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非常冷了,四周还有风呼呼的吹着。冻得我刚拿出糖葫芦来吃,就冻住咬啊咬不动。随手向身后一扔。
“啊~!什么东西?糖,糖葫芦?”后面某人被砸头。
嘿嘿,我可不是故意的。
这里太冷了,冷到我都感觉有点凉意。不经意注意到后面那人,他已经步履蹒跚,嘴唇冻得发紫,估计要撑不住了。
他看到我在看他,对我勉强算是一笑,倒下了。
哈!我就说嘛,说不行他还真不行了。
看了一会,冷漠对待,你睡你的,我走我的。怎么,怎么!方向不对,方向不对!关我屁事,你死你的,我走我的。只见我们距离越来越……近了。(… …!)
无奈看着地上的死猪,背起。
靠!老子为什么要背他,恶声:“肥得跟头猪似的。”
走到一个风吹不到的冰山山坳里,放下。
555~~为什么我要给他盖雪屋,恶语:“叫你跟!叫你能!现在不行了吧,死猪!”
终于盖完雪屋,把他弄了进去。我身上流着汗,心里淌着泪。为什么我要把衣服脱给他!对着人事不醒的家伙,说:“喂!死了没?在这等我回来,饿死别怪我。”说完掏了两个硬如石头的馒头丢了给他。
我走出去,心里说:我可不是在救他,我可不是在帮他。
过了两天,我到了极地核心区域。周围风声大得,连自己说话都听不太清楚了。我还在往更深处走,向飓风的核心走。我顶着风雪,在雪地里一点一点靠近目的地,这一段距离我觉得走了好久。就像我慢慢走到爹爹心里的距离一样。
这里,没有风了,地上的已经不是雪而是冰。在我不远处,有一个荷花池,里面盛开着冰莲。这荷花池的水没有冻结,我一点也不怀疑它的温度。
越靠近,觉得吸进去的气都是凉的。当我站在荷花池旁,伸手迅速采了三朵立即退开。刚才那一刻,我明显感到体内的血流速度变慢,像要冻住一样。如果我再慢一点,估计我就要在这当雕像了。
躺在冰块上呼呼的喘着气,小心的把冰恋放进暗袋里。开心的笑了,爹爹,我成功了。爹爹,你一定会喜欢的。
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开始往回走。但愿那白痴还活着,脚下速度更快了。
冻晕过去的白衣人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雪屋里,身上还盖了一件完全没有保暖作用的衣服。
愣了一下,这是,那个银发、美到不行的人的?我记得他好像只穿了两件这样的衣服,给了我他穿什么?
看到身边的,两个已经凝了一层霜的白面馒头,愣怔的就那么傻傻的盯着馒头看了好久。冰冷了十几年的心,感到了一点温暖,从心然后到身,再到四肢,最后传到了全身。
小心的捧起地上的馒头,放在怀里捂热。原本只是想,跟着他就不会遇到杀手了。没想到他要进到那么深的地方去,反把自己冻晕了过去。
看着屋外的风雪,直觉告诉他,那个美丽的身影还会回来。
就这样,五天过去了。两个馒头在他怀里早就热了,但他没舍得吃。五天不吃不喝,对于习武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他,相信,那个美丽的身影会回来,救赎他……
“终于到了。”赶了这么久,终于看到自己盖的雪屋了。我停下来,慢慢的向前走。开玩笑,自己要救的人死了,被人知道了多没面子?
“干吗?不认识啦。”一走进去,他就傻愣愣的对我看,手里抱着我的衣服。
过了一会,他咧嘴一笑,露了20颗牙。
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傻笑什么,快起来,我们该离开了。”
他跟着我钻了出来,把衣服递给我,“我叫刘青。”
“我叫李迷。”……干吗要告诉他啊。
我向前走,他跟在我左边。他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我记得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小孩也是银发。”
我一顿,继续走。“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很像一个买糖葫芦给我吃的人。”
“我记得,那个孩子的爹爹打了我一掌。”
“后来那个给我买糖葫芦的人逃走了。”
我们停下来相互对视,我想真有趣,这样也能遇到。而后,我又开始迈步,他默默的跟在旁边。
想起爹爹打他一掌反而救了他,我说:“你认识我爹爹?”
他摇了摇头。
“就在这里分手吧,我还有事要办。”我说。
他迟疑的拿出一块玉佩给我,“交个朋友,你拿着这个就可以来我那玩了。”
我看着手里的玉佩,上面雕的是一条扶摇直上的龙。
“皇子?”
