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香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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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香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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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之曜他和莫之离个头一般高,两人对看,互不相让。
  怎麽想,就是没想到回雪竟是莫之曜的人!莫之离心中震惊,这天下之事未免太巧!流风偏偏是他,莫之离也想问。但他表面处变不惊,只是冷冷道:「就算是又如何?现在他可是我的。」他边说这话,边紧搂回雪,回雪似乎不懂得前面两人正在为他争执,只是很自然的依靠在莫之离身上。
  这不动作还好,一动作就刺激了莫之曜,他手摆在配剑上,似乎就要拔剑。莫之离脸色也很难看,道:「你有配剑,我从人就没有吗?」
  「三哥!别冲动!」莫之和下马,伸手制止了莫之曜的动作,「别就为了一个歌人……在大街上闹的难看。」
  「一个歌人……要不是你没看管好,他会不见?」莫之曜翻手打开莫之和的手,手劲不小,莫之和的手被打的发红,他看著莫之曜,眼中似乎有些什麽,只是很快的又被隐没起来,恢复一脸沈静,垂首站在一旁。
  莫之曜见莫之和的手被打的发红,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他转而看向回雪,放软了声音,道:「回雪,跟我回去,你出去够久了,你喜欢什麽,我叫人帮你弄来。」
  回雪紧抓著莫之离的手,摇了摇头,垂首道:「狐狸……之离要跟我一起走才行。」莫之离低头看著回雪,轻轻道:「我不会跟他走,我们回家。」
  莫之曜先是楞了楞,随即铁青了脸,咬牙切齿道:「之离……他竟然记住了你的名字!」他照顾回雪这麽久,回雪倒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气不过,莫之曜拔剑,愤然道:「今日我不把人带回去,我就不姓莫!」
  莫之离冷笑,道:「今日要是让你把人带回去,我就跟你姓怎麽样?」话说的挑衅,莫之曜一动气,莫之和却站了出来,道:「四哥,你何苦如此执著?人本来就是三哥的,回雪也认得他,你这样子强留人说得过去吗?」他表情语气沈静,但字里行间,无不充满对莫之离的责怪。
  「我知你说的有理,但要我放手,办不到。」莫之离冷冷道,牵著回雪转身就走。
  莫之曜见状,怒不可抑,「你跟这人说这话干什麽!」莫之曜挡开莫之和,剑就这麽斜刺向
  了莫之离,莫之离虽然发现了剑气,但反应却来不及,右手臂已被划了很长一条伤口,血就这麽流了出来,染红了好大一片袖子。後头离王府的侍卫虽然早已赶上,但未能阻止,实在也是因为莫之曜的身份尊贵,才让他有机会伤了莫之离。
  「你就算再给我划个十几条口子,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莫之离吸了一口气,侧著身看著莫之曜,脸色有些发白。
  莫之和看著莫之曜,向前握著他的右手,轻唤道:「三哥?」莫之曜手紧了紧,然後手一松,剑哐;啷的掉在地上,他虽然冲动,但还是有点脑袋,今天就算再怎麽样,也不能当街把莫之离杀了,最重要的,是回雪竟不肯跟他走!
  回雪一脸痛苦的抱著莫之离,喃喃道:「狐狸……狐狸……」双手沾满了血,脸也是。莫之离身体靠在回雪身上,手抬起让侍卫包扎。
  莫之曜看见回雪这模样,心中又痛又怒,不知怎麽发泄,於是忿忿然的甩开莫之和,转身上马,一句话也没说的往反方向离开了。莫之和看了看莫之离的伤势,似乎不伤性命,淡淡的道:「四哥,再会了。」也上马追莫之曜去了。
  莫之离咬著牙,血是免免强强止住了,但毕竟只是个临时的包扎,还是得先回王府请大夫看看才行,侍卫连忙弄了顶轿子让莫之离坐上,街上的人群瞧著热闹,他只觉得气愤,莫之曜那一剑倒也真用上了力,要不是他还有些闪避,否则手真要被砍断不可!为了保住回雪,却斗上了莫之曜那个疯子!要不是顾念著回雪,他真想在莫之曜身上戳一个窟塿!莫之离心绪混乱,却还记得把回雪也拉上轿子,轿子里,回雪紧紧依著莫之离,因为莫之离整个人直发冷,一句话也不说。回到了离王府,刚下了轿子,莫之离才走了两三步,就觉得全身脱力,晕倒在了地上。
  =
  其实这段有个大bug
  不过我懒得改了……

  狐狸。六

