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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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亡妃-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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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夫人,是奴婢。”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跪在地上回道。

“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叶锦素沉声问道。

“今儿个,四少爷用过晚膳,便到后花园散步,行至湖边,便看到湖内有鱼,便来了兴致,想要喂鱼,便命奴婢去拿些糕点前来,奴婢便去了,待奴婢回来时,便看到四少爷和五姨娘在湖中。”叶锦素继而说道。

“当时是什么情况?”叶锦素想着五姨娘怎会救南宫霍粟呢?

“当时,当时奴婢看见五姨娘紧紧地拽着四少爷的身体,向湖边游,奴婢不识水性,便大声唤人。”那丫鬟连忙回道。

“好,我知晓了。”叶锦素点头,抬眸,看向凤秀,“可查出何异样?”

“因当是挣扎的时候,双腿痉挛,故而才溺水。”凤秀看向叶锦素说道。

“伺候五姨娘的人呢?”叶锦素沉声道。

“回少夫人,是奴婢。”那奴婢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五姨娘过来时,四少爷便已经在湖中了吗?”叶锦素沉声问道。

“是,当时奴婢随五姨娘到这处散步,便听到救命声,看到四少爷在湖中挣扎,奴婢不识水性,五姨娘见人命关天,便跳下湖去搭救。”那奴婢跪在地上说道。

“嗯。”叶锦素抬眸,看向凤秀,“将四少爷的尸体先放在灵堂。”

“是。”凤秀应道,随即,便命人将南宫霍粟抬了起来,凤秀突然唤道,“停!”

接着,便向南宫霍粟的脚底看去,便看到鞋底有一个不易发现的针孔,她随即将南宫霍粟的鞋脱下,便看到他的脚底有一个红点。

叶锦素靠近,亦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看向凤秀,转眸,问向伺候南宫霍粟的丫鬟,“适才他是在何处观鱼?”

“在这处。”那丫鬟伸手指着距离叶锦素十步远的地方。

叶锦素缓缓上前,凤秀便跟着她,二人在四处寻找了半天,亦是未发现任何的不同之处。

“少夫人,奴婢发现这个。”秋意沿着湖边走了一圈,在一旁的青草下发现一枚银针,连忙跑了过来,递到叶锦素手中。

叶锦素接过银针,看向凤秀,“这银针有何不同之处?”

“有少量的麻沸散。”凤秀眸光一暗,看向叶锦素回道。

“麻沸散?”叶锦素眸光一沉,“看来他并未失足落入。”

“可是,这到底是何人呢?”凤秀忍不住地问道。

其他姨娘在一旁听着,各有所思,不过,脸上都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南宫玉蝶上前,看向叶锦素,“嫂嫂,你是说四弟并非死于意外?”

“嗯。”叶锦素点头,“我记得南宫府的男子自幼便熟悉水性,想来四弟也是会水性的,而这处湖,四弟定然熟悉,怎会突然溺水,而他的脚底有一个针孔,又恰巧在湖边发现这枚银针,定然不是意外。”

“到底是谁,如此歹毒,四弟他不过是个孩子。”南宫玉蝶想到这里,便气愤不已,想着南宫府从未发生过如此之事,连忙转眸,一一扫过那些姨娘的脸色,看向叶锦素,“嫂嫂,四弟的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嗯。”叶锦素点头,“我们去看看五姨娘如何了。”

“好。”南宫玉蝶转眸,看着南宫霍粟的尸体被抬走,接着,和叶锦素一同向五姨娘院中而去。

身后便跟着众姨娘,各怀心思,这到底是何人要害四少爷呢?与她们有何好处呢?怕是以此来对付三姨娘的吧。

刚进入五姨娘院中,便看到整个院中手忙脚乱,南宫玉岚站在屋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脸的担忧,而凤锦亦在屋外,看见叶锦素入内,连忙迎上去,“少夫人,五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如今,大夫正在里面,稳婆也在。”

“嗯,我知道了。”叶锦素点头,想着这五姨娘怎会如此好心去搭救南宫霍粟呢?而她如今滑胎,又有着如何的阴谋呢?

屋内,不停地传出五姨娘的尖叫声,持续了许久,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大夫满脸噙着汗水,走了进来,看见叶锦素,“少夫人,五姨娘的胎儿已经滑落,遇了水,要好好调养。”

“多谢大夫。”叶锦素客气道,“瑾叔,送大夫出府。”

“是,少夫人。”南宫瑾立于一旁应道。

叶锦素随即,便进了屋内,便看到木桶内的一滩血迹,还有一个快要成型的胎儿,叶锦素不禁想起自己当年滑胎的一幕,那样的红,刺穿了她的双眸,她眸光微闪,缓缓向屋内走去,看着五姨娘憔悴不已的模样,便退了出来。

