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标题:
这个崩溃虽然是指那个游戏规则其实已经名存实亡,是崩溃的,但其实,我码这章也码地挺崩溃的。
唉……
恐惧的能量
早上8点回公司上班,还没到自己的办公室,简济宁就被简济英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昨天晚上你没有回去?”
“哦,宴会结束已经很晚了,我去别墅睡了一夜。”简济宁淡淡地应了一句,“大哥叫我来就为了问这个?”简济宁有点不高兴,如果今天是简耀东来问他这个问题他或许还会有点羞愧,但既然问话的是简济英,那就只剩下厌恶了。
“跟贺以枫很相配,有入赘贺家的打算?”一想到今天早上的报纸登载的贺以枫与简济宁相拥而舞的照片简济英就不太痛快总要讽刺两句才甘心,随手扔给他一份计划书说道,“这份计划书你看一下,我一会会在会议上交给爹地。”
“大哥要拓展货运公司的运营规模?”简济宁低下头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故做诧异地瞪大眼,心里却冷笑着对自己说:果然仍是那几板斧。简济霆拓展了航空公司在泰国的业务范围,简济英就想着要拓展货运公司的规模,毫无意外毫无惊喜。“OK,我知道要怎么做了。”简济宁把计划书递还给简济英,站起身准备离开。
“济宁,”简济英却忽然在他身后叫住了他,状似无意地提醒道,“回办公室记得换件衣服,把衬衣的衣领换高一点的。”
简济宁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颈,却在手指碰到自己的脖子之前忽然醒悟了过来,转过身看着简济英慢慢道:“谢谢你提醒了我该换个司机。”
简济英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道:“果然是被人玩弄地越来越下贱了,廉耻都不顾了!”
简济宁回应给他的只是满不在乎的冷笑,“大哥,如果你有证据……不妨到爹地那去告发我。”
“你别忘了……”
“那张DV?”简济宁轻声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的冷芒恶毒地令人吃惊。“我收着呢,听你的话,收藏地很好。”就像一条不想再被人锁着喉咙的狗仔细地收藏起自己的狗链,他在心里把话补完。“据我所知,知道这张DV的存在的人只有我和你,或许还得算上大妈。如果这世上还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大哥,我想我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简济英真真切切地笑了出来,“你不觉得这很可笑?”
“我何必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简济宁的面色却和蔼地如同在教化门下子弟,“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死了,你觉得爹地会怎么看待还活着的你?”
“你……”简济英终于变了脸色,他知道简济宁说的是真的,这个变态是从来都不怕死的。
“大哥,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知道的……”简济宁深深地看着简济英,目光锐利冰冷如冰锥,偏偏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地温柔委婉,那是一种极度冷静的疯狂,看起来那么地无害可又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给人致命的一击。然后,他笑了笑,神色逐渐恢复正常。“大哥,这张DV是把双刃剑,用起来千万要小心点。”说完这句,他再不去看简济英的脸色,打开门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简济宁却迅速地拉下了窗帘,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飞快地吞了下去。全身发着颤地在位置上僵坐了近十分钟,额上背上的冷汗才渐渐沁了出来,很快濡湿了衬衣。感觉到心绪已然平静,简济宁轻嘘了一口气,一边揉了揉脸颊让发青的脸有点血色,一边起身解开衣服向浴室走去,心里想着:这种镇定剂的效果不错,到是可以多买点放在身边,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机会要用到。
坐在办公室里的简济英彻底怔住了,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自从他掌握了这个把柄,就把简济宁使唤地如同自己脚下的一条狗。他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和喜好,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再服从。可是到了今天……简济宁,他居然在反抗?针对他□之外的要求的反抗?他、怎、么、敢?!回过神来的简济英勃然大怒。
而简济宁的挑衅行为却并没有因为简济英可以预见的怒火而终止。就在两个小时后的常例行政会议上,当简济英递上了那份计划书,简济宁居然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今年公司的财政预算已经饱和,恐怕……”
简济英怒瞪了他一眼,明明在他办公室还一口答应,正式摆到桌面上谈了却提出反对意见。再结合简济宁今天在办公室里说的那番威胁,简济英已经很确定他是起了二心了。“总有事急从权的时候。”
“每件事都要我事急从权,那么还要做什么财政预算呢?当初我在财务部任职就一直很反对大哥你的这种做事方式,现在我虽然离开了财务部,不太方便管这些事。但如果大哥一定要问我的意见,我只能说,我反对!”简济宁认认真真地把话说完,随手把那份计划书扔到了一边。
会议上在座的众人见到他这一动作就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这个动作从来都是简济宁拒绝执行的招牌动作。上次简济霆要拓展泰国的航空线路他也是这样完全不给面子的否决,虽然后来由大老板亲自批准通过,但直到现在简济霆去了泰国开展业务仍不是很顺利,个中原因就是因为简济宁这个运营总监的不配合。而今天,简济宁在削了简济霆的面子后居然马不停蹄地要削自己大哥的面子?整个简氏谁不知道简济宁从来都是旗帜鲜明的太子党?难道他们这组黄金搭档要拆伙?简济宁升了运营总监也算是正式上位,莫非是想自立山头?
“济宁,你在我办公室里可不是这么说的。”简济英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冷着声提醒他。
“那是因为我知道大哥你一定不会接受我的意见。”简济宁却对自己曾经“欺骗”了简济英这回事毫无羞愧,“而且大哥,难道你亲耳听到了我说‘同意’?”
简济英哑口无言,他自是没有听到简济宁亲口说“同意”。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以前,他从来不需要简济宁的“同意”。他只需“知会”,而简济宁只要“服从”,就这么简单。
简济英不做声,整个会议室里一下子鸦雀无声。简耀东有些头痛地扶住额头,为什么济霆都已经去泰国公干了,简氏的常例会议上的火药味还会这么浓?济宁最近未免也太好斗了。求表现自然是好的,可是难道他不明白过犹不及?刚想开口劝简济宁两句,一只玻璃烟灰缸突然从他眼前急速飞过,在众人的惊呼中准确地砸中简济宁的额角。
简济宁呻吟了一声,用手捂住额头。但即便如此,他额上渗出的鲜血仍是很快地染透了自己的外套。
简耀东简直难以想象简济英居然会因为一句不合对自己的弟弟下这么重的手,站起身两眼赤红地吼道:“简济英!”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见战火升级早就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简济英见整间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当下也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爹地,这人居心叵测,他耍我!”
简耀东一边不断地抽出摆在桌子上纸巾让简济宁捂住伤口,搂着他的肩安抚他,一边怒火中烧地质问