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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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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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染的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柔软而温湿的手指一碰触,穆宣昭忍不住舒服地哼了声。

大掌引着软腻的小手上下滑 动,过了许久,穆宣昭的呼吸越来越浊重,鼻端发出淡淡的压抑的轻哼,“快些。。。。。。”

终于,他紧紧搂着林燕染颤了颤,帐子里传来淡淡的麝香味儿,两人心跳几乎处于同一频率,咚咚咚。

院子外面的夜空里,有烟花燃放,绚烂的烟火用一瞬的光华,成为夜空的主角,糊着明纸的菱叶窗上,光亮明明灭灭。

身子酸酸软软,脑袋昏昏沉沉,林燕染很是疲惫,模糊中觉得过了许久,穆宣昭撩开了床帐,跳了下去,很快端来了温水,浸湿了帕子,轻柔地给她擦了手。

在喝了一杯温温的白水之后,林燕染眼皮发沉,再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穆宣昭眉眼含笑,无比耐心地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到铺着厚软狐裘的矮榻上,先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子,而后将换上了一身干净衣物的林燕染,重新抱到床上,裹上被子。

顺了顺她搭在被子外头的长发,打理整齐,穿戴一新的穆宣昭,走了出去,打开了快要被敲破的院门。

门外,举着拳头用力过度的霍绍熙差点跌倒,他脸色铁青的质问:“阿姐呢?”

穆宣昭对他友好地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长臂一伸,将窝在侍卫怀里打呵欠的林安谨抱了过去。

“她在哪里?”霍绍熙嘶声问道。

拍了拍臂弯上快要睡着的儿子,穆宣昭一挑眉峰,低笑着回道:“她累坏了,在睡觉。”

霍绍熙心头猛的一紧,窒息般的疼,恶狠狠地望着他,穆宣昭只轻轻一瞥,暧昧的轻轻一笑,单手合上厚重的门,让人齿酸的咯吱咯吱声里,飘出最后一句话:“别打扰了我们休息,快点离开吧。”

两扇大门闭合的紧紧的,上面的狮首环扣狰狞地对着他,像是无声的嘲笑,霍绍熙一拳砸在上面,闷沉沉的摇摆作响。

“老大,咱们。。。。。。回去吧。”安万里小声地劝着。

抱着林安谨回到屋子里的穆宣昭,听着外面的响动,笑着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脱去他的外袍鞋袜,褪下头上的暖帽,直接把林安谨剥的只剩下条怪模怪样的只到大腿根处的短裤,而后,将光溜溜的儿子塞到了被窝里。

看着一大一小,极为相似的两张脸,穆宣昭心里暖融融的,仿似很久很久之前空了洞的地方,重新被填补上了一般。

床上的林安谨睡得很不老实,鼻子皱皱的,小身板翻来翻去,穆宣昭给他掖了两次被角,都没能阻止他踢出小脚丫,最后,忍无可忍的将他裹成了蚕蛹,捏着他的鼻孔,教训睡在梦乡的儿子:“臭小子,便宜你了。”

翌日清晨,刺眼的光线照在脸上,林燕染抱着沉重的脑袋,不舒服的呻 吟了一声,昏沉沉的想着,她明明在窗子前加了层厚厚的缎子,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烈的阳光射进来。

不甘的睁开惺忪的眼皮,思绪尚未回笼,冷不定被带着委屈的童声吓了一跳:“娘,日上三竿了,你总算醒了。”

“安谨?”拿开盖在脸上的手,林燕染裹着被子迅速地坐了起来,入眼的陈设,俱是熟悉的青莲色,让她惊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林燕染差点跳了起来,小腹一阵酸痛,下身涌出一股热流,淡淡的铁锈味绕在鼻尖,她脸色红红白白,终于忆起了昨夜的零星片段,呜咽一声,把脸埋在了被子上,凉凉滑滑的丝绸,降下了脸色灼人的温度。

“娘,你怎么了,真的病了吗?”

“出来,别闹你娘了,她身子不舒服。”穆宣昭威压的声音响起,接着长臂一捞,抄起林安谨将他带出了屋子。

尴尬过后,林燕染捶了捶扔有些发晕的头,掀起被子一看,她身上的小衣并不是昨日她穿上的那身,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夫人,奴婢是念秋,服侍您起身。”

林燕染扫来扫去没有找到她的衣服,连忙应声让念秋进来,翻了翻她带来的衣物,全是华丽至极的新衣,蹙眉问道:“这些是谁让你带来的?”