“五姨娘需要好生调养,我且先去瞧瞧三姨娘。”叶锦素想着三姨娘如今也醒了,是要去问问她才是。

“少夫人,您适才说四少爷乃是被害,而五姨娘如今为救四少爷滑胎,此事怕很是难办。”六姨娘在一旁看着叶锦素说道。

叶锦素抬眸,看着六姨娘,“难办?是很难办,如今,南宫府一日之内失了两位少爷,怕是这些年都不曾有过的。”

“那如今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害四少爷?”二姨娘在一旁连忙附和道。

“少夫人,此时往您定要查出真凶,千万不能让四少爷含冤莫白。”一向不开口的四姨娘,在一旁说道。

七姨娘看着五姨娘适才的情景,又看到四少爷的四,触动不已,但,似是顾虑着什么,并未作声。

八姨娘自上次叶锦素解围,对她深信不疑,如今,看着此事确实难办,又想起她的孩儿日后还如何,不禁还是担忧起来。

叶锦素看向众人的神色,接着说道,“好了,想来众位姨娘也是想与我一同去安慰三姨娘,这些日子还要为四少爷送灵。”

“唉,三姨娘视四少爷是她的命根子,如今四少爷没了,三姨娘怕是会受不了。”六姨娘在一旁幽幽地说道。

“是啊,可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姨娘亦是伤心地感叹道。

叶锦素神色淡淡,如今,怕是很难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她抬眸,看了一眼一旁始终低垂着头不说话的南宫玉慧,她淡淡问道,“二姑娘的病可好些了?”

南宫玉慧没想到叶锦素会突然提起她来,惊讶抬头,接着回道,“好些了,多谢少夫人挂心。”

“好些了便好,如今南宫府可再经不起折腾了。”叶锦素语重心长地说道,接着,便抬步向院外走去。

众位姨娘亦是跟着叶锦素,行至三姨娘院中。

许是三姨娘太过于伤心,采莲刚才点穴,这么快她便醒来,连忙冲出院中,便要去寻南宫霍粟。

叶锦素正要与三姨娘撞个满怀,她连忙扶着三姨娘,“三姨娘,节哀顺变,四弟他已经走了。”

“是谁害了我的孩儿,是谁害的?”三姨娘定然是听闻了南宫霍粟的死并非意外,故而才如此狠戾地问道。

叶锦素看向三姨娘,“来人,扶三姨娘去四少爷的灵堂。”

“是。”一旁的丫鬟连忙应道,便扶着三姨娘向院外走去。

叶锦素看着三姨娘背影,想着怕是也问不出什么,看来还是要自己寻找,故而转身,“众位姨娘、妹妹,亦是累了,便回屋歇息爸爸。”

“妾身告退。”姨娘们都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嫂嫂,我要同你一起将那凶手找出来。”南宫玉蝶抬眸,看向叶锦素,第一次,在她双眸中看见冷意。

叶锦素注视着南宫玉蝶,“妹妹,此时我还未理出头绪,如今四弟刚刚走,还要设灵堂,下葬,要将此时告知公公与婆婆,如若有妹妹在一旁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嫂嫂,妹妹身为南宫府的嫡女,却是做的很少,想起嫂嫂这些日子又要操劳南宫府的事情,又要忙叶府之事,便觉得嫂嫂亦是疲累,做妹妹的定然要分担一些才是。”南宫玉蝶看着叶锦素,叶府的事情她不是不知,想起叶锦素这般的人,竟然能将叶府如此大的劫难化险为夷,便心生佩服,而这些日子她亦是经常去慕容府走动,慕容夫人总是会提及叶锦素,对她说起叶锦素和慕容逸风的许多事情,她才知晓,慕容逸风为何会对叶锦素如此情深,这样的女子,若是她是男子,亦是会倾心不已。

而她也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虽挂着南宫府嫡女的头衔,却从未做过对南宫府任何有益之事,她是时候也该学会分担和认清自己的责任。

“好。”叶锦素满意地点头,想着南宫玉蝶必定是开窍了,这深宅中的女子,必定是要勾心斗角的,而身为大宅院中的嫡女,日后必定是要嫁入世家,成为主母,没有心计和手段,就会被欺负,即便你有着如何显赫的背景,也是枉然。

南宫玉蝶展颜一笑,握着叶锦素的双手,“嫂嫂,如今,我们该如何做?”

“先去我院中吧,从长计议。”叶锦素想着自己对南宫府即使再熟悉,但是,也不过一个人熟悉。

但想到南宫玉蝶如今也要跟去的话,那人自然不会开口,故而说道,“妹妹,南宫府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作为南宫府的二少爷,是否应该回来了?”