  这个兄弟是什麽都要跟他争的……他那美丽的母亲,人比花娇,手比玉白,声音清脆甜美的容妃,在他出生三个月之前生下了莫之曜。他们年龄实在太相近了,所以旁人自然就会拿两人比较,从小比到大,没有停过。莫之曜空长著好皮相,个性却好胜冲动,时常挑衅他……小时候比赛,比射箭,比马术,比背书,比……什麽都比,反正他没输过,而莫之曜就会一脸可怜兮兮的奔向他母亲的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知是在抱怨什麽,然後容妃会轻拍莫之曜的背,用那柔若无骨手,爱怜的摸著莫之曜的脸颊,安慰他、鼓励他,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埋怨,却又欣赏的看著胜利的他,轻轻道:之离,你也让让他……
  他让了几次,承受被莫之曜嘲笑的屈辱,可容妃却不会安慰他,只会称赞莫之曜。
  再怎麽样,容妃的目光还是属於她儿子的。
  莫之离心揪紧著,怨恨起了他的兄弟。到了年岁更长的时候,莫之离看著输在自己手下的莫之曜,那凄惨的神色,只是冷冷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但此时莫之曜却弯起他那酷似容妃的嘴唇,冷笑道:不……四弟,这次我赢了。
  莫之离睁开眼,一身冷汗,浸湿了後背衣裳,原来是梦……莫之离想坐起身,却发现没有力气,怎麽会?不过是划伤了手臂……!他挣扎著,却被坐在床边的人制止,莫之离这才发现床边有人,看清了脸,有些惊讶道:「怎麽是你?」
  平语月淡淡道:「夫君受了伤,做妻子的来照顾,本在情理之中。」她语气平淡,但实际上却被莫之离的态度伤了,他的语气好像,从没想过她的存在一样。
  「回雪呢?」莫之离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回雪踪影,有些焦急的问。
  「……睡著呢,似乎被吓到了。」平语月站起身,打开门,吩咐下人准备东西给莫之离吃。风从外头吹了进来,使得烛火摇曳,外头黑漆漆的,只有守夜人提著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
  「你只睡了半天,别这麽紧张。」平语月背对著莫之离,纤细身躯,本该是娇美的,但莫之离看著,只觉得憔悴。
  他想到上次见面已经是好久以前,那次对她话说得太重,如今想起来还有些歉意。莫之离试著自己坐起来,却还是没有什麽力气。
  「大夫给你弄了点麻药,你现在没有力气很正常。」平语月转身发现莫之离动作,走到床边扶他背,帮他坐起来。她很久没靠莫之离这麽近,而现在她感觉到莫之离的气息轻轻的吐在她发上,平语月心中微微一动,把莫之离扶好以後,有些楞楞地,竟舍不得离开。
  「怎麽了?」莫之离问,平语月连忙後退,解释道:「没什麽,不过一时脚麻了。」她又走到门边,假装催促著仆人们快点准备餐饭。她背对著莫之离,微喘著气,心中狂跳不已,眼眶不知怎的就有些酸。她怎麽会想哭呢?她不是那种懦弱的女人。寒风吹在她身上,让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莫之离不清楚平语月心中所想,只是惦念著回雪。他真怕回雪不见了,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是有这种预感,没看到回雪,他实在不能安心!
  「我要看他,帮我让回雪过来……我非现在看到他不可。」莫之离握紧了拳头,却觉得还是无力,手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脸涨红著,发丝垂下来,很乱,以往沈静的样子不再,莫之离对於自己的状况感到难受,竟然半分力气也没有!
  平语月听了以後,身子一个颤动,擦了擦眼,没给莫之离看到,她转身道:「你先吃东西吧。」
  下人端进来几碟清淡小菜,摆在了桌上。平语月拣著菜,放到碗里。
  「吃饭这什麽的,我不饿,让回雪过来。」莫之离坚持道,动了动脚,应该还能走,撑著身体就要下床,平语月见状放下了碗,抬高了声音道:「别动!我就叫人让回雪过来!」
  她急走到门边,叫了丹烟把人带来,「可以吧,你别下床。」平语月道,看著莫之离。而莫之离只是紧盯著门,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却是裴纪行。
  裴纪行脸色凝重,看向平语月,她轻轻点头,示意他说话。
  「回雪呢?」莫之离问,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今日是第六日……你已经昏睡了六日了。」裴纪行走到床边,怕莫之离激动而做出什麽事。
  「六日?不是半天?」莫之离额冒冷汗,看向了平语月。「我怕一下子说,你承受不住。」她轻轻说,反覆的抚著桌角,似乎有点不安。
  「怎麽会是六日?不过被划伤了手臂……再怎麽样都不可能!」
  「那不是单纯的剑伤……莫之曜的剑上有毒,只有他有解药。我们请过太医,也没办法解,如果不处理,你的右手就没了……」裴纪行慢慢地说,一边观察著莫之离的神色,莫之离看著裴纪行的样子,心念一动,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脸色刷白,半垂著眼,道:「所以你把回雪交出去了……用他换解药……」莫之离讲这话的时候,平静的可怕,裴纪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的点头。
