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素淡淡一笑,“南麓比起北芪,不知是否更加地麻烦?”
“独孤泓冽亦是当众向皇上下旨赐婚的。”南宫霍綦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地叶锦素拉入怀中,“你当时可有想过嫁给他?”
“嗯,想过。”叶锦素眸光闪过一抹狡黠,点头。
“嗯?”南宫霍綦微微提高嗓音,魅惑地注视着叶锦素,“真的?”
“嗯。”叶锦素点头,看着他眸光闪过一抹愠色,浅笑道,“若是他比之赐婚还早些前来的话,或许我就考虑了。”
“那他永远没有机会了。”南宫霍綦揽着叶锦素的腰际,“如今更没有机会。”
叶锦素灿然一笑,“好了,不恼你了,我是不会嫁去南麓的,但,当时的情况,若不是我坚决一点,怕是上官敬便应允了吧。”
“不一定,当时,他已经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南宫霍綦语气淡淡,“而且当时的那个局面,你要是嫁过去,那我可是与你变成什么了?”
“如今在南麓,昭阳也在。”叶锦素侧眸,凝视着南宫霍綦,“她定然知晓你来了,你说她会不会先行我们一步前来看你?”
南宫霍綦不置可否,“我对她没兴趣。”
“她对你有兴趣啊。”叶锦素在他的胸前拽着他的衣襟,轻声说道。
“我对娘子有兴趣。”南宫霍綦低头,吻上叶锦素的唇。
叶锦素虽然对那昭阳公主不放在眼里,但是,毕竟看着她当初如此执着与南宫霍綦,便想着此人太容易招蜂引蝶。
“你当年是不是暗示过她什么,为何她对你如此执迷不悟?”叶锦素抬眸,注视着南宫霍綦问道。
“暗示?”南宫霍綦眉目淡然,“我当时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能暗示什么?”
“唉,看来昭阳公主要伤心了。”叶锦素幽幽地说道,也不过是打趣着。
南宫霍綦自然知晓叶锦素所想,怕是担心她因爱生恨,做出些什么无法预料之事,但,又能如何呢?只要她不伤害自家娘子,爱如何惹事去,他才不在乎。
叶锦素看着南宫霍綦不以为然的神情,心情极好,她似乎能想到等南麓战事平定之后,他们回到南宫府,此刻,突然想到,“你说南宫府的家主之位公公是不是要给你啊?”
“无妨,反正二弟在外逍遥了这么多年,是应该要对南宫做出贡献来的。”南宫霍綦轻声说道。
“他若是知晓,你让他接管南宫府,你就不怕他一走了之?”叶锦素想着这兄弟二人倒是关系极好。
“我自有办法,反正,他去哪,我都能寻到,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府上安心地待着。”南宫霍綦垂眸,惬意地揽着叶锦素,“我到时只管和娘子一同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生活便是。”
“若是如此便是。”叶锦素想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不论是叶府还是南宫府,都有着她无法割舍的东西,隐世,何其容易。
南宫霍綦轻笑一声,“如今时候尚早,这几天一直忙碌,且先歇息一会,待回到京城,我们便处理好府内的事务,我们再一同离开。”
“嗯。”叶锦素点头,想着北芪和南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曾想这样太平的日子又能延续多久?
南宫霍綦抬手,将叶锦素的双眸遮住,“乖,闭眼。”
叶锦素朱唇轻启,“嗯。”随即,便闭上双眼,在他的身上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缓缓睡去。
南宫霍綦抬眸,看向远处的云彩。黑雾重重,看来如今的情形,容不得他不早做打算,随即,轻拍着怀中人儿的背,接着合上双眸,小憩。
夜色降临,叶锦素与众人一同用过晚膳之后,便行至城楼处看着远处的风景,南麓位于大乐西南处,这里草木茂盛,一望无际的密林,若不是无理以外有火光,是很难发现这密林不远处有人安营扎寨。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二人飞身离开,越过南麓的士兵,来到营帐前,一眼便寻到了独孤泓冽的营帐。
叶锦素并未入内,而是在外听到帐内的争执声。
“皇兄,那个女人没死。”独孤飞燕冷冷地说道。
“哪个女人?”独孤泓冽此刻正批阅奏折,抬眸,看向独孤飞燕。
“就是那个华流年。”独孤飞燕冷冷地说道。
“嗯。”独孤泓冽淡淡地应道,“我知道。”
“可是,她为何在霍綦的身边?”独孤飞燕一直不解地问道,“明明是叶锦素跟着他的,他的怎会突然多出这个女子?更奇怪的是叶锦素去了何处?”
