在七仙洞中都悟不出该洞神易剑诀?第三,他们为什么不多悟几天再出来?”
鲍叔德道:“家师曾说过,春官妃子有种魔功名叫‘七巧化身’,当年浩气四圣之首的‘皓皓子’齐古圣施展‘道统神功’将她杀死在地,但俯首一看,讵料那竟连影子都没有了,后来齐古圣的大弟子却死在自己家里。”
小要饭的道:“是春官妃子报仇杀死的?”鲍叔德摇头道:“不是的,他是死在齐古圣那招道统神功之下,原因是春官妃子的旅展‘李代桃僵’魔功所致。”大家闻言骇极道:“这真是骇人听闻!”鲍叔德道:“那件事情传出之后,天下武林再也无人敢和春官妃子作对了!”他向着百里超道:“他的第一和第三疑问凭此就有了答案吧,至于第二个问题更简单,七仙洞的神功剑诀决非短短七天的时间就可以悟透的奥秘,但进去的人又不能不遵照春宫妃子的限期出来。”
巴山道:“假使这女人要横扫武林真不得了!”鲍叔德道:“你这句话才是天下武林无分正邪的真正疑问。但在老辈武林却有个一致的看法,他们都认为春官妃子迟早会有一次横扫武林的祸事发生。”小要饭的道:“她为什么迟迟不发动呢?”鲍叔德道:“老辈武林又有另一个一致的看法,那是确定她有所畏惧而不敢妄动。”他停一下又接着道:“她一直在苦练魔功,目的就是想克服其所畏惧的东西,一旦她认为成功之时,也就是发动之时,因此之故,武林中不分正邪都在寻求杀她之道。”百里超道:“她就是畏惧七仙洞中的武功?”鲍叔德道:“在老辈武林认为,那只是她恐惧之一,但这不能阻止她发动,因为她已控制该洞了,同时她也清楚,知道该洞神功决非短期中可以悟出的,于是她就以该洞为饵来遂行其目的,但天下武林不信狠,仍然不断有人硬行冒险进洞寻求。”
巴山道:“十年前赴会的死了多少人?”鲍叔德道:“死倒是一个都没死,但损耗元气的高手据说有三百多人,家师当年也去过,幸喜损耗不大,后来闭关练了三年又复原了。”百里超道:“我们如果能接张帖子就好了。”巴山道:“我们边走边想办法,总之是非去不可。”四人赶到常峪口吃了饭,接着奔万全城过长城,天黑又赶到北城过夜。
本来他们可以由张北走新明,滂江转以林巴达山,可是那要多走几百里才能绕过沙漠,他们不走这条远路,到达张北的第二天就北赴沙漠。
当他们走了五天之后,前途已现出冲天黄沙,漠风大起,但就在此时却发现迎面来了两骑快马,马上坐的竟是两个青年美女。
巴山一见,立向鲍叔德道:“在边疆地区经常有这种少女骑客出现,据说连马贼都不敢惹她们,我也遇过不少次。”鲍叔德道:“她们似正对着我们而来,莫非有何企图?”小要饭的道:“我们已走了大半天未见人了,有她们到来问问也不错,漠地最容易迷失方向。”两骑一瞬就到了跟前,但两女骑客竟连看他们一眼都不看,依然疾驰而过,真是目中无人。小要饭的大失所望,大骂道:“这两个臭女人真正岂有此理,我还向她招手呢,太不懂礼了。”巴山哈哈笑道:“也许她们有急事?要不然就是看我们的穿着不似英雄。”鲍叔德道:“她们鞍上都挂有长剑,看样子都大有来头。”巴山道:“边疆地区的女子,除非她无能出门,否则十个就有九个身佩武器的,这太平常了,老大不要拿内地女人作比较。”正说着,背后突然有马嘶之声传来,百里超回头一看,骇然道:“那两骑又回来了!”大家间言转身,确见刚过去的两骑又转了日来,而且到达数丈距离时同时将马勒住。
鲍叔德示意大家,意思说:“这才真正对我们有事情来了。”两女一个穿黄,一个穿红,年龄都在二十余岁之间,但都有中上的姿色,这时穿黄的女子手中打开一本册子,似在册子内找寻什么东西。
她翻动一阵之后,突然停止了,在某页上注视一会,这才抬头向四人看看,目光如电。
穿红的女子忽然拉马靠近黄衣女子,轻轻耳语,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四人见了非常惊疑。
