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艰难的往里探入,摸着细滑的舌尖,凌轩程笑了,“怎么跟只猫似的……”
闻言,季非“呸!”了一声侧过头,想要松开凌轩程的手指,没想到那只手反而乘着他松口探得更深了。
“舔一下吧,”凌轩程将身体压下一些,动了动季非嘴里的手指,及其暧昧道,“流血了。”
季非抬起绑住的手就要敲向凌轩程的背,被凌轩程狠狠一撞,不痛不痒的落在了凌轩程的背上,免不了又被凌轩程调侃了一番。
所有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底下的感觉非常差。
尤其是当他赤 身露 体,而另一个身上仍然挂着浴袍的时候。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凌轩程甩掉了身上的浴袍,露出线条刚硬的身体,得到的是季非的一记白眼。
无法闭合的嘴唇慢慢吐出低沉的呻吟声。
然而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才好,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凌轩程适时的抽出手指,带出几缕银丝,一派淫靡。
看着手指上对称的两个牙洞,不免有些失笑。
玩也玩够了,凌轩程低头吻上季非的嘴唇,舌尖轻舔着他受伤的嘴角,加快了抽 插的速度,爱 抚着他欲 望的手也加快了套 弄的速度。
嘴角酸软,下面任那个男人自由进出。
季非第一次在做 爱上输得那么彻底。
“嗯…”在凌轩程之前就先射了出来。
高 潮的快 感中,只听见那个恶劣男人的调侃声,“很快嘛。”
身体在释放后很难有过于激烈的举动,何况凌轩程仍然在他里面。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还把他翻过身,压在身下继续挺动。
欲 望再次被握住套 弄,只是这次凌轩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让他很快的射出来。
猫逗耗子般的戏弄,让他觉得整个过程就是一次煎熬。
心痒难耐,却又愤恨无比。
长时间的做 爱让第一次位于下方的季非精疲力尽,做到后来也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痛苦了。
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后来还松开了他的手。
只是用这样一双软绵绵的手能干什么?
那种姿势摆出来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自讨没趣。
最懊恼的是,做到后来失去了意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完全不知道。
30。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浴室里隐隐有水声。
身上又痛又酸,手一动,顿时脑子清醒了一大半。
两只手竟然被栓在床头,还是那根可恶的浴袍的带子。
挣了几下纹丝不动,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玻璃镜框,季非吸了一口气翻过身——
身后突然一阵钝痛,痛得季非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但是肌肉的酸软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身体跟着惯性栽下了床。
耳朵磕在床头柜上,有点痛,可更痛的是身后某个部位。
尽管地毯很厚,可是这么失去重心翻下来仍然是把全身的疼痛都唤醒了。
无声的张了张嘴,眉头紧锁,绑在床头的手被拉得一阵刺痛。
而且落到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什么都没穿。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了,季非一愣之下只得快些爬起来翻上床。
奈何爬上去可比翻下来难多了,更何况手还被束缚着。
床和柜子形成的角度正好卡死,以一个及其扭曲的姿势扭了半天也没能爬上一条腿。
凌轩程从浴室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落在地上的季非,一愣之下却又很快笑了。
“醒了?”见季非仰头瞪着他,他干脆蹲下来,“醒了怎么不叫我?”
“呸!”
几滴口水喷在凌轩程脸颊上,而凌轩程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双手压着季非的膝盖,有意无意的向外侧压着,让男人最脆弱的那部分完全暴露在光线下。
季非屏着气想把腿合拢,凌轩程笑眯眯的瞥了下面一眼,凑过去,脸颊贴在季非的颈窝左右擦拭着,那双手也慢慢环上了对方的腰,在腰侧轻轻摩挲。
“滚开!”季非闪身避开那只手,双腿使力合拢却是纹丝不动。
“我跟杨文轶说,你在这里睡着了,”凌轩程贴近季非耳边,“他走进来看了看,确认你的确是睡着了就出去了,说是两个小时后过来,你说,要是他这个时候进来会怎么样?”