念秋低眉顺眼的回道:“穆将军特意吩咐的,说是今天幽州有人要来,让夫人您盛装打扮,和将军一道接待来人。”

正文 第130章 我的人你要么(三)

“幽州要来人了。”林燕染揉了揉胀胀的太阳穴,好似昨夜穆宣昭提到过这事儿。

念秋一直温顺的站着,在她坐到梳妆台后,给她绾了个高髻,插上金彩烁烁的大凤钗,身上的衣服,赫然是绣着凤穿牡丹的礼服,裙子上还垂着一条绣着鸾鸟的绶带,打扮完毕,念秋低声说道:“夫人,这身衣服上的纹饰和配绶都是二品诰命夫人才能用的,所以,奴婢给您绾了飞仙髻。”

林燕染抿了抿唇角,仔细地看了一眼用金丝织就的绶带,上面鸾鸟的羽毛华美缤纷,轻声回道:“这样么,原来如此。”

这一身行头,十分沉重,与当日乐陵的那一身红衣金饰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穿上了这身礼服,脚上不能再穿暖和灵便的鹿皮靴,换上了鞋底高高,鞋尖前头成云朵状高高翘起的云头履。

只有这种云头履,才能在穿着拖地长裙的时候,保持平衡,身姿端庄而曼妙的前行。

当然,这么一来,穿着这身行头的人,想不端庄曼妙都不行了,只要她稍有不慎,可能就歪了重心或者踩了裙角,很有可能发生摔倒的惨剧。

所以,当林燕染走出来时,透过卷起的帘子射进的灿烂朝阳,打在她的身上,光华璀璨,穆宣昭眸子里闪过一丝赞叹的惊艳。

三两步走到她身前,攥住她的手心,俯身低低的在她耳边赞道:“夫人,你真美。”

林燕染眼中风云变幻,最后沉寂下来,横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

穆宣昭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声音清润:“昨日的话你忘了么,我的人你要了,你的人也是我的了。”

昨日的一切裹挟着羞恼扑面而来,林燕染反手掐住他的手心:“没忘,我的话你也得记得,以心换心,以身比身,若是你做不到,我可不是读着《女戒》长大的,贤良贤淑,我一概都不懂。如果后悔,现在还来的及。”

穆宣昭轻柔地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尖,沉沉的笑了,连胸腔都跟着颤动,第一次见面,她就引起了他的兴趣,让他必将她弄到手里。而在乐陵府里,他宁肯自己受到反噬,也不愿伤了她,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诚实,他想要将她永远的困在掌心,昨夜之后,他对她的渴望更深了,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灵魂,他都想要完全的拥有,那么,这个赌局他接下了。

“呵呵,夫人,你没机会反悔了,你只能是我的。”穆宣昭愉悦的笑了。

“好啊,以后的日子,咱们拭目以待。”林燕染如水的眼波一横,宽袖下掩盖下,与他握紧了手指,周身气势一变,走进了他安排的战局,以后是作为棋子还是棋手,只看她的能耐。

穆宣昭开怀大笑,觉得战意熊熊的林燕染明艳动人至极,内心里却并没有将她的话认真对待,更不知道很快他就要遇到了麻烦,以后更会因此而受到诸多折磨,因为要一个从不打算要做贤妻的女子,是一件甜蜜而痛苦的事情。

“娘,娘。”蹬蹬地跑过来的林安谨打破了静谧,小孩儿头发上冒着热气,委屈的望着林燕染。今天早晨,他揉着眼睛醒来,却惊恐地发现被裹成了蚕宝宝,连翻身都翻不了,更让他惊吓的是身边躺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

他张开嘴,刚要放声大叫,就被他堵住了嘴,连人带被人抱了出去,在他饱受摧残的时候,他娘就睡在一旁,睡的十分香甜,林安谨委屈极了。

“我们怎么睡在这里,是不是他趁着咱们睡着,把咱们偷过来的,太坏了。”林安谨当着穆宣昭的面光明正大的告状。

“这个。。。。。。安谨,娘有点饿了,你先让我吃点东西好不好?”林燕染脸颊染上淡淡的薄红,转移话题。

“哦,都快到中午了,算了,娘,你先吃饭吧。”眉头纠结的扭了扭,终于还是觉得他娘吃饭事大,暂时将问题放了下来。

用过了一餐提早的午膳,穆宣昭命王士春将一肚子疑惑的林安谨带了下去,小孩儿反对未果,看着挥手送别的亲娘一脸的泫然欲泣。

“小公子,可别哭啊,这大冷天的你一掉泪,就直接冻成了冰珠子,挂在脸上,掰都掰不下来。”王士春牵着他的手,信口开河。

“胡说,昨夜里灯笼着火的二虎、三虎哭成了一团,也没冻住。”鄙视地瞥了眼胡说八道的王士春,林安谨挺了挺小胸脯:“再说,谁哭了,我才没哭呢。”

王士春定睛一看,这小子脸上干干净净的,一滴泪水都没有,刚才那是在作假呢。

“哟,小公子真聪明啊。不过,在幽州以北那儿比广平冷多了,在数九寒冬里,真能把眼泪冻成冰渣,当年将军带着我们在那边打过仗。”

“将军当然厉害了,从小兵到征北将军,都是靠着军功实打实的挣出来的,整个幽州甚至整个朝廷,将军都是独一份。”王士春崇敬地说道,见着小孩儿眼睛亮了亮,心里一动。

“那边太冷了,为了让将士保持体力,将军学着前朝卫将军马球练兵,发明了一种在冰上击球的游戏,十分好玩,小公子要不要玩玩?”王士春you惑地问道。

“冰上击球,嗯,你带我去看看,听着有些意思。”

