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次罕见罕闻的生死较技。
在两人一阵幌荡中,早已把绳上的树枝全抛落谷下,只剩了两根儿臂粗的麻绳,两人双足就好像系在麻绳上的,不管身形如何,足下却始终连动也不动。
这种破天荒的较技,一方面等于较量内力,一方面则需运用机智,两人先在荡扭幌摇上用技巧,想将对方摔下,更是惊险百出。
如此一来,使两岸之人寒毛直竖,怦然心跳不已!
双方又对峙了很久,但渐渐的神龙行云发掌的机会多,张道泉发掌的机会少,眼看张道泉已处在下风。
在一次绳桥荡得最高,两人身形都快要倒立之际,神龙行云此时突然捏准时机,几乎是毕其全力,陡然双掌递出,跟看神龙行云已将张道泉罩在掌影之下。
张道泉突然身形一个翻滚,头下足上,眼看双足已离开麻绳,向谷下坠落。
“哟!”
在这惊险之极的一瞬,很多人都为张道泉惊叫出声。
殊不知,张道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当绳桥从高处荡下之时,倏然双手抓住了两条麻绳,两足飞起,出其不意的从下面踢向神龙行云。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自以为获得全胜的神龙行云看来,更出意料,他本来已经臂举想“无毒不丈夫”,再补上张道泉一掌的,如今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纵身后退。
神龙行云后退,张道泉却趁身形荡回之力,一松手落回悬崖上,踉跄后退,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张道泉虽然凭机智全身而退,但适才一掌之下,他内腑己然负了重伤。
就在张道泉服下自制丸药,退后盘膝运功调息之际一朵彩云起处,绳桥上除了神龙行云外,又多了一个风华绝代,艳光照人的宫装少妇。
神龙行云露在罩外的两只眼睛,一向是凶光暴射,如今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微微一抱拳道:“夫人是……”
宫装少妇千娇百媚的笑道:“你叫我夫人?”
神龙行云一怔道:“你是谁?”
宫装少妇道:“妾身太阴教主云裳仙子。”
神龙行云喃喃自语道:“太阴教主?”
云裳仙子轻哼了一声道:“嗯!你不觉得称夫人太冒失吗?”
神龙行云突然变得颓丧起来,没精打采的道:“我很抱歉!”他转身缓缓走去。
云裳仙子惊讶地道:“你是不屑跟我斗,还是不敢跟我斗?”
神龙行云连头亦不回道:“都不是。”
云裳仙子本来是准备和神龙行云拼个死活的,但如此一来,心中怒气渐消,一股好奇心油然而起,急道:“那为什么呢?”
神龙行云仍然没有回身,好像迷惘在沉痛的回忆中,显得极为感慨地,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惨死在我手下的女人太多,你长得太动人,太美!我突然感到不忍心杀你。”
云裳仙子冷峻地一哼道:“你难道杀得了我?”
神龙行云似乎被这句话激怒,突然一回身,两眼杀机暴现,两手微微发抖,缓缓上抬,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毒辣无比。
二岛主说过大岛主有暗疾,还暗示大岛主不是一个正常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神龙行云,令人有不正常的感觉。这还算是最明显的一次。
翠莲看到这情形以后,她不由的把现在的神龙行云,与在秘堡中看到的疯狂男子联想起来,她想如果这联想不错的话,那神龙行云应该是一个可恨亦复可怜的人!
此时,战鼓声越来越近,神龙行云三十二将军所率领的大队,已经全部拥进林中,随着鼓声在向绝谷推进。
被云裳仙子激怒的神龙行云,随着鼓声的响动,似乎在起着变化,这是云裳仙子预料不到的。
虽然神龙行云露在外面的只有两只眼睛,但云裳仙子从他的眼色中,已经看出在不断的变化。
从神龙行云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无法控制他心中的激动,只一瞬间,他已经从迷惘和追悔的神色中,又变成了一头饥饿负伤的猛虎了。
云裳仙子一抖手中的拂尘,抢占机先,“刷”的暴射而出。
太阴教主的“太阴功”为武林一绝,这拂尘出去就与众不同,尘尾宛转如银蛇摆动,叫人不知要攻向何处,而且同时拂尘中射出丝丝冷若寒冰的劲气,如果换一个人早已冻僵,施展不出手足。
就是神龙行云,亦不由的打了几个冷颤,他突然如梦初醒,“哇”的一声狂啸,足下一错,在绳桥乱幌中,双掌倏如两条毒蟒,缠向云裳仙子的腰臂之间。
如此,云裳仙子抢占机先未成,因为绳桥的晃动,云裳仙子足下不稳,攻招自然不准,反而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神龙行云是狂妄刚猛,但云裳仙子则是轻云阴柔,她足下未动,娇躯只一闪一扭,就闪出了神龙行云的双掌之外,尘掌反向他的腕脉削去。
神龙行云不退反进,趁云裳仙子侧防空虚,双掌似拍似击的,好像抚臂搂腰摔腿一样,几乎要跟云裳仙子搂在一起。
这种看起来似调戏,然而却是极狠的打法,完全与刚才的远攻相反,两人挤在一起,几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一个是至刚,一个是极柔,而这两个人的打法又极别致,看起来就好像一头银猫跟一条小花蛇在嬉戏一样。
神龙行云的大队已经拥至崖边,在鼓声和杀声震耳之下,绳上二人尘战方面,忽然云裳仙子身后崖上,发生一阵骚动。
站在崖边的翠莲金凤等,都回首察视,只见不远处,一道金银光芒飞起,紧接着是一声凄厉至极,凛然如鬼号的叫声。
翠莲心中着急万分,但又不敢离开岸边,正急着等候禀报,殊不知云裳仙子因这鬼号分心,蓦的发出一声娇叫。
岸边众人赶快回首前望,只见云裳仙子人随声起,一只花蝴蝶似的身子,被神龙行云硬生生的震飞半空。
眼看云裳仙子身如飘絮,在绝谷上打转,只一眨眼已经离绳桥有两三丈远,要想再折身回到桥上,已经是非有绝顶轻功,决难有此可能。
云裳仙子的身躯离崖边尚有四五丈远,谁也没有办法把她从空中救回,大家眼睁睁的束手无策。
倏然,从众人身后,一个身影快速绝伦的越过众人头顶,没有一个人看清是谁,他已经把云裳仙下坠的身形接住,在绝谷上空绕飞一匝。
两岸几乎同声惊叫:“浮光掠影!浮光掠影!”
