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纪傲捂住脸,“脾气不要这么大嘛,人家自己又搞不清。”
王安离咬牙切齿,“你还没搞清楚就敢这样对我?”
周纪傲不敢答腔,只是小声嘟哝着,“人家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好……好!”王安离从齿缝里迸出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今后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他揽衣而起,周纪傲急忙拉住他,“小王!你别走!别不理我!”
王安离怒道:“你去死吧!放开我!放开我!唔……”
周纪傲觉得怀中人挣扎的力量渐渐软弱,这才松开嘴,着迷地看着王安离气喘吁吁的小嘴、水汪汪的明眸,认为这个法子比自己解释一大堆有用多了、效果也好多了。他意犹未尽地再凑上去,让怀里的人儿只有轻喘、嘤咛的份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唔唔……”濡湿感从唇上传来,火热的舌头粗鲁地攻击着他的口腔,与自己迥异的男人气息从二人接触的唇舌间源源不断地传进来,王安离被狂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得全身发软、发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滋味。
这人的吻技好高明,王安离第一次知道唇齿间竟有如此多的性感带……不知道这人吻过多少人才练成这样……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妒忌,在周纪傲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纪傲吃痛地叫了一声,捂住嘴巴埋怨地看着王安离,“你”你干什么?
王安离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抓起枕头向他没头没脑地打去,“你这个混蛋!下流!色魔!”
周纪傲左遮右挡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王安离消气,索性扑过去将他压在身子底下,扯开他的腿。
“啊呀!”硬热的庞然大物又插进了被鲜血与精液弄得黏乎乎、湿漉漉的小穴,狭窄的私处再度被撕裂的痛楚令王安离不禁大声嘶叫。
灼热的巨物再度撕裂肠道、塞满身体内部,王安离全身都因剧痛而瘫软,一动都不敢动,就算稍微动一下,那里就疼得痛不欲生,痉挛颤抖的手下意识地揪紧床单,苦涩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到床单上,留下一小片一小片的湿迹。
听到王安离抑止不住的呜咽悲鸣,周纪傲这才注意到他剧痛歪曲的表情和满脸泪水,见身下的人儿两眼凸出,眼神涣散,四肢痉挛着,处处都是痛苦的表现。
“第一次见你哭呢……”周纪傲放开紧按着王安离身子的手,轻轻沾了沾他脸颊上的泪水,“看你这么哭,我就想让你哭得更厉害,不过不是这种哭法……”虽然怜惜青年痛得打颤,但饥渴的欲望涌了上来,催促他加快速度和力道。他弯下身子,以舌舔干那些晶莹的泪珠,就势咬住白皙胸膛上那鲜嫩的乳珠,大手也握住他因痛楚而软垂的下体摩擦套弄。
“呜……呼呜……好痛……不要……”因为男人弯下身的动作,体内的硬棒插进得更深了,昏暗的帐幕里,青年雪白的身子不断地扭动着,汗珠沿着他的肌肤不断滚落。
周纪傲左手抓住他头后部,固定住他想挣扎逃避的脑袋,右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王安离正因痛得喘不过气而微微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刻窜了进去,勾住王安离的舌头激烈地吻着,双手也滑到他背部在他脊梁上来来回回地摩挲。
“嗯……嗯嗯……唔……”王安离紧绷的肌肉在这称不上温柔的安抚中竟然渐渐松驰下来,乳尖和下身又被迫受着淫靡的刺激,王安离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躯,悲泣声产生了变化,开始混杂了某种甜美的喘息,“不要……饶了我……不行……啊、啊……”
炙热的吻落在锁骨、乳尖和胸口上,“这一次你的声音很不一样,上次和刚才都只有痛苦对吧?”
“啊!啊啊……”王安离神智昏茫地承受着周纪傲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而适应最初的痛苦后,仿佛火焰在他体内燃烧,有某种酥麻的东西流过全身,带来矛盾的愉悦与闷痛,渲透了他的肌肤,一波又一波地似乎永无休止,让他全身肌肉紧绷或抽搐到能伸展与收缩的极限……
“啊……啊啊啊……”当高潮来临时,他昏乱的神智早忘了被人发现的后果,高声尖叫出来,昏倒在周纪傲的臂弯里……
第十二章
鲁见天即位还不到半个月,南江国就举大军卷土重来,陈兵在东鲁边境。
东鲁国朝堂上一片混乱,东鲁国内乱未定,北方还有好几个州郡打着鲁风彦的旗号负隅顽抗,如果南江国全力发动攻击,东鲁国有败无胜。
鲁见天面沉似水,“王爱卿,南江国这次是谁领兵?”