“北芪撤兵了。”独孤泓冽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既然二位大驾光临,何必站在帐外偷听。”
叶锦素和南宫霍綦相视一笑,她一直站在营帐外,但,并未偷听,而是正大光明地听着,随即,抬步入内,便看到独孤飞燕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霍綦的身上,目不转睛。
叶锦素浅笑一声,看向独孤泓冽,“南麓太子别来无恙。”
独孤泓冽远远地看去,便见叶锦素一身素雅薄衫,淡雅冷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他。
“不知本殿下是唤你一声南宫少夫人呢?还是上官夫人?”独孤泓冽径自问道。
叶锦素思忖,这独孤泓冽乃是心思剔透之人,自然从种种迹象便能看出她的身份,她淡然一笑,“南宫少夫人。”
“既然是南宫少夫人,又为何扮成上官夫人的模样?”独孤泓冽放下手中的朱笔,一身紫袍,端得是玉树临风。
叶锦素挑眉,“我愿意。”
独孤泓冽淡然一笑,“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身为大乐的子民,自然是前来刺探军情。”叶锦素随意地翩然坐与一侧。
独孤飞燕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南宫霍綦身上,眸光的激动显而易见,她缓缓向前,来到南宫霍綦的面前,“你……醒了?”
“嗯。”南宫霍綦只是淡淡地应道。
独孤飞燕一喜,连忙又上前了一步,“我以为你还未醒,我当时想着将你带去见师父,可是……”
独孤飞燕想到这里,便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叶锦素,“被她给搅和了。”
南宫霍綦浅笑道,“我清醒,也是因为娘子。”
独孤飞燕眸光一暗,看向南宫霍綦,“我……我……”
“公主要说什么?”南宫霍綦抬眸,眉目淡淡。
独孤飞燕面色一红,露出女儿家的羞态,“霍綦,你是知道我心意的。”
南宫霍綦抬眸,不置可否,“我心中只有娘子一人。”
独孤飞燕面色一白,一脸惊愕地看向南宫霍綦,“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南宫霍綦道。
独孤飞燕注视着南宫霍綦,心中一直惦念着和期盼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却告诉他,他心中所爱之人不是她,独孤飞燕觉得这些年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当初,她被挟持,是他恰巧求了他,那时的自己便对他动了心思,后来,她去了青木派,亦是为了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在他的身侧。
“难道我们之间当真没有任何情意吗?”独孤飞燕面露哀伤,心心念念之人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
“公主与在下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南宫霍綦抬眸,淡淡地扫过独孤飞燕,对于她,南宫霍綦并未有任何的印象,若不是她公然前去京城请旨赐婚,他大概已经忘记此人的存在。
独孤飞燕身体一颤,向后一退,双眸含泪,转身,冲出了营帐。
独孤泓冽见状,眸光闪过一抹释然,如此甚好,亦是他所期许的。
叶锦素能看出独孤泓冽是极疼爱他这个妹妹的,最起码,刚才的那一幕,他的眼神中所折射出来的是疼爱。
独孤泓冽转眸,凝视着叶锦素的这一张脸,淡然一笑,“当年,若不是上官夫人相救,本殿下怕是如今早已一抔黄土埋于地下了。”
“不曾想南麓太子还记得当年之事。”叶锦素看向独孤泓冽,当年,是她无意间救了他,却不曾,如今竟然是这般情形相见。
独孤泓冽看向眼前的叶锦素,低笑一声,“救命之恩,自然是不能忘的,不过,如今北芪既然已经退兵了,本殿下也不会再僵持下去,明日我便如上官夫人之意,退兵。”
叶锦素眸光一暗,他便如此轻易地撤兵了?
“南麓太子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叶锦素径自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告辞。”
“后会有期。”独孤泓冽并未起身,不过是淡然一笑,继续伏案忙碌。
叶锦素转眸,看向南宫霍綦,二人也不久留,便出了营帐,看着如水的月色,心中顿时畅快。
“他为何如此爽快地便撤兵了?”叶锦素忍不住地问道。
“北芪撤兵,南麓如此下去也讨不到好。”南宫霍綦看向叶锦素,“不过,此事并不是表面如此简单,想必他另有盘算,他的心思更令人难以看透。”
叶锦素亦是觉得如此,独孤泓冽此人,看似风流不羁,但,心思最是难测。
二人足尖轻点,径自回到资县,行至城楼上,便看见李将军和齐莫等人在勘测地形,排兵布阵。
叶锦素和南宫霍綦对看一眼,想着南麓撤兵,但是,他们回到京城之后,想来是要有另一番动作的。
“夫人,您回来了。”李将军上前,对叶锦素微微行礼。
叶锦素淡淡一笑,“这两日我便要回去了。”
“这么快?”李将军眉头一蹙,“夫人为何刚来便要回去?”