当救云裳仙子那人,绕飞至绳桥上空,只见他手掌一划,两根麻绳,立即从中切断,站在桥上正得意忘形的神龙行云,一个倒栽葱,就向绝谷下冲去。
翠莲等响起了一阵欢呼……
第六十八章 太阳神乳
原来救人之人,正是小飞龙郑雷。
各教派掌门高手,在欢呼之余,对小飞龙无不倾服。
当郑雷挟着云裳仙子落回崖边时,神龙行云也以“浮光掠影”身法,从断绳上飞回对岸。
神龙行云望着郑雷发愣,心中疑惧丛生。
这“浮光掠影”的绝顶轻功,除了神龙行云就只有二岛主会,为何郑雷也能,而且有青胜于蓝之势?
此时,断谷上的绳桥既断,双方只能隔谷对峙,互相监视。
翠莲和欧阳杰则分配各派驻地,郑雷抱着云裳仙子往乱石阵走去,芳芳和金凤郑丽丝三人,则随在他身后。
郑雷一边走,一边回头向芳芳道:“姊姊,妈妈呢?”他神色不胜戚然。
芳芳亦愁苦地道:“你回黑松林晕倒以后,松林着火,在忙乱中就失去了她的踪影了。”
郑雷叹了一声,没有说话,此时云裳仙子已经醒,她睁眼看抱着她的是郑雷,她立即又闭上了双眼。
郑雷未察,正前行间,四个桃色劲装右肩斜插长剑的少女,迎面施引。芳芳对郑雷道:“这是太阴教主高足,饶氏四姊妹。”
饶梅重又裣为礼,戚然道:“奴婢饶梅,参见盟主,师父伤势,不知有无大碍?”
郑雷低头看看云裳仙子道:“姑娘不必忧虑,你师父脸色红润,伤势想无大碍。”
金凤道:“梅姑娘,你师父负伤,在山野中不便住宿,你们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于是,饶氏四姊妹随在身后,走入乱石阵中。
灵猿端出东西,芳芳等七人俱留在洞外,郑雷一人抱着云裳仙子走入右边洞室。
洞室幽暗,郑雷走至室隅,正俯身准备把云裳仙子放下,突然云裳仙子两手紧紧搂住郑雷脖子,在他身边道:“弟弟,姊姊早已调息复原了!盟主,我叫你弟弟你不生气吧?”
因为云裳仙子挽着他的脖子,所以郑雷不便松手,他扭过头道:“我不生气,教主,那你……”
云裳仙子昵声道:“那你叫一声姊姊!”
呼吸相闻,心跳可觉,郑雷心怦怦然不由的叫道:“姊姊……”
郑雷刚叫出声,云裳仙子热热的朱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唇,郑雷顿感甜畅不可言喻,只觉飘然如浮沉空际一样。
郑雷大感惊异,但欲罢不能,幸而云裳仙子顷刻即止,但仍以热唇摩挲郑雷耳际道:“弟弟,你觉得姊姊装睡不醒奇怪吗?”
郑雷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云裳仙子微微一叹道:“我知道我们相逢已迟,但搂抱之情岂可多得,弟弟不责怪愚姊吧?”
郑雷俯身将她放在地上,但云裳仙子双腕微一用力,郑雷即不支侧睡在她身侧,芳泽袭人,郑雷不忍排拒,轻声道:“姊姊盛情,小弟心领,请姊姊松手,不然她们进来窥见,岂不令人惭愧?”
云裳仙子微嗔道:“妹妹有生之日,俱是弟弟所赐,难道他们能阻止我报恩么?”
郑雷谦卑地道:“但是姊姊如此报恩,弟弟愧不能接受!”
云裳仙子道:“弟弟为何不能接受?”
