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 第二部 by:浮生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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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 第二部 by:浮生偷欢-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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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们一直送入风姿楼。我本想将他们送出城,但十三觉得直接出城太过打眼,只要我将他们送入风姿楼中。十三说:只要一到风姿楼中,他们自有脱身之道。想想十三的能力,我也就应了,只将他们送到了风姿楼。 

临别时分,十三对我说道,〃子高,孩子一生下来,我会让你知道。〃 
〃嗯。〃 

送走了十三,我漫步在建康街头。 
十三跟她的情人一起走了。她的情人真的为她放弃了江山权势、醇酒美人,追她来了。而我的情人呢?我的情人,仍守著他的江山霸业,不肯放手。。。。。。 
什麽时候,我也能如十三一般,与心爱的人携手笑游江湖。。。。。。 
呀,我这是在想些什麽?我问自己,当日既肯留下,对他以江山权势为第一,不是早有准备了?不是早已认命了?还在这里计较什麽? 
不用再去羡慕十三了,--各有前因莫羡人! 
甩甩头,我大步走向皇宫。。。。。。 

当夜,我告诉陈茜:十三的师父玄天真人算出十三会有一劫,为了能替她脱劫,玄天真人派她师兄日月居士将她带走。十三今後只会在山中修行,再不复返。 
陈茜虽似有疑惑,但我的说辞天衣无缝,加上他向来也知道玄天真人的本事,也就不再追问。 
抱著我,他心满意足的说道,〃真好,再不会有人来我和争你,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是啊,斩断了亲情,十三也离开,我的世界里,真的只有他了。。。。。。 
躺在那人怀里,我的神思却在飘游:茜啊,我们俩,到最後,会是如何呢?是阿蛮为你战死沙场?还是你终於选择割舍阿蛮,将你唯一的弱点除掉?--我知道,你虽爱我,仍是怕我,怕我影响你的意志,改变你的决定。如今一颗心中满是天下的你,真的能让阿蛮与你之间的恋情继续下去吗?我们俩,走到最後时,又会是如何呢?什麽时候,会是我们的落幕?我们俩,到底,会如何。。。。。。 
不愿也不敢再深想下去,推倒那人,急切的需索著他。看他在我身下激狂,我才相信:他是我的!他还是我的! 

理著我们交缠的长发,他笑了,〃蛮,你看,我们的头发缠在一起,这叫不叫结发?〃 
结发呢。 
人说,结发即为夫妻。我们结发呢。 
抚过我们的发,他笑了,〃我要和你结发千年。〃他的脸上情意流泄,〃一生一世我要不够,我要生生世世能与你结发。若真有所谓来生,那,不管你我化作了什麽,我仍是要找你,仍要与你结发。〃 
喉头有些酸,我强笑道,〃一生一世还看不烦?还要奢求生生世世?〃 
〃不够!〃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一生一世哪里够了?我爱你,我要跟你生生世世相遇、相爱、相守。好不好?〃 
他要跟我生生世世相遇、相爱、相守呢。 
〃好,〃突然间我有些想哭,〃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靠在他胸前,聆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我不再说话。 
茜,你说,你要我们生生世世能相遇、相爱、相守。 
好的。阿蛮答应你,若真有来世,不管我化作了什麽,阿蛮仍来找你,与你相遇、相爱、相守。就算结局是生离死别,仍是无悔。 
茜,就算今生你最终选择杀掉阿蛮,死在你手里,阿蛮,不悔! 

第37章 
关於〃食色性也〃 
各位看官、搬文转文的大人在上,某欢很不好意思的来更正一个错误。 
前几天,有网友在看文时指出,食色性也,不是孔子所说,而是孟子所说。某欢再想了想,觉得好像是告子所说。因为拿不定,所以广求高手为某笨欢解答。如今,终於明白啦: 
食色性也,某欢一直以为是孔子所说,但实际上,是出自於<孟子。告子>中。 
原文如下: 
       孟子.告子章句(上)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 
曰:〃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於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余外也,故谓之外也。〃 
曰:〃异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於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於长人之长与?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异乎?〃 
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 
曰:〃嗜秦人之炙,无以异於嗜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嗜炙亦有外与?〃 
( 
                  注:〃嗜〃为原文中shi的通假字,原字去口字旁。 》_《 
                  )  
这段文字的大意,是说仁是先天的,义是後天的,孟子认为是错的,借白马之喻以反驳。 
再抄段朱熹的孟子集注: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告子以人之知觉运动者为性,故言人之甘食悦色者即其性。故仁爱之心生於内,而事物之宜由乎外。学者但当用力於仁,而不必求合於义也。 
告子曰:〃生之谓性。〃生,指人物之所以知觉运动者而言。告子论性,前後四章,语虽不同,然其大指不外乎此,与近世佛氏所谓作用是性者略相似。 
性在这里并不表示是男女的。。。。性。。。。 
意思说的是人的本性;性灵;和佛家说的佛性是一个意思。 
孔子,只说过:食色,人之大欲存焉。 
意思与告子所说的相同,但食色性也,并非是孔子所说。 
而笨欢,则把告子所说,当作了孔子所说,虽说孔子也说过意思相近的话,但,食色性也,这句话实在不是孔子所说(汗,狂汗) 
所以,对不起啦,因为某欢看的书太少,所以,害大家也跟著看错误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 
感谢城<古意茶坊>中的九月授衣、chaarr、jo、时维九月、joyna、雨雪霏霏等朋友对某欢的释疑,感激不尽! 

