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理不合,锦素不敢。”叶锦素想着南宫夫人如此待她,心里自然觉得欣慰,日后嫁入南宫府,有南宫夫人撑腰,便可少去很多麻烦。
“有何不可?你且先叫着,如此,等你嫁入南宫府,叫起来自然熟络。”南宫夫人握着叶锦素的手,慈爱地说道。
叶锦素微微垂首,心下一番感动,浅浅福身,“母亲。”
“嗯,甚好甚好。”南宫夫人满意应道,看着叶锦素,“既然素儿已提前唤我一声母亲,我便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你。”
南宫夫人说着,便回了自己房中,不一会,手中托着一个木匣子走了出来,来到叶锦素面前,打开,竟是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乃是南宫府的传家之宝,如今传到我这里已经是地十五代了,今儿个我便将它传给你,望你能给南宫府带来福气,让綦儿能够早日醒来。”
“锦素恭敬不如从命。”叶锦素双手接过匣子,看着匣子内的翡翠玉佩,晶莹剔透,娇艳欲滴,甚是玲珑剔透,叶锦素之前是见过此玉佩的,当时便觉得此玉佩甚是奇妙,如今再次看见,竟成了她的物件,便觉得越发的沉重。
南宫夫人见叶锦素并未推辞,甚是安慰,便知自己没有看错人,不过,想着当初是乃是为了收南宫霍旭的性子,才前去提亲,不曾想,阴差阳错,却成就了南宫霍綦的姻缘,如此一想,便觉得造化弄人。
叶云轩自进入南宫府,便被南宫老爷请去,此事正在大厅内与南宫老爷和南宫霍旭闲话家常,南宫夫人与叶锦素一同行至大厅时,便见南宫霍旭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叶锦素想着这南宫霍旭比起南宫霍綦亦是不差,只可惜,他心性未定,亦或者是从未想过搀和进入大家族的勾心斗角,自有他的一片清明世界罢了。
南宫霍旭抬眸,正好对上叶锦素打量他的双眸,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却猜不透他此时心中所想。
南宫老爷见叶锦素性子沉稳,举手投足自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雍容大度,但,由内而散发的另一种从容淡定,使得她不论走在何处,都让人移不开眼。
他不禁看向南宫霍旭,玩世不恭,慵懒洒脱的样子,便觉得这世间怕是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降得住他,只可惜,此女子却偏偏中意最令他伤心的儿子,想着他对南宫霍綦自小便期望甚高,如今却弄得如此下场,便后悔不已,如若当时,他再谨慎些,便不会使得自己的儿子惨遭毒手,弄得如今这番模样。
叶锦素抬眸,径自越过南宫霍旭,对南宫老爷微微福身,“锦素见过南宫世伯。”
“綦儿能够安然回来,多亏锦素。”南宫老爷收敛心神,看向叶锦素温声说道。
“南宫世伯严重了,大少爷乃是锦素未来的夫婿,锦素自然有责任照拂好他。”叶锦素不紧不慢地回道。
南宫老爷频频点头,自然对叶锦素甚是满意,想着当初其他三大世家相继看上叶锦素,尤其是慕容世家与叶府的交情,想来叶锦素嫁入慕容世家乃是水到渠成之事,却不曾想,此女子却独独钟爱他那不幸之子,这便是造化,南宫老爷暗自乞求着,希望此女子进入南宫府,能带给南宫府福气。
“老爷,您有所不知,素儿已经改口称呼妾身为母亲了,妾身已将祖传的玉佩传与她,待她嫁入南宫府后,妾身便将主母之位让与她,到时,妾身便可安心颐养天年了。”南宫夫人连忙上前欢喜地说道。
“原来母亲打得是如此的算盘的,可真正是要苦了叶小姐了。”南宫霍旭慢悠悠地开口,看向叶锦素,“我是不是该改口,唤一声嫂嫂才是。”
叶锦素听着南宫霍旭的话,转眸,语气淡淡道,“那我是否也该改口换二少爷一声叔叔了?”
南宫霍旭抬眸,看向叶锦素,笑意更深,“那小弟便恭敬唤一声嫂嫂吧。”
他说着,便径自起身,端得是恭恭敬敬,朝着叶锦素微微一拜,“嫂嫂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罢,便躬身行礼,这语气听起来,却是别样的味道。
叶锦素低声一笑,“叔叔当真直率。”
“嫂嫂过奖。”南宫霍旭亦是不羁一笑,径自坐回远处。
叶云轩看着如此的场景,适才还不放心叶锦素嫁入南宫府该如何,如今算是安心不少,看着南宫夫人与南宫老爷对叶锦素极好,日后嫁入南宫府定然不会受太大的委屈。
叶锦素浅笑不语,转眸,看向南宫夫人,“母亲,锦素还未嫁入南宫府,您便想好要将主母之位让与我,岂不是太早了些?”
