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摇头,他一点胃口也没有,突然想起,那一袋的排骨。
「我买的排骨呢?」他慌张的问。他看了父亲,又看狐狸。
「喔,我拿来煮稀饭了。」
「你吃了?」
『吃了。』狐狸奸笑的说,他可是亲眼看著爱哭鬼吃下去的。
「怎麽了?」陆仁看著言深的脸色铁青,担心的问。
「你……」言深别过脸,「不要跟我说话。拜托。离我远一点。」
陆仁的表情宛如五雷轰顶般错愕,他伤心欲絶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
吩咐:
「你好好休息。」语毕,沉重的阖上房门。
狐狸看著这对父子的挣扎,开心的大笑著,笑得他在地上打滚,笑得
他飙出眼泪,笑得他心情愉悦。
『真是太有趣了。』他说,爬上言深的床。
言深倏然起身,狐狸一愣。毫无预警一把抓起狐狸,往浴室里走。
『喂!你干嘛!』
「洗澡。」言出必行,拿起帘澎头往狐狸身上洒水。
『搞什麽!』
「你刁著塑胶袋。」
『我又没有吃!』
「要上我的床,就要洗乾净!」
『要洗应该洗爱哭鬼!我又没有吃,我又没有吃!』
「管你。」势在必得,言深粗鲁的大洗特洗一番,直到他满意为止。然後,他跑出去,拿了一只牙刷。
『不要告诉我,我还要刷牙。』
「你不笨嘛。」不管身体是否会弄湿,一把抓起他的下颚,让他靠在身上,单手挤牙膏,用力刷牙。
『痛痛痛痛痛──』狐狸哀嚎著。一定会流血。
刷完牙,他帮狐狸擦乾,然後将他赶出去,换他洗澡。
『我要离家出走!』
言深倏然开门,衣服正脱到一半,上半身裸露,他冷冷的看著狐狸,不带感情的说:「随你。」语毕,门重重阖上。
狐狸哪受得起激,骂了一声:『王八蛋!』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言深虽然听见了,却不予理会。
洗完澡,时间已经十点五十五分了。他穿上外出衣,白色衬衫加深褐色外套和牛仔裤,匆匆离开家。
大街上人烟稀少,他记得便利商店前有公共电话,他在转角处找到公共电话,播了号码。
直拨警察局。
他介绍完自己後,跟警察说明老陈肉铺的情况。
「年轻人,不要乱开玩笑!」
显然,对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是因为自己的语气太过於镇定吗?还是他太年轻?
言深挂上电话,气急败坏,即使外表看来十分冷静。
算了,他自己去。
************************************************************
言深真是个惹事精。
哈!
言深是正义的代表,正义的代表都很会惹事。例如江户川柯南,到哪里都有命案,还将毛利小五郎扯进来。
07
再度醒来,已经是九点四十了。
他睁开眼看到一脸担忧的陆仁,和得意的狐狸。
「爸。」他坐起身,额头上的毛巾掉落,他捡起来递给父亲。
「你在厨房昏到了,害我吓一跳。」
「我没事。」
陆仁叹口气说,「你就是爱逞强。」
「我真的没事。」言深勉强一笑,搭配著苍白的脸色,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你饿不饿?我有煮稀饭。」
言深摇头,他一点胃口也没有,突然想起,那一袋的排骨。
「我买的排骨呢?」他慌张的问。他看了父亲,又看狐狸。
「喔,我拿来煮稀饭了。」
「你吃了?」
『吃了。』狐狸奸笑的说,他可是亲眼看著爱哭鬼吃下去的。
「怎麽了?」陆仁看著言深的脸色铁青,担心的问。
「你……」言深别过脸,「不要跟我说话。拜托。离我远一点。」
陆仁的表情宛如五雷轰顶般错愕,他伤心欲絶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
吩咐:
「你好好休息。」语毕,沉重的阖上房门。
狐狸看著这对父子的挣扎,开心的大笑著,笑得他在地上打滚,笑得
他飙出眼泪,笑得他心情愉悦。
『真是太有趣了。』他说,爬上言深的床。
言深倏然起身,狐狸一愣。毫无预警一把抓起狐狸,往浴室里走。
『喂!你干嘛!』
「洗澡。」言出必行,拿起帘澎头往狐狸身上洒水。
『搞什麽!』
「你刁著塑胶袋。」
『我又没有吃!』
「要上我的床,就要洗乾净!」
『要洗应该洗爱哭鬼!我又没有吃,我又没有吃!』
「管你。」势在必得,言深粗鲁的大洗特洗一番,直到他满意为止。然後,他跑出去,拿了一只牙刷。
『不要告诉我,我还要刷牙。』
「你不笨嘛。」不管身体是否会弄湿,一把抓起他的下颚,让他靠在身上,单手挤牙膏,用力刷牙。
『痛痛痛痛痛──』狐狸哀嚎著。一定会流血。
刷完牙,他帮狐狸擦乾,然後将他赶出去,换他洗澡。
『我要离家出走!』
言深倏然开门,衣服正脱到一半,上半身裸露,他冷冷的看著狐狸,不带感情的说:「随你。」语毕,门重重阖上。
狐狸哪受得起激,骂了一声:『王八蛋!』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言深虽然听见了,却不予理会。
洗完澡,时间已经十点五十五分了。他穿上外出衣,白色衬衫加深褐色外套和牛仔裤,匆匆离开家。
大街上人烟稀少,他记得便利商店前有公共电话,他在转角处找到公共电话,播了号码。
直拨警察局。
他介绍完自己後,跟警察说明老陈肉铺的情况。
「年轻人,不要乱开玩笑!」
显然,对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是因为自己的语气太过於镇定吗?还是他太年轻?
