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简单,该是位有名气武术家,大概也会参与其中,介绍给我认识吧。”
文新荣讶道:“我的老师?哈,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吧?”
阿南愕然道:“难道不是吗,你的身手和脚力都非比寻常,就连在我之上的十月都比不了?”
文新荣好笑地道:“这是从小打架练就的好本事,老爹告诉我一句话,与人对敌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狠,只要狠没什么做不到,所以我九岁的时候就开始杀人了,千万不要说我凶残,混我们这一行的,没有‘狠’的意识是活不下去的。”
阿南撇撇嘴:“有时候和你在一起,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怕我吗?”文新荣抓住他的手臂,“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阿南笑了笑:“话说得太早,我们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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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外面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不但到处是穿着奇奇怪怪的人,连记者也遍布每个角落。
十月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阿南和文新荣,四人聚到一块儿前者便开始为他们介绍武术大家。
风家在武术界的名气也是响当当的,不然武术协会也不能选择他们的武馆作为集会场所,作为东道主,十月心中当然有自得之意。
阿南大力地拍了拍十月的头:“小鬼,别管我们了,去招呼客人。”
十月翻了翻白眼,仍然离开去引领刚刚到来的人。
“嘿,世界上也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嘛!”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由三人的背后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竟然是褚英桐和尹惠远。
“学长好!”尹惠远红着脸对文新荣道,学长越来越帅气了。
“嗯!”文新荣点头,“你怎么也来了?”
“我……我……”尹惠远呐呐地半天说不出来,被褚英桐在脑袋上拍了一把。
“我们也是一个流派的代表。”褚英桐转向阿南微笑道,“上一次在体育馆的天台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希望能再次跟你交手。”
阿南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仍不失风度地微笑点头。
褚英桐靠近代理,抱着他的手臂笑道:“代学弟,来西共的感觉如何,和你的宝贝十月进展如何?”
代理扒开他的手干笑道:“托你的福,我们还不错。”
褚英桐见他推开自己,故作受伤状,“凄然”地道:“呦,怎么这么冷淡,我们以前感情不是很好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我的人!”十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两人中间,挡住了代理。
褚英桐伸手捏了十月的脸一把:“上次输给你半招,我回去很努力地练习,这次如果碰上你,我一定会小心应付的。”
“我也是!”十月冷着脸对他。
“小心保护你们的爱人!”褚英桐扫了他和阿南一眼,“远,我们走!”
被拉扯着离开的尹惠远不住回头瞅文新荣,阿南笑道:“看来这个小娃娃对你用情甚深,你可不要辜负了他。”
“你嫉妒了吗?”文新荣用玩味的眼神看他。
“嫉妒?我倒希望给你培养几个后宫呢,哈!”阿南冷笑一声。
十五
和十月一起将啤酒红酒搬到大厅的时候,阿南抬头擦汗,刚好看到角落里文新荣正和两个神神秘秘的男子说话,正要过去,一个小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低头一看,原来是尹惠远。
“那个……那个……”尹惠远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手指头一个劲地缴着衣摆。
阿南好笑地看着他,道:“有事吗?”
“我……我……那个……我喜欢文学长!”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说道,脸却已经红成一片。
“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阿南俯身看着他。
“你也喜欢学长吗?”尹惠远因为紧张眼睛眨个不停,这个钟南好漂亮,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贵气,如果自己是学长,也会被他吸引的,平凡的自己怎么和他相比。
阿南想了想:“还可以,挺喜欢的!”
“你是认真的吗?”看他的态度,尹惠远觉得他好像在说笑一样。
“当然,我不喜欢开玩笑,怎么了?”
尹惠远闻言立刻露出快要哭的表情:“可不可以把学长分给我一点点,我也好喜欢学长?”
“这个不是我决定的,可是他对每一个情人不都很好吗,难道他欺负你了?”
尹惠远连忙摇头:“不是的,学长怎么会欺负我,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谁都看得出来,我……好伤心,也好不甘心!”
