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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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亡妃-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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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众人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如今可真是应了那句,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如此的天姿国色,如今已经迷醉了在座之人的心,不论男女,皆是一片沉迷,深陷其中的神情。

叶锦素亦是觉得这样的女子,这世间怕是也只此一人,她不紧不慢,端得是雍容华贵,代表的是北芪国的威仪,就这般盈盈而来。

她身侧便是许久未见的独孤飞燕,今日的她一改往日一身红衫,身着淡粉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清雾胧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着芙蓉花样式的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特意梳了个青云莺丝髻,头上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举止优雅,清丽脱俗,气若幽兰,魅而无骨。俨然一个羊脂美人,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冰肌藏玉骨,新月如佳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眉若远山,明眸善睐,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这昭阳公主大臣们亦是早先见过的,除左新提拔的臣子,其他对于昭阳公主的印象,便是个高傲冷然的女子,身着一身鲜红长裙,手执马鞭,整个英气逼人,可是,如今的昭阳公主,去了女子的英气,独独多了些许的婉约,如此的装扮,还有此刻南麓公主的威仪,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比起身侧的凝玉公主,亦是别有一番景色。

叶锦素侧眸,看着上官綦的眸光只是淡淡地瞟过眼前的两位堪称国色天香的女子,绝无仅有的高贵的公主身上,转眸,眸光溢出满满地温柔,温柔地看着她。

叶锦素心下一暖,用密音问他,“这昭阳公主看起来可是有备而来,你能招架得住?”

上官綦挑眉,“怕什么,反正娘子舍不得我被这女色给迷惑了去。”

叶锦素淡淡道,“那不竟然,若是惹恼了我,我便一走了之。”

上官綦面露一丝苦色,“娘子,你走哪我便跟到哪,不许丢下我。”

叶锦素嘴角噙着笑意,与上官綦二人相视而笑,她此刻端坐在皇上右侧太子妃的位置上,独孤飞燕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却将余光落在一旁的上官綦与叶锦素身上。

只见叶锦素一身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她微微地晃动,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宽大的外袍将隆起的小腹遮盖,却还是能看得出她已经身怀有孕,而且,即将要临盆。

即便如此,却更加衬托的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她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虽只画淡妆,但依然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给人一种高贵素雅的感觉。

这样的她,亦是比起已经移步直大殿中央的凝玉公主和昭阳公主,毫不逊色,反倒多了几分女人的韵味。

独孤飞燕何尝不知这其中的意味,若不是知晓她怀有身孕,如今即将临盆,而父皇刚刚驾崩,皇兄才登基,正是安抚民心之时,她又何必前来大乐,看到这样的画面,眼前的男女,女子清雅高贵,男子如莲似雪,俨然一对璧人,二人的神情,更加显得恩爱有加,如胶似漆,鹣鲽情深。

独孤飞燕隐与袖中的双手紧握,她决定和亲,一半是为了南麓,另一半便是为了上官綦,这个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子,她为了他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只有她知道,她不甘心,不甘心他便这样成为了别的女人的夫婿,他必须是她的,所以,她来了,明知此次前来,便再也不可能回去,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二人站定,微微颔首,“北芪国公主凝玉参见皇上。”

她的声音如春花之秋月,娓娓动听,余音袅袅,撩人心弦。

“南麓国公主昭阳参见皇上。”

独孤飞燕的声音尽管放缓放柔,但,依旧珠圆玉润,带着一丝的冷然,果断。

上官敬微微颔首,带着皇上的威严,应道,“凝玉公主与昭阳公主不远万里前来朕定当盛情款待才是。赐座!”

“谢皇上!”二人依旧微微颔首道。

说罢,齐齐坐与一侧。

上官敬打量着眼前的凝玉公主,容貌果然如传闻般天下无双,只可惜,再倾城绝美,也抵不过心中的她,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上官敬举杯,“朕今夜设宴,乃是为了迎接两国公主,众卿家随朕敬两国公主一杯。”

“是,皇上。”众人连忙举起起身,齐齐向凝玉公主与昭阳公主看去。

凝玉公主缓缓起身,嫩白的柔荑接过酒杯,“凝玉多谢皇上。”柔声说罢,便举杯,优雅地饮罢。

昭阳公主也不示弱,亦是端起酒杯,应了一声谢,一饮而尽。

上官敬亦是与众臣举杯向凝玉公主与昭阳公主敬酒,叶锦素如今不易饮酒,以茶代酒,一阵相互谦让的礼数之后,便切入了正题。

早先,还为这两国公主前来和亲一事,多半的大臣都觉得此事乃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是,如今,看着这两位天姿国色的女子,他们不由得惊叹一声,当真是美色误国。