“太子江祥旭。”
很好,知道江祥晖不忍与他刀兵相见,所以亲自上场了。
王安离道:“江祥旭还有封信给陛下。”
“什么内容?”
“他请陛下到边境的南江大营一叙。”王安离的眉皱得死紧,让周纪傲又想伸手抚平,他们虽然已经不在宫内留宿,但周纪傲每晚都溜出馆驿,到只隔了一条街的王安离府上。春宵苦短,每天早上他都不愿离去,可是王安离怕别人猜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坚持不肯让他搬进自己的府里同住。
群臣听到王安离的回答,登时象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这怎么行!这不是明摆着要陛下去做人质吗?”
“就是!绝对不能去!”
鲁见天握紧双拳,江祥旭要他去干什么?想灭东鲁,挥军杀过来就可以了,难道他还顾忌江祥晖?不论江祥旭的目的是什么,敌强我弱,为了保住新生的东鲁政权,他都必须走一趟!“王爱卿,我明日动身,由你监掌朝政。”
王安离吃了一惊,他也知道,就算明知回来的机会不大,为了国家安危,陛下不能不去试试看能否有转机,但让他监政……“陛下,万万不可!我怎能服众?而且陛下身入险地、危机四伏,不如微臣陪陛下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周纪傲就吼道:“不行!”
王安离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你是个文官,出了事也救不了陛下,还是我去……”
王安离厉喝:“你敢!”
周纪傲吓了一跳,嘴里嘟哝着,“干吗这么凶?昨晚还哭得那么可爱地跟我求饶……”
大臣们谁也听不到他在嘟哝什么,王安离怒道:“你武功再高,但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之中又济了得什么事?”
“可是……”周纪傲结结巴巴,“人家担心……”
别人以为他是担心皇上,王安离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脸上不由升起两抹红霞,“闭嘴!”
周纪傲乖乖闭嘴,让众文武大臣讶异不已,什么时候周大将军变得这么听话了?非但没再和王大人斗嘴,甚至挨了骂也不敢还口。
鲁见天叹息一声,他是过来人,焉能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你们俩谁也别跟,朕意已决,王爱卿监国,周将军辅政,众位卿家不必多言!”
鲁见天仅带林庚和一队侍卫出了京,王安离和周纪傲带领百官送出城十里之外。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王安离忧心忡忡,周纪傲轻揽住他,“你看陛下有几成回来的机会?”
“很少。”王安离已无心计较他在众人面前做出亲密的行为,“把陛下幽禁起来,多半交江祥晖看管。然后换鲁风彦当皇帝,不仅于南江国国政有利,江祥晖也如愿得到陛下,江祥旭何乐而不为?”
周纪傲磨着牙道:“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陛下遭受屈辱不成?”
“我交待给林庚一个秘密任务。”
“什么?”
“鲁风彦定然在南江军中,我要林庚找机会杀了他!上次与江祥晖对阵,咱们本来有很好的机会除了这个后患,但陛下不知是为了江祥晖还是念及手足情份,又让江祥晖把他给带了回去,导致有今日之祸!这次我已经和林庚商量好,不管陛下怎么想,先斩后奏!他是这世上除陛下之外唯一的合法皇位继承人,没了他,看江祥旭还能从哪儿找个傀儡出来!”
鲁见天到了边境上南江国的大营,江祥旭亲自迎出来,将他接入中军帐中,摒退闲杂人等,只剩他们两个。鲁见天本以为会有一番盛气凌人的宣言,再被逼迫在让城割地的条约上画押,可是江祥旭却一直笑眯眯地用好茶、好点心招待他,除了眼睛总在他身上打转外,表现得完全象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江祥旭看了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你和我想象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鲁见天眉锋一皱,“在太子殿下的想象中,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三弟从小就好充英雄,爱拯救弱小、打抱不平。你们东鲁国历代国君都是行事软弱、优柔寡断之辈,我以为你也是那样,想不到你的气质这般强悍,而我弟弟的个性也十分强势,你们两个怎么能相处融洽呢?”
他说得这么开门见山、清楚明白,鲁见天也不能再装糊涂,“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劳太子殿下操心,殿下大军压境,究竟意欲何为?”
江祥旭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我本打算让我三弟做特使,帮你平乱建国的。”
鲁见天冷笑一声,“平乱建国?不如说是想控制东鲁吧?现在发现我不是容易摆布的人,是不是想杀了我以除后患了?”
