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撩拨着的指、一次次顶入深处的硕大,青年虽不似初时生涩,此刻却也只能任由连绵刺激逐步淹没一切。
但觉神智迷蒙间,炽烈快感猛然窜上脑门。
青年脑中一白,濒至极限的欲望终于溃决;也在同时,一股热流亦伴随着于体内释放了开。
整个内室彷若于瞬间静止,只剩下沉浸于情事余韵中的轻轻喘息回荡其间。
足过了好半晌,东方煜才打破沉默先一步开了口。
还好吗?见青年依旧伏趴在自个儿胸口,他有些担心地问,同时以掌轻抚过那贴覆着湿发的裸背:抱歉,我又有些过了。。。。。。
不要紧。。。。。。青年摇了摇头让他无须在意,同时略为使力撑起上身──如此举动让东方煜想起了什么,双掌握上他腰臀便要将青年从身上抱下,却给青年先一步制止了。
先这样就好。
可──
我还想。。。。。。再多感受些你的存在。
顿了顿,无双容颜漾起了一抹有些无奈的笑意:不论以往再怎么清心寡欲,一旦知晓了情欲,便也知晓了空虚。
纵然日日相伴依旧,可一旦跨越了界线,就算能忍,身子的空虚也只会不断累积。
白冽予虽没什么闺怨,但重温情事后,渴求多时的躯体便难免贪恋着为情人所充满的感觉--尽管激情过后的黏腻感同时困扰着他。
明白他的心思,东方煜轻轻一叹,一个使力将青年深深锁入怀中。
是我不好。。。。。。明知长老们有意隔开我俩,却还是一劲儿认命地埋首公文堆里。
你只是想早点处理完一切,不是吗?说着,他微微一笑:如此,长老们便也没理由说我害得楼主不务正业,只思沉溺逸乐了。
。。。。。。我就罢了。可你若能多‘沉溺逸乐'一些,反倒更令人放心。
怎地如此说?这些日子来,我不是已十分沉溺了?甚至还。。。。。。回想起多天前自个儿荒唐的举动,纵使是彼此仍然结合着的此刻,青年也不禁微微红了脸。
未尽的语句和颊间的霞色引起了东方煜的注意,他双眉一挑,讶异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一时荒唐而已。
见他问起,白冽予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将那日的事大概说了出来。
可他不坦白还好,这一坦白,最直接的结果便是男人再次硬起的欲望──光是听着、想象着冽一个人在这榻上想着他自渎的情景,欲火便难以控制地延烧开来。
东方煜一阵困窘,双唇微张正想将情人劝离自个儿身上以免自己失控,耳畔却已是一阵低笑传来。
你当真十分精神。
没办法,光想着你那般。。。。。。呜、别乱动。。。。。。
为什么?
为什──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再这么下去,你的身子。。。。。。
你明日仍有公务?
没有。接下来的几日也不会再有了。
既是如此,咱们就放纵着继续沉溺逸乐又何妨?我虽不若楼主‘高强',却也没娇弱到受不住楼主连番‘宠幸'。。。。。。
但。。。。。。我本打算明早带你四处逛逛的。。。。。。
晚个一两个时辰或一两天也无所谓吧?
确实如此,但──东方煜仍想说些什么,可索尽枯肠却仍卡在了一个但字上。
尤其刻下先起反应的是自己,任何理由也都显得格外薄弱了。
见情人已理屈词穷,白冽予索性一个倾身,主动封住了那双仍在但的唇瓣──纵然在情事上仍远逊于对方,可论起诱惑撩拨,他可是十分有自信的。
狄一刀现在很懊恼。
本料定以那雨儿楚楚可怜的性子,定如菟丝女萝、一失倚靠便再难独存,所以他才没用上什么激烈的手段,只刻意用一些不那么必要的公文绊住世侄,好让那个雨儿体会一下被整个庄子里的人冷眼看待、刻意忽视的滋味。
只要让他知道碧风楼并不欢迎他,就算他真死赖脸皮住下去也只会天天过着这般日子,这雨儿想必很快就会像自己服软、乖乖接受安排离开煜儿。
可他失败了。
听四周观察的下人所言,那雨儿遭此冷遇,便也认份地将自己关在煜儿房中,仅偶尔拿煜儿给的令牌上藏书阁取书看看。
那无双容颜虽总带着几分哀婉凄楚,却仍咬牙耐了下。
而这份坚定与耐力,确实是超出自个儿预期的。
但失败之处还不仅于此──他小看了雨儿的耐性,更小看了煜儿的认真。
煜儿向来不擅长处理那些个公务文书,常常看没两下便头痛地四处晃开。
可这趟他不但每天都乖乖地在桌前坐了好几个时辰,还把往日需得耗上近半个月的公务在八、九天内便处理完毕。。。。。。虽然每每忙到近深夜才能回房,可他却仍尽量在中午抽空回去同雨儿用膳,用心之深可见一般。
