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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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月(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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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呜--」他痛苦的张大口,贪婪的吸着宝贵的氧气,半昏的挂在张靖辰的肩膀,脸上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模糊成一片。 

「啊……」身体被举起来,再重重的抛下,安羽甄恐惧的闭上眼,他以为会被摔死,但臀部撞到柔软的垫子,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张靖辰重重的扔在了床上,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摔得头晕目眩。 

勉强睁开先前被水浸得酸痛的眼,视野中,那模糊的硕长身影渐渐靠近…… 

「不……不!」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惊慌失措的向后退缩着,颤傈的蜷成一团保护着自己。 

「滚开……滚!」他挥舞着手,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那渐渐逼近的面孔,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将自己完全的笼罩起来……张靖辰的眼眸,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尤其明亮,闪着阴森的冷光,其中却又同时燃烧着欲望的火焰,让他望之即不寒而悚…… 

他……把他惹怒了…… 

「你找死……」绝美的薄唇轻启,张靖辰轻轻吐出降罪一般的话语,朝着那缩在床角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伸出了手…… 

恐惧通常会毁掉人应有的理智,使人做出愚蠢的事情。 

「啪」的一声,安羽甄打掉了伸向自己的魔鬼之爪,仓皇的跪起来,直冲张靖辰身边的空隙闯去。 

「哼……」 

随着一声轻哼!一只白皙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拦住了他,捉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他被漂漂亮亮的摔倒在床上,仰面躺在了张靖辰的身下。 

双手,被压制在头顶,张靖辰的一只腿屈起来,以膝盖压着他的小腹。 

「放开……我已经……我已经……」危险的姿势,难以启齿的字句,让安羽甄的脸上一阵发烫,赤裸的身子,也止不住的抖得厉害,「我已经……陪你做过一次了!」 

他豁出去的大喊了一句,宣告着协定的结束。 

像是听到什么愚蠢的话,张靖辰轻蔑的笑了一下,不可一世的甩了甩粘贴在额前的湿发,飞散的水珠溅到安羽甄的脸上,让他有一刻的失神……迷失在那优雅却野性十足的气质中,无法自拔。 

他不得不承认,张靖辰的魅力,是那种无论男女,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有说过只做一次吗?」 

冷酷的话音才落,张靖辰的人已经扑向他,他的腿被撑开,张靖辰一个挺身,又剌入他体内。这次由于已经有过先前的经验,刚刚又被热水彻底滋润过,让他很容易的就接纳了他。 

稍稍减轻的痛楚却让快感来的更加狂猛,安羽甄只感到洵涌的欲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下一秒已经失声的浪叫出来。腿自动的缠上张靖辰的腰,将他拉向自己。 

「对……就这样……就是这样!」张靖辰欢快的低吼着,一次次冲进那紧实的蜜穴,直捣他的深处,不断的逼他发出勾人魂魄的娇吟。 

「啊……别……别用力……啊……啊!」 

「这么淫荡的叫声~」张靖辰狠狠的一刺,满足的勾起形状漂亮的唇。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有多少个夜晚,他幻想着把他这样困在怀中,肆意的欺负蹂躏,惹他挣扎、哭泣,欲生欲死的在他身下翻滚,只等着他的垂怜。 

他以为他能忘了他,但是……没!:他仍然记着在他怀里的温暖感觉,怎么也无法抹去那柔软的身躯、纤细的腰肢在手下的触感。他找了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上床,然而对他的欲望,却只是与日俱增…… 

每天晚上,他只有在梦里疯狂的占有他,火热的交缠,然后在清晨醒来,发现被单又一次被沾湿……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记得一星期前韩石满找到他,说: 

--杀了他,杀了安羽甄。 

--不好吧!那时他说,对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什么威胁也构不成,他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他是澄志的哥哥,让澄志知道了不太好。 

--那么,把他带回来,让他变成你的。 

韩石满像是早猜出了他的回答,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当晚他带着保镖跑到汉城最出名的Gay bar,包了店里最红的牛郎。 

那男孩有着丰富的经验、娴熟的技巧、漂亮的脸蛋和匀称的身体,然而,一整晚,他仍是在幻想着那张倔强可爱的小脸而达到了高潮…… 

第二日他就给禁派了暗杀的任务,要她找个隐蔽的地方不露声息的除掉他。 

然而之后,他却变得烦躁不堪、坐立难安,连中午的开会也没了心情。他的属下一个个报告着一个月来的业绩,而他却不断的看表,算着时间…… 

他仍然记得,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漫长难挨…… 

他打断了属下的报告,在众人惊诧错愕的目光下把KK叫了进来,说-- 

把禁给我找回来,任务取消了。 

闹剧! 

