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所说句句属实,还望老夫人替死去的二姨娘还一个公道啊。”
三姨娘已经泣不成声,狠戾地瞪着眼前做戏的杨嬷嬷,低头,抚摸着那块玉佩,只见玉佩上的缨络竟然刻着极小的芸香二字,三姨娘顿时双目圆睁,连忙走近杨嬷嬷,一脚将杨嬷嬷踹到在地,“你好狗奴才,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这玉佩分明是你栽赃陷害大小姐的,你且看这缨络上面,怎会有芸香二字?”
杨嬷嬷更加的惊恐不已,抬眸,对上三姨娘怒火冲天的双眸,顺势望向她手中的那块玉佩,这难道是?想到这里,顿时悔之晚矣,她怎会忘记了二姨娘有贪小便宜的嗜好,这块玉佩即便被二姨娘镀了一层金,她竟一时眼拙,给供了出来,如今,被三姨娘识破,看来今日她是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叶锦素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拍抚着三姨娘连连喘气的后背,“三姨娘,这上面所刻的芸香,难道是二姨娘的闺名?”
“除左她还会有谁?”三姨娘更是气得发抖,看向杨嬷嬷,“你今日若不从实招来,即便老夫人饶了你,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杨嬷嬷,众人皆看清楚,这玉佩是自你手中呈上来,我不知你受何人指使,以此来栽赃嫁祸与我,如今二姨娘死的蹊跷,二少爷的情况,众位自是知晓的,他怎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地方,而二姨娘又怎会无故来到荷塘,如果想要查清楚二姨娘的死因,我想还是请医官前来验尸,才能查清楚二姨娘真正的死因,如今,杨嬷嬷手中拿出的玉佩又与我那不幸夭折的三弟有关,此时,定然是要从头查明才好。”叶锦素继而上前,望向老夫人说道。
“哼,二姨娘死在荷塘边,二少爷手中拿着匕首,这是众人所见的,自然逃脱不了干系,而这块玉佩如若不是你赐予杨嬷嬷,她又怎会诬陷于你,如今,你竟然将此事全都撇清,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老夫人直视着叶锦素,冷声道。
“既然老夫人认定此事与二少爷有关,那我自当要请医官前来验尸,再者,这玉佩上刻有芸香二字,又是为何?难道三少爷之死与二姨娘有关?”叶锦素望向老夫人道。
“哼,仅凭这玉佩上所刻的芸香二字,便认定二姨娘与三少爷的死有关,这也未免太武断了吧。”老夫人冷哼一声道。
“那老夫人仅凭二少爷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便认定二少爷是凶手,未免也过于武断了吧。”叶锦素接着反驳道。
“好,好,如今看来是我老太婆不中用了,连你这个小丫头都敢不将我放在眼里。”老夫人被叶锦素的话扼住,顿时,一脸气恼地说道。
“孙女不敢,孙女只是就事论事,老夫人在叶府的威望那也是众所周知的,孙女怎敢不将老夫人放在眼里?”叶锦素微微福身,不卑不亢道。
“哼,你这等语气,难道便是对我这老太婆的尊重?”老夫人指着叶锦素,厉声道。
“老夫人,孙女的语气一直便是这般,如今二姨娘的尸体曝晒,二少爷含冤莫白,三少爷的死又与这块玉佩有关,而这玉佩却是蹊跷,孙女想,此时,我们应该解决这些事情才是,至于孙女的语气,我想,众位婶婶、姨娘是看在眼里的,公道自在人心,如若老夫人非要认为孙女对您不尊重,那孙女也无话可说。”叶锦素低眸道。
叶锦素的此番话,显然是在老夫人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这摆明就是说她倚老卖老,眼下,当务之急的便是查清事实真相,而不是在这里和一个小丫头斗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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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另有其人
老夫人正要厉声喝道,一直在侧观望的叶云甫连忙上前,轻拍着老夫人的后背,为她顺气,“奶奶切莫生气,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娘亲的死因,至于其他,容后再办也不迟。”
“嗯。”老夫人怒视着叶锦素,想着她在叶府几十年来,还未有人敢如此对她不敬,这丫头自上次不知让二姨娘如何欺辱,气焰非但不减,反倒更甚,如此这般纵容她,日后岂不将她这老夫人放在眼里,哼,今日且先放过她,等这件事情完结之后,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叶锦素眉目淡淡,将老夫人眸光中的算计尽收眼底,想着这老夫人当真是老了,哪里还有以前的那般沉稳之气。
三姨娘在此时已完全失去理智,连忙上前,揪起杨嬷嬷的衣襟,“你这个刁奴,还不快些说出实情,否则,我今日便是配上自己的生家性命,也要将你打杀了。”
