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津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寒悻在洗手间里听着一切,他感到莫名的哀伤。忽然鼻孔一热,又流鼻血了,他赶快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用染满了肥皂泡的手擦那些血, 看着那些血落进洗脸池里泡着的衣服上,红红点点的,就像开放的花一样,倒有了一种近乎绝望的美。
民翼使劲儿关上自己的门,靠在门上缓缓滑倒。心里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般喘不上气来。“朴骏津,这么快就想彻底从我视线里消失掉吗 ?是想叫我在时间中慢慢淡忘你?为什么,我已经不再要求你什么,你却连让我爱你都不同意呢!我只是想能时时刻刻见到你啊,难道这也不行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他坐在门口,把脸埋进腿中间伤心的痛哭起来……
… …
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骏津看见民翼只吃了一口的早餐。他想敲他屋子的门,但只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于是,他把那些早餐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知道他不会在吃了。
“哥,对不起,如果我一直默许着你对我的爱,是害了你,不是爱你!放弃我,忘了我,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吧。”
寒悻拿着刚洗完的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想把它挂在阳台上。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天空蓝的异常,就好像刚刚洗完澡般。他对着阳光举起衣服,还没等挂上,一阵晕旋感侵袭了他,他拿着衣服,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怎么了,寒悻。”一双温暖的手,托住他的身体。
回身,是骏津,望着他笑。“没事情,就是脚下一滑。”他说。他不希望他担心。
“我来挂。你去吃点东西吧,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骏津从他手上拿过衣服,关切的说:“咦,这是什么。”离的那么近,他终于注意到他领口的血迹:“这不是血吗?”他望着他问:“你又流鼻血了?”
“没,没有……”寒悻说。他挣脱他的怀抱,往自己屋子里走去,“我不吃早餐了,我想再去睡会儿。”他说。
勉强支持着身体走到自己屋子的门口,那股晕旋感越来越严重,寒悻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晕,不能在这里晕倒。 ”
骏津挂好衣服,走到寒悻门口,他把门打开个缝隙,看见他侧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走进去,替他盖好被子,望着他的脸,苍白苍白的,心痛的摸上那脸颊,“傻瓜。”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收拾好碗筷,骏津走进洗手间,才发现寒悻洗完衣服,没有把水放掉。走过去,放掉水,粗心的他并没有在水里发现点点红色,那是寒悻的血。
两天后,陆陆续续有人来搬走了寒悻和骏津的东西,两个人也很少回到宿舍里,一起去逛街,沙发要买红色的,床要买铁质。床要大,要软。窗帘要买漂亮的蓝底白花。还有鞋柜,衣柜……一大堆的日用品,两人基本把积蓄全部花进了这所房子里,虽然只是租的很小的一间房子,但那毕竟是两个人的第一个家。
为了省钱,骏津都不要求送货上门,都是他自己往楼上背,他不叫寒悻动一根手指,“你乖乖看着就成了。”他说。
看着骏津大汗淋淋,吃力的往楼上背着那些东西,寒悻第一次觉得自己还真是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的感觉。他就跟在他左右,帮他擦汗。
“累吗?”心疼的询问。
“不累。”站在门边一边享受着他帮自己擦汗,一边笑着回答。
温柔的手拿着毛巾在自己的脸上滑动,他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撅着嘴,撒娇般的说:“我要报酬。”
望着他笑,凑过去自己的嘴,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耍赖般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责备般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搂的更紧,覆盖上来的嘴,“门。”寒悻说。
依然抱着他,伸长手臂,慢慢关上了门……
… …
“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家了……”在关上的门的那一刻骏津说。