附注: 
告子,生平事迹不详,《孟子》七篇有《告子》,赵岐於篇题下注云:〃告子者,告,姓也;子,男子之通称也,名不害。兼治儒墨之道者,尝学於孟子。〃赵岐之称告子兼治儒墨之道,盖由於《墨子》中也有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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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嘉元年,九月,癸丑日。 
那天夜里,在处理完繁琐的公务後,他想看菊,於是陪著他到御花园赏菊。 
毕竟是秋天了,一入夜,就觉得冷。看我手脚冰凉,他搓著我的一双手,见仍未变暖,索性将我的手揣到他身子上取暖。 
我坏心的抚过他身上肌肤,将头埋在他的颈上,细细啃咬。 
〃别闹了,〃那人不是很真心的挣扎一下,〃我们是来看花的。〃 
不理他,继续吻他,扒开他的上衫,我咬上了他线条优美的锁骨。 
〃。。。。。。蛮,别闹了。。。。。。 
用吻封住他仍想叨念的嘴,手继续抚弄著他。他的低低呻吟、粗重喘息,真的让我又怜又爱,恨不得能就这麽把他吞下肚。 
他突然面露惊恐,〃你看!〃 
扭头一看,我看到了此生此世我绝对无法忘记的一幕影像: 
深蓝色的天幕上繁星闪烁,北斗七星勺把处出现了一样发光事物,那物体身後拖著一条明亮的尾巴,再往後发亮处弯成月牙状,光如波浪一样涌动。一波一波,非常好看…… 
随後,那事物亮度变强,接著,光亮逐渐消失,空中,只剩一团云雾。。。。。。 
--是彗星! 

没了兴趣做任何事,我二人匆匆赶回宫内,传召司天监。 
司天监也看到了彗星现,司天监言:天现异像,主有战事。 

二天後,乙卯日,周人派将军独孤盛率领水军直以巴陵、湘州,独孤盛与贺若敦互相配合,水陆俱进,本朝太尉侯瑱(音〃慎〃)在寻阳抵御。 
辛酉日,天嘉帝又遣徐度领兵於巴丘与侯瑱会合。 
冬,十月,癸巳日,侯瑱袭破独孤盛於杨叶洲,独孤盛收兵登岸,筑城自保。 
胜仗後,侯瑱自上奏折弹劾自己太过谨慎,以致错失灭敌良机,此时,我们方知,初交战时,正值秋水泛溢,独孤盛、贺若敦粮草被我军封锁,军中粮草快要断绝,於是周人分军抄掠,以供资费。贺若敦惟恐被侯瑱知道其粮少,於是在营内将土层层聚积,再在上面撒上米,随後周人召来邻村人,每有来索粮之百姓,周人无不慷慨赠粮。那时侯瑱听说後,被假象蒙蔽,信以为真,并不敢真正发大军前往征讨。 
同时贺若敦又增修营垒,广造庐舍,表现出一副要长留之地,与我军对峙之态。 
侯瑱不发兵也不退兵,仍与之僵持。 
我军粮草渐少,於是当地百姓乘著轻船,载米粟鸡鸭以饷侯瑱军。贺若敦听说後,就假装为土人装船,其实埋伏兵士於船中。船快接近我军时,侯瑱军中众人望见,以为饷船到了,赶忙前来迎接,周之兵士涌出,尽擒我军前往迎接粮草者。 
又有好几次,周人诈降,混入我军後尽情厮杀。 
从此以後,但凡有馈饷及投降者,侯瑱犹谓之有诈,拒击之。 
直到後来,侯瑱放手一搏,方获胜。 
天嘉帝并没责怪侯瑱,反而温言慰问前方诸将。见帝如此情深义重,侯瑱老泪纵横,誓言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如今侯瑱已败独孤盛,我们该全力对付贺若敦了。〃 
书房中,凝望著墙上的地图,他皱眉思索著,〃独孤盛已败,剩下陆上的贺若敦。。。。。。贺若敦。。。。。。该派谁去与侯瑱联手?〃 
贺若敦乃周之名将,侯瑱一人去,是怕会力有不及。 
我沈吟道,〃不如。。。。。。派侯安都,可好?〃侯安都骁勇善谋,天下皆知,派他去,胜算应该很大。 
〃侯安都。。。。。。〃他在屋内缓缓踱步走动著,认真思考我的提议,〃侯安都。。。。。。他太危险,我不放心啊。〃 
他会不放心侯安都,也是意料中事。侯安都知道他太多秘密,若兵败被擒,不能排除他会不会做出叛主之事?何况,那年重云殿失火,侯安都的一切都太过可疑。若他身领重兵,与人勾结,发动兵变。。。。。。--哪里放得下心来? 
只是,朝中与侯安都同级别的各将领,不是已经身死,就是仍在前线,无法脱身归来--只有侯安都了。 
他仍在室内缓缓走动著,步伐沈重,突然霍地停住脚,转过头来,眼中闪动著明亮的光芒,他缓慢而又清晰的对我说道,〃蛮,你去!你与侯安都同去!〃他深邃的眸子中闪动著阴郁的光,〃你和他同去,他为主将,你为副手,合侯瑱之力共抗周人。〃 
〃好,我去。〃 
他的表情有些阴狠,〃你记著,侯安都若有异动,就杀了他!然後由你接管三军。〃 
〃好。〃 

