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有那麽好看吗?我冷笑。
晓风残月11
他还是那麽定定的望著我;我突然觉得不耐烦起来。
'你在焦躁什麽?'可他的口气完全没有探究的意味。
我一惊;手里的烟掉了。。。。。。。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很危险很犀利的男人;甚至比。。。。。。他更加能了解我。了解;是我最不愿意别人来拥有的权利。
他一下子就轻易的看出我深处连我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心绪;我不能不大惊失色!
'。。。。。。。'没想到我也有当哑巴的时候。而;昨天;何夏是否也是一样的心情呢?
我真的在焦躁吗?
什麽什麽什麽。。。。。。。
'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在害怕。'他淡笑。在读取我冷漠的目光後他又摇头。'显然是不能的。'
'可是;至少我知道了;你并不是时刻充满战斗力的;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只是我还没遇到。'
我宁愿永远都不要让你遇到。没有人会愿意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最致命的东西。而我自己甚至也不想面对。这些他都不会懂。如果有一天他懂了;那我就是这场游戏中的失败者。
'哼;你说这些有什麽意思?无非想要激起我的对抗;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的尝试不总是能成功的。'
'我的尝试?你的说法似乎比我自己想的还贴切呢?'他扬起嘴角;可眼神是可怕的。
'我倒想知道;你还能用你聪明的脑袋预料出什麽事来。'他在靠近我。他的气息包围我。
但;我至少还懂得去呼吸。
呵呵。他看著我低笑。却在瞬间夺去我的唇。
我以为他要来决斗呢。不管是谁;我都没有义务为他敞开我的嘴巴。
他的唇倒是与他本人截然相反的灼热;象是要燃烧我。他绝对是个高明的情人;一点也不著急;啃咬著我的嘴唇。酥痒的感觉刹那抵达我的感官;我得承认;他已经勾起我的冲动。
我们身高相当;他的手刚好拥住我的腰;是的;刚好的可恶。他的手顺著我的背脊轻轻移动;我不禁一阵酥软。而;就在那一刻;我的嘴被他趁势攻陷。
比刚才更加灼热的气息已经为我燃烧了!他的舌;灵巧却有著一丝焦躁;卤莽却又优雅的迅速滑进来。不行!
猛然的;我一手把他的身躯压向我。;一手扣住他的後脑。我的舌头也乘机缠住他的;更加猛烈的引导著;试探著。他激动起来;贴近我。与我做著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的火热已经成功点燃了我!
我们都疯狂了;彼此不断的需索;意识渐渐淡去;只剩下单纯的欲望。。。。。。
晓风残月12
这是个吻;是个十足的深吻;但是又不是;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更加是一次挑衅;显然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
其实我并没有要深化这样的行为;当我要退出时;他也并未阻止。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太急躁;彼此在心绪潮起时更需要温存的对待。於是我缓缓放松了对他的身体的压制;舌头调皮的绕了绕就要离开。他的气息有点乱;但…
在我的唇即将自由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见彼此唇际暧昧的银丝;平日淡漠的眼神瞬时染上幽昧的色彩;那是不该有的…欲望。我没有想过要这样发展
他顺从了自己;执起我的下巴;开始轻吻;并温柔的渐渐深入。
他的技巧真是没话说;我曾经有过非常多的与成熟女子接吻的经历;她们的吻千姿百态;练就了我的技巧和经验。他不同於女子的灼热的唇;坚韧的舌以及温热的内腔都吸引著我;不得不说和他接吻是一种享受;即使我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相同的男人。
'我不能呼吸了。'我有些粗鲁的转过脸;也准备好接受他的怒气。我确实享受;但不代表我会有继续的兴致。给对方都留一点余地;他今天失控了。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男人。'他有些无奈的说;表明他不准备生气。
难道你指我是个奇怪的人?我三番几次成为你口中的'第一次';是该荣幸还是悲哀呢?
