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漂亮了,很招人啊。”Andy如是说道。
“有眼睛都会看么。”单竟深只觉得好笑,加上刚走开的那个,简济宁在这间Pub才坐了十分钟不到已经拒绝了三个男人,但显然仍有人不怕死,前赴后继。的确是太招人了。
Andy白了单竟深一眼,担忧地道:“眼睛太暗,心暗。你真把他拉下水,小心他反咬你一口!”
单竟深楞了一下,想到不久前他们在车内的对话,如果连亲情都不信任的人,是否还会相信其他感情?但很快地,他摇头大笑起来:“Andy,你想太多了。我的这个朋友简直乖巧地不像话,你说他是小白兔我就信,魔鬼?……差太远了吧?”
Andy叹口气,不再开口。既然单竟深不信,他说什么都没用了。随手取了瓶龙舌兰酒出来倒了一杯推给单竟深。“老规矩,你朋友既然是第一次来,我请他喝一杯。”
“Tequila?还是净饮?”单竟深一扬眉毛,“你很少送这么烈的酒给新客人的,他适合么?”龙舌兰酒口味凶烈,香气独特,饮用的时候在手背上倒些海盐末吸食,然后用淹渍过的辣椒干、柠檬干佐酒,犹如引火烧身,让人难忘。
“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Andy觉得那些给女士饮用的鸡尾酒根本不可能对简济宁的胃口,他把各种佐料放上吧台指使单竟深一并送过去。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到简济宁那边已经闹出事来,赶紧一拍单竟深,“快去救你的小白兔吧!他有麻烦了!”
单竟深回头一看,几乎立刻就火了。有三个男人围了简济宁,其中一个捉着他的手腕,拉住他的腰意图把他带出去。简济宁慌乱的眼神和害怕的挣扎落在单竟深的眼里让他的心揪得发疼,随手拿起吧台边上装饰用的棒球棍就冲了过去,狠狠地一棍敲在那个对简济宁动粗的男人的背上。
男人痛苦地嚎叫着,松开了简济宁。
单竟深迅速站过去,把简济宁挡在身后。“老兄,这事过分了吧?”
虽说在Pub里勉强把人带走的确不光彩,但众人见单竟深只是一个人,而简济宁又实在出色,色心一起也就顾不得什么道义规矩了,互相看了一眼,围了上来。
单竟深紧了紧手里的棒球棍,对身后的简济宁吩咐道:“一会躲远点。”他着实有些郁闷,刚才还跟简济宁夸口这间Pub干净,没想到这么快垃圾就围上来了。
身为老板,Andy很快也赶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说道:“几位,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你们不是想我报警吧?”
见老板出现,那三个男人也知道他们是绝对带不走简济宁了,很快扔下几句场面话离开了Pub。
单竟深松了口气,把棒球棍扔给Andy,不满地抱怨:“你这边的人什么时候品流这么复杂了?”
Andy接过棒球棍解释道:“前面的一家Pub刚结束不久,最近有点乱。”
“竟深……”自冲突开始就一直没开口的简济宁终于说话了,他狼狈地捂着腹部小声地道,“我……不舒服……”他觉得好热,下意识地去扯自己的领口,呼出的气息好像随时会变成一团火。自小腹升腾起不知名的火焰迅速流窜过全身,从嘴巴到身躯的每个部分,那种□的感觉,带着一种不适感。
单竟深转过身扶住他,看到简济宁脸孔通红,身上的皮肤滚烫,汗水滚下额头,皱着眉,随着身体的不适加剧发出不堪重负的喘息声。“怎么了?”
简济宁回答不出来茫然无措地摇头,他只是喝了杯酒,什么都没做。
单竟深又焦急地转头问经验老道的Andy,“他怎么了?”
脸旁燃起的艳丽颜色,若隐若现的领口令人血脉贲张,人看起来那么纤巧,腿却特别长,腰和臀部窄小而收拢……Andy一时看地呆住了,直到单竟深开口发问才不自在地转过头去,急道:“被下药了!带他走,快点,不然会出事的!”这种尤物一旦被发现,没人会松口的。Andy比谁都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和侵略性。
“Shit!”单竟深低声爆了一句粗口,半扶半拖地带着简济宁出门,没走几步,又干脆把人打横抱起,直冲了出去。
Andy见状知道他以后都不用再劝单竟深别玩火了,这把火根本就已经烧起来了。
性是罪恶之源
单竟深沉着脸把简济宁塞进车厢,车子开地飞快。
简济宁整个人已是昏昏沉沉的,急促的喘息渐渐变成苦苦压抑的粘腻的呻吟。他感觉到了什么,却仍是不太敢置信地问着:“是……什么?……什么,药?”