言深挂上电话,气急败坏,即使外表看来十分冷静。
算了,他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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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深真是个惹事精。
哈!
言深是正义的代表,正义的代表都很会惹事。例如江户川柯南,到哪里都有命案,还将毛利小五郎扯进来。
08
由於太过生气,造成他失去判断力。做了个愚蠢的决定。
言深独自一人,前往菜市场,当时是十一点半。
如果他没有这麽气愤,如果他没有失去理智,那麽,他就会想起,狐
狸曾经警告过他的话。
十二点,开舞会。
一些该出来的,不该出来的,都会跑出来游荡。
当他到菜市场时,是十一点四十分。
当他找到老陈的肉铺,是十一点五十分。
当他看到老陈讶异不已时,又过了五分钟。
锵锵锵锵──
老陈背对著他,弯腰认真磨刀。不断重复磨刀这个动作。整个菜市场
只剩下磨刀的声音,从声音就能知道,那把刀磨得有多锐利。
「老陈,不要再磨了。」言深想喝止他,磨刀的声音非常刺耳,令人
毛骨悚然。整个菜市场的气氛,令人恐惧。
老陈直起身,停顿,缓慢的转过头。他的头在旋转的时候,感觉上没
有连接的感觉。
正当言深感到怪异时,老陈的头就这麽滑落下来,滚滚滚,滚到他脚
边。头转向正面,与言深面对时,诡异的笑了。
言深连叫都叫不出来,恐惧的看著老陈的头,後退了一步。
菜市场中央的墙上,挂著一个巨大的咕咕钟,专门提醒上下班的时
间,奇准无比。此时响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共十二响。
十二点,开舞会。
言深想起来了,却来不及了。
他看到在老陈身後,一个女人的手环绕住他,以正常人做不到的方式
环抱老陈,缓慢的露出一颗头,不过是倒过来的,凄楚的表情看著
他。
救我。言深从她的表情,读出求救讯息。
老陈的身体带著屠刀接近言深,每走一步,都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
来的浓厚腐尸味。
他往後退了一步,老陈的头颅跟他滚了滚,停在他脚边。
『呵呵呵呵──』老陈发出恐怖的笑声,兴奋的极了。
他想跑,可才踏出一步,被地下伸出的无数双手抓住,令他动弹不得。
这下,是老陈跟一些地下游魂,想置他於死地了。
老陈的身体离他只剩一步,拿著屠刀的手高高举起,就要狠狠的剁下去!