“你……!”季非一咬牙,狠狠拉扯着手臂,这力气竟然试图要把带子拽断。
凌轩程见状连忙抬起身体伸手按住他挣动的手。
“别动!我开玩笑的!”
就在这个时候季非眼神一闪,突然抬腿,对着凌轩程腿中间一脚踹去,所幸的是因为后面疼痛动作比平时慢了很多,凌轩程堪堪往边上一倒,那一腿揣在他大腿外侧。
一记没有得逞,季非忍痛皱了皱眉,仍然拼命挣动着双手,狠命的拉着,完全不顾拉伤,连床头都被拉动了,发出沉闷的“哐哐”声。
凌轩程站起来,看着男人像只困兽似的不停挣扎,眼神微闪。
“别动了……”
“别动了!”
季非一怔抬起头。
印象中凌轩程从来没有这样吼过。
一时间房间里静了下来,四目相交,片刻迷茫。
凌轩程走近两步,低声道,“别动,我替你解开。”
上前握住那只挣得充血的手腕,有些地方磨破了皮,那里传来烫人的温度。
没再犹豫,那个死结很快松了开来。
凌轩程扶着季非发麻的手臂,慢慢捏着。
稍稍恢复,季非直接用手肘撞开他,掰动着手腕,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挥手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
“你给我等着。”接连揍了凌轩程三拳,季非穿上放在床尾的衣服。
硬生生受了三拳的凌轩程看着背对着他穿衣服男人。
“我等着……”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慵懒和无奈,“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还要等多久。”
31。
季非侧过身,斜睨著站在他後面的男人。
“还要等多久?”这一次带了点疑问的口气,凌轩程站在原地,双手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发梢微微滴著水。
转身,打开门,关上。
房间里走了一个人,剩下一个人。
“在哪里?”
季非一出房门就拨了杨文轶的电话。
心里腾升出的一种奇怪的感觉,伴著身後撕裂的疼痛,让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嗯,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转弯按下电梯去地下车库。
车子开得十分平稳,季非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突然道,“为什麽不来找我。”
加速冲过一个黄灯,杨文轶又放慢了车速,“因为我觉得凌轩程不像是要怎麽害你的样子。”
“嗯?”季非皱眉,不自觉的挪动了一河蟹词语体,“凭什麽这麽说。”
“如果他要对你不利,应该早动手了,现在仔细想想以前……”
“够了!”
季非暴躁的打断了杨文轶,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抱歉……”季非低咳一声,“我心情不太好。”
“没事。”
这之後便是一路无语,但正因为这一路过於安静,反而让季非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仔细闻了半天,发现竟然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酒店沐浴露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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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人从头到脚的摆弄了几遍不止,季非的心情再次差到极点。
有些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一些粘哒哒肢体交缠的景象。
爱抚、汗水、喘息……
现在虽然身体酸痛,却是干干爽爽的。
脑子里一团乱麻,什麽都有,什麽都没有。
一会儿拼命的想著小时候的事情,挣扎著寻找有关那个人的片段。
一会儿又想到第一次和那个人交锋的事情……
很多事情纷纷扬扬的像是下雪似的乱七八糟的填著大脑。
一片一片的叠著,透著层层缝隙,就像那个人的一切,都是那麽琐碎。
连起来看不懂,拆开看更是不懂。
“今天不去赌场了,直接回去。”季非睁开眼睛道。
“是,”杨文轶应著,“现在天都快亮了。”
季非侧头一看,天果然是蒙蒙亮了。
本以为会睡不著,却没想到到家之後才沾著床就睡著了。
而另一边凌轩程在酒店过了一晚,甚至在季非走後没有换床单。
有著沐浴露香味的枕头,和自己头发上一样的味道。
同一夜,都有点痛,却是不同的感受。
季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里钻进房间里,伸手掀开一点,被阳光刺得立刻皱起了眉头。
电话还在响,凌轩程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
季非犹豫了一会儿,拿起听筒──
书房内。
“带著人跟我一起去美国。”
杨文轶一愣,“怎麽了?”