“迷幻药。”单竟深用力踩下油门,沉着声问道,“有人请你喝东西了?”他有点生气,即便他说过那间Pub很干净也不代表简济宁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邀请。这是两回事。
“没有,我没有碰。”简济宁惶恐地摇头,身体里有怪异的渴望在慢慢抬头,烧地他的脑袋一片模糊。“我什么都没碰,为什么会这样?”
那么,就是侍应给他送来的那杯鸡尾酒,看来是一进Pub就给人盯上了。想到这,单竟深神色稍霁,他开始有些后悔把简济宁带去那种地方。有些好东西是不可以拿出来展示,只能藏起来自己私下享用。“我送你回家?”单竟深轻轻地询问简济宁的意见,等着他拒绝这个提议。
“不,不行。”简济宁果然摇头,急地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我带你去酒店。”单竟深表情轻快地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放心,这种药偶尔吃一次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很快就没事了。”
“我们简氏就是做酒店的。”简济宁努力缩起身体,压制住体内脱缰狂奔的欲望。简氏也做酒店业,而且还是在香港酒店业内第一块招牌。由于酒店业经营的特殊性,港内几乎所有酒店之间都会有一定的消息往来,这意味着无论简济宁去什么酒店都一定会第一时间传到他爹地的耳里。
单竟深经他提醒才想通了这个道理,懊恼地抓抓头,又建议道:“那我带你去会所?”
“都是一样的……”被简济宁苦苦压制的呻吟已经被燃了全然失控的泣声。
“那你说怎么办?”单竟深恼火地一拍方向盘,简济宁前怕狼后怕虎,简耀东又是天罗地网,这一家都有问题。
简济宁不说话,只是摇头,不一会就抱着小腹弯下身去,额头重重地磕在面前的驾驶台上。额头沁出的冷汗顺着脸颊划入衣领,汗水明明应该是冰冷,却让简济宁感觉像是一条条被点燃的导火索带着火花一路烧下去,意图引爆他的全身。
单竟深沉默了一会,把车子停到一处僻静的小巷,然后伸手去抱简济宁。“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心里着急。”
感觉到单竟深把手伸到他的两腿间,简济宁受惊地用力并拢双腿,拼命摇头,“不可以,不,不行的……”
“济宁,这种药很难忍的。”单竟深担忧地望住他,越是熬下去他只会越痛苦。
简济宁不出声,他就是这么想的,忍过去,神不知鬼不觉,那才是最安全的办法。可是额头上溢满的汗珠在催促他改主意,它们凝结起来,一颗一颗地滴落在痛楚的肌肤上,带来另一重新的折磨,仿佛永无止境。他张了张嘴,像濒死的动物最后的喘息。“别墅,去别墅。……我有一间,私人别墅。不会有人知道。”
单竟深眼睛一亮,按照他的指点飞快地启动车子向简济宁的别墅开去。来到简济宁的私人别墅,单竟深顾不得参观,直接把人抱上了床。
“不,不要!”简济宁见他伸手解自己的衣服,惊叫了一声,蠕动着想要逃开。
“别动!”单竟深不耐烦地捉住他的腰。他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简济宁还在别扭什么?难道非得先喝两杯再放点音乐把气氛搞起来才行?
“别,别这样!我不想……”简济宁试图掰开单竟深的手,另一只手按着腹部,痛苦的喘息著,身体蜷成了一团。他不想只是因为药才跟单竟深做,那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头卑贱的兽,被欲望所控制而没有理智。
单竟深静了一会,看着简济宁。床上的男人因为喘息凸显出迷人的曲线,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睛迷蒙着没有焦距,明明已是欲望的俘虏,可他却死咬着最后的理智不屈服。有意思。单竟深松开他,“随你。”
简济宁松了口气,很快移动到床边,但是跌了下去。单竟深伸出手想去扶他,简济宁却抗拒地如同被鬼捉,推开单竟深连滚带爬地逃进浴室,重重地摔上门。
单竟深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太明白简济宁怎么就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差点把他整个人都推出去。是因为今天的意外把他跟那些人归到了一类心生厌恶?还是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经不得一点点的刺激?他坐在床上想了又想没有答案,最后只得无奈地笑着摇头。浴室里很快地穿来了哗哗的水声,单竟深实在不明白简济宁为什么会舍近求远,用最令自己难受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明明他们的第一次大家都是得到快乐的。
很快的,浴室里传来“哗啦”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打断了单竟深的思考。单竟深急忙冲到浴室前,用力拍着门追问:“济宁,你没事吧?济宁?”