江祥旭摇着食指,“不!不!不!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弟弟所爱的人,我可不想他恨我,我们江氏皇族是很重亲情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重立鲁风彦为帝,由他当皇帝,对我的好处太多了。”
鲁见天知道江祥旭说得出、做得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堵得他的心难受。大家都认定他是东鲁历史上难得的英明神武的君主,但没人知道其实他心里一直在害怕,怕那些明枪暗箭、阴谋诡计。又有谁知道他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哭泣?他所有的英明神武、机敏果断全是强撑的,强迫自己成为一个臣下和百姓所期望的人,他心里的苦和累有谁了解?
唯有江祥晖了解他的疲惫和脆弱,知道他并不坚强,需要倚靠、需要安慰,总是护着他、宠着他,让他的心能卸下重负,做回真正的自我。
江祥旭见鲁见天一直默默不语,心里奇怪,难不成鲁见天准备认命投降了?不象,倒象是在遥想什么似的,只是在这国家存亡的关头、谈判明显形势不利的沉重气氛中,他还有心情走神儿?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我还有件事不明白,你曾经在鲁风彦身边安插了一个亲信,有很多机会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尤其在你和我三弟两军对阵时,你的亲信已经把鲁风彦带到你面前了,你居然还放过了他,又让我弟弟把他带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今天还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哪里,哪里,这只是我预定的结果之一罢了,是最理想的结果。你可以一直陪着他,父皇会因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东鲁国称臣而重新考虑你们俩的感情问题,我自然会在他面前天花乱坠地劝说。东鲁国的臣民也会因为灭国的威胁而不得不接受他们陛下和南江国监政使的亲密关系,多好。”
“八弟向我通风报信,鼓动我来这儿找你问罪,也是你指使的?”
“正确。而且如果不是我事先嘱咐过派去保护鲁风彦的卫队不要太尽职尽责,你想杀他还没那么容易呢。”
江祥晖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真聪明!”
“不客气。我虽然算计了你,但你也如愿以偿了。”
江祥晖哼了一声,虽然心里头不舒服,但欠了二哥的人情是事实,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现在既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怎么还不走?”
鲁见天红着脸拉扯他的袖子,“江……”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赶人,摆明是告诉江祥旭接下来他们会干些什么。
江祥旭笑着走上前,拍拍弟弟的肩,“我知道你们一个多月没见,早已相思难耐,可也别对人家太粗暴了,温柔点儿。”
江祥晖正想一脚把他踢出去,鲁见天忽然问:“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听说贵国代亲王世子爱上北燕皇帝燕于威、令兄江祥照爱上西岳国君岳府深时你也十分支持他们,帮了他们不少忙,你从没想过要反对吗?”
“我帮他们,一方面是为了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打算。”
为他自己打算?鲁见天瞠目结舌,“你……你也喜欢……”
江祥晖问得更直接,“那个男人是谁?”
江祥旭笑笑,“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总有让你知道的一天。”
“你身为太子,身负延续国祚、流传皇家血脉的重任,无人可以替代。父皇就算接受了我和大哥找个江祥晖做一生的伴侣,也打死不会同意你的。”
“所以我还得等啊,我本来以为前途渺茫,不过九弟、大哥、还有你接连爱上男人,又让我有了希望。燕于威、岳府深和你的心上人他们这些一国之君做了我的开路先锋,我只要耐心等下去,总有如愿以偿的时候。”
鲁见天恳切地说:“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来找我们。”
“一定。”江祥旭笑着摆摆手,“你们一定急着叙说离情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请便请便。”
不等二哥走出帐外,江祥晖就迫不及待地把鲁见天抱起来放到桌席旁的地毯上。
“不行……江……外头的人……会听见……啊!啊!”江祥晖手掌探进他衣襟,嘴唇触着他的喉头,另一只手更是不耐烦地撕扯他身上碍事的衣物,焦躁地揉捏他的身体。
“好想你……好想你……天……”身子被抱得好紧,有柔软的东西滑过他的眉梢、眼角、脸颊、下巴,灼热的指尖与唇瓣触到肌肤,被触摸的地方无不引起阵阵战栗。
转眼衣衫就被扯得七零八落,鲁见天全身都缩成一团,男人强硬地迫使他膝盖弯曲,分开他闭拢的双腿,置身于他双股间,近乎折磨地捏揉他下腹的欲望。
“不要……江……啊、啊……”江祥晖的手掌在他脆弱部位的上下摩擦已经令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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