“三姨娘,老奴所言绝对属实啊,这块玉佩乃是大小姐赠与老奴的。”杨嬷嬷见三姨娘目露凶光,吓得颤抖,那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否则,她会死的很惨。
“哼,大小姐怎会有这块玉佩?而这块玉佩上所刻的二字难道也是大小姐命人刻上去的吗?”三姨娘即便再傻,也不会相信杨嬷嬷所言,此等趋炎附势的奴才,如今,二姨娘去了,便跟了老夫人,不知是何人吹了风,才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大小姐,不过,她竟拙了眼,拿出这块玉佩来栽赃,她想起自己离奇夭折的孩儿,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
“老奴确实不知啊。”杨嬷嬷矢口否认道。
此块玉佩乃是叶锦素在议事厅时,见二姨娘极力隐藏与袖中,叶锦素顺手带出,想着,这块玉佩被二姨娘如此谨慎的佩戴,自然是珍贵无比,应该连那杨嬷嬷也不曾知晓,她便借机试探一番,不曾想,这块玉佩竟然扯出这段秘辛。
昨夜,叶锦素特意查看了叶府的秘辛,这三少爷不到三岁时,便坠入湖中而亡,随手把玩的玉佩亦随之消失。
这三姨娘虽不算是名门闺秀,却也是大户人家的三小姐,祖上乃是采玉为生,这块玉佩乃是三姨娘陪嫁之物,自然格外珍惜,不论二姨娘换了其模样,连带着玉佩上的缨络也尽数换掉,却还是能让三姨娘一眼认出。
想着这三姨娘膝下只有这一子,却早早夭折,乃至伤心过度,伤了本体,此后,便再无身孕,如今,膝下无子,对亡儿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到昔日的玉佩,怎能不激动。
叶锦素庆幸,昨夜连夜翻看了叶府的秘辛,否则,定然不会知晓她无意中顺手牵羊的玉佩竟然牵扯出如此一段往事。
低眸,冷冷扫过杨嬷嬷此刻惊恐滑稽的面容,连忙上前,盯着三姨娘手中的玉佩,“三姨娘,这上面的芸香二字乃是用上好的锡箔烫上去的,如今,有此精湛技艺的算是少数,只要逐一去调查,便能查出是谁所为。”
“对啊,我怎忘记这个了。”三姨娘恍然大悟道,连忙转身,跪与叶锦素身前,“妾身的孩儿死得的确冤枉,还望大小姐能替妾身查出真凶,妾身定当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报答大小姐。”
“三姨娘,这是哪里的话,当初,我虽然年少,却很是喜爱三弟的,他那般年幼,便去了,我亦是伤感不已,如今,既然寻得一丝线索,当然要竭尽全力查出那真凶。”叶锦素连忙伸手,将三姨娘扶起,幽幽道。
立于叶锦素身后不远处的凤锦、凤秀见自家阁主如今的这般风景,亦是唏嘘不已,想着这十年来,阁主是怎样活到如今,练就了如此的心思,她们暗自发誓,定要助阁主将那负心薄幸之人彻底地毁灭。
“妾身谢过大小姐。”三姨娘抬眸,见叶锦素一脸的真诚,顿时感动不已,如若她真能查出真相,她定然会死心塌地对待与她。
“这玉佩之事自然是要查的,可是,如今二姨娘的尸身又该如何?”老夫人见三姨娘与叶锦素一唱一和,顿时,冷下脸来道。
“贤叔,将医官请过来罢。”叶锦素适才已示意采莲与叶贤二人去将医官请来。
叶云轩一直睁大双眸,追随叶锦素的身影转动,此刻的他,安静沉默。
“是,大小姐。”叶贤已恭候多时,见大小姐开口,连忙示意身后早已等候多时的医官上前。
那医官向老夫人微微行礼,便径自来到二姨娘尸身前,仔细检查,众人皆屏气凝神,目不转睛望着那医官检验尸体,胆小的便将目光移向远处。
此刻,最忐忑不安的除左杨嬷嬷,还有一人,那边是立于老夫人身侧的叶云甫,他虽垂眸,恭顺谦卑地搀扶着老夫人,但,他的眸光却瞟向那医官。
叶锦素嘴角勾起一抹冷然,接着,负手而立,凤锦与凤秀自然使得这其中的意思,两人对望一眼,将目光落在叶云甫身上。
医官检查完毕之后,对老夫人俯身道,“老夫人,二姨娘确实是被此刀刺入心脏,一刀毙命。”
“哼,你等还有何话说,如今,医官都已确认凶器乃是这把刀,而这把刀一直在二少爷手中,他不是凶手又是何人?”老夫人冷却的脸更加的阴冷,厉声喝道。
“老夫人,在下还未说完,不过,这凶手并非二少爷。”医官接着道。
“你有何依据?”老夫人脸色阴沉道。
“依着二姨娘这刀已穿透二姨娘心脏,便知此人的力气极大,乃是习武之人,而二少爷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能将二姨娘一刀致命,还有,这刀柄上还有一抹血迹,如此看来,那人在杀死二姨娘时,力道过大,故而,反伤了他的手。”医官将那把刀呈上,一一解说道。
“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老夫人面露失望。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叶锦素适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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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华府隐主
众人一听叶锦素扬声道,连忙将视线落于叶云甫身上。
老夫人亦是闻声顺势转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喉头一紧,一双大手已钳制住她的颈脖。
