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倒在他面前,纵然是冷血同样执拗的他也在这刻完全卸下了伪装。
大手触摸她下身的时候,他倒吸一口凉气。
小产所引发了血崩,她身上的血液几乎流尽。
什么叫理智?那东西早已不存在“小吕子,去太医院拿那千年绯珠来。”
小吕子已然震惊的合不上嘴,听到修策的话后当即在大雪里抬起身子,可是还不等爬起来,修策已然风一般掠了走。
震撼之余,小吕子连跑带爬的跑到了芜玥身旁。皇上是等不及,所以自己去了太医院。
千年绯珠,太医院的镇院至宝,说是人死三天之内,只要把珠子念成粉末,用水送服,便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这些都是听说,并无人见过死而复活的人。
☆、请爱入局8【五更】
如此及珍贵的东西,摆在太医院上百年都无人敢动。现下,终于是不保了。
小吕子有些哽咽,跪在芜玥面前,屏住呼吸用手放到芜玥鼻尖。
已经没有呼吸了。。。
小幺早已石化,她不哭不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而那眼底,掀起一阵飙风。
她的主子死了,就这样被皇帝生生杖毙在宫阶前。
冰冷的玉阶怎么可以躺着?多凉啊~
膝盖早已麻木,小幺空洞的看着血红的人,一瘸一拐的走去。
然后她解下了身上的袍子,盖在了她身上“娘娘,这都冬天了,都下雪了呢。”
一切就如她还在,就如以前一般,小幺笑着打趣。
只有眼底不断涌出的泪水出卖了她,滴在了芜玥的面颊上。
她的面上早已无了血色,苍白的吓人。
将她搂在怀里,小幺继续调笑“娘娘你好懒,总是喜欢赖床。小幺都叫不醒你,你是累吗?要是真的累,就躺在小幺腿上歇一会。”
“小幺。。。”小吕子的话接近颤抖,他想说娘娘已经走了,可是偏偏小幺这样太让人心疼。
“你平日也是吃惯我们主子的好处了,这次就罚你帮我把主子抬进屋吧?这天凉了,我去找管事的要写火炭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幺浅浅一笑“娘娘身子是极凉的,待会你便去煮些平时娘娘喝的甜汤,让娘娘暖些身子。”
“好嘞。”帮着小幺把芜玥抬回娓凉宫内,放到床榻上。
小幺兴冲冲的点了炭火,尽量让屋子更暖和一些。
小吕子去御膳房了,小幺看了眼外面的天,将床榻上的被子拉高一些,盖住了芜玥的肩膀。而后,也是快步出了去。
榻上,女子深深陷下去的双眼,苍白的面孔再也无了往日的风光。血肉早已模糊,似是嘲笑她以往的执着。
后来,修策回来时见刚才的血地上有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心儿大恸,抬手将它收在锦囊中。
那一夜,风流尽去,娓凉宫一场大火绵延不绝,火星吞没整个天空。
再后来修策看着锦盒中的死胎,取出一滴血放进水里,又扎破了自己的指尖。
血液在水中打了个晃,最终合在了一起。
晴天霹雳。。。
她骗了他。
这是他们的孩子,看样子也就一个月,算下来。。。是那晚野外留下的。。。
而她,彻底离开了他,不等绯玉到手,大火便燃了起来。
那一刻,他疯了,疯了般的冲进火海之中,可是房梁塌了,他就看着她倒在床榻上,而无法过去。
娓凉宫已成了一片废墟,废墟过后,有人在床榻的残骸中看到一个女子的尸骨。
自此后,西楚帝命人封了娓凉宫,并下令西楚一年内守丧,不行婚娶。
其间,有人不信邪偏偏剑走偏锋,被修策知道后罢了官职,直接进了死牢。
那个女子在那一刻成为了禁忌,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小幺也走了,无人料到,半年后,朝歌之内建起一座红楼。红楼乃是春楼,可是因为一个女子,这里变得不平凡起来,小幺早已是这里的花魁,笑看波澜不惊,惊艳天下。
☆、请爱入局9【六更】
而后宫之中逐步开始丰盈起来,甚至有一些更是民间女子。她们有些不美,却被高封嫔位。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素水知道。
她已然是皇贵妃,那一步皇后,修策还是没有给她。她知道,在他心里,只有芜玥配那个位置。宫中人愈发多了,而再多不过也是因为像她。
或是皱眉的瞬间,或是眼,或是背影,只要是被他召进宫的,总有那么一丝丝像她。
一年了,她的孩子早已在怀中哺乳,会咿呀呀的乱嚷嚷了。
是一个女孩,叫修珑。
青穹殿里修策命人制了一张屏风,屏风上镂刻的分明是那个执拗的女子。
秋水剪瞳,侧面还有这桃花妆,她站在荷花池边戏着水珠,唇角都勾了起来。
那么一瞬,恍惚还可听到在她嘴里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
他没有追封什么位份,或许位份早已不是重要的东西,他的心已经给了她,还有比什么更奢侈吗?