'你过火了。'我淡淡的说。我不是笨蛋;不想做给自己徒增危险的事。男人太容易冲动。何况;这什麽也不是。
'刚才的确不代表什麽。'他说的很纯然。他很聪明的不再把事情弄的复杂;给自己一个台阶。这是令我欣赏的优点之一。
我也不会再去想。
身边确实明里暗里多了些人。何夏他还真是固执。不过这正体现他的成熟;我不会怀疑他会很好的处理他与他父亲的关系。他有圆滑的一面。
'安晓;过来吗?我在’风动’。'听起来她苦闷的很。风动;就是上一次遇见严商的酒吧。是不会给人很多感觉的地方;拥有著自身的包容性和一种气质。这是上流人喜欢的原因;也是秦姐喜欢的原因。
秦姐的气色是好多了;她是个懂得调节自己的人。不过眼里也出现了一些忧郁。看来那个男人对她有著相当的影响力。
'你喝太多了。'我在她身边坐下。母亲不是一个爱喝酒的女子。这是她们的小小的不同;却多少体现了一些本质上不一样的东西。
她那麽优雅的坐著;也有一些僵硬。'我似乎是放不开了。'她那麽平静的说著。
'那就别放。可以深埋;却不可以抛弃也未必不适合你。'我轻抚她柔顺的发丝。在旁人眼里我们就是温馨甜蜜的情人。
'呵;我实在是乱了。'她轻谓。
'就不能放松一些?何苦呢?'为什麽她的自由意识对他失效了?这值得思考。
'安晓。'她明媚的大眼望住我。我轻笑;'那就回家。'既然有所暗示我又何乐不为?虽然这实在危险;我不是一个会低估危险的人;不过不准备为潜在的危机而放弃我的意愿;和我爱护的人的意愿。
我不会大意。我告诉自己。
晓风残月13
秦姐想了想还是点头。权当放松固然不合适;不过也没必要搞的紧张兮兮。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我拥著她走出酒吧;隐隐感觉到几道视线;我不禁有想笑的欲望。既然是敌是友还不知道;那就姑且不管。
这次;我倒想静观其变。
走到门口;凭著直觉;感觉到与刚才完全迥异的氛围。…终於要来了。手边的女子身体忽然微微颤抖;她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却没有求助的意思。
我直视前方的人;一小群人。通穿黑衣;相貌并不都非常出色的;感觉到的是他们身上的戾气。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吸引了我;不是因为他与何夏相似的漂亮外表;而是他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睛;平静的不象是混黑道的;但是我又发现;温和的表象下是绝对的睿智和残狠。他的历练;他的经验;他对这个社会的认识以及他对待人生的方式;都使他成为迷人的男人。
我明白了;千万不要成为这个男人的敌人。
同时他在打量著我;不;应该说他在观察我。他就是那麽温和平静的望著我;却让我紧张起来。
我不是第一次紧张;却为了这紧张而紧张。他给人的压迫是无形的;却是最可怕的。而;我身边的女子的存在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波动。我又明白了一点;这男人是最自信的;他要的一切一定会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会做无谓的担心。
他也不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但是无疑是最不动声色的一个。关键是我们是否成为敌人;其实对於我们之间最好的就是不要成为敌人。如果他是我的敌人;那麽我赢的胜算几乎很小了。
这是一个不能只用危险来形容的男人。
我相信凭他内敛的思考肯定明白这个。
最主要的是;我们都知道对方要的是什麽。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们就这样沈默'对峙'。他身後的手下;一直淡然看著;没有一点点的浮躁;令人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黑帮;而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眼下这样的情况;不是我所愿;却也无法改变。
秦姐终於勇敢面对他;令我激赏。她确实一直是有勇气的女子。这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而我的母亲也是。
'安晓;这是何寒。'秦姐伸手指著他;'寒哥哥;他是安晓。'
这虽然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开始方式;却不能不说最合适的。或许更是唯一的。
我对他点头。他颔首。
往往男人之间的交流就这麽简单。
晓风残月14
我们的僵局因为秦姐而打破。不过她那一声'寒哥哥'让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秦姐对这个男人是有感情的;她是不会轻易给人她的感情;一旦给了就是一辈子的人。她在挣扎;这我以前就知道;只不过现在表明她所挣扎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和她的感情模式;或者说;她苦恼的是;他和她最终该怎麽办;该怎麽为彼此选择。
而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给她犹豫的时间。这样的男人;会给你时间;可是当他觉得不必再等下去时他绝对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空间。我一向是对这种人敬谢不敏。因为我是一个时刻都需要足够自由和空间的人。这也是我与母亲最大相同。当年父亲实在是使母亲厌倦了他的桎梏;才会失去这样聪慧无双的女子。
在何寒平静的注视中;秦姐最终是妥协了。她走向他;我却感觉她在走向她的另一段人生。他们是该为自己想一想了;总那麽迷离的也会把人搞的很累。不禁又觉得我们的生命就一定要玩追逐的游戏吗?可不可以不要呢;什麽都不要;只要相守呢?
我的心中涌起千头万绪。
何寒还未等秦姐走近;长手一伸就紧紧拥住秦姐。秦姐微微一愣就毫无犹豫的把头埋入他的胸膛。我知道她肯定是流泪了;她已经愿意让那个男人承担和包容她的泪水。
我没有看过多少男女间的风花雪月;却也能品味这其中的刻苦和铭心。
我见过的爱从没有这样充满矛盾的;彼此为彼此而痛苦;莫是世间最大最长的爱。现在;只希望再也不要错过一点点。
在街头;一个身著雪衣的女子和一位黑衣男子无悔相拥;壮美至深。
'和秦姐的相识;我没有後悔。不过;希望你能明白;两个寂寞人的无奈。'他听到了;不代表他一定明白。或许这还是一个不懂寂寞的人。只是我不愿意再有什麽去阻碍秦姐的幸福。而两个人的世界总会有那麽多阻碍。我只能尽我所能。
最後我要选择静静离开;留下别人的幸福。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我看见何夏向我走来;发现他微微气喘。
他上下打量我;'你没事。'
我点头;'怎麽?不相信我能克服你父亲的难题?'