“不早,一点都不早。”南宫夫人连忙上前握着叶锦素的双手,“我这是千盼万盼的事情,只要你不怪母亲便是。”
“母亲日夜操劳这些年,是该好好歇息了。”叶锦素看向南宫夫人,想着她如今还未嫁入南宫府,便能让南宫夫人如此信任,心中自然是感动不已。
“看来我要算着日子等你嫁入府中了。”南宫夫人想到这里,便开始数日子,转眸,看向南宫老爷,想着这些年来她一人操持着府上所有事务,青春早已不在,如今剩下的只是垂暮,而府上的新人来了一个又一个,便觉得自己这些年实在是苦了自己。
“娘亲,您是算着日子,好将自己手上的烂摊子丢出去吧。”南宫霍旭在一旁插话道。
南宫夫人连忙剜了南宫霍旭一眼,“你这臭小子,生了便是与我作对的,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
南宫霍旭见南宫夫人对他扬声斥责,便低声一笑,“母亲大人,孩儿哪敢气您,若真是将您气出个好歹来,恐怕,我此刻已被父亲丢入荒山野岭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少惹我生气。”南宫夫人听着南宫霍旭的话,哭笑不得,随即说道,“素儿,你且放心,那昭阳公主的事情交给老爷处理便是,你且安心嫁入府中便是。”
“昭阳公主?”南宫霍旭又出声道,“听闻这昭阳公主可是思慕我大哥已久,昨日更是避开南宫府的隐卫,公然将大哥劫走,便知这昭阳公主对我大哥用情至深。”
“你这臭小子又想说什么?”南宫夫人听着南宫霍旭的话,柳眉微蹙道。
“算来昭阳公主的大队人马明日赶到,正好赶上宫中晚宴,看来明晚有好戏看了。”南宫霍旭眸光闪过一丝光亮,像是许久才找到一个乐子般。
“老爷,你说此事该如何办?”南宫夫人转眸,看向南宫老爷问道。
“南宫府与叶府的立场很清楚,如今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南宫老爷想着这南麓太子和昭阳公主此次前来并不简单,不单单只是为了南宫霍綦的事情。
叶锦素看向南宫老爷一双精明算计的双眸,便知明夜正如南宫霍旭所言,有好戏看,不过,她亦是这戏中人。
叶锦素陪着南宫夫人用过午膳,便同叶云轩离开南宫府,径自回了叶府。
这一日,相安无事,不过,叶锦素还未嫁,变与南宫霍綦同处一室之事已被传的沸沸扬扬,而昭阳公主与南宫霍綦之事亦是满城皆知,此事,众人皆在期盼着明日昭阳公主的到来,而南宫霍綦最后到底归谁?
夜晚,叶锦素安然立于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翩然落于,立于她的面前。
“多日不见,阁主消瘦了许多。”魔君上前几步,隔窗相望,低声问道。
“不知魔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叶锦素看向魔君,语气淡淡。
“我以为几日未见,阁主会挂念与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魔君略带忧伤地说道。
叶锦素看着魔君依旧是一身黑袍,周身散发着冷寒之气,可是,话语间却充斥着玩笑,让人很难将传闻的魔君与此刻立于她面前的魔君相提并论。
“难道魔君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的?”叶锦素挑眉,不再看魔君,云袖翩翩,纱窗已被关起。
魔君连忙夺门而入,行至软榻,径自侧卧,看向叶锦素,“一半是,一半不是。”
“那魔君便直言相告。”叶锦素不喜欢与魔君有过多的交际,此人行踪不定,但,她却觉得此人了解这她的一举一动,想起那日在寝宫内,她没有忍住,欲要动手杀了上官敬,可是,却被他突然阻止,而他对她说过的话,让她当时产生过一丝的惧怕。
“想来阁主一直在打探昭阳公主师承何派?”魔君的眸光始终落在叶锦素身上,见她一身素雅长裙,负手而立,眉目如画,却带着疏离,他嘴角一勾,淡淡说道。
“那便请魔君如实相告。”叶锦素听着魔君的话,眼前一亮,连忙上前,看着魔君说道。
“我要喝茶。”魔君慵懒地侧卧与软榻上,看着叶锦素难得露出一抹喜色,便幽幽说道。
叶锦素眸光一凝,便对屋外候着的采莲说道,“还不去给你家主子准备热茶。”
“是,奴婢这便去。”采莲听着叶锦素低沉的话,顿时一个激灵,连忙闪身离开。
叶锦素径自坐与魔君对面,见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珠子,缄默不语,她秀眉微蹙,打量着眼前的人,却总是看不透他。
叶锦素暗自绯腹,想着自己已是活过两世的人,为何还有她所看不透的人?难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此人的心思绝对深沉,不易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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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痴情女子
不到片刻,采莲便端着茶垂首入内,放于软榻上,接着退下,随即将门合上。
叶锦素见魔君慵懒卧于软榻,想着他每次在她的屋中来去自如,更是如此闲散,便觉得此人甚是随意。
“魔君在其他女子闺阁中亦是如此吗?”叶锦素上前坐与他的对面,随即倒上茶,淡淡问道。
“阁主想知道?”魔君戴着面具,眸光闪过一丝狡黠,微微起身,直视着叶锦素。
“不过觉得魔君来我这里未免太过于随意。”叶锦素看向魔君依旧是一副懒散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之前是否给了他错觉呢?