“那就去争取,不择手段也好,死缠烂打也罢,作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让他离开我的话就算你有本事。”阿南笑眯眯地道,眼角瞥到文新荣好像被人架出去了,他的头垂下去,似乎被人弄晕了的样子,凭文新荣的身手怎么会轻易被人制住,这里一定有问题,他丢下一句“人可不能太慈悲”,推开尹惠远追着那两个男人的背影去了。
“喂,阿南,你去哪里?”搬东西出来的十月间他跑出去,叫了两声,回头看看尹惠远,双目如冰,后者吓得连忙将头缩进领子当中,原来可怕的不是钟南,二是他旁边那个“小巧”的十月,好强的气势,难怪表哥会输给他。
被捆住手脚塞住嘴的文新荣躺在一个大棺木盒里,刚刚醒来的他浑身无力,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自己人暗算。
和他说话的两个人本来是自家手下的兄弟,本以为他们跑来西共找他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没想到大意之下中了他们的麻药,被关到这里,一定是有人收买了这两个人,出卖了自己。
此时此刻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最好节省脑力和体力等待麻药劲过去,想办法逃脱。
感到棺木盒在微微左右有规律地摇晃,文新荣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船上,他不禁惊讶,西共和老家都离江河海很远,怎么能用船运输自己。
这时棺木的顶上传来细小的敲动声,跟着木盖稍稍挪动,一丝微弱的光亮照进来,然后木盖被挪向一边,阿南的头探了进来。
文新荣一看是他,扭动身体哼了两声,阿南忙将手指头放到嘴边,轻声道:“小点声,我给你松绑。”
将身上的束缚去掉,文新荣把嘴中的布扯下来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打量了四周,看起来他们在一个存储室,到处都是乱蓬蓬的,布满了灰尘。
“我也不知道,听绑架你的人说,我们现在正在公海上, 不知道要去哪里。”阿南摇摇头。
文新荣见他脸上身上都是灰,衣服也是蓝色的工作服,沾满了机油,擦着他的脸道:“你怎么跟来了,这是什么打扮?”
“我看见两个男人把你从武馆架出来,觉得不对劲就跟上了,他们先是把你送上火车,然后带到这艘船上,因为看着你的人太多,身手似乎都不赖,我也不敢出手救你,所以混上船打晕了一个工人,把他的衣服换下来。”阿南趴在舱门口看了看外面,回头道:“你能动弹吗?”
文新荣从棺材里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我还没死就提前进了棺材,好兆头!”
阿南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叹了口气道:“跟着你果然危机重重。”
“妈的,究竟是谁要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文新荣从背后将阿南抱住,“连累我的宝贝一起受苦,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先想想怎么回去吧,混蛋!”阿南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色欲会冲昏人的头脑,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文新荣拉开舱门,左右看了看,往前一步便会撞到船的栏杆,越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他退回来道:“我们即使出去把所有的人打倒,强迫他们把我们送回去也仅仅是让自己得救,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我,你愿不愿意同我冒一次险?”
“什么意思?”
“我躲进棺木,看看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你依然做水手,帮我留意这些人的举动和话语,任何流露出指示他们的人的消息都要向我汇报。”
“让我做情报人员吗?”阿南笑了笑。
“只能这样做了!”文新荣耸肩。
“那好吧,我把你绑起来,再丢回棺材里,要不要给你弄点东西吃,还是你想方便一下。”阿南把绳子举起来,向他晃了晃。
“不用这么快吧,我两个都想要,还有,可不可以让我在生理上也解决一下,禁欲太久的话对身体不好。”
阿南挥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死性难改!动作快点,要大便还是小便就给我迅速解决,我去找吃的东西来。”把绳子丢给他,转身出舱门。
文新荣坐在棺材盖上低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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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早上独自出去的姬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手机突然的振动声令姬渊一惊。
“哥……哥……”听着电话里姬兰抽泣的声音,姬渊也吓了一跳,“救我……”
“你在哪?”
“我……我在陇西街这边……你快来……”
老爷子此时已经睡下了,他大概以为姬兰是和霍静山一块儿出去,所以安心地睡下,正好让姬渊拿到他的车钥匙,开车出去找姬兰。
通过手机里姬兰断断续续的描述,姬渊在街道的死角找到了浑身破烂满脸是伤的她。
“哥!”姬兰惨叫一声扑入他的怀中。
“你怎么了?霍静山没陪着你吗?”姬渊将她扶起来,发现她的裙子卡在腰处,露出了沾着血的低裤,“兰儿……你被人……你跟谁出去了?”
“不要看了,不准看!”姬兰捂住下身哭喊,“我要回家……哥……我要回家!”