禁被带回来之后还一脸不甘的样子,抱怨着KK,说她还差一秒钟就扣动扳机了。 

没人知道,这话一出口,带给他的震憾,让他手心发冷,从未有过的情绪骤涌而上。他知道,那种情绪,叫做害怕。 

他考虑着第二个可能,终于在圣诞找到了机会。 

看着安澄志满含怀疑的目光,他坦然又无辜的笑着解释,说他想当面谢谢他哥的救命之恩。 

他说得义正严词,连跟随他多年、精明如狐的安澄志,也没能看出来,他正打着他哥哥的主意。 

而此刻,他渴望多时的宝贝就在他的怀里,占有他的真实感觉比梦里更清晰百倍。他迷上这青涩却又比妖娆惹火的胴体更诱人欲望的身子,终于如愿以偿的将这个干净纯洁的灵魂占为己有。 

「噢,对了……」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失声的笑出来,「我忘了说,安澄志就住在二楼,就是这间的正下方。这地板的隔音效果可不怎么好,如果太大的话,说不定就能让他听见~」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再叫得大声点,好让安澄志听听,他哥哥的叫床声,是多么美妙~一点也不比红灯区最浪的妓女逊色~」 

「不……住嘴!住嘴!」 

安羽甄难堪又无助的摆着头,可还是将那刺耳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死死的咬住下唇,将脸埋入柔软的垫中,崩溃的呜咽传了出来。张靖辰一手扯过垫子,低下头在晃动间吻上那流血的唇瓣--刚刚在浴缸里被他咬的,现在被这小东西自己蹂躏得又破裂出血了。 

安羽甄别过头,但张靖辰马上追了上来,他的唇又一次被封住,抵死的纠缠……他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捶打张靖辰的肩膀和胸膛,但反抗的双手却一次又一次被制住,张靖辰将它们扣在他的头顶,身下的进攻,非但没有被阻碍,反倒有更深更猛的趋势。 

他抬起一条腿想踹开他,但胸口处脆弱的乳尖被张靖辰含住,用力的一吸,同时那巨大的分身狠狠撞上他体内的一点,让他浑身脱力的瘫软下来。 

深蓝色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的交缠着、翻滚着,夹杂着时轻时重的呻吟和喘息,在窗外一片雪光的清冷映射下,像是森林夜晚,激情的野兽交合…… 

「啊--」又是一个反抗,安羽甄忽然感到身体的失重,才意识到刚刚的挣扎,已经将两人带到了床边。 

一阵凌乱狼狈的翻滚倒地声过后,两人从床上滚落到地毯上,扯着雪白的被单,借着惯性和冲力在地毯上又滚出数米才停下。 

「啊……啊……」怎么会这样!? 

安羽甄费力的挣扎着,但刚才被同时拉扯下来的单子,由于之后的滚动已经全缠在了他身上,把他和张靖辰紧紧的裹在了一起。 

他试着扭动着身子,却反而使那被单越缠越紧,也就势牵引着体内的凶器向更深处滑去…… 

他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反抗,无力的躺在地上剧烈的喘着气。但……委实太近了……张靖辰的胸膛紧贴着他的,他每喘一下都不可避免的蹭上他,感觉像是他在无耻的挑逗。 

他的世界,被被单一团,似乎就只剩下这么大,他像作茧自搏的飞蛾,全身都无法动弹,昏黄的灯光透过薄薄的被单渗进来,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呷着玩味的笑,让人面红心跳…… 

很显然,陷入这场困境的,不止是他一人,连他也没能逃过…… 

可是他为什么反倒有一种危险更加剧的感觉? 

「这下你该乖乖的了~」 

磁性的声音,淡淡的烟草气息吹吐在他脸上,安羽甄晕了一下下,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血也迅速涌上脑袋。 

他看着张靖辰的唇落下来,一丝不差的覆盖上他的唇,脑中的晕眩感刹时更重,他无力反抗的张开了嘴,任他为所欲为。 

「嗯……嗯……」 

火热的舌闯入,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入侵,搅着他的舌,强迫着他回应。呼吸困难的他,为了活命,只有拼命的推拒身上的男人。 

「别……」才一开口说话,满溢的津液便沿着唇瓣的交合处流了下来。 

「唔……不……要窒息了……靖辰……」 

他想求他,扯开这致命的被单…… 

「会死……呜……」会被憋死!严重缺氧的脑袋沉甸甸的,肿胀得快要爆炸。 

就在安羽甄以为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张靖辰忽然大发善心的扯开了被单。 

「谁?」 

略显不快的询问口吻响起来,安羽甄才明白是有人在敲门,所以才打断张靖辰的动作,也救了他的命。 

一晚上兴致被打扰两次的张靖辰,脾气当然好不到哪去。 

可是外面的回应,似乎也一样冷漠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却感觉得到隐含的怒意。 

「是我--澄志。」 

澄志! 