丁酉,天嘉帝下诏令司空侯安都、右军将军韩子高帅众会侯瑱南讨。 
随後,我即刻与侯安都踏上南去的征途。。。。。。 

再度与侯安都共事,安都笑我,〃子高这回不会再先行离开了吧?〃 
我淡淡答道,〃韩子高此次定与侯郎一起还朝。〃 
安都大笑,〃有子高如此保证,安都放心啦。〃 
和侯安都的合作非常愉快,双方都是聪明敏锐之人,往往说到某个问题时,意见常常不谋而合,既然领将间意见一致,且提出的解决办法总是有效,自然我军势如破竹,横扫周军。 

十二月,已亥日,周巴陵城主尉迟投降。帝遣巴州刺史侯安鼎守之。 

十二月,庚子日,独孤盛将馀众自杨叶洲潜遁。 
  
尉迟降了,独孤盛跑了,贺若敦败了,这场仗,我们赢了。该班师回朝了。。。。。。 

大军返回建康,天嘉帝闻战功而大悦,犒劳三军自是不在话下。 
庆功宴的当夜,天嘉帝亲自为侯安都满上一杯酒,再亲手赐於侯安都,笑说道,〃侯卿真乃我朝镇国之将,国之栋梁。国不可缺卿啊。〃 
寻常人遇此殊荣,还不早跪下去三叩九拜,谢主隆恩,但侯安都却不,只拜了一拜,便自行起身,接过酒杯便饮。 
天嘉帝眼中不易为人知的波光一闪,随即又为侯安都满上一杯酒,这一次,侯安都连叩拜也省下,直接便饮下酒。 
天嘉帝微笑著再为侯安都满上一杯酒,侯安都不叩不拜再度饮下。 
我在心中叹息:蠢材!天子跟前,失礼至此,安都命不长矣! 
天嘉帝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目光温存的看著在座诸将领,说道,〃此次平周人,诸卿功不可没,来,朕敬诸卿一杯。〃 
诸将领莫不离席跪下,齐齐举酒道,〃谢主隆恩。〃 
天嘉帝只略举杯呷了一口,含笑道,〃朕素不善饮,诸卿请随意。〃 
但天子跟前,谁敢放肆饮酒任意调笑?众将皆是拿了一万个小心的在用餐,怎敢随意? 
见席上只闻及咀嚼声,天嘉帝不由莞尔,〃怎麽,还真如圣人们所言食不语吗?诸卿皆是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怎的如此拘紧?嗯?〃 
有将领大著胆子说道,〃臣等对阵杀敌自是奋勇拼搏,只是今日,觐朝龙颜,天子跟前,焉敢失仪?〃 
天嘉帝自失的一笑,〃是朕疏忽了。有朕在此,诸卿只怕是不能自在吧。庆功宴,本就是为让大家高兴放松的,如今反而让大家都不自在了。既如此,朕先回宫好了,诸卿慢用,尽兴方归。〃 
然後,在众将满口帝德君恩下,天嘉帝翩然离席归宫。 
如释重负的诸将像开了锁的猴儿般放肆起来,划拳斗酒,高声说笑,好不快活。 

一直闹到酉时,方尽兴散席。 

宴罢,我慢慢走著,准备回将军府,远远的,就看见他的贴身侍卫罗起。罗起恭敬的给我行了礼,然後说道,〃韩大人,皇上请您速返将军府。〃 
速返将军府? 
他在将军府中等著我呢。 
掩不住心中喜悦,我一路狂奔回府。 

屋内,烛下,那人正微笑著望住我。 
我吹呼一声,便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他,不停的亲吻他。 
〃我以为你已经回宫了,没想到你会过来。〃 
那人笑了,柔情脉脉,〃当然要过来了。这麽多天没见著你,蛮,我想你。〃 
〃我也想你。〃坐在他身上,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手抚上他的脸,发现他瘦了。我大为心疼,不由呵责他道,〃这段时间里,你都在做些什麽?这麽瘦!〃 
〃我想你嘛。〃他的神情楚楚可怜,〃你不在身边,我吃不好,睡不香,当然会变瘦。。。。。。〃 
我又是怜惜又是好气,捏著他的双颊,逼问,〃谁派我去前线的?是谁?〃 
他却答得理直气壮,〃除了你,我还能对谁放得下心来?〃 
除了我,你还能对谁放得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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