“你跟我去医院!”姬渊将她抱起来跑向车。
“不要!”姬兰挥舞着手打他,不小心在他脸上抓了一道血口。
“如果染上什么病怎么办,我们去医院!”将她塞进车里锁上门,姬渊从另一侧上车,发动引擎。
“哥……我求你了,我不想去医院,是我……是我自己信错了朋友才这样的,哥……求求你!”姬兰掩面而泣。
姬渊一边开车一边道:“你究竟跟谁出去了,霍静山每天不都陪着你吗,他滚去哪里了?”
“跟他没关,哥……你不要问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好吗,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再没脸见人了。”姬兰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嘎!”
车停在马路的一旁,姬渊转身抓住姬兰的肩膀用力摇晃,大声吼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还有脸见人吗?把所有人的好意都当成是在欺骗你,你知不知道每个同你在一起的人都好痛苦?你在折磨谁?还是在折磨你自己?我才要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行不行?”
“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的错!是你们逼我的!”姬兰拼命摇头。
“兰儿,我求求你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在我还能够看到你的时候,清醒过来吧,你不是爱我的吗,请让我死后瞑目罢!”姬渊凄然看着她,“我没有骗你,我的脑袋里有一个恶性肿瘤,死是早晚的事,尽管我是那样的恨你,但作为哥哥的我仍然爱你,我希望在死之前看到你过着正常的生活,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姬兰呆呆地瞅着他,泪水犹挂在睫毛上未滴落,表情却凝固在脸上。
姬渊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踩动油门驶向医院,明亮的路灯透过玻璃窗斜映在他的脸上,一缕清泪不经意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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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吃东西了!”阿南敲敲棺木,把棺材盖推开,“没饿死吧?”
“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毒?”文新荣把被反绑的手抽出来,拿出嘴中的布,阿南给他绑的扣子看似很紧,但只要手一转就能拿出来,再一转还能绑回去,特别方便。
在船上已经呆了三天,算一算西共的武术大会也该接近尾声,阿南的手机刚上船就没电池了,便与大陆失去联系,求救无门,也只有按照文新荣的说法,静观其变。
“你不刷牙吗,用不用我搞来牙刷?”阿南把饭一口一口地喂他,嘴上问道。
“我更想洗澡,再不洗的话,身上就生虫子了!”
“晚上船就到岸了,他们会把你抬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会想办法跟上你,如果我们失去联络,每个星期日的晚上我会到我们身处地方最高的那个建筑物下面等你。”
文新荣点点头,抓住他的手:“不准有事,一切行动以安全为前提。”
“你也是!”阿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快点吃,我不能逗留太久。”
等阿南走后,不到一个小时,有人进来给文新荣注射了麻醉剂,他很快便昏睡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在古老的和式建筑,浑身无力的他勉强从榻榻米上坐起来,身穿着宽大的浴衣,下摆凉凉的没什么东西,身上也飘着淡淡的香气,看来是有人服侍他洗过澡了。
他绝对是在日本的土地上,因为味道已经不同了。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女性,她本家就是日本村田氏黑帮,本州的灰色大家族,现在由舅舅村田上隆主持。她嫁到中国自然是利益上的联姻,因为村田氏有意吞并关西的黑道势力,借以把东西两地都控制在手,这样大陆就有一多半的黑道势力落在村田手中。但这种野心文新荣却不想让他实现,中国的地方有中国人自己来管,即使是见不得光的势力,为此,他和母亲的意见也有不合的时候,更得罪了村田氏。
周围的事物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六岁到十一岁之间的五年,他一直生活在日本,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弄清他怎么会到日本。
“有人吗?”文新荣用日语大声喝道。
外面传来“噼噼怦怦”脚步声,跟着门被拉开,一个穿者和服的少女跪在门口,伏在地上操着乡下的口音不住说:“对不起,请吩咐!”
“闭嘴!”文新荣烦躁地吼道。
少女吓得更不敢抬头了,哆嗦得不能出声。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佐……佐久间……”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文新荣想要站起来,却两腿发软。
“不……不知道。”少女拼命摇头。
文新荣知道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挥手叫她出去。不晓得阿南去了哪里,在日本人生地不熟,如果没跟上自己,他该怎么办?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连出这个门都不行。
“当当当”
门外传来相隔很长的敲地板声,文新荣闻声望向门口,门被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