'呵呵;你现在也能明白了?'他笑看我;一双风流的单凤眼却盛满难言的情绪。
'我倒是真能体谅你。'我也笑;略微有想挑衅的欲望。
晓风残月15
刚刚看见他这样子;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我平生最受不得别人对我好;而我现在却一点也不想苦恼我该怎样去还他。我要做的事情想是很多的;然而过程是未知的;这是最可恶的。连我自己也料不到我将要面临的是什麽;主要是因为我没办法去决定别人。
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挺高兴的;所以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当他明白我微微挑衅的眼神;显然愣了一愣。
'我现在是终於明白你从来不是个按理出牌的家夥。'他的凤眼恢复深沈;盯住我说。
'我们都是。'我呵呵的笑。'我走了。有点累。'其实我怀疑自己今天不会失眠。
'别派人跟著我了;至少现在不要。'我向後挥手。
身後一片静默。
走到宿舍门口;一抬头就瞧进一双淡漠的眼里。
'你走路总是低著头吗?'他问。
'怎麽?'这也要问?'这很重要吗?'
'不一定;至少说明是前方什麽也入不了你的眼。'
我眯起眼;看著他;他的眼睛在黑夜里特别亮。真不懂呢这样淡漠的人怎麽会有这麽亮的眼睛。
'听起来你有七分了解我了。'我吐出讥讽的话。同时掏出钥匙;打开我的单人宿舍。他没应答我的话;却不请自进。
'啪。'客室唯一的台灯亮起来。温黄的灯光撒满一室;一个人的世界真不错。我把自己抛入弹性极佳的沙发;顿觉享受的很。他没有坐下;就这麽居高临下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同时心里盘算著他会出什麽牌。
我们对视了好几秒。
我笑;'你是在想我是太过无知还是太过敏锐呢对吧?'
'都不是;我看你是自作聪明。'
呵呵;还真直接。不过他有什麽可不满的;我的一切与这个游戏有关却与他没关;他何必劳神呢?我不明白凭他的沈稳;为什麽要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样对彼此未必都是好。
'你在质问我?'我严肃的看著他。如果我再玩一定玩出火;我只想趁著彼此都没有失控弄个透彻。
瞬间我的身体就被他压住了;他淡漠的眼睛闪著火;狠狠烧著我。难道我估计错了?
他的呼吸贴著我的脸;我不舒服的侧转过头。而他却乘机含住我的耳垂;带点惩罚的咬了一口。我浑身一颤;膝盖一提就要推开他。
他却很巧妙的躲了躲;并且钳制住我的手。
他在干什麽!'难道你就真这麽不理智?'他不会不明白他的行为会导致什麽。他的一意孤行实在已经给我带来困扰。
'面对你神仙也很难理智。'
'我再说一次;放手。'
晓风残月16
他失控的固执已经令我厌烦;我开始生气。
'难道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我们所谓的游戏?'我冷冷的说。他置若未闻;'安晓。。。。。。'他轻唤。
他吻上我;唇紧紧贴著我。
好;很好。我张开嘴;在他以为我表示'欢迎'时狠狠咬他的唇;趁著他吃痛低吟的瞬间;我立刻反客为主;推开他;把他跄了几步。
'我想我们之间的游戏似乎没有再继续进行的必要。'
'我并不认为我有做错。'他冷静的说。
'对;你当然没有错;但是你的态度有问题!你已经犯规!'一旦他所做的超出游戏的范围。那麽一切就该结束。
'我不认为游戏的范围如你所说。你当初要参加就应该有任何必要的准备!何况你没有理由全盘否定!'他开始发挥他善辩的才能。'而且;我可以不认为这是游戏;我们都可以!'
'我不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你没有任何游戏之外的关系。'不是游戏?这简直是胡说。我绝对不会允许。这不是征服游戏;我们两个人不适合玩。'如果你要毁掉当初的信任;我不会介意。'
就在我们沈默时;门口传来一个讥诮的声音。'真是精彩!可惜都是鬼话!'後面的话已经满是怒气;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啧;竟然让人看了一场闹剧。心中微微不快;我抬头看著门口的人。这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年轻的面孔正森冷的对著我。是那个在酒吧上演碎杯割手的年轻男人。
严商似乎没什麽意外;态度依旧淡漠。'我以为你能够变的理智一些;肖楠。'
唤作肖楠的人神情顿时一呆;现出苦涩;'严商;我的准备都被你给毁了。我以为我可以理智一些;我也以为你会一直拒绝别人。但是你没有;为什麽他是不一样的?你已经。。。。。。'他指著我。看著严商唇边的血痕神情更加复杂。
严商望著我;擦去血迹。'这与他无关。你不必这麽认为。'
的确与我无关。我就要准备'移驾'。我没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