雨儿虽远比他以为的要来的坚强一些,可若没有煜儿这般支持,想必也撑不了多久的--说到底,他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估了煜儿的态度。
他没想到煜儿真对一个人认真起来竟会是这般模样,而这个失误现在正清楚的化作报应展现在他眼前。。。。。。作为当世屈指可数的绝代高手之一,狄一刀年纪虽然不小了,眼力却没衰退太多。
也因此,在他的怒然瞪视中,前方画舫上某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理所当然清晰地映入了眼底。
啪地一声脆响,掌中木筷又一次给他折成两段。
两断,你再折下去,等会儿就只能用手扒饭了。
瞧了瞧已经散落一地的断筷子,又瞧了瞧狄一刀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模样,段言凉凉开口,对自己跟来看热闹的决定感到再明智不过。
由于东方煜远比预期还要快地完成了公务,做长辈的自也没有理由阻止他带人出外散散心,所以正午方过,有些晏起的两名年轻人便出了碧风楼前往近郊游玩。
可人家散心便罢,狄一刀却说什么不放心、不甘心什么的而非得跟着,结果就是前方二人游湖,他也找了艘船追附其后,然后因为两人亲密的样子而搞得食不下咽。
一如既往,段言事不关己的口吻更加深了狄一刀的怒气。
后者扔下手中断筷怒气冲冲地回头,指着前方画舫吼道:他们那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里是湖上,方圆百呎内只有咱们两艘船。
你这没墨的还有闲情跟我掉书袋!煜儿居然那个样子。。。。。。一定是给那个雨儿带坏了,才会。。。。。。气死我了!
煜儿既说了他们是情人,卿卿我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顿了顿,段言抬眼看了下前方画舫内的情景:也不过就是躺在人家腿上给人喂点葡萄,又不是什么顶天大的事。你上青楼时难道没给这么服侍过?那就是做人的问题了。
什──我当然给这么服侍过!想我狄一刀。。。。。。不对,问题不在这--
嗯。。。。。。那雨儿手倒挺巧的,葡萄剥得很漂亮。我家那婆娘虽比蘅妹温婉不少,却也没这般手艺。煜儿可真享受哪。。。。。。
段言!见损友不但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品评起那雨儿剥葡萄的技术,狄一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那雨儿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又给人躺大腿又给人剥葡萄地,成什么样子!
所以你是在气雨儿不成材?
我、我、我气他不成材做什么?那小子跟我非亲非故──反、反正我就是看他们那卿卿我我的样子不顺眼!从一早就那般腻着,不烦吗?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什──
你没听过‘小别胜新婚'吗?若不是你先前让小煜忙得没时间陪人家,他至于这般粘着吗?
那事儿你也有份吧!
可我没像你这般,一看到人家亲亲密密就气成这般呐。
依旧是那般不慢不紧的悠哉语调,可直对向前方画舫的目光,却已带上了几分迥异的凌厉。
目标,自然是正将一粒剥了皮去了籽的葡萄送入世侄口中的青年。
尽管没瞧出什么破绽,可对于这个雨儿,他心底还是有着不小的疑问。
碧风楼在蜀地之外的情报网虽比较薄弱,可会连自家楼主是怎么遇上人家的都查不到,就不能不说有什么问题了──这雨儿就像是凭空冒出来般,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便已是小煜身边楚楚可怜的男宠了。
虽不乏小煜刻意让人隐瞒的可能,可一个让人查不出来历的人,怎么想都不会简单。
而且。。。。。。他也不相信打小看到大的侄儿,会只因为那青年的容貌身姿便迷上人家。
小煜以往的红颜知己也不乏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却也不见小煜表现出分毫于此刻的沉溺──虽说容姿有所不及,可之间的差距,却不是这点不同就能解释的。
──除非这雨儿真是个狐狸精。
因一瞬间闪过脑海的想法而一阵苦笑,段言收回了目光,将最后一双完好的筷子递给气得七窍生烟的友人。
两断,你往好处想嘛!这雨儿肯为小煜这般上心,也算是小煜的福气。而且比起在这里气,继续想想其它手段不是更好?
