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端上红茶到音的身边,他并不想打搅她的沉思。但音怎么会对他的存在“听而不觉”呢!她猛地抬起头:“圣”
“怎么啦,吵到你了吗?”圣甚有些歉然,可音却伸出了手:“圣,抱我”
“什么?”圣有点不明白,平时的音并不是这样的。但是音再次开口:“圣,抱我去沙发那儿!”她没有笑,所以圣知道她是认真的。
圣满含宠溺地弯下腰,双手横抱起音,任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这才走到沙发前面。“放下吗?”圣低头问音,她却埋首于他的胸前,只静静的道:“你也坐下吧,我想在你身边想一些问题。”圣依言坐下,音依旧没有半点想移开的意思。他轻轻一笑温柔地搂住了她,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要音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圣,你觉得罗兰·加卡依是个怎么样的人?”音抬起头望着圣的脸:“不要用脑子去想,只要用你的眼睛去感觉他的为人!”
圣很认真地回忆起那张脸,他沉思道:“我知道依据他的所作所为,罗兰·加卡依真的算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但是我真的很难把这个形容词与他本人对上号。罗兰·加卡依他的样貌气质以及一举一动真的让人感受不到半点邪恶。”
音也在沉思:“知道我第一次听见罗兰·加卡依声音时的感觉吗?那是一种让我第一次觉得真的很恐怖的感觉,他简直就像一个恶魔,冰冷没有半点情感。那不经意之间透露出的残酷更让人心惊胆战。那一次你们救我出来时候的大哭虽然有部分夸张在内,但我真的被吓坏了!而到了这儿,我第一次与他面对面时同样感受到他那冰冷气息,以及无情的心。也许真的如翔所说他是我们的‘破坏之星’吧!”
“可是当一切渐渐被揭穿,他把他自己展现在我面前时,我居然发现他那种冰冷的气息在消失。罗兰·加卡依只是一个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活着的人!虽然这不能成为他犯下重罪的借口,可他只是为了掩藏自己对父母那份无法表达的爱罢了!”音低叹了口气:“也许是极运星力量解除的关系,也许是你我重又和解的关系,也许是听了他自述的关系,我觉得罗兰·加卡依在这短短几天里变了好多,他已经不再有令我感到惊恐的气质了。”
“是因为翔回到他身边的关系吗?”圣追问着让音点了点头:“也许有一点影响吧。不过我总觉得关键的你我身上,似乎罗兰在我们身上发现了什么。”
“会是什么呢?”圣努力去想,音却已经笑了:“圣,不用那样紧张。无论罗兰发现了什么我们还是我们啊!”
“这到也是。”圣松了口气:“看来翔的占卜挺准的,先前在飞机上揭开的牌看来都一一应验了。第一张是正义我们启程来美国挑战罗兰·加卡依不能不算是正义之举;第二张牌是魔术师应该是指原本认为已经牺牲的翔重现而且已经成为罗兰手下的事吧!”
“第三张牌节制应该是指翔说的,见到罗兰之后‘破坏之星’的力量会使我们极运星的力量消失;第四张恋人是我们俩的开诚布公吧!”圣有些不好意思的草草带过:“第五张战车该是指音仍然坚持向罗兰以及亚里诺体系挑战吧;第六张力量又是指什么呢?会有其它的力量出现吗?第七张的审判是否意味着决战呢?”在圣自语沉思时,音却记起了最后一张关键牌那一无所有的空白标志着未来吗?
等到圣回过神时发现音已经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了。望着那没有防备的睡容圣不由叹了口气:“你还真大胆哪!”
圣低头轻吻了音的额头,轻柔地抱起她回房间躺下。他此刻心中一片宁静,什么罗兰·加卡依,什么“龙”组织都滚一边去。能有这样与音相伴的日子圣已经很满足了。
对于此圣真的有点想感谢罗兰,如果不是他创造了自己也不会有今天的圣了罗兰·加卡依毕竟给予了他生命!另一方面,若没有罗兰掀起的风风雨雨又怎么会有今天他与音得更近一层呢?为此圣不得不承认罗兰·加卡依的存在并不是对一切事物都只有坏作用。
不过罗兰到底在做什么样的打算呢?要关他与音一辈子吗?
还是他另有什么阴谋呢?
“今天还是听故事吗?”音想要明白罗兰心中所想的事,可罗兰却不是那种甘愿意把自己的心展露出来的人。他轻笑着摇头:“故事昨天就已经讲完了,接下去是你和我要讨论出一个结尾来吧!”