言深闭上眼睛,不愿看著惨忍的一幕。
老陈的动作突然一停,手依旧高举半空中。宛如时间冻结。
09
『跟我道歉,我就救你。』狐狸突然出现在言深的後方,其实他跟踪他很久了。
哪门子的守护神会跟人谈条件?(就说他不是了。)
「你舍得我受伤?」言深说,就不相信他真的舍得。
狐狸顿时神色阴沉。此刻,他的内心像边疆野马在草地奔腾般,澎湃激昂,激动不已,他内心呐喊著:『我舍得,我舍得!我恨不得你下地狱,最好到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虐上来!拔你指甲!抽你脚筋!灌你水银!剥你的皮!吃你的肉!最好永不得超生,灰飞烟灭!』
然而,他沉著一张狐脸,狗腿的说:『当然舍不得,你是我的宝贝嘛!』
「既然这样,还不快救我!」言深催促他。
『来了啦!』狐狸将抓住言深脚踝的手驱除後,把老陈身後女鬼抓了起来,她扭曲的身体,凄惨面容,实在可怕。
老陈的身体依旧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一人一狐离开老陈的范围,决定问女鬼几个问题。
在互相推辞的情况下,永远站下风的狐狸被推派出来问话。
『你……今年几岁?』
「啧!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你懂不懂?问别的。」言深白他一眼。
『你……死得好惨。』
「废话,一看就知道了。」言深忍不住吐槽。
『意见这麽多,你不会自己问?』狐狸不爽的说,再说他就要翻脸了。
「我问就我问。」言深轻咳一声,郑重的问:「女鬼…小姐,请问你是怎麽死的。」看著全身扭曲的女鬼,瞪著恐怖的大眼,盯著他瞧,他不禁有点害怕。
只见,她哇一声,露出空空如也的嘴巴。没有牙齿,没有舌头。空空如也的嘴巴。
『可见被害人死前受到残酷的虐待。』亏狐狸还有心情学日剧里侦探办案的语气,他对女鬼是一点也不同情。
不过,因为狐狸轻松的语气,让言深收惊不少,他问狐狸:「她不能
说话。怎麽问问题?」
『进去她的回忆不就知道了。』狐狸说,对著言深下颚一摆。
「我?」言深撇嘴。
『我施法,我进去。这样很不符合投资报酬率耶!』狐狸说。想必是午间股市大分析看太多了。
「啧!我进去就是了。」言深只好答应,深吸口气最好心理准备,
「来吧。」
狐狸一吹,将女鬼的记忆吹入言深脑里。
************************************************************
10
她的名字叫做陈招弟,在眷村生长,重男轻女的社会体制下,让她的童年时期过得十分辛苦。
国小毕业离开眷村,与其说是离开,到不如说是逃离比较恰当。逃离
眷村到都市里找工作,乡下人到都市能有什麽作为呢,处处被人瞧不起。老板看她是乡下人好欺负,工资总是会以极微小的问题而恶意减薪。
原本,她想,虽然工作不好做,工资又低,但至少能养活自己。生活
还算过得去,她也安於现状。
直到那天,她遇到她一生的恶煞。
老陈是菜市场某个卖猪肉的小贩,他沉默寡言,不太说话。可是肉总
是会比别家肉铺重一点,以这种方式留住他的客户。
她一看到他就觉得全身不舒适,明明没有对话,只是四目相接,她就觉得诡异。
她逃也似的离开菜市场,忘了要买什麽菜,只希望能赶快回家。
她是作梦也没有想到,那位仅有一面之缘小贩,找到她的家,拿著他
的屠刀。接著强暴她,因为她大声尖叫,所以他拔了她的所有的牙
齿。然後逼迫她,帮他口交。
那时,她觉得,她会死。
然而,却老陈没有马上杀她。他将她关了起来,关在他家狭小的衣
橱。她的身体弯曲的厉害,痛苦不已,她哀嚎著。看著他无情的锁上
大锁,她很清楚,这个人疯了。
她待狭小的衣橱里很久,久到她的身体已经弯曲著成长,无法伸直了。
每天,她只能生吞一块生猪皮,跟一杯水。
她彷佛他的囚犯般,关在这狭小的衣橱里,吃喝拉撒睡。她隔著衣橱
的细缝看著他一天比一天疯狂,一天比一天可怕。
有一天,他将她放了出来,看著她扭曲得可怕的身体,愉快的笑著。他兴奋极了,一次又一次强暴她。
事後,他拿了一把剪刀,剪断她的舌头,放入嘴中,美味一般咀嚼著,吞下。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口腔里不断涌出鲜血,她吞著自己的血,然後,死去。
『陆言深!』言深被推了一把,狐狸叫醒他。
************************************************************
很惨的一篇。
所以我赶快放上来。
11
『陆言深!』言深被推了一把,狐狸叫醒他。
言深茫然看了狐狸一眼,眼前模模糊糊,一眨眼,眼泪止不住流下。
经历过女鬼的一生,这麽痛苦的人生,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痛不欲生了。
他说不话来,摇头再摇头。
好痛苦,好痛苦。
纠紧了胸口,眼泪止不住涌出,他也不想止住。
『看来爱哭鬼要换人当了。』狐狸调笑著,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同情
人类。人类,本身就很污秽。
言深不理会狐狸,他对著女鬼说:「他将你脱离那个男人,你已经解脱了。离开吧。」
女鬼闭上眼睛,笑了,慢慢的沉下去,离开这个人世间。
『够了吧,我们回家。』狐狸说,有种避重就轻的感觉。他知道,麻烦在後头。
「还没。」
『我就知道。』狐狸不耐的说。
「我买的排骨,不是她的身体。」言深擦乾眼泪,迎上狐狸不耐的眼
神,「还有别人。」
『你别管了,那是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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