没有回答。
单竟深伸手去转门把手,浴室的门却被简济宁从里面锁住了。他恼怒地在门口转了一圈,一狠心一脚踹开了大门。及目所见,只穿着衬衣和西裤的简济宁把自己泡在浴缸中,冰冷的水流不断地从他头顶冲下来,把他弄地狼狈不堪。他明明已经冻地全身瑟瑟发抖嘴唇泛白,却仍是捉了地上的被摔碎的镜子碎片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你做什么?”单竟深几步冲上前,扭住他的手腕,从他的手中夺去那块镜子碎片。
简济宁不断地摇头,眼瞳里写着满满的痛苦、恐惧与乞求。“给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续道,“我好难受……”
“不,还有别的办法的。”单竟深把西装外套扔在一边,慢慢地跨进浴缸,心疼地伸手搂住他,全力压制住怀中身体的抽搐抖动,去解他衣服的扣子。
“别这样,别这样!”简济宁蜷缩起身体试图推开他,可浴缸里的方寸之地既然塞满了两个大男人就不可能再有更大的余地让他挣扎。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单竟深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情愿让自己痛苦甚至流血也不愿选择一个可以令自己更愉快的办法?
“因为我觉得恶心!”简济宁如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拼命往里缩去,歇斯底里地喊着,“性让我觉得恶心!做这种事让我觉得自己很脏!”
单竟深错愕地看着他,目瞪口呆。隔了一会,他伸手去探简济宁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他伸手搂抱住简济宁的腰,把他带回原处,又把热水打开,让简济宁能舒服一点。“别说傻话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
简济宁的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地极端敏感,腰身只一被触碰就全身酸软地再没有任何的力量反抗。看着单竟深慢慢地剥去彼此身上的衣衫,简济宁只是不断地摇头落泪,冲出口的哀求话语颤抖地几不成声。“别这样……竟深,求,求求你……”
“放松点,没事的。”单竟深充耳不闻地亲亲他的脸颊,从背后搂住他,曲起他的双腿,手伸到他的下…体。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自己的重要部位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被玩…弄…搓…揉,然后在别人的手中释放。简济宁只觉得羞耻地几乎要发疯,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腾”地烧了起来,如肿涨开的血块压着神经一突一突地跳着,不断放大直至爆炸。他忍受不住地挣扎扭动,到最后发出的声音已接近惨叫,“竟深……不要……饶了我……”
“为什么会这样?痛苦可以忍耐,快乐却让你害怕成这样?”单竟深扭头盯住简济宁,喃喃地问了一句,他真的不懂。
简济宁纤细的手指紧捉住单竟深的手臂,同时被羞耻痛楚以及难以言喻的快…意折磨地微微发颤。他近乎错乱地哀求着:“饶了我……我快疯了……”
单竟深伸手替他抹去因呜咽啜泣而布满脸颊的泪痕,然后从西装外套里取出烟和打火机。他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后送进简济宁的嘴里,“放松点,济宁。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工作,低声诱哄着,“这不是你的错,上帝造人的时候既然赋予我们情…欲,就是让我们享受的,这不是错。”他有技巧地控制着手指的力度,轻轻地问着,“这样会不会舒服点?……这样呢?”
简济宁忍不住自喉咙中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甜腻呻吟,快…感不断间歇性的发作,身体内部传来的战栗,使简济宁很快再次在单竟深的手中释放。
“感觉很好,对不对?真可爱!”单竟深在简济宁的耳边呵呵轻笑了起来,简济宁实在是太敏感了。
简济宁抬起手取下唇边的烟,慢慢地将它烫入自己的掌心。随着烟头烧伤皮肉发出的声音,他听到了自己的意志龟裂的脆响。他咬着唇,仰起头无声地流泪,腰部以下分明已经因太过频繁的快…感疲倦地不住发抖,可身体却仍渴望着更多,摆布着他把自己的欲望不断蹭入单竟深手中。简济宁对这样的自己全然绝望。单竟深已经掌控了一切,而他却一败涂地。还能坚持什么呢?是时候,应该投降了。
单竟深,这个男人,彻底抓住了他。
朋友的新定义
时光飞逝的定义对单竟深而言是指从星期三到星期五。直到星期五的上午,单竟深仍旧没有用他的帐户进行任何的金融投资交易。
“究竟问题出现在哪呢?”简济宁忍无可忍地把他请进自己的办公室,特地拨冗亲自对他进行指导。
单竟深无辜地看着他,说:“我有心理阴影,你知道的。”
“你是打算也让我用这个理由跟七部的其他员工解释么?”简济宁恼怒地看着他,被指责的单竟深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寸步不让。隔了片刻,简济宁移开眼睛低声道,“竟深,随便选一个吧,别让我为难。”
单竟深静默了一会,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