。。。。。。也是。
知道损友说得在理,狄一刀挫败地一叹,终于下定决心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再继续盯着前方画舫上的两人。
──两位长老所不知道的是:画舫上看似完全沉溺于甜蜜气氛中的小情侣,同样也在注意他们的动静。
段前辈在怀疑我呢。
又剥了粒葡萄将果肉送进情人唇间,白冽予轻声道。
俯视情人的眸中不仅不带有一丝忧虑,甚至还有着几分笑意。
察觉这点,熟知他性子的东方煜笑了笑,指尖轻梳过青年垂落颈侧的长发。
表姨丈──我是说段叔叔──对舞文弄墨一窍不通,可论及心术计谋,也只稍逊莫前辈一筹。
莫九音的智计谋略在同辈高手中向来是首屈一指的,故有此言。
能最先看出破绽的,也多半是他──若不是你戏演得太成功,事情又有些突然,只怕表姨丈早就瞧出你的身份了。毕竟,天下间能孕育出如此容姿气度的,也只有伯父伯母了。
如此话语,却把楼主自个儿的一表人才置于何地?青年含笑回道。
话语用得客套,可伴随着轻抚上情人唇瓣的指,却又透露出无比的亲昵。
那含笑幽眸让正对着的东方煜心神一醉,情不自禁地张唇便将那光润无瑕的长指含入了口中。
方剥完葡萄的指仍残着些许甜味。
他轻攫住情人掌心以舌循指缘勾画舔舐,品尝般一寸一寸细细流连而过。
这般撩拨我。。。。。。不怕一发不可收拾吗?瞧他尝得起劲,白冽予容颜轻垂,避过可能的窥视朝男人露出了个惑人而略带挑衅的笑:真勾起了我的兴致,到时你就算想停,我也不会允许的。。。。。。
。。。。。。也是。
虽觉冽的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可思及自个儿薄弱的理智和他认真诱惑自己时的威力,东方煜也只得认命地放过了情人的指──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执着皓腕以唇轻轻摩娑青年腕侧肌肤。
温润细致的触感让他不禁回想起昨夜的纵情,而又是一阵心乱难持。
如此眷恋难舍的模样让青年不由失笑,幽眸亦随之一柔。
既然这般惦着我身子,何不干脆上岸回房好好温存一番?
湖才游了一半,真正的美景都还没见着呢!怎能轻易回去?说着,东方煜使力坐起,一个反身将青年拦腰抱入怀中。
况且,我也好几天没像这样。。。。。。轻轻松松地和你好好说上话了。
最后的一句隐带哀怨,倒是比刻意给人晾着的白冽予更有几分深闺怨妇的味道。。。。。。他半是哀叹半是满足地将头埋入情人颈间,让自己沉浸在这相对安详的温存中。
给情人这般撒娇也不是头一回了。
白冽予心下丝丝怜意升起,索性也放松了身子由他这般靠着。
可一双幽眸,却已乍作不经意地轻轻扫过了长老们所在的方向──狄一刀气得脸红脖子粗拍桌大骂的模样,随之映入了眼帘。
他虽没刻意回敬,可单是同煜这般亲密依偎便已有了相当的效果,倒也无须费心应对了。。。。。。就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些什么手段?照段言方才的反应来看,说不准下回就是这位前辈出手试探了。
心下思量间,先前一度感觉到的凌厉目光再度望来。
白冽予像是全没察觉彼此视线相对般又自静静看了会儿,而后才垂下眸光,放空思绪静静享受这沉静而甜蜜的气息。。。。。。收回了依旧一无所获的视线,回想着方才见着的情景,段言终在一阵思量后,若有所思地朝始终火气难消的友人开了口:两断。
什么?
你不是还想再斗斗那雨儿?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安排吧──一连半个月,就在东方煜领着情人四处游玩中过去了。
狄一刀依然不死心地跟前跟后,给世侄问起还硬是找了个理由说是担心他二人安危──雨儿瞧来柔柔弱弱又不会半点武功,到也算是十分合理──偏偏一见着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只苦了被他轮流拖去跟监的其它几名长老。
简而言之:除了狄一刀的尾随外,这半个月基本上可说是十分风平浪静的。
也因此,白冽予虽然有些在意段言的反应,却仍是尽量放宽了心由着东方煜带他四处散心游赏、享受彼此相处的甜蜜时光。
毕竟他本就无意将身分一直隐瞒下去,就算让段言发现了真相,也不过是让他少了点乐趣而已。
至于会不会给人拆散什么的,从来就不曾让白冽予烦恼过。
因为实力,也因为对情人和家人的信任和倚仗。
将碧风楼附近的名胜全游了遍后,几个轻松愉快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再次累积的事务让东方煜又只得认命地延续先前和公文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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