民翼站在骏津空荡荡的屋子里发呆,搬走的哪里是那些东西,分明是他的心!被一片片的切开,一片片的焚毁。他站在屋子中央无奈的笑 。刚刚相识骏津时的场景,又一一蹦到他的脑中。
朴骏津,如果当初我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我宁愿不要遇见你……
… …
在民翼站在骏津屋子中央的时候,骏津居然从外面回来了,他来找些东西。他没想到自己的屋子里会有人,他直接打开了屋门,就看见了民翼。于是,他望着他,他也望着他,他们都尴尬的站在原地,茫然失措着。
“你怎么回来了?”民翼没想到骏津会回来,但他依然平静的问。
“来拿些东西。”相比之下骏津却显得异常不知所措。
“是吗?”民翼错过他向门外走去。
“哥。”叫住他。
“怎么了?”头也不抬的询问。
沉默,叹息。“没事情了。”最终想要对他说的话,还是无法讲出口。说那么多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呢。哥,幸福吧,只能如此了。
……
因为遇见了民翼让骏津显得异常慌乱,他站在已经空了的柜子前努力寻找着。
“哪儿去了?”努力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摸摸脑袋想。
“柜子下面,会不会掉那里了?”蹲下,伸出手在柜子下摸索着,“果然掉在这儿了。”从柜子下拿出一串钥匙,是新房子寒悻的钥匙。攥着那串钥匙笑,“一定是昨天来拿东西,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了,那个傻瓜!”在骏津还沉浸在寻到钥匙的喜悦中时,一个坚硬的东西与他的脑袋做了亲密接触,他连哼一声都没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民翼站在骏津身后,他手里拿着拖把,其实他只是想拖拖地,但他从门的缝隙里看着骏津的背影。他不知道怎么了,走了进来,拿起拖把柄,照着他的脑袋恨恨砸了下去。似乎只一下,他就晕了过去,但他又砸了两下。他站在那儿,眼神呆滞,他看着他倒在那里的脸,就蹲下身摸那脸,“骏津。”他叫他:“睡了吗?”他忽然说。
民翼架着骏津的胳膊把他拖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把他背到了床上,关上了门,从里面反锁住了门。
骏津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很厉害,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冷,想用手拖被子盖住身体,手却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半分。于是,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他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民翼的床上,衣服也被全部脱掉了,而民翼正用嘴含着他的欲望努力上下抽动着。
“哥,你在干嘛?”吃惊的呼喊:“你干嘛绑住我??快放了我。”
没有回答,只有越来越快的抽动,“啊,哥,你干嘛?放开我啊!”
民翼略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牙齿略用力,咬了骏津的欲望一口。
“啊,疼。哥……”已经差不多要哭出声来:“你干嘛啊?”
吐出他的欲望,民翼凑过自己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骏津,乖啊,乖乖的,别动……”一边说着,手还一直在他的欲望上穿行。
“疼,哥,你快住手啊。疼啊哥,头好疼,好疼……”
“乖。你释放了,我就放开你。”吻住他的嘴,民翼闭上眼喃喃的说着。
虽然很不舒服,但被如此刺激,几分钟后,骏津还是在民翼的手上第一次释放了自己。
民翼抬起手,望着那些乳白色的精液。伸出舌头,把那些舔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望着他,笑着,就那么咽下了那些精液。
……
“哥,你放开我……”骏津一边哭着,一边扭着自己的身体,却让自己陷进更无助的陷阱中。
民翼抬起他的头,用沾着药液的棉花,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边擦一边用嘴轻轻吹着:“疼吗?”他好像在说给骏津听,似乎又在说给自己听:“疼吗?不疼啊,骏津。”他说:“流血了,但还好流的不是很多,虽然把枕头都弄脏了。但没关系,那是你的血啊。我喜欢你的血,骏津!”他伸出舌头舔弄他的耳垂说:“鲜红鲜红的,就像阳光般充满着活力的红色……”
“哥,你怎么了?放开我啊……”
“不放。”他斩钉截铁的说:“放了你,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就永远离开我的身边了。骏津,你死心了吧,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痛哭。“哥,放开我,寒悻还在家里等我,等我寻钥匙回去啊……”
… …
“住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要提起他,不要啊骏津。”民翼悲痛的捂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床下:“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不想……我恨他,骏津。我恨死他了!!!!!!”痛哭。
