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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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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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小心!”

三声惊呼,来自安达远身边的容之,还有正努力赶过来赵与君和赵与善。

“啊!”

一声闷哼,夹杂着利箭射入肉体的摩擦声。

隐藏在树梢的人恨恨地将拳头打在身边的树干上,在赵与君探寻到毒箭的发射方位之前,几个上下,跳窜着隐没在黑压压的树林里。

“你没事吧?!”安达远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嘴唇发青的赵与善,察看他手上的伤口。

幸好,那支毒箭是擦着他的手掌过去,没有伤中要害。只是……

安达远拧眉看着赵与善嘴上的青色,虽然只是一点,并不明显,但是能瞬间将毒气从手掌传至唇上,可见毒性猛烈。那支毒箭是冲着自己来的,在这里,到底有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顾不得多想,在容之等人暂时形成的安全圈里,安达远低下头,将唇印在赵与善的伤口上,努力想将毒液吸出来。

安达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摇晃的大屋子里,屋子四周和地板都铺着柔软的毯子,窗格子上映着明黄色缀着流苏的窗帘。

觉得身子摇摇晃晃,头都被晃得有些晕了,安达远伸手想要捶打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手才一动,就被包裹在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掌里。抬头,眨眨眼,赵与君欢喜夹杂着担忧神色就落在安达远的眼底。

“还好吗?”赵与君柔声问,一边将安达远身后的枕头加高,让她靠在壁上。

点点头,接过赵与君递过来的热茶,安达远轻轻啜了一口,抬头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战争……”

赵与君好笑地看着问题不断的安达远,本来想出声打断她的话,但是转念一想,眸色一黯,倾身吻住了安达远。

不似上次的轻柔,赵与君的唇紧紧地压在安达远的唇上,狠狠地摩挲着,像是惩罚一般。几乎是强硬地分启安达远的双唇,将自己的舌挤入安达远的檀口内,狠狠地攻城略地,抢夺着她肺里的空气。

“我,我……”安达远用力地推挤着赵与君,双颊潮红,上气不接下气:“我,快快……”

“快?”赵与君稍微离开安达远的嘴唇,笑得邪狞,还没等安达远反应过来,就倾身吻住她,更加用力、更加急速地展开新一轮的进攻。

安达远心里怨愤,姑娘我说的是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又不是让你发扬奥运精神,更快、更强!

可惜,安达远努力发出的抱怨,在赵与君耳朵里都成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分外诱人。

眸色一沉,赵与君几乎整个人压在安达远的身上,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到处点火,甚至手指灵活一拉,安达远的腰带就被他抽出甩开,一只手顺着衣襟,插进安达远温暖的身体,顺着那玲珑的曲线,一下轻,一下重地挤压揉捏着。

安达远双眸的羞涩渐渐成了迷离,未经人事的她根本抵制不住赵与君的诱惑,清明神智渐渐成了一片泛着粉红色的虚空,一边想用力推开给自己身体造成酥麻的罪魁祸首,一边又忍不住追逐着那火热的手掌,扭动着身子,不安,又像是邀请。

“小妖精!”赵与君低咒一声,猛地掀开安达远身上覆盖的锦被,整个人紧紧地压着她,一双手从盈盈的腰肢,慢慢攀上山峰。

一颗粉嫩的樱桃,落进一只色爪里。

“啊——”

突然而来的刺激让安达远尖叫起来,一弓身子,女子的柔嫩轻巧地擦过男子的敏感部位!

“你!”赵与君一把勒紧安达远的腰肢,让她身体的凹凸正好跟自己契合,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拨开安达远的中衣,那有着两粒凸起的***肚兜便映入赵与君已经冒火的双眸。

觉得胸前一凉,安达远迷蒙的水眸有了一丝清明,看见赵与君的一只手正滑过自己胸前的柔软,绕到自己身后,灵巧地勾住自己肚兜的丝带,正要拉开。

“不!”安达远赶忙伸手想要阻止赵与君,谁知赵与君竟然一低头,隔着薄薄的肚兜轻重合宜地咬着安达远胸前的凸起。

“嗯啊——”

很快,安达远再次跌入那片粉色的迷雾里,原本推拒赵与君的双手变成了一手缠绕着他的脖子,一手无助地在他背上到处点火。

很快,原本覆着肚兜的雪白柔软显现在赵与君面前,随着马车的颠簸,那两座yu女峰弹力十足地在赵与君面前既羞涩又风情地跳动起来。

“真美!”赵与君喃喃自语,一手握住一片雪白,忍不住揉捏起来,而唇,已经在另一边雪白上流连起来。

也许身上没有遮蔽的寒冷让安达远惊醒,也许是赵与君的身体过于灼热,安达远竟然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神色挣扎地抓住赵与君胡作非为的手,艰难地吐出:“不……”

“不?”赵与君也停了下来,笑得邪狞张狂:“是不想这样,还是不想跟我这样?嗯?”