“结尾?”音也含着微笑:“你的还是我的?”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罗兰自若地品着茶。他望向音的眼神依旧冷漠,似乎他依然是以前的他。可是音并不这么认为:“区别在于它们并不是同一个结尾啊!”她的笑容也依旧漠然。
就这样罗兰与音在相峙着,而翔与圣只能在旁边静静地观看却无从插手。
许久罗兰幽然的道:“你该知道吧这几天‘龙’对亚里诺体系进行了猛烈攻击,处处围追堵截简直不遗余力。他们就像打定主意要同归于尽似的,完全不留退路。如果此时另有集团趁火打劫,那么‘龙’也将毁于一旦了!”
“那没有办法,两强相争勇者胜。如果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又怎么可能击败亚里诺体系呢?”音轻轻叹口气:“我早说过,亚里诺体系的弱点就是每个人都不能舍弃自己。所以在生死存亡关头‘龙’的勇气和无畏是可以击溃亚里诺体系的!”
“这果然是你安排的!”罗兰自嘲似的笑了:“你来此之前早就布置好了吧。我算错你这一步,认为反正你已经不在扬羽了,那就让亚里诺体系和‘龙’自己去斗吧。却没有料到你身在此处却仍能控制‘龙’的一切举动。如果我早发现介入的话也许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
“是的,在你控制下的亚里诺体系是可以做到舍弃自己的。即使非自己所愿但是也足以抵挡‘龙’的进攻吧!”音支着臻首悠然自语:“可是你却自动放弃了,为什么?”
罗兰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轻笑不止:“游戏这么早就结束不就没有意思吗?何况你还在我手里呢,不是吗?难道你敢说‘龙’乃至整个扬羽学园最宠的不是你吗?”
“想用我来威胁‘龙’吗?这一点我当然料得到。当我决心到你面前不再逃避时,我就已经做了准备。”音无聊地耸耸肩:“当他们按我的计划开始进攻时,或许会认为这样可以迫使你不加害我。但当他们发现所收到的效果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时就会知道这一击足以使我不被允许留在这世上。而一旦他们停止实施计划那整个‘龙’乃至整个扬羽都将被毁灭。到那时他们就不得不把我的计划一步步实施下去,这样也就把我一步步逼向死亡。”
“也就是说,即使‘龙’那些人希望你仍然活着,但他们也明白我绝对不可能让你继续活下去是吗?”罗兰了解音的意思:“我不可能放过一个能威胁到我自己生存的人!”
“是的,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们会更坚决地来攻击亚里诺体系。这也算是为我报仇的一种表示吧。”音的微笑中早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
罗兰当然明白这一点,当她下定决心主动来见他时死亡对她而言就已经不具任何意义。可他仍有必胜的把握:“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见到真实的、活生生的你之后,你能确保他们的信念不会动摇吗?”
“我有这个准备,”音一挑眉:“所以我早就趁他们不注意时输入过一套紧急启动程序。只要你一与‘龙’通讯并提及我的生死问题,那程序就会自动启动变更你的信号,转播经过剪辑处理过宣布我死亡的带子。至于出处呢,我把你当初恐吓我时的音带作了处理,应该可以瞒过其它人。之后信号会自动切断使你无法得到回讯。那样‘龙’自然不知道这一切的真假。”
“你的确费了一番心思啊,沈小姐!”罗兰不禁感叹道:“你一直努力不想让你的存在影响到其它人,却不知这样更使他们离不开你。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一个事实:你的生死可以使‘龙’的人们放弃一切!”
音的心猛地一震,这是她自己明白却又不愿明白事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来制造“龙”无路可退的布局,以及制造自己死亡的信息呢!音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对与所有人的重要性能否胜过“龙”本身以及扬羽。她有些心虚地道:“可是你没有办法通知他们啊!”
而罗兰似乎并没有那么好心的放过她,他的笑容含着自信:“你是说那紧急启动的带子吗?要摆脱这个就太简单了,你的启动指令只执行一次吧。若我再次通讯出示你让仍然活着的信号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嘛。就算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让翼代我与‘龙’联系,那你就没办法启动的程序了吧。虽然亲卫队长无权干涉‘龙’的运行,但他的话‘龙’的那些人肯定会信的,不是吗?到时结果不就很明显了吗?”他得意的笑容令音的脸色一片苍白,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
半晌,音才说道:“不,我不会让你威胁到大家!”