“哥。”无力的挣扎,但两只手被捆的那么结实,根本就弄不开。
不知道哭了多久,“不哭,我不哭。”民翼忽然站起来,擦干眼泪,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的一件不剩,爬上床,跨坐在骏津的身体上 。
俯下身,吻他的嘴。“张嘴啊,骏津。”哄着他,得不到回应:“张嘴啊。”请求伴着眼泪,落在骏津的唇上。
无奈的张开嘴,感觉他把哀伤和眼泪一起揉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哥,对不起。”依然只能说出这句话吗?无力的闭上眼,也流出眼泪 。
骏津再也不去挣扎,亏欠他的感觉,让他无力再去挣扎。他闭上眼,感觉他的手捏上他胸口的红点,慢慢揉搓,另一只抚弄着他的欲望, 就皱起眉闷哼出声……
骏津的那里因为刚刚释放显得异常疲惫的样子,萎靡缩减在一起。
民翼低下头,用嘴逗弄着那里,伸出舌头慢慢舔弄,就像一个虔诚的人,对一样事物的膜拜般……
“骏津。”寒悻在家里等了骏津三个小时也没见他回来,着急了。于是,跑回宿舍找他。“骏津。”叫着他的名字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他的人影:“去哪里了,这是?”他喃喃自语着退出了他的屋子。
在匆忙中,寒悻并没有注意地上的拖把,一小片血迹和那串被压在了拖把下面的银色钥匙……
“去哪儿了?”寒悻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骏津。”开门,多么希望门后是那熟悉的脸庞,望着他宠爱般的说:“大老远的,你怎么跑来了?!”那样他就可以和他撒娇,涌进他温暖的怀里,然后一起坐公车回家。但打开的房门后,一片寂廖,不要的东西,破碎的纸片铺了一地… …
在寒悻敲民翼房门的时候,民翼正跨坐在骏津的下体处,努力把他的欲望往自己的身体里插去……
“民翼,民翼……”敲门声。
一瞬间床上的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寒悻!!”骏津低喊出声,他又开始努力挣扎起来。
民翼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叫啊,你再努力挣扎啊,让他进来看见现在这一幕,你猜他会怎样?”
惊愣,骏津似乎能预测到寒悻看见这一幕后绝望的眼神,他会死的,他会的……他无力的躺回到刚才的地方。看着自己慢慢插进了民翼的体内……
… …
“民翼。”推门的手:“你不在吗?那门怎么是从里面反锁的!?”继续敲门:“民翼,骏津在你屋子里吗?你看见他了吗?”
民翼盯着骏津,脚略用力,让欲望从他的后庭出来了些,然后又狠狠坐下去“我不知道。”他回答说。
“你没看见他吗?”继续询问。
“没有。”平静的回答。
“奇怪了,说回来找钥匙,怎么一去就不见了影子。”
“可能临时有事情回公司了,或者和朋友出去了吧?”回答。
民翼在骏津的身体上上下摆动着腰肢,每次他的欲望都马上要从他的身体里溜出来,又被狠狠的吸了回去,就好像他在说:“骏津,我不能就如此放过你一样。”
寒悻站在民翼房门口努力拨骏津的手机,拨通了,骏津的被设置成振动的手机就在他的耳朵边上不停的晃动着,就像现在在他身体上晃动着的民翼一样。
望着这一切,骏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民翼赤身裸体坐在床边,骏津的精液从股间流了出来,染得身下的被单暧昧的一片湿。他低着头,用两只手捂住脸,伤感,却又流不出半点眼泪的悲痛感。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演变到最后,是这样毫无道理的伤害?爱情死了,还是在这样的强迫中又活了过来?
手上的绳子早已经解开,骏津却依然以那个姿势躺在床上,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那里有个蜘蛛在结网,一圈又一圈,把自己裹进漩涡中……眼泪就模糊了他的眼睛,作茧自缚啊!这是自己造的孽,想到这里,骏津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黄昏,漂亮的火烧云在天边泛滥,泛滥,昏黄的光线透过有些脏的玻璃射在床上两具孤单的身躯上,居然在床边铺成一条长长的阴影。
民翼背对他问:“骏津,你恨我吗?”
沉默。他只是躺在那里,已经被绑出红色痕迹的手放在额头边。他似乎没听到民翼说的话,其实听见了。
努力咽了口口水,民翼抬起头,开始穿裤子,股间粘粘的触感让他觉得难受,但他不想洗掉,因为那是骏津的。
拉好裤子的拉链,民翼转过头望着骏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不起了。”他说。伸过手去摸他的头:“还疼吗?”询问。
骏津盯着他的脸看,看着民翼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睛里跌出来。他不知所措,恨他吗?呵,真是可笑,如果要恨不是也要恨自己吗?爱他吗?那寒悻怎么办?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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