  沉默了不知多久,莫之离说话了:「你要不赶快走,要不就再也不要见我。」他淡淡道,裴纪行听了後楞了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麽动作。这时让莫之离一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就跑去跟莫之曜拼命。
  「裴纪行?听到我说的了吗?」莫之离坐在床上,往上斜看著站著的裴纪行,冷酷至极。裴纪行不自禁的退後一步,从没有……他认识莫之离这麽久,从没看过莫之离这般模样。上次让莫之离见莫之曜,他的脸色也没有这次的十分之一难看。
  「是我亲手把回雪送出王府的大门。」平语月忽然道,莫之离看著她,「是我说拿回雪换解药的。他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莫之离的神情的确很冷酷,但平语月没躲,直视著莫之离的眼睛,本来,她说的也是实话。好一会儿,莫之离缓缓道:「很好,你也走吧,回你平家。我这里,本来也没你这个人。」
  平语月脸色一变,这是,要休了她?她按在桌上的手,不能控制的就颤抖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气?还是因为伤心?「你意思是……要休了我?」
  「你不要太冲动,王妃她是为你好。」裴纪行听到这,连忙劝阻莫之离。
  「谁是我家的人,是我说了算。谁要想随便作主,就走。」,莫之离朝裴纪行看了一眼,续道:「又轮到你说话了?」
  裴纪行被这麽一说,本要说的话又收了回去。莫之离鲜少如此动气,真动了气,浑身散发的气势,令他害怕。
  「平语月,反正我们夫妻情份早就没了,你留在这不过徒留一个王妃之名,我想你也不是很满意,毕竟你是要做皇后的人……今天一次做个结束,我想刚好。」
  「你就把我想的如此不堪?」平语月颤声道,面色苍白,她握紧了拳头,痛觉刺激著她,才没让她崩溃,「丈夫一条手臂,跟一个……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你要我选择哪一个?你说我错了?」
  「因为我了解你,你哪里把我当丈夫?你不过是讨厌回雪,因为他坏你名声,所以趁机除去了他。你不过拿我当皇后之位的跳板,又哪里在乎我的手臂是少了一只还是多了一只?」莫之离看平语月,冷笑,话说的很狠,「不过是一只手臂……要我拿两只手臂换回雪我都愿意。」
  前面几句话,已经够伤人,而最後一句话里头,对於回雪的爱护,更刺激了平语月,她终於抑制不住眼泪,从眼眶滑下,她泣声道:「你说得都对!说得好!我平语月就是个爱慕虚名,无心无情之人!」
  「你自己都这麽说了,就快走吧。」莫之离靠著床柱,冷声道:「还是要我先通知你父亲?」
  「离兄!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王妃她……」裴纪行看著平语月凄惨的神色,忍不住还是开口道。
  「够了!你别说了……我走。」平语月擦乾眼角,打断裴纪行。
  平语月低垂著脸,盈盈对莫之离一个行礼,身姿婉约,她柔声道:「谢王爷多年照顾之恩,语月就此离开王爷,还望王爷保重身体。」
  语气还听得些哽咽,可莫之离只是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去看平语月。平语月过了很久,才抬起了头,表情已经恢复冷静。她转身离开房间,那背影,只堪用凄凉形容。
  裴纪行看著平语月,又看向莫之离,好半晌,轻轻道:「她照顾你整整六天。无情无心之人,她不是。」这六日,平语月没什麽休息,莫之离虽然意识昏迷,但遭受毒物折磨,彻夜辗转,平语月在旁照顾著,一句话也没多说。
  莫之离听见了,只是冷冷道:「把回雪交出这事你也有份,我没忘。」
  裴纪行看莫之离正在气头上,知道现在说什麽,他也不会听,只好先离开,反正现在莫之离刚清醒,照大夫说麻药未消,还无法走动。
  「保重……」裴纪行走出房间,关上门,吩咐看门的发生什麽事记得通知他。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夜过的很快,转眼凌晨已到,东方曙光起,照亮了地平线,只是冬天天亮的慢,所以虽然已经有光,却仍嫌昏暗。看门的守卫昏昏沉沉间,听得门咿哑一声打开,莫之离已经可以下床了,他披著外衣,觉得有些冷。「王爷……」守卫赶紧打起精神,惶恐的看著刚从昏迷清醒的莫之离。
  「我要去找王妃,没什麽事,不用通知裴大人了。」莫之离道,他知道等一下守卫必然会去通知裴纪行。
  王爷都这麽说了,守卫当然听莫之离的。因为体力还有些没恢复,莫之离慢慢走著,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跟平语月的宅院,竟是如此遥远。
  他昨晚没睡,冷静思考以後,平语月的决定……的确在情理之中。裴纪行说的话,他听见了。他想了整夜,的确她很有野心,希望他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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