“明日南麓撤兵,我待在这处也没意思,剩下的便交由将军。”叶锦素看向李将军眸光中的惊讶之色。
“他们怎会如此轻易地撤兵?”李将军显然不敢相信地看着叶锦素。
叶锦素浅笑道,“此次出兵,本就是北芪与南麓私下勾结,而如今,北芪撤兵,南麓自然觉得如此下去也无任何意义。”
“话虽如此,但是,臣还是觉得奇怪。”李将军也觉得此举也太过于突然,完全不符合常规。
叶锦素看向李将军,“既然他说会撤兵,我们便加固防守即可。”
“是。”李将军连忙应道,“那被他们攻略的六座城池该如何?”
“当然是要夺回来。”叶锦素看向李将军,“不过,这六座城池他们是要做筹码的。”
“如此的话,北芪那边的城池也是如此了。”李将军想到这里,便觉得气愤。
叶锦素想着如今两国战争能暂时的平息,便是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如此的话,这六座自然不能落于南麓之手,但是,北芪那边,“北芪的城池镇远侯和六王爷会收回来。”
“这处?”李将军想到这里,便觉得不能让南麓将城池占去,否则,他岂不是没脸回去面圣。
叶锦素看向李将军,“既然南麓要撤兵,那么,这六座城池自然要派重兵把守,若是,他们拿这六座城池来与皇上谈条件,必定会加以防范,若不是的话,那么,这六座城池对于他们来说可守可不守。”
“臣明白了。”李将军沉吟片刻回道,“臣知晓如何做。”
“嗯。”叶锦素点头,看向他们,“在他们还未退兵之前,我们还是要加强防卫。”
“是,臣一定会誓死守住资县。”李将军铿锵有力地说道。
叶锦素微笑点头,便与南宫霍綦一同回了府衙,二人进入屋内,叶锦素却是无眠,看向南宫霍綦,“你说,独孤泓冽到底想要做什么?”
“连李将军都能看出这其中的蹊跷,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这一切,还是要回京再说。”南宫霍綦想着独孤泓冽定然是有了另外的盘算。
“六座城池,交给上官敬去处理吧。”叶锦素说罢,便径自去沐浴。
叶锦素缓缓地将身体没入浴桶内,突然,一道冷厉的寒光射入,凌厉的剑气向叶锦素的面门袭来,叶锦素端坐于浴桶内,没有任何地动作。
紧要关头,一道凌厉地掌风将剑气打去,接着南宫霍綦便旋落与叶锦素面前,注视着眼前的一身绛红色长衫的女子,“昭阳公主,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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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寻花问柳
“南宫霍綦,我问你,若是没有叶锦素,你会不会与我在一起?”独孤飞燕提剑,指着南宫霍綦,一双眸子内盛满了期盼。
南宫霍綦负手而立,此刻,他身着一件雪白长袍,长身玉立,长发如墨般垂于身后,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轻瞥了一眼独孤飞燕,“不会。”
“那是因为你喜欢上了她,若是我将她杀了,你自然而然便知你心中所想。”独孤飞燕依旧不死心地说道。
“你杀不了她。”南宫霍綦直言道。
“你怎知我杀不了她?”独孤飞燕冷笑一声,明亮的眸子内碎出一抹冷光。
“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动她分毫。”南宫霍綦面色坚定,闪过一抹凌厉。
独孤飞燕扬声一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到何时。”说罢,收起,转身离开。
南宫霍綦转眸,叶锦素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如此隽永如斯的男子,任谁都会一见倾心,更何况曾经救她一命的独孤飞燕呢?
“娘子,我与她真无任何关系。”南宫霍綦见叶锦素如此看他,连忙上前,急切地辩解道,生怕自己说晚了,叶锦素会对他心生间隙。
叶锦素抬眸,注视着南宫霍綦良久,“看来我日后要对你看得紧些才是。”
南宫霍綦听罢叶锦素的话,粲然一笑,“娘子,你早就该如此做了。”
“现在做也不晚。”叶锦素淡笑道,正要自浴桶内起身,看向南宫霍綦,“还不出去吗?”
“娘子,浴桶内的浴汤定然凉了,当心着凉。”说罢,修长的手指一勾,身侧的长衫已经在空中展开,南宫霍綦长臂一揽,叶锦素已经落入他的怀中,那长衫亦是恰好地盖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春光。
他眼角含笑,“我送娘子回榻上。”
叶锦素美眸流转,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肤光胜雪,长发嘀嗒着水珠,长衫下,若隐若现的风华,令人浮想联翩,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明艳妖娆。
南宫霍綦低眸,一双凤眸闪过一抹勾人魂魄的幽光,将叶锦素小心翼翼地放于床榻上,勾起锦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接着便拿起棉帕将她青丝上的水珠拭干,十指划过她的发丝,用内力将青丝烘干,披散在床榻之上。
南宫霍綦看着叶锦素此刻别样的风情,嫣然一笑,“娘子,你如此可是在诱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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