修策这一年以来变得愈发难捉摸了,朝堂之上,再无人敢驳了他的意思。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他比以前更衬得上‘狠辣君主’的名声。
大漠皇宫
高墙碉堡,土石砌成的皇宫内,极尽奢华,丝毫不比西楚皇宫逊色一分。
此时环环相扣的庭院之中婢女们穿着蒙古族模样的袍子在宫殿之中来回穿梭。
骨诺与魑魅守在无琼殿,殿内已然客满。
一年前,君主带回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骨诺知道那个就是当年在南疆外对着君主跪下的女子,是君主忘怀不了的女人。
这件事除了十二星宿知道,在无人知道。
他会清楚的知道,是因为他与魑魅一同去的西楚帝宫。
他善于伪装,而魑魅善于幻境,那天他将他们三人全部做了伪装,装成了帝宫内平常的侍卫。
魑魅也在女主子身子不行的时候幻出幻境,让那个奴才感觉女主子断气了。
这样一来,顺理成章的众人离去。
那场大火烧死的并非是女主子,而是一个半途发现她们的奴才。不过正好,有一个人死在□□总是更贴切不过了。
火炭燃的很暖,君主抱着女主子离去时,他一剑挑了火盆,大火顿时吞噬了那个什么浘凉宫。
后来回到大漠后,君主给女主子起了个很好的名字。
无垢。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清澈。就像第一次看到女主子的眼,澄澈中夹着丝丝冰冷,却是那样的美。
世界上,爱分很多种模样。
西楚帝君必然属于那种极端的,他不懂爱,却在失去后荒唐的寻找,霸道的掠夺。
早去哪了?若知道疼惜,女主子怎会落到君主怀里?
若是心尖上的人都可以被取代,那可还是当年心中不老的传奇?
“女主子今日是不是该醒了?”魑魅敛眉,看了眼骨诺,这女主子一睡就是一年,一年之内,君主为了医治好她,遍寻大漠名医。十二星宿中有一个人善于卜卦,他说今日女主子会醒,于是,众人就都堆了过来,就连平日里不露面的君主也是早早就守在了床榻边。
☆、请爱入局10【七更】
抬头看了眼天,到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灼热的能把人晒脱了皮,而女主子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番罗那家伙若敢寻君主的笑话,他就是变相的寻死。”骨诺舔了舔唇,很是认真的说道。
“这倒是,就怕今日醒不了,君主得掐死番罗那崽子。”
魑魅在腰间拿了水壶,喝了几口水后又是倚在了殿门外。
远处,一个长得古灵精怪的男人着一身紫色袍子跑了来,还没到殿外就开始嚷嚷“女主子吃了我那么多好药,她要是再不醒,不用君主掐我,我自己去了断得了。”
“小气鬼,不就是几个破药吗?跟要了你的命似的,小心君主听到把你的药丸全分给我们,气死你。”魑魅白了眼番罗,笑骂。
番罗气的要跳脚,也就是看在魑魅是个女人所以干脆在原地磨牙“哼,十二星宿里面就你嘴巴毒,小心我哪天弄个药丸塞你嘴里,狂吃你豆腐。”
身旁温度骤降,番罗咽了口口水,骨诺已经开了口“敢打我女人主意,我阉了你。”
“得了,我也就是开开玩笑,真是的,一点没有风情。那天我找魍魉来,收拾你!”番罗恨恨的闭上了嘴,临进屋还咬牙切齿的瞪了眼骨诺。
魑魅忍不住一笑,这俩冤家,天天斗嘴。
室内,透明的珠子穿成帘子挡在内室前,在撩动的瞬间散着一股子幽幽的光。
番罗嘀咕两句,话说这翡翠玉珠子可是大漠难得的东西,君主竟然遍寻这么多,只为成就一帘清脆悦耳的声响。
这种宠溺,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一年前的南疆之战,他就惊诧于君主的所作所为,不曾想君主动情如此之深。取大漠深矿磨成针,天山百年雪蚕吐丝为线,历时一年,只为了成就女主子醒来后的一身锦绣。
良苦用心,是他在君主身上第一次捉摸出来的词。
君主是个法不容情的君主,计策手腕皆是他们无法想象之人,却为了这么个女子甘愿折翅,放弃西楚那块肥肉。
“君主。”拜倒在阴漠身前,番罗收起了吊儿郎当,恭敬的行礼。
“她怎么还不醒?”阴漠一身便袍,袖口用金线绣着龙纹,在珠帘散尽的光中夺目耀眼。
“我看看。”在袖子里又拿出一颗药丸,番罗瘪了瘪嘴,又费了他一颗价值千金的药丸。
将药丸推进芜玥口中,仰了仰她的头,药丸当即被咽了下去。
“最多半个时辰,女主子就会醒的。”
“嗯,去下面吩咐人准备些粥。备些少许的肉糜,记得要煮的极碎,这点事厨子如果做不好。。。”阴漠略柔情的眼稍稍一厉,番罗当即点头离去。
不用君主嘱咐,若那厨子做不好这点东西,他先替君主宰了那厨子。