“哦?”罗兰有些讶异地抬头:“你是在提醒我,你的自杀问题吗?”此言一出圣也大吃一惊,但罗兰仍是满含自信的道:“放心,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自杀,同样也不希望让圣的手沾上血腥。然而我这边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
“你”音真的被激怒了,并不是对一切无可奈何,而是对自己被罗兰玩弄在手掌的恼怒吧。
罗兰的笑容有了一丝诡异:“不用生气嘛,沈小姐!你真的为自己的死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呢。相反这也让我了解了一点,你的生对我有了极大的益处,不是吗?”
“你以为你可以用我来与‘龙’谈条件吗?”音终于恢复了冷静,她冷冷瞪着罗兰的脸。罗兰却悠然自若:“不用你的生死来谈,只用你的生来谈!我想他们会对你是否能真正从我手下存活是几乎否定的,但对于活着你能否不受摧残折磨这种要求他们是很难拒绝。”
“这可很难说了!”音不由插言道。可罗兰依然很自信:“你是指我一旦加刑或是弄残了你会迫使他们动手吗?这你放心,我根本不会动你一根毫毛。”他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只要一针就可以让你大变模样,不是吗?我这里有高浓度毒品完全可以破坏你的中枢神经以及大脑,还有破坏细胞组织再生的病毒,以及损坏神经系统的药剂。每一样都可以让你活得生不如死。你说面对这些‘龙’的那些家伙会放任你不管吗?”
音紧盯着罗兰的眼睛,用心去感受他的用意。为什么他只是用说的却从不实行?为什么他一而再的挑衅却不全力应战?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赢的局面弄到现在胜负各半?音真的很迷惑,罗兰·加卡依到底想干些什么?占有绝对优势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音只好猜测:“希望我们各自收手吗?”
“不,我只是想说亚里诺体系和‘龙’至今仍胜负各半。但是他们已经脱出了你我的掌握,最终结果已经不由我们控制。那何不把它放在一边,让我们另辟战场真真正正的对局一场呢?”罗兰眼中流动着光芒,音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的期待。
“是什么战场呢?”音也有兴趣。毕竟背负着亚里诺体系和“龙”的负担,对罗兰对她而言都是不公平的。所以她也期待一场真正的较量。
罗兰当然明白她的心思,所以他笑道:“我们来赌一场吧,用各自的生命来一决胜负!”音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听他的下文。
“到昨天为止这个基地中的所有人员都已经撤出,而基地的能量循环系统也已中止工作,一切与外界的出路都被切断无法再开启。所以说我们四个人已经是被深埋于地下,全部能源至多维持到明天下午七时。一旦能源用尽就会引发这个基地的自毁性大爆炸。因此只有赶在明晚七点以前逃出去才能活命,可现在剩下唯一可以通道外界的出路就是在地下十四层中央能源控制室的空间转换器了!”
“也就是说看我们谁先到达中央能源控制室用剩下的能源作空间转换,那谁就有生存的机会谁就赢了!”音听出了他的意思。
“不错,作体系外的空间转换能量消耗剧大,剩下的能源只能维持一次。谁先到达谁就可以有活下去的机会!因为完成空间转换后基地能源将无法再支持到下午七点,恐怕马上就会发生大爆炸。那留下来的人肯定是死路一条,最终决胜负就在这一刻!”罗兰正色道。
圣有些不服气:“这对我们不公平,你”
罗兰含笑接口:“你是说我是主人会很了解基地的情况,可以抢先到达地下十四层吗?放心,我很公平。”他拿出一张光盘丢给圣:“这是整个基地的结构图,你们可以选择自认为是最近的路线前进,我绝不会设置机关障碍。而且既然我是主人那我就再退一步,我会在明早八点从这里出发去地下十四层,至于你们现在启程也可以,反正谁早到达谁就是赢家!”
罗兰的大方使圣和音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们暗中猜测他的打算。
“那圣和翔也要参加吗?”音望着罗兰,她想确定一件事:“是独立自由活动吗?”
“他们自然也要参加,至于和谁同组或者单独前往就随他们的便了。”罗兰并不介意:“弗朗索先生,你的意思呢?”
“我要在音身边!”圣怎么会离开音呢,音也没有拒绝。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行动更好一些,如果可能的话……
“翼,你呢?”罗兰转首问翔,他平静地回答:“翼不要离开主人!”他的回答让音无可奈何。然而罗兰却没有任何感情波动:“那就随便你了。”
“还有什么事吗?”音站了起来,她有好多事要回房间冷静地想一想。罗兰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插了一句:“忘记告诉大家了,此基地的空间转换只能传送一人,也只有维持一个人的传送能源。所以明天只可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他的眼神扫过音、圣和翔,自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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