穿黄的女子忽然向四人发出铃铃的娇笑声问道:“四位中可有‘万手神童’和‘小虎’字号?”鲍叔德闻言一震,拱手道:“姑娘动问,不知有什么事情?”黄衣女子桥声道:“我们是‘春神宫’的人,刚才经过你们,发现你们中有两位似乎有上述之人,如果有的话,这儿有两张帖子请他接去。”鲍叔德闻言更惊,暗忖道:“春宫妃子真个厉害,她连新近略有微名的人物都留意上了。”想着拱手道:“姑娘,这两位就是,他是我的兄弟。”他指着巴山和包罗给对方看。黄衣女子顺手拿出两张帖子,但不马上递出,却向穿红的女子道:“妹子,这就怪了,师傅恐有遗漏吧?怎会发他兄弟而不发老大呢?”红衣女子点头道:“那也没关系,帖子上一律不落对方姓名和字号,这是具事不具名的办法,我们多发两张也就是了。”黄衣女子又拿出两张向鲍叔德道:“阁下和另一位贵姓大名。”鲍叔德笑道:“怎么?我们也有份吗?”黄衣女子道:“只问你敢不敢接?”鲍叔德道:“令师所为,我们已清楚,她们不发,我也会带着兄弟们闯进以林巴达山的,拿来罢,我叫鲍叔德,这是我二弟百里超。”黄衣女子忙在马鞍上拿出一支笔,竟在她册子上划了一阵,划完又道:“二位的长相和姓名都记上了,凭此为证,你们进入以林巴达山才不会受阻,否则恐怕你们有去无回。”说完,顺手一掷,同时打出四张贴子。
鲍叔德恐怕她以内功发出,立即凝聚功力,伸手一吸,顿将四张帖子吸到手里,可是没有感到一点劲力。
两个女子一见事完,随即拨转马头驰去。
鲍叔德接到四张黄色的武林帖一看,随即分给每人一张笑道:“上面只写着地点,赴会名称,但未具上原因,下面也只落上‘春宫妃子’四字,这算什么玩意,如不懂内情的,真会被它搞糊涂。”
百里超道:“这个且不管他,我们就是在愁没有帖子,现在可以放心去了。”四人走还不到三十里,突见首途又冲来了两骑快马,但这次马上坐的却是两个老人。小要饭的一见,忽然啊声道:“那是‘玉门隐叟’宗代和‘云岭豪客’左群,想不到他们竟在此地?”
两骑上的老人似也看清楚他们,尚差半箭之地,就听到“玉门隐叟”宗代大叫道:“小罗,你们去那里?”小要饭的大笑道:“赴女人大会去呀!”宗代噫声道:“你们接着帖子了?”小要饭的道:“晚辈也感到奇怪,像我们这些无名小子竟也被春官妃子看重呢?”左群急急道:“小子,你别得意,这会可不是个好会。”鲍叔德拱手道:“二老由那里来,又向何处去?”宗代道:“年青人,老朽跑了不少路啦,现在事情坏了,这两天武林一连发生了几件大事,赴以林巴达山是一件,但这件还早,第二件是龙天放公开叛师了,他竟与仇人赤煞五魔言和啦。”
鲍叔德道:“龙天放与五魔联手固属意外,但他叛师我们却早已料到。”宗代道:“第三件是中原正派中各大门户首脑大集会,现在不知为了什么,仅悉他们要造就十大奇人出来卫道。”鲍叔德道:“临渴掘井,这怎能办得到嘛?”左群道:“很可能,他们可以在本派中各选一位已有成就的人才出来,再由各派掌门集中苦练,不出两月,十大高手就可出现。”鲍叔德道:“除非各派不惜其不传之秘,否则怎能与当前大势抗衡?这且莫谈,二老现要向什么地方去,是否也接到春宫妃子的黄色武林帖?”宗代道:“帖子是接到了,但会期还有一个月,目前有件事,不知你们去不去?”鲍叔德道:“什么事?”宗代道:“参观各派集中挑选十大高手。”小要饭的大笑道:“在那里?这是难得的盛会呀。”
第六章 神秘老人
两个老人显然有利用四个少年之心,他们说出中原各派大会可能不假,但这并不是什么急事,他们之所以要利用四人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知道四人力量不弱,而且还知人中尚有一个非常古怪的百里超。宗代一见小要饭的有点动摇,面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居然哈哈笑道:“这次大会共有十七个大正派参加,负责选拔的是少林、峨嵋、昆仑、五台、武当、华山、青城、泰山、衡山、全真等派,如这十派之中的某派实在没有人才可选时,则由其他派别选拉,地点在陕西太白山。”