上官敬欣然册封凝玉公主为凝贵妃,即日起入住玉粹宫,封昭阳公主为太子侧妃,交由礼部则吉日,进行成婚大殿,如今,暂住东阳殿。

上官綦并未反对,亦是应承了下来,而叶锦素亦是眸光淡淡,仿佛此事与她无任何的关系,众臣皆是费解,而独孤飞燕顿时觉得未免太过于容易,抬眸,有些诧异地看向上官綦与叶锦素,只见二人神色如常。

百官记得,曾几何时,太子还是南宫大少爷,亦是刚刚苏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此生只娶一妻,如今,怎会如此轻易地便答应了立侧妃一事?当真是地位不同,太子的心思也变了吗?

坐与最首的季昀看向面前的叶锦素,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再看向上官綦,亦是如此,他心中想必知道他们二人看来有其他的打算。

叶锦素本以为上官綦会当众拒绝的,为何会应承下来,但是,感受到他握紧自己左手的力度,用密音告诉她,让她安心,她也便不再多问,既然,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她便应该相信他,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互相猜忌,经过上次的感情,她已经切身体会到两人之间的信任是何其重要,罢了,只要她未入门,我便不管。

整个大殿,众臣连忙道谢,接着便又是一阵饮酒恭维,晚宴结束之后,上官綦带着叶锦素径自离开。

二人却并没有回东阳殿,而是直接向宫门走去。

众臣亦是看到了太子与太子妃,连忙让道,却又觉得诧异,太子与太子妃这么晚要去何处?

“我们不回东阳殿吗?”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问道。

“那个地方如今不是我们的家,回去做什么?”上官綦握紧叶锦素的手,坐上马车,“回太子府。”

“是。”侍卫连忙应道,随即马车便使出了宫门。

叶锦素靠在上官綦的怀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薄薄的清香,让她有些迷醉,“你是不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我已经让秋意她们收拾了,如今,应当收拾妥当,你如今身子越来越沉,宫里虽然安全,却也不安全,还是在太子府好些,那里我安排了隐卫,而且,修缮时,我都重新翻新了一遍,将里面不干净的地方统统清洗了一遍,都换成你喜爱的物件和摆设,剩下的日子,你便安心待产,若是那昭阳公主要来寻你,你便打发走即刻。”上官綦轻轻地揽着叶锦素,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伸手,覆上她有些冰凉的手,“如今已经十月,天气早晚较凉,你应当多穿些。”

“嗯。”叶锦素心中溢满着暖意,她就知道,他不会做让自己伤心难过之事,既然他什么都为她想好,做好,她又何必再去计较或者是多想呢?

上官綦与叶锦素前脚刚出宫,独孤飞燕便得到了消息,眸光一暗,嗤笑一声,“我早知不会如此顺遂,看来还是自己奢望的太多。”

“昭阳公主早些歇息。”凝玉公主三日之后进行封妃大典,故而,如今,她还是一国的公主。

独孤飞燕转眸,看了一眼凝玉公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凝玉公主说的是,早些歇息。”

说罢,她便径自抬步离开,凝玉公主看着独孤飞燕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鬼魅的笑意,透着来自地狱的冷意。

独孤飞燕行至东阳殿,守在殿外的太监连忙迎了上去,“奴才参见昭阳公主。”

“嗯。”独孤飞燕淡淡应道,随即,便进了东阳殿,本以为今夜,她便和他住在一处了,却不曾想还是自个多想了。

“先前太子妃住在何处?”独孤飞燕自知如今的身份,即便心里恨极了那个女人,也是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唤她的名字,毕竟,她不过是前来和亲的公主,要想在这宫中生活,便要收起自己的尾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在这处。”东阳殿的太监连忙躬身引路。

寝宫门推开,独孤飞燕走了进去,看着里面一应的摆设,还有早已经人去屋空的寝宫,一阵秋风吹入,卷起帷幔,连带着她的衣裙,美艳娇俏的容颜上布满一层落寞,不过是转瞬而逝,瞬间已经换成了一抹坚毅,她独孤飞燕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玉粹宫内,凝玉公主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肤若凝脂,只着一袭如雪长衫,行至床榻,躺下,便径自就寝,没有半分的不妥与不安,有的只是平静,或许,她本该就属于这里一般。

上官敬抬眸,透过寝宫的窗台,看着窗外的月色,任由着冷风吹乱他的衣袍,空气中夹杂着酒气,萦绕在他的周身。

这个孩子终究是要出世了,年儿,你当真以为他会安然活着?