“我知嫂嫂是何意了,嫂嫂放心,妹妹这便去将二哥哥寻回来。”南宫玉蝶连忙应道,便转身离开。

叶锦素看着南宫玉蝶匆匆离开的倩影,转身,便回了院中,而南宫霍綦已经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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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伤人伤己

“四弟当真死了?”南宫霍綦对于南宫霍粟自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毕竟是他的兄弟,看向叶锦素,问道。

叶锦素上前,坐在一旁,注视着他,“嗯,被人所害。”

“可查出什么端倪?”南宫霍綦眸底闪过一抹忧伤,淡淡地问道。

叶锦素直视着南宫霍綦,她能明白南宫霍綦此刻的心情,禁不住地上前,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像是哄小孩一样地说道,“他的死我一定会查出来。”

“嗯。”南宫霍綦对于叶锦素对他如此的举动,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抬起双手,环在她的腰际,似是难过地低喃,“让我靠靠。”

叶锦素以为他是因为亲人的离去难过,故而才会如此柔弱,便没有挣扎,任由着他抱着,可是,环抱着叶锦素的南宫霍綦却不是如此想,当然,如若每日能如此,美人入怀,他是相当乐意的。

许是过了许久,如意一直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偷瞄了一眼秋雨,“我刚才好像听见少夫人和大少爷说话来着。”

秋雨凑近秋意的耳朵,低声道,秋意显然有些惊讶,但,随即了然,“就知道大少爷忍不了多久。”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秋雨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声。

“你是在感叹你与秋夕吗?”秋意似笑非笑地盯着秋意看了一眼,接着便连忙起身,看着采莲自远处过来,连忙跑了过去,躲在了采莲的身后。

秋雨听罢,便知秋意在打趣她,起身,便追了过去,一时间三人打闹在了一起。

叶锦素听着屋外的热闹,低头,注视着依旧不肯放手的南宫霍綦,“那两个丫头是你的心腹?”

“为夫即是娘子的,她们亦是娘子的,又何来是我的心腹?”南宫霍綦阖眼,鼻息间充斥着叶锦素身上沁人心脾的馨香,这样的感觉极好。

叶锦素见南宫霍綦并未有松开她的意思,但是,听着他的口气,却是如此无赖,不禁想起一个人,垂眸,看向他,“你很像一个人。”

南宫霍綦幽幽抬眸,一双凤眸清澈幽幽,“娘子,你竟然在我的身旁,想着其他的男人。”

叶锦素见南宫霍綦如此这般,终是无奈地摇头,想着她若是知晓南宫霍綦并未昏迷,而是如此这般性子,她自然不会思虑着嫁入南宫府,可知,如此单纯的外面,骨子里可是有多腹黑。

南宫霍綦抬眸,对上叶锦素低柔的杏眸,那嘴角的笑意,虽浅却浓,让他竟舍不得眨眼,暗自思忖着,日后,他定然让她每日挂着如此的笑容。

凤秀和凤锦见秋意和秋雨、采莲打闹在一处,忍不住地笑道,“如今别忘了,其他院中可是沉闷伤心着呢,你们还有心情在这玩闹,若是被旁人看到,岂不是要说少夫人太过纵容下人了。”凤锦淡淡地说道。

三人听罢,方可作罢,最冤枉的采莲嘀咕道,“唉,我怎知这两个丫头整日没个清闲,还将我牵扯进去。”

“采莲,好姐姐,适才是我错了。”秋意听着采莲的话,连忙上前,抱着她。

采莲转眸,盯着秋意,“你啊,以后别惹秋雨生气了。”

“我疼她疼不来呢,怎会惹她生气?”秋意一脸冤枉的问道。

采莲自知说不过秋意,看了一眼凤秀,“你教的徒弟,你来管管吧。”说罢,便甩开秋意黏在自己身上的手,向凤锦走来。

“怎得又赖上我了?”凤秀惊叫道,“她那是无师自通。”

秋意瞪了凤秀一眼,“就知你会如此说。”接着,拍拍手,看向她们,“你们说这凶手到底是谁?”

“不知。”采莲摇头道,“除了那枚银针,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是啊。”凤锦亦是低声说道,“看来那人是早就计划好的,而麻沸散本就寻常,那银针也很普通,根本无从查起。”

“可是,我总觉得那个五姨娘甚是奇怪,她为何会为了救四少爷,而连自己腹中的胎儿都不要了呢?而那枚银针好像离四少爷落湖的地方有些距离。”凤秀猜度道,“而如今,四少爷也未救活,五姨娘亦是滑胎,听说还是个男婴。”

“男婴?”秋意听着此话,“五姨娘第一次滑胎也是男婴。”

“难道这其中有何古怪吗?”凤秀看向秋意一副疑惑的神情。

秋意想了半晌,“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如今该从何查起。”凤锦在一旁犯难地开口,看向众人此刻凝重的神情。

叶锦素在屋内,与南宫霍綦并未过多的话语,如今,南宫府突然连着死去两人,算来也是两名少爷,这便是大事。

“我还未来得及问你,你为要假装昏迷十年呢?”叶锦素低头,看着南宫霍綦,想着她都如此站着许久时间,也是该坐下歇息会。

南宫霍綦适时地伸手,将叶锦素拉入自己的怀中,接着她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四目相对,叶锦素便觉得她与他还未到如此暧昧的地步,故而要起身。

南宫霍綦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十年前我确实身中恶疾,但,却是身中剧毒。”

“剧毒?”叶锦素抬眸,看向南宫霍綦,“是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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