他点了点头。
我眯起眼睛,“皇家不姓刘吧。”你骗我?
他低下头,声音也低低的,“我是十七皇子,那些杀手是其他皇子派来的。我姓刘,是因为我的母亲。在皇城里,我的名字是穆宇。父皇病重,我没权没势,早早就被父皇秘密送走,才得以活到现在。我十六岁才进的皇宫,母亲只是江南的一个庶民,我是父皇风流时不小心留下的,大家也……”也都看不起我。
“你知道我是李家的人吧?”我冷笑这打断他,木鱼?
他不说话。
“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讨厌听别人说这些,尤其是带着目的的来说。
他抬起头,朝我笑笑,“谢谢你。”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走了。”
也许是他的笑太纯粹,也许是他的笑纯粹里又带着无奈,也许是周围的白色让人很压抑,也许是我头脑发热,我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他说:“想变强吗?想不再被人任意踩在脚底下吗?想凌驾于别人之上吗?想掌握别人的生死吗?”
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想。
我小声说,“那么,李家支持你。”
刘青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眶热热的,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掏出两个放久了的馒头,流着泪大口大口的咀嚼,像是对什么做着告别……
李秋看着瞳瞳,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跟着迷儿吗?”
“他去极地了,好冷又好远,我不想去。”
李秋气急。
想到迷儿手下今天又送来的信,上面写着:爹爹,等我给你采回冰莲。昨天的信与今天的,让他很矛盾。不想再去想他,又忍不住去想他。
吩咐瞳瞳离开,李秋打开锦盒,里面是张普通的宣纸。
上书:想你。
“玩”的含义
紧赶慢赶,到达燕回城的时候,离爹爹生日还有四天。
哥哥在医生的照料下已经好很多了,人也可以起来稍稍走走了。
师傅还是那样,懒得吃饭,懒得睡觉,懒得打扫,做什么事情就是……好累啊,不想做。
我一回到师傅家里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后来了解情况我才知道,原来是医生买回来的那些橘子已经烂得发出阵阵恶臭了。
我问:“怎么不把那些烂东西处理掉?”
师傅怒:“还不是那个医生拼死拼活不让。”
我一惊:这是为何?
医生解:“为青霉素也。”
……众人不说话,只有哥哥护着他,“也就臭几天嘛,没关系没关系。”
医生受到鼓励更是兴奋,整天窝在后院捣弄那些烂橘子。
众人忍受不了,离后院远远的。
“师傅,我这次去极地发现个好东西。”我拉拉懒洋洋的师傅说。
我想他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脑子也有点迟钝了。等到我快不耐烦时,他说:“什么东西啊?”
我献宝似的说,“是暖玉。”
“哦。”他不在意的说。
……打击我的积极性。算了,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去找哥哥。
“哥哥,我这次去极地发现了个好东西。”我拉拉注视着医生的哥哥。
我想他是太专注了,心也不在身上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问我,“什么东西啊?”
……我想啊不想说了。
他突然严肃了起来,“迷儿……墓里的事……”
我摆摆手,“我知道你有原因的,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接受。”
“……他们拿崇文的性命威胁我,李月在他身上下了噬心蛊。”
我就知道是这样,就知道与医生有关。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残哥哥说:“我先听好消息。”
我轻轻一笑,“好消息是,我属下也有个玩蛊的。”
他一高兴,马上又落寞,“坏消息是不是这个蛊解不了?”
我摇摇头,“坏消息是,解蛊要有引。”
“引?什么引?”
我邪恶的笑笑,“下蛊人的心脏。”
他一愣,怒了,“也就是说,没有李月的心脏,李月自己也解不了?”