太子府位于京城东面,离皇宫不过只有一条街道,叶锦素自马车上下来,抬眸,看着眼前的太子府,比起皇宫,亦是显得宏伟壮观,金碧辉煌。

上官綦牵着她的手,“进去吧,当心着凉。”

“嗯。”叶锦素点头,抬眸,看向上官綦,心中不禁想到,他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吧,那个皇位本来就是他的,而他本该就是帝王。

上官綦带着他穿过长廊,来到寝宫,看着寝宫内的摆设与东阳殿如出一辙,便知他的细心,所有的物件都已经摆放妥当,秋意与秋雨已经候在寝宫外迎接。

寝宫内,檀香缭绕,显然没有修缮之后的沉木味道,“我有些乏了。”

“嗯,我先扶你去沐浴,去去身上的寒气。”上官綦牵着叶锦素的手步入寝宫,秋意已经准备好了浴汤,太子府的御花园偏角处有自郊外引渡而来的温泉,但是,如今太子妃身怀有孕,不易泡温泉,故而,她们便早早准备好了浴汤。

叶锦素亲自将上官綦身上的太子锦袍脱下,为他换上随意的长袍,而自己身上繁重的锦衣也被褪去,身着一件舒缓的长裙,叶锦素褪去衣衫,径自进入浴桶,上官綦为她擦拭着如玉的肌肤。

他的手指似乎有种魔力,能让她身上的疲累瞬间消除,她微微闭上双眸,任由着他的手指游移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感觉到唇瓣上的温润,她伸手,勾起他的颈项,迎合了上去,加深了这迤逦的吻,上官綦压抑着内心的燥热,极致温柔地吻着她的甜美,大手也不知不觉间划过她娇嫩的肌肤,遮着她身子的浴汤,泛起阵阵的涟漪。

“夫君……”叶锦素突然无力地靠在上官綦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

上官綦低哑的声音响起,睁大双眸,离开叶锦素的唇,便看到她紧咬着唇瓣,面露痛苦之色,他顿时一惊,难道他刚才手上的力度太大了,弄疼她了?

“娘子,你怎么了?”上官綦不安地问道。

“我……我可能要生了。”叶锦素紧蹙着柳眉,腹中接连转来的疼痛,让她紧咬着牙关。

“娘子,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上官綦顿时一惊,连忙伸手将叶锦素自浴桶内抱出,将干爽的锦衣盖在她的身上,沉声对寝宫外唤道,“采莲!”

“阁主,有何吩咐?”采莲连忙垂首进入寝宫,问道,微微抬眸,看到叶锦素痛苦的神色,连忙回道,“属下即刻将稳婆换来。”

“嗯,要快。”上官綦显然不安地说道,感受到叶锦素如此痛苦的神色,唇间溢出的低吟,便知她如今有多疼痛,连忙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穿好衣衫,紧握着她的手,“娘子,要是痛得话,便叫出声来。”

“夫君,好痛。”叶锦素亦是第一次临盆,故而,不知该如何做?此刻,只觉得下身疼痛的厉害,比划上一刀还痛。

上官綦白皙的手背已经被叶锦素抓出红印,但此刻他却心疼不已,竟不知生产竟然如此痛苦,想着自己的母妃亦是生下她便撒手人寰,而玉蝶也是如此,他顿时有些惧怕,连忙握紧叶锦素的手,见她紧咬着唇瓣,血迹自唇角溢出,他连忙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娘子,别咬自己。”

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担心的眼眸,心中亦是觉得感动,疼痛亦是减轻了一些,她哪里舍得咬伤他,看到被她抓着的手已经泛红,看向他,“我不……咬……”说着,便扬声叫了出来。

上官綦跪在床榻边,拿出绢帕为她擦着汗,凤秀连忙将热水打了过来,立于一侧,“太子,还请您出去吧。”

“不,我要陪着娘子。”上官綦摇着头,他自然知晓女子临盆,男子是不能入内的,这乃是天大的忌讳,但是,如今,他亲眼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如今疼痛不已,他怎能就这样离开?

“可是……”凤秀迟疑道。

“稳婆呢?怎么还没来?”上官綦也不与凤秀多言,连忙厉声喝道。

“来了来了。”采莲连忙将稳婆带了过来,接连带了三名稳婆,这也是上官綦早先预备下的,只因估算着叶锦素临盆的日期,东阳殿早先预备的稳婆便没有一起跟随过来,采莲与秋意乃是直接闯入了宫中,将她们三人飞身带了过来。

稳婆哪里见过如此飞檐走壁的阵仗,到达太子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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