“只有在阁主这里,我才会如此。”魔君语气淡淡道,“再过半月阁主便要嫁人,待嫁为人妇之后,想来便没有此等机会与阁主一起这般随意了吧。”
“那是自然。”叶锦素不可否认道。
“若是如此,阁主又何必在意呢?”魔君径自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掇几口说道。
“那魔君便直说无妨吧。”叶锦素转念想着,嫁入南宫府之后,怕是以后也不会有如此清闲的日子,想到这里便也介怀,但对于眼前的魔君,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芥蒂,那日他对于自己轻薄的举动,让她不知如何回应,可是,如今见他又是这般情形,便也当作从未发生那日之事。
魔君见叶锦素缄默不语,他眉目微挑,“阁主可知南麓与大乐交界处有座山峰,名为沐青峰?”
“嗯,传闻沐青峰极其高耸,而里面设置了至今无法破解的迷阵,而沐青峰内有一个隐世千年的门派,名为青木派。”叶锦素看向魔君,“不过传闻终归是传闻。”
“青木派确实存在,而独孤飞燕便是师承此派。”魔君淡淡回道。
叶锦素听闻,眸光微冷,想着这青木派她自然听闻过,当年,还试图前去破阵,但依旧无法破解,如今回想起当时,也不过是对着青木派好奇罢了,而这青木派向来不与外界联系,隐世千年,根本无人出世,这独孤飞燕又怎会使得青木派呢?
“独孤飞燕与青木派亦是机缘巧合罢了。”魔君似是能猜透叶锦素所想,随即说道。
“既然这独孤飞燕出自青木派,传闻青木派的门规乃是,凡是青木派弟子,不得出世,要世代隐世,如今,独孤飞燕为何会出来?”叶锦素依旧不解地问道。
“这独孤飞燕乃是青木派年龄最小的弟子,而她年幼时便在青木派,如今出世,我也觉得奇怪,许是青木派的门规为她破例也不一定。”魔君看向叶锦素,自顾地说道。
叶锦素看向魔君,“这定然不能,青木派存在千年,一直神秘至今,怎能因一个小小的独孤飞燕而破了门规呢?”
“我不过是说笑罢了。”魔君浅笑道,“传闻青木派弟子并不一定要世代隐世,如若你闯得出派中的青木十八阵,便能出世,但却被青木派永久除名,而且,永不得入青木派,更不能像外界提起出自青木派。”
“原来如此,看来独孤飞燕对南宫霍綦确实一往情深,如若不是,怎会舍得青木派的修生养性,而独自出世。”叶锦素想起昨夜见独孤飞燕时,她对南宫霍綦的焦急,便知她昨夜若是带着南宫霍綦,定然是要去青木派。
“一往情深又如何?不过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罢了。”魔君低笑一声,撑起下巴,看向叶锦素,“我在想,如若有朝一日,南宫霍綦醒来之后,看到你时,会不会一见倾心?”
“此事就不必魔君操心。”叶锦素抬眸,对上魔君此刻射来的眸光,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眸,带着一抹看不清的幽光。
叶锦素敛眉,眸光闪过一丝冷然,“不知为何魔君会将独孤飞燕的事情告知与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明夜不是要有好戏看?”魔君悠悠起身,看向叶锦素说道。
“魔君要前去观戏?”叶锦素想着这魔君亦是爱凑热闹之人。
“看心情。”魔君翩然起身,落于地上,转眸,看向叶锦素,“时候不早,我便不打扰阁主歇息,先行告辞。”说罢,便闪身离开。
叶锦素看着魔君一闪而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着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总是带着神秘,可是,却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她顿时思忖着,他到底是何心思?
采莲见魔君离开,稍稍吐了口气,便进入屋内,看向叶锦素,“大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采莲,在君魔阁内,魔君一向如此?”叶锦素看向采莲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好笑地问道。
“这……奴婢只有在这处才能见到魔君如此。”采莲如实回禀,想起在君魔阁的魔君,可没有如此多的动作与话语。
“看来我这里倒是对他挺特别?”叶锦素低笑一声,便不再多想,明日还有一场好戏要演,今夜早些歇息。
采莲听着叶锦素的话,却不知如何回答,便径自上前,“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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