鲍叔德道:“为什么将地点择在太白山呢?以往各派有大事举行时多半在嵩山,否则就在武当。这次难道有什么原因不成?”左老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因为老朽等已接到观礼的请帖。”鲍叔德道:“我们这些年青的晚辈是否允许去观礼呢?”宗代笑道:“这次未接请帖的太多,不请自去的恐怕要比被请之人多出一倍半。甚至连黑道上的人物都会去,其中还有不少是各派的仇敌呢,他们当然不是去作座上客,莫不存心在暗中捣乱。所以说,这次大会并不平安。”
巴山大笑道:“这才有意思,似我们这种人是愈乱愈有热闹可看。”宗代道:“会期不远,你们如果有意的话,就和老朽等一道走罢。”鲍叔德道:“二位前辈有马代步,那就请先行罢。”左群笑道:“牲口是借来的,我们从此经过,目的就是去还牲口。”小要饭的笑道:“那就走罢,咱们本来是去以林巴达山的,现在既然有了春宫妃子的请帖,提前去就不必要了。”左群大笑道:“原来你们才接到武林帖呀。”二老也不骑马了,跳下来牵着走,方向变了,一直向西。
约有三十里,远远看到一批牧民,宗代笑道:“还马的地方到了。”牧民对二老非常恭敬,还了马,尚且请大家吃了一顿再走。
二老带着他们走了七天,是日中午才到小五台山。小要饭的抬头望着峰顶笑道:“本来我们就准备到此一游的,但出了居庸关竟变了卦。”左群道:“你们可知此山之内隐居着一个什么人物么?”鲍叔德道:“我们大概都不知道,你老说的是谁?”宗代接口道:“此山之内住着‘五台糊涂’年一醒!”鲍叔德道:“他是赤煞五魔的最后一个!”宗代道:“此老实际上是个好人,江湖上硬把他叫成魔,乃是被他的四个师兄连累之故。此老一生未曾作过坏事,唯一的缺德就是愚义!”巴山道:“何谓愚义?”宗代道:“世人称岳飞为愚忠,那是他明知秦桧是奸臣仍被十二道金牌调回送命之故。五台糊涂实际不糊涂,他也知道四个师兄是恶人,但他仍不大义灭亲,因此武林中称他是愚义。”
鲍叔德道:“此老仍在山中吗?”左群接道:“这却难料。”鲍叔德知道在茅山褚家庄那个年姑娘就是此老之女,但他不敢提起,生怕百里超引起回忆。
老少六人没有上山,就在山下稍停即过。
是晚到了蔚山城落店过夜,当他们在晚餐后准备上街闲玩时,忽听后院里发出大喝之声。
隔壁房中传来宗老头的急唤:“鲍贤侄,听到没有?我们竟与‘千手鬼王’高妙同店哩。”小要饭的抢接道:“他与谁在发生冲突?”左群在隔壁接道:“他是冤家遇对头,竟和‘西天手’宣武同住在一处院子里,想必有场凶斗了。”后院中的喝声愈来愈大,显已到达动手之际了。鲍叔德一招手,带着巴山、小要饭和百里超急急走出房门。
这时宗代和左群早在外面等着,于是一同向后院走去。
整个店里都惊动了,不下数十人之多,店家和其他客人也向后院奔去,他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后院不小,成四合形,中间有天井,这时四面走廊齐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但在天井中却对立着两个人,东面立的老人就是”千手鬼王”高妙,他对面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生相威猛。
宗代在观众后面指着给鲍叔德看道:“他就是‘西天手’宣武。”鲍叔德道:“二老出面替他们劝解算了,一旦引来作公的,他们都不好看,尤其是‘千手鬼王’,他的麻烦尚未解除呢。”宗代笑道:“这两人的个性都很古怪,一个狠毒多疑,一个傲骨天生,老朽对他们虽没有什么厌恶,但也毫无好感,出面发生不了什么效力。”小要饭的一拉巴山道:“老四,我们出去。”巴山笑道:“我们与‘西天手’毫不认识,他可能连理都不理。”小要饭的道:“那就看他的口气了,说得和平,咱们劝劝,讲得不好听,我们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