“孙旭东出事了。”季非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指指面前的椅子,“本来说好他会再联系,很快会回来,这两天却一直没有消息,说起来……是我疏忽了。”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就这样去未免过於草率了。”杨文轶拉开椅子坐下,“何况这是陷阱的可能性太大了。”
“就算是陷阱也要去,”季非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至少要有一个比较周全的安排。”杨文轶看著季非,一字一顿道,“不然就会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多少牺牲换来现在的局面,他没有忘记。
这麽些年,他一直在逼著自己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让我再想想。”呼出一口气,季非松开了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让我再想想,你先出去。”
“是。”杨文轶站起来,“我会做好准备的。”
季非抬头看了他一眼。
几年前,也是这样的眼神,坚定而执著。
“嗯。”
季非点头的同时,手机突然响了。
杨文轶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边的时候拍了拍小叶的肩膀,於是两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看了看闪烁的电话号码,季非按下接听键。
“你派人去了美国,怎麽回事?”
凌轩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听不出喜怒。
“我想和你弟弟联手做掉你。”季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为什麽。”
“因为我想你死。”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能听见的只有手机微弱的信号声。
就在季非以为那边的人要挂电话了,才再次听见那人的声音。
“明白了,我去美国把人捞回来,从此我们个走各路。”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季非有些焦躁的回绝著,“我自己会处理。”
“算了吧……”
凌轩程的声音有些疲倦,略微停顿片刻,“我明天就出发。”
32。
“你……”
电话被挂断,就好像是对方突然失去了耐心一般传来一连串的嘟嘟声。
季非握着电话沉默几秒,猛得摔了电话。
书房的门很快打开,杨文轶一进来就看见掉在地上的电话,还有脸色铁青的季非。
“去查下明天的航班,”季非抬头看着杨文轶,神情是种罕见的挣扎,却又不容别人反驳,“明天必须出发。”
“季……”
“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知道了。”杨文轶微微别开视线,“我会安排好人手。”
“嗯,”季非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的同时也调转了视线,“蓝旗那里我马上会去谈判,现在情况还不明了,或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争取能用和平手段把人带回来。”
“是,那我先去准备。”
“等等……”季非叫住正要转身出去的杨文轶。
四目相交,仿佛什么都不用多说。
尽管只是短短几年,可却是最艰难的几年。
这便是兄弟间的情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是,杨文轶朝季非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一起去闯的。
航班定在第二天下午,跟蓝旗电话谈判的时候对方闪烁其词,避重就轻,显然是不打算把话说清楚。季非进一步,对方退一步,而一旦季非放缓速度,对方就跟他打哈哈,这种打太极的方式让季非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说什么,最终以身份立场寒暄了两句,表示会在三天后拜访,并希望蓝旗能够好好对待孙旭东以及其他人。
本来,以好心找到蓝旗的手下并且送人回去的借口是打算送人情讨好处的,虽然有点冒险却没料到对方会那么直接的扣下他的人。
从对方的声音里,季非似乎听见了一个过去的自己。
极度自负的态度和口气。
第二天在机场碰到了凌轩程,杨文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两人隔着大约三四个人的距离就不再走近,公式化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带着自己的人分头在候机楼里坐下。
杨文轶本来想问,但看见季非一直沉着脸,也就只能一声不吭的坐在边上。
这班航机几乎都是他们两派的人,剩下那些零散的乘客见势不妙连大气都不敢出,飞机上的气氛一直保持着肃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季先生,凌先生想请您过去说两句话。”翡林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事?”
季非反问一句,抬起眼睛看着翡林,后者瞪着眼睛,两人僵持了几秒。
“算了,我过去一下。”像是在对杨文轶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于是翡林臭着脸在杨文轶边上坐下来,杨文轶瞄了他一眼,别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不做声,翡林见状脸更是臭了几分。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次行动的计划。”凌轩程微微侧头,推了推眼镜,“我……”
“我跟你应该不是一路的,不用商量。”季非硬生生的打断了凌轩程,却在说完后盯着对方看,也没打算要离开座位。
凌轩程看他一眼,皱起了眉头,像是没听到似的接着说了下去。
“我比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