王士春看着他故作镇定的大人样,差点笑破了肚皮,面上却还得保持的一本正经,狠狠地吸了口气,免得笑出声来:“咳,城北的清渊潭冰层够厚,小公子跟着我去哪儿瞧瞧府里的将士们的身手吧。”

王士春成功地将林安谨哄出了府,怕他反悔,将马车赶得飞快,风驰电掣般的赶到了清渊潭。

同时,穆府的管事熬的药汤也好了,除了穆宣昭喝得一碗,还余下一大罐。

按照他的吩咐,这一大罐药汤用来熏屋子,林燕染闻着这股浓浓的药味儿,看着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穆宣昭,十分不解:“你要装病,也要装的像一些,脸色、神态、精气神都得装的像样,你这样一看就不行。”

穆宣昭挥了挥手,命管事端下了药罐,回答道:“楚王的这位三公子,看着聪明伶俐,其实不然,当初楚王重礼聘请了燕州大儒方先生,入府为两个儿子启蒙,因着世子长了两岁,方先生就多教了世子些。这位三公子便不依了,先是吵闹了一番,当日楚王还有些成算,知道蒙童入学,两岁的差距就是一道深沟,世子比他学的快是应当的,就没理会他,让方先生继续教导。”

“然后呢?”林燕染并不清楚楚王府的恩怨,可是看他不以为然的神色,想来这位三公子不会轻易罢休。

“这位三公子见明着哭闹不行,又不愿意落后世子,就暗地里用功,除了白天的课业,曹侧妃还为他找了个师傅,晚上学世子白日学过的课业,这么着熬了两三个月,终于在一次随堂测试中,当着楚王等人的面,压了世子一头。”穆宣昭轻蔑的摇了摇头。

“然后,曹侧妃放出风声,说方先生的水平不过如此,教导出的世子还不如小他两岁的幼弟,也不知道楚王吃了她的什么迷 魂汤,真的找了方先生,直接惹怒了那位大儒,让他拂袖而去。”

“虽然方法阴损了些,不过那三公子脑子也挺聪明的,否则,再有人辅导,他也压不过世子啊。”林燕染中肯的评价道。

“后面的事情就有意思了,胜过世子的当天晚上,三公子就大病了一场,据说是损耗了元气。而方先生愤而回到燕州之后,点评楚王两个儿子时说,三公子气量窄狭,非有福之人。这话虽然不是公平评论,却流传在北地的大儒圈子里,之后,楚王府再请不到有名望的大儒了。直到楚王越来越冷落世子,宠溺三公子,将两个儿子分开教养,楚王妃才单独为世子请来了学识渊博的先生,而三公子身边的则是楚王重金买来的先生,高下立判。”

穆宣昭说完这些旧事,解释他这些自相矛盾的举动:“楚王府两个儿子长大之后,顾先生评价三公子,说他好读书不求甚解,好做事不得要领,刚愎自用,自作聪明。幽州的这场战事,除了我没有人能打赢,可楚王年老昏聩了,竟然真的以为轻轻罚了李季,再送些金银,就能消了我的怒气,未免太自负了。曹侧妃母子的打算,亮在明处,幽州众人都看得明白,他们不希望我回去掌兵权,必定会十分在意我的伤势。所以,我要容光焕发的迎接他,再给他留下些药味之类的小线索,这样,我什么都不必说,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以为我受了重伤却在强撑,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穆宣昭说到后来,唇角含笑,眼睛却极冷,显然乐陵的这笔账,他记下了,三公子母子甚至楚王,都被他牢牢地记了一笔。

“哦,不知道这个三公子会不会使一出美人计?”林燕染想起真真假假的试探,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起了屡试不爽的美人计。

这句话于她不过是无心之谈,随口一说,穆宣昭却骤然想通了些什么,瞳孔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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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章 薛韵到来(一)

其他的人纷纷附和,守门军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长枪挑了挑,但想起杨致卿治军的严厉,终究不敢放肆,瞪着眼睛训斥:“你们知道要进城的是谁么,是楚王爷的儿子,你们若是冲撞了他,一家老小的贱命都不够赔的,快滚,快滚,再啰嗦,小心我手里的长枪不长眼!”

他这副形容凶恶又可怕,出城的百姓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争辩,背着篓子、挎着褡裢、担着担子,离开了南门,从北门绕远出城。

三公子李旭骑着马走在前列,脸色阴阴的,心情很是恶劣,从幽州到广平,路途并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不过大半日就能到了。

只是,李旭不愿辛苦赶路,每日只走三个时辰,为了一日三餐饮食精美,晚上休息的舒适,他带了三大车的用具,如此,走走停停,用了近十日才到了广平城城门口。

但是,看着空荡荡的城门,只有几个谄笑的低等城卒,却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人来迎接,身为楚王的爱子,李旭心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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