“你什么意思?”安达远不解。

赵与君冷哼一声,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救他?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医治及时,你早就……”

像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赵与君紧紧地搂住安达远光裸的身子。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

就在安达远喋喋不休的时候,赵与君媚眼如丝,倾城一笑:“可是,你吓坏我了,要是不能够真实地感受到你,我没办法踏实。”

话刚说完,赵与君继续未完的工作,一只手甚至探入安达远的亵裤里。

“啊——”安达远无助地看着赵与君,双手紧紧地将赵与君那只不老实的手按住。

“你!”赵与君又好笑又好气,安达远竟然好死不死地将他的手正好按在她自己的脐上三寸。

“啊!”安达远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赶紧松开赵与君的手。

“为什么不要?嗯?”赵与君倾身,在安达远耳边吹着热气。

又热又痒,安达远忍不住想笑,但是想起身边还有一只大色狼,安达远赶忙正色道:“我,我不方便。”

“不方便?”赵与君挑眉,先是不解,再看到安达远脸颊上羞涩的桃红时,恍然大悟,不相信地说:“上次在北邙山,你就是因为这个拒绝我。这次,还要用这个借口?我可是记得你月事的日子的,还差好几天呢,别想拿这个糊弄我!”

安达远大急:“我真的没有骗你!”生活没有规律,很容易造成内分泌紊乱,更何况自己还是被劫持!

赵与君鼻孔朝天,摆明了不相信安达远的辩解。

也许是忙着澄清,安达远竟然十分弱智地说:“不信你摸摸!”

说完,安达远就后悔了,暗自骂自己是个大白痴,竟然想着用这种方法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然后,赵与君却是面上一喜,将安达远的辩白当成了邀请,当即恢复刚才的姿势,一手握住安达远一边的丰盈,用唇含住另外一边,剩下的一只手,悄悄探入安达远的亵裤。

猛地,摸到原本应该是深潭的部位成了厚厚的城墙,赵与君呼吸一窒,整个人所有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你,”有些艰难,但是赵与君还是问了出来:“真的来了月事?”

安达远羞涩地点点头,转而又愤然道:“你居然还以为我骗你!”

赵与君尴尬地笑了几声,赶紧将安达远整个人用被子包裹起来,又将她和被子一起揽在自己怀里,生怕她受凉,嘴里还抱怨:“怎么这么不凑巧!看你在战场上那么生猛,我还以为……”

安达远撇撇嘴:“命都要没有了,谁还在乎肚子疼?!”

赵与君疼宠地拍拍她,然后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放在她的身后。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祸乱了谁

过了一阵,安达远看清楚周围的景物,才发觉自己是在马车上,想到赵与君刚才竟然想把自己在马车吃了,不禁庆幸幸好自己在生理期,拒绝了。要不然两个人在马车里这样那样的,外面还有人听录音机一般地随时转播的战况,自己真是没脸混了。

半天没有听到赵与君说话,正要开口问,安达远只听见耳边赵与君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浊,嘴里不时还逸出一两声似痛苦似爽快的闷哼,不禁担心地问:“你没事吧?”说着,就要转身。

“别动!”赵与君猛地出声喝断安达远的企图,羞窘道:“你要是敢乱动,小心我才不怜香惜玉地顾及你身体不适……”

安达远赶紧坐直,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臀部腰间时不时地有东西碰到,再结合耳边那暧昧的呻吟,安达远滴汗,丫的,居然是在自*!

不过转念一想,听人说老憋着会憋出问题的,为了赵与君的身体着想,也为了自己的将来思量,还是选择无视吧!

安达远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地当自己的僵尸。

一路上,安达远有几次想打听赵与善的消息,但是每每见到赵与君面色不善,便硬生生忍住了。后来一想,赵与善对自己有恩,自己也拼死救过他,一来一往,自己也不欠他什么。再说了,自己现在的立场,不知道他的消息,对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么一想,安达远便将赵与善的事抛开,在死里逃生的欢悦里,跟赵与君一路欢欢喜喜地回到了京师。

赵与君和安达远离开的时候,百越只是大败后元气大伤,还没有覆灭。百越国主愤恨交加,不顾国内的反战声日涨,一意孤行,抽掉全国男丁,打算趁赵与君离开后来次大反攻。

原本,百越国主以为赵与君离开,华方国不论是军心还是指挥调度都会大大降低,正好是自己的机会。没想到华方国军心高涨团结,赵与宋指挥调度丝毫不输给赵与君,害得百越国主都开始怀疑赵与君御驾亲征之前,赵与宋只能勉强抵挡是装出来的。