“甫儿,你?”老夫人顿时一惊,不可置信地瞪视着面前的叶云甫。
叶锦素却淡然立于原地,“大哥,我不过是问你的手背为何染上一道血痕,你怎如此耐不住性子。”
叶云甫听闻,低头,便见他左手背上赫然有一道血痕,这道血痕乃是适才碰触二姨娘尸身的时候碰触到的。
他双眸一凝,自知中了叶锦素的圈套,便又用了几分力道,捏住老夫人的颈脖,“早知你这般难缠,我应当先将你解决了。”
“昨夜你不是便要出手吗?”叶锦素眉目轻佻,“众人皆知大哥乃是叶府长子,却不知大哥另有一个闻所未闻之身份。”
“什么?”老夫人始终不敢相信眼前捏着自己颈脖的便是她疼在心尖的孙子,即便再强韧之人,遇到此时这般境遇,亦会心神俱伤,何况这高傲半百的老夫人,竟被将他疼爱十八年的孙子掐着咽喉,这种感觉着实让她难以接受,不禁疼痛落泪。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您眼前这位堂堂叶府的大少爷,竟然是华府的隐主。”叶锦素嘴角微勾道,昨夜,她便知晓那偷走哥哥玉佩的人必然会对她下手,故而,她一早便告知叶忻,在暗中保护,在两人打斗之时,在他的身上染上无色无味的粉末,这种粉末名为冷意香,当时染上时,不会有任何异常,十个时辰之后才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适才,叶锦素始终观察着叶云甫,见他极力将手隐藏与袖中,适才医官禀明二姨娘死因时,他细微的变化已然落入叶锦素眼中,而在她故意放出声来时,叶云甫的举动,连带着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的幽香,更是让叶锦素惊讶,不曾想这叶云甫竟然是华府的隐主,突然,她想起十年前,自己便是被华婉瑶暗算,下了迷药,那华府的隐主当场废了她的武功,四肢经脉尽断,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刻,华婉瑶笑得妖娆,上官敬射来的冷漠淡然眼神,华府隐主,经过十年,竟然传给了这叶云甫,他可真谓是深藏不露,如若昨夜她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怕是,这叶云甫便成为华家打击叶家最好的筹码,这华老爷,视她如同蝼蚁的前世凉薄的父亲,心思果然缜密,这颗棋子怕是在叶云甫出生之时便已经埋下。
“不,这怎么可能?”老夫人顿时大惊失色,顿时老泪纵横,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威严无比的叶府老夫人,也不再是曾经骄傲无比的华府大小姐,而是一个被自己亲孙子背叛的老人家,显得孤苦伶仃。
“大哥,我说的可对?”叶锦素直视着叶云甫,幽幽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叶云甫冷声问道。
“你身上已被我下了冷意香,你却茫然不知,看来你自恃武功甚高,故而,轻敌,放松了警惕。”叶锦素瞥了一眼叶云甫,“将哥哥的玉佩交出来,我便留你全尸否则的话,我定要让你试试筋脉挑断的痛楚。”
“哼,玉佩不在我身上,如果你敢乱动,我便送这老太婆上西天。”叶云甫已然不是昔日那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如今的他,周身散发着嗜血肃杀之气,这股寒气凝结全身。
老夫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身形一晃,显然无法相信这话是从叶云甫口中说出,“甫儿,我可是你亲祖母啊。”
“那又怎样,我如今的身份你已然知晓,自此,我不再是叶府的大少爷。”叶云甫接着说道。
“你觉得如今,你身份暴露,回去华老爷会轻易饶过你?”叶锦素冷笑道。
“我既是华府隐卫,自然要听命于我的主子,主子要我死,我便死。”叶云甫眸光冷凝,另一只手已经拎起老夫人的身体,作势飞出府外。
“哼,你以为我能让你轻易离开?”叶锦素冷哼一声,“将他的四肢经脉挑断。”
“是。”凤锦、凤秀已经跃跃欲试,听命道,齐齐飞身,将叶云甫拦下,不到三招,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青影摔落于地,四肢经脉已被挑断,无法动弹。
此刻,换做叶云甫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叶锦素,“你……你是……”
“对,既然你已知晓,我便不能让你活着出去。”叶锦素接着道,“众位都在场,可都看清楚,大少爷忤逆犯上,公然谋害老夫人,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决不能留于人世。”
在场的众人还未在如此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听到叶锦素冷若冰霜的声音,连忙抬眸,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
叶锦素转眸,凤锦与凤秀已然扶老夫人安全落地,伺候老夫人的老嬷嬷连忙上前,和几名丫鬟扶着老夫人,此刻的老夫人像是瞬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