我点点头,我想我该去找爹爹了,剩下的就要让哥哥自己处理了。
从燕回城到开罗只要渡过汨罗江就到了。我到渡口的时候,渡船已经没有了。我不想等到明天再见到爹爹,于是我决定,游过去。
我的脚刚放到水里,只见水面一道电光闪过,接着,无数的鱼开始上浮。
……我忘了身上的电。
唉~只有等到明天了。
离爹爹生日还有三天。
今天,我渡过汨罗江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狴犴的分部,给了狴犴一个任务。狴犴善查询,我吩咐他查找除了十七皇子意外所有的皇子以及一系列与他们有染的大臣的错误。
而后,我才向暗夜森林走去。路过熟悉的那条小溪,那里还是有一群野猪在那玩耍。第一次,爹爹带我出来,就是在这里休息的。
自己跳起,脸朝下摔在了野猪群里,不一会野猪们全跑光光了。我嬉笑着独自一人在森林中与自己对话,我想,连我小时候都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吧。
脸上,是遮不住的幸福。
一路走,一路玩,慢慢的,盖天山在我面前了。深深吸一口气,雪山的味道,家的味道,爹爹的味道。
踩在松软的雪上,像踩在海绵上一样。
家门,就在面前。我太贪玩,现在已经是大家休息的时候了。我如一个玩久晚归的孩子一样,悄悄的,悄悄的往家里走。
李秋还在看着锦盒里的信,耳朵动了一下。
把锦盒放好,唤了声,“竹九。”
人影立马从空气中出现,李秋毫不犹豫,手指上下翻飞,点了竹九的穴道。
竹九有良好的训练,眼中没有惊怕,只有疑惑。
李秋把竹九放在了床上,心里想着迷儿在别人身下呻吟,怒火一下子席卷了整个房间。粗暴了扯破了竹九的衣服,弄乱了竹九的长发。
但他,面对这么一具胴体,一点欲望也没有……
我进到了主屋里,想着等等要与爹爹说什么好。先吻一下爹爹可好?我要告诉他,我找到宝贝了。我要告诉他,我到极地遇到的那个人。我还要告诉他,我采冰莲多么辛苦。还有,还有,我还要告诉他,我很想念他……
我要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我要问他,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我要问他,为什么没回我的信。还有,还有,我还要问他,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活跃的心,开心的面容,打飘的脚步,我被幸福包围着。
因为那个我爱的爹爹,说爱我呢……
一层,两层,终于到了第三层。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终于到了爹爹的门前。
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
“爹爹,我回来啦。”带着笑脸,我一下子推开了爹爹的门,跑了进去。
……
我的笑脸定格在脸上,奔跑的动作随之停下。
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一个不认识,另一个,我爹爹?
心突然被人狠狠划了一刀。
深深的,深深的,吸口气,带着笑,对着爹爹笑,“爹爹,我回来了。”
声音像卡在喉咙里,不想出来。笑脸像凝固在脸上,不愿展开。眼睛像失去了光彩,不愿睁开。但是,但是,我都强迫自己,笑着面对……
“出去。”爹爹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仍旧笑着,笑得更加开心,“嗯。”
转身离开了。
站到门外,不敢在迈出一步。我怕就这么摔下去,是不是会很没面子?那个房间里,爹爹正在与另一个人相拥。
靠着门滑下,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耳边像还在回响爹爹平静的声音:出去。
明明说爱我的,明明有的,明明还那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假的,全是假的!原来,连爹爹也是……假的。
不想了,不想再去想了。可是眼前是什么?为什么是爹爹抱着陌生人的画面?我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李秋平静的从竹九身上下来,解开了他的穴道。轻声说,“走吧。”
竹九训练有素,根本不问为什么,带着破碎的衣服,消失在空气里。
李秋慌了,他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他又马上否定,因为迷儿也那么做过!但是,他现在害怕看到迷儿的眼睛。害怕看到迷儿的笑脸,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期待。
刚才那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让他慌了,无心再演下去。走到门口,想打开门,他知道迷儿就在外面,一门之隔。
手刚触到门,迷儿与人交欢的画面又跳进他的脑海。愤怒占据了行动的主导。
我看着打开门的爹爹,一脸平静。这个时候,他还是能平静吗?
“爹爹?”
他蹲下来,眼睛看着我。
他,生气了吗?是我打搅你了对吗?我对着他笑,对着他笑不停,笑到最后,还是在笑……
可是,从山巅到谷底很远吧?我心就那么碎了的吧,那我可以知道原因吗?“爹爹,你为什么要抱我呢?你为什么又抱他呢?”
李秋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的迷儿,感觉他根本不在笑,而是在哭。愤怒日积月累,早就迷失他的心神,“为什么?因为好玩啊。”
我笑着说,“都是玩吗。”
“对啊,都是玩,那你以为呢?”
我淡淡的笑,“那么……爹爹,我们来玩吧。”
离爹爹生日还有二天
李秋注视着迷儿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些什么,最后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