郑雷道:“刘翠莲、金凤和郑丽丝三人,我们都有婚姻之约。”
云裳仙子一阵娇笑道:“难道你以为姊姊要献身以报?”
说罢,她长叹一声,把郑雷的右手拉过放在她胸上,郑雷只手所触,弹动充实,不禁抨然心惊。
原来,云裳仙子不知何时,已将衣襟解开,酥胸裸裎,双乳高耸如山,频频弹动,硕大结实都倍逾常人。
郑雷脸红心跳地道:“姊姊既不献身以报,为何……”
云裳仙子泣道:“适才负伤虽经调息,但如今双乳涨痛欲死,弟弟可否为我吮吸一番?”
说罢竟呻吟不止,郑雷双手在双峰上轻柔一阵,云裳仙子全身颤傈,不断呻吟,她一下把郑雷的头接在胸前,先把熟如樱桃的右乳塞进郑雷嘴里,一股甜香的乳浆射得郑雷满嘴,郑雷一下把嘴压在上面,不断的揉动,乳浆即畅流不止。
片刻,郑雷即换吸左乳,云裳仙子亦用手推按乳部,郑雷酣吸之余,几乎忘掉一切。
此时,芳芳、金凤和郑丽丝饶氏四姊妹,因久候郑雷未出,故走进洞室,一看如此情形,金凤和郑丽丝首生妒意,一跺足正要出声。
郑雷想要起身,但被云裳仙子双手按住,他不能抬头,其实他以为云裳仙子伤势未好,亦不忍功亏一篑。
饶氏四姊妹,立即拉着金凤和郑丽丝走出洞室,郑丽丝正想开口询问,而饶氏四姊妹却早已伏首痛哭不已。
金凤与郑丽丝相视惊视,本愤然想责问几句,睹此情形,话到嘴边又都无法出口。
正惊疑问,郑雷抹着嘴从洞室出来,郑丽丝杏眼怒视郑雷道:“你刚才与太阴教主所作何事?”
郑雷庄容道:“我为她疗伤。”
郑丽丝对武功一道,所懂不多,郑雷如此答复,她亦就无话可说。但金凤却冷笑斥道:“你胡说,哪有如此疗伤之法?”
郑雷疑惑道:“我亦不知道,是她嘱我如此的。”
倏然,饶梅转身跪在金凤和郑丽丝面前道:“请二位姑娘不要多疑,这是师父为感谢盟主救命之恩,不惜牺牲二十年之功力,将太阴神乳赠于盟主服饮。”
郑雷陡地一怔道:“她,她不是说双乳涨痛,要我来替她疗伤吗?”
饶梅泣道:“如师父明说,盟主自然不肯。”
郑雷恍然道:“她是说过要报恩的,但后来她呻吟呼痛,我怎知她会作如此大的牺牲呢?”
饶梅道:“师父以处女之身,练太阴神功,已有二十年,太阴神功可以增功力充乳液,盟主服用太阳神乳后,可以功力倍增,但师父则……”
郑雷急得热泪盈眶道:“她,她怎么样?”
此时,云裳仙子正缓缓步走出洞室,显得软弱无力的道:“我不要紧。”
郑雷回头一看,云裳仙子已脸上蒙纱,蹒跚而出,饶梅即站起来和饶兰二人左右挟住她。
郑雷立即趋前,跪在云裳仙子面前,双手抱住她双膝道:“姊姊……”以下即泣不成声。
云裳仙子抚着郑雷的头道:“我有弟弟如你,已经心满意足了,你不要以姊姊失去太阴神功为憾,一个人的牺牲如果有意义,那应该是最快乐的,弟弟服过大阴神乳,功力倍增,能为江湖正义,为武林定太平,姊姊纵然牺牲一点,还是值得的。”
郑雷仰着泪眼,望着云裳仙子道:“郑某何德何能?蒙姊姊如此爱我,弟弟愿侍候姊姊终身!”
云裳仙子哽咽道:“我留此已经无益,我现下就要立刻起程,回返总坛,教中事烦,姊姊岂能久留此处,只要弟弟不忘姊妹,暇时与弟妹等到万春洞一游,姊姊就不胜快慰了!”
此时翠莲走了进来,金凤立刻将经过情形简要告知她,翠莲立即拉着金凤和郑丽丝跪下,翠莲一片诚挚之色的道:“如果不是郑雷飞剑斩鬼王堡主赵绝,姊姊不会分心负伤,姊姊如此施爱于郑雷,弟妹等愿侍奉姊姊终身。”
云裳仙子道:“有此诚心,姊姊就如同身受,因姊姊身为教主,一时尚无法与弟妹等共处,你我终须一别,又何必效这儿女之态呢?”
郑雷仍抱着她双膝道:“姊姊为何以黑纱蒙面,而不肯让弟弟,再见一面。”
云裳仙子道:“妹姊太阴功已失,已不复那昔日容颜,但弟弟不必忧心,姊姊回山后,只需短时修炼,仍可恢复。”
说罢,她即向翠莲招手道:“弟妹,你来!”她拉着翠莲,走入洞室而去。
片刻,翠莲又出来把饶梅饶兰叫了进去。
过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