澄志! 

澄志来了!?安羽甄下意识的就要张口呼叫,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此刻狼狈淫乱的模样,而且还是和张靖辰在一起…… 

好笑的看着那苍白的脸蛋上呆愣的表情,张靖辰刹时,只觉得心情又好了。 

「进来。」他开口道,快意的看到身下的小东西哆嗦了一下,迅速缩进自己的怀里,用力扯着被单,想尽可能的包住身体。 

安羽甄还来不及遮住多少,门已经「咔嚓」一声开了,出现安澄志清秀颀长的身影。 

美丽的凤眼闪过一丝意外,安澄志挑高了眉,「怎么,那个贱女人走了?」 

「呵呵,她不喜欢玩3P,先走了。」张靖辰一点也不在意在安澄志的面前赤裸着身体,就直接坐起身,习惯性的拿烟点上,用一手耙过散乱在前额的刘海。 

安澄志静静的看着眼前狂妄得没一点不自在的男人,全裸着的躯体没有一丝龌龊的感觉,只是诱惑,像是放荡不羁的高傲野兽…… 

他有时常常会想,老天对人,真是太不公平了。给了这男人财富、权势,还有这么一张令人痴迷的俊美脸蛋,不仅是女人为之疯狂,上至名门千金、贵妇,下到街头堕落放浪的野鸡,被他招上的,无不心甘情愿的委身倒贴,连男人,都想爬上他的床…… 

这样的张靖辰,冷酷阴险、傲慢不驯的张靖辰,似乎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垂手可得的囊中之物。在外人看来,他简直就是天之骄子,受尽老天的眷顾和宠爱。 

只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只有他了解的张靖辰,却只是个得不到父亲宠爱的可怜孩子罢了。 

张家老爷子一生只娶过一个女人,一生也只爱过那一个女人。 

那给女人给他生了三个孩子,长女的张冰蓝,长男的张靖辰,以及最小的次男李显萸。生李显萸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的不好,然而还是坚持着把孩子生了出来,随后就被虚弱和大出血夺去了生命。因此李显萸的生日那天,也就是老夫人的忌日。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以为会将不幸归罪于李显萸的身上而冷落他的老爷子,却意外的对他疼爱有加,甚至远远超过了原有的两个孩子。 

李显萸是被捧在老爷子手里长大的宝贝。因为他是已故的母亲,以生命为代价,留给老爷子的最后宝物,也因为李显萸长得最像老夫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张老爷因此让他冠了老夫人的「李」姓,用以永远的怀念年轻便撒手人世的爱妻。 

也正因如此,成就了张靖辰自五岁起便持续至今的二十几年的恶梦: 

从他进入「张氏」起,就没见老头子对张靖辰笑过,哪怕一次……除了张靖辰叫他一声「父亲」,外人根本无法看出,这两个人之间,有任何血缘关系。 

张靖辰明明就是张家最有权威最有能力的管理者,他这些年来为张家做了多少,是张家上上下下都承认并且有目共睹的。然而老爷子却从来没表示过,要将「白屋」的位子让给他,反而全力的向外人推荐他的小儿子。 

他知道,得不到「白屋」,将是张靖辰一辈子的遗憾和耻辱。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帮他,就算是最后迫不得已,背上弑亲的罪名…… 

张靖辰当然不可能亲自下手,那毕竟是养了他二十几年的亲爹和他唯一的兄弟。必要的时候,他替他动手就是了。 

这个强悍的男人是他安澄志的情人。虽然他是无人可驾驭驯服的野兽,冷血又自私。可是他知道,最起码,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张靖辰的每个情人,都不会维持一个月。基本上不到二个星期他就腻了。所以这时本以为在房间里看到小叶的他,看见躺在他怀里的是另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孩,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他早就习惯了,可语气还是忍不住变冷了一些-- 

「要做的话就注意点,别把客人们招来。」 

「呵呵,澄志,昨晚你的动静,也不比这轻~」张靖辰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满意的看着那精致的美丽面庞染上红晕,预料之内的嘲讽恼羞成怒地响起来:「看来你新找的货色倒是浪得很嘛!叫的声音门外都听见了。」 

「是吗?他不止叫声浪,在床上更热情~」张靖辰以手指掐熄了烟,伸出手一把扯开了裹在安羽甄身上的被单,那布满欢爱痕迹的赤裸身体立刻全暴露了出来。 

「啊--」安羽甄失声的叫了一声,更加把脸埋入手臂。全裸的身体以这种淫荡的姿势让安澄志看了个一清二楚……耳边听着澄志轻蔑的羞辱,他只想就这么一死了之,再也不要醒过来。 

「来,跟澄志打个招呼~~」张靖辰装模作样的俯下身,轻拍着安羽甄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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