越来越多的百越有生军力消失,百越国内的反战呼声越来越高。不得已,百越国主收回兵力,回到国都,应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贵族。

赵与君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师数日。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还真是明智!赵与君将信笺捏碎,扔进垃圾篓里。

“今天打算去哪儿玩?”某日阳光明媚,赵与君起身离开床铺,走到正在床前梳妆的安达远身后,环住她问。

安达远整理云鬓的手一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今天还不回去吗?我们到京城都快十天了,一直都在市井间游荡,一直这么下去,只怕宫里都急死了吧。”

赵与君接过安达远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仔细地帮她梳着长发,微笑:“傻话!咱不回去,他们还能来硬拉我们不成。”

安达远看着镜子里言笑晏晏的两人,一个恬静地看着另一个温柔地帮自己梳着头发,虽然不舍得放弃这种简单温馨的生活,还是开口劝到:“从去年夏天出征北邙山,到征战百越,再到如今,都已经快两年了。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你现在不回去,难道要在外面过年不成?”

“有何不可?”赵与君一脸的不在乎:“只要你喜欢。”

点点头,安达远低首说:“我喜欢……但是,这样幸福只会让我越来越贪心,让我忍不住想把你拐走。”

“呵~那你就来拐啊,我就在原地等着你,哪儿也不去。”赵与君笑着说,轻易就许诺了安达远一直渴求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安达远也明白,无论是赵与君还是自己,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抬起还留着泪痕的小脸,安达远嘴角上扬:“那就好,我们在宫外过年!”

赵与君一脸平常温暖的微笑,说:“好!我还要跟你一起包饺子、放鞭炮,一起逛夜市,买花灯,吃汤圆,看耍龙灯的……”

一把搂紧赵与君的腰,安达远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将那些幸福的眼泪深埋在赵与君的衣襟里。

“去年元宵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宵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不知为什么,元宵夜,看着繁华的街市,花灯齐放,叫卖声沸,舞龙耍狮,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安达远竟然下意识地就吟出了这首悲戚的词来,物是人非,见多了悲欢离合,所以才这样多愁善感吗?

感觉到身上的披风被人紧了紧,抬头就看见赵与君微笑:“别冻着。今年看了,又不是明年、后年,以后都不能看了。只要你喜欢,我每年都带你来看。”

鬼使神差,安达远冲口而出:“那你也带她们来吗?”

说完,安达远就后悔了,干嘛说那些有的没的来破坏眼前的幸福,以前自己因为纠结这件事,跟赵与君闹过矛盾,怎么这么没记性。

“你放心!”赵与君低头凑在安达远耳边说:“除了我的妻子,我不会带任何人来。你,就是我认定的妻子!有些事或许我现在没有办法承诺,但是我保证,我会为了你努力,直到你满意!”

两行热泪滑下,安达远将头埋在赵与君的披风里,呜咽:“谢谢。”如果幸福真的很短暂,那就纵容自己任性一次吧!

斜街的角楼上,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邪魅地一笑:“看来,你的猎物,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很坚持呢!”

一个被黑色的斗篷和风衣包裹住的男子,喑哑地说:“是吗?这样很好,不是吗?她幸福就好。我,我已经破碎了,离幸福越来越远,是她让我看到这世间还有温情,所以……”

“啧啧啧!”雪落轻拍几次手:“你还真是心胸博大呢!不但轻易原谅了自己的敌人,还帮他卖命,让他有时间陪你心爱的女人!真是大度呢,真让我自叹弗如,敏王殿下!”

赵与善嘿嘿一笑,笑声因为声带受损有些恐怖:“只是,跟盟主的协议怕是难以做到了。你想看到的兄弟阋墙、争风吃醋,都没能看到,不知……你!”

赵与善惊讶地看着雪落,使劲地想晃动自己的胳膊,但是丝毫没有办法。他以为雪落已经放弃了当初的那个约定,所以才带自己来看安达远,谁知他竟然趁自己不备,点了自己的穴道。

“呵呵~”雪落笑得甜蜜而残酷:“你也知道自己没有做到,所以……”沉吟一下,雪落笑得像只狐狸:“来做我的宠物吧!”

说着,雪落一提气,抓着赵与善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赵与君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空荡荡的角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谁想得到,一向无欲无求的雪落竟然会对狡猾残酷的赵与善感兴趣!果然,非人类的思想是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猜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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