大殿之外,聚集了很多人,番罗看着魑魅飞了几个媚眼。
然后他惊觉屁股上顿时挨了两脚。
呲牙咧嘴的瞪了眼骨诺,番罗灰溜溜的走了。
“噗~”魑魅掩唇一笑,身旁的骨诺淡淡开口“有贼心没贼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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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爱入局11【八更】
“他若是有那胆了,你不剁了他?”调笑一番,不再打趣,魑魅瞅了眼屋里的冰块,已然化得差不多了。赶紧去再要了一桶来。
灰色的世界,灰色的天,她记住的只是忍着剧痛爬到他脚边时,他很绝的眼神。
他不爱她,甚至狠情到生生杖毙她。
眼角滴落来了一滴泪,迅速滑进墨色的长发中,消失不见。
从来认为,她可以全身而退,从来不觉得有一天她也会被情缠住手脚。可是回首再看,她错的离谱。
腹部平坦,她手指轻轻抚动。
那棍棒下,铁血无情,她能感觉到她的血肉早已模糊,就如她此时的心,被伤的体无完肤。
修策,芜玥恨你。
恨你那样无所谓的看着脚下的我匍匐,看着我失了性命都那样淡然。
你的爱生在刀尖之上,我也踩了上去,只是还是不曾摸到你的心。它是属于素水的,从来不属于我芜玥。
你杀了我的孩子,不管那是谁的,都是我的!我的孩子,还来不及看他一眼,看他是怎么样的模样!
杀妻弑子。
哦,不,我怎么可以算的上是妻子?只是一个妾,一个。。。小三。。。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般的笑,紧紧磕着眼的她突地笑出了声。
阴漠身形巨颤,猛地回转过头,却发现她笑的扭曲,眼泪不停的滑下,无休止的蔓延。
心底散开无边的心疼,修策到底将她伤成了什么摸样,竟让她睡着都能哭出来?
宽广的袖筒里,他宽广大手紧紧攥住。
“玥儿。。。”柔声的唤她,阴漠哪里还有个君主的摸样?往日的犀利彻底瓦解,在芜玥面前,他只是一个如水般柔进骨子的男人。
而他期待的,只是搏她嫣然一笑。
千般花错落,可惜他只喜玥儿一人。
她是他心中的传奇,一个谁人都无法代替的人。
在他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妻,是大漠的女主人,同他掌管天下,俯视众生。
抬起手腕,他执手在水盆里洗净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可是那泪就是落不尽一般,一滴接着一滴。
“君主。”外面,番罗端了粥来,侯在一旁。
阴漠单手一抬,袍子顺着手臂滑下,露出一截明艳的皓腕。
“她为何不睁开眼。”淡淡的,阴漠转过身,刚还柔情似水的面庞染上一丝怒气。
番罗抬眼看了眼远处的女主子,她眼角泪痕不止,心中大抵明白,偏生不敢戳透上了君主的心“这心结,怕还是要魑魅来,她善幻术,必然可以让女主子醒来。”
阴漠只是冷冷扫了眼番罗,朱唇稍启“魑魅。”
“在。”一瞬间,似乎只是阴漠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魑魅已经站在了阴漠面前。
“你们,都出去。”看了眼屋里的番罗与婢女们,他淡淡开口。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魑魅与阴漠,魑魅手中的水晶球转动在手心。
一瞬,天地恍惚变色,狂风大作。
殿内的场景突然变换,这里是一个孩子的天堂,无数的孩子们嬉闹在一起,有的喊着母亲,有的咯咯笑着,热闹极了。
☆、请爱入局12【九更】
殿内的场景突然变换,这里是一个孩子的天堂,无数的孩子们嬉闹在一起,有的喊着母亲,有的咯咯笑着,热闹极了。
而在众多孩子中,有一个小女孩不哭不闹,她在口袋中掏出一朵花,给芜玥送去,嘴里还念着‘妈妈,给妈妈带花。’
阴漠眸子一厉,有人捣乱,竟然可以闯入魑魅的幻境!
是谁!那孩子嘴里叫着妈妈,似乎很爱戴的摸样。
不、孩子叫母亲都是叫母后,母妃,她却叫着那么奇怪的话,到底是谁在捣乱!
而床榻上的芜玥却突然睁开了眼,美目流转间,泪痕犹然。
她跑到众人之中,将那个奇怪的女孩抱起,然后拼命的蹭那孩子的脸。
阴漠大骇,脚步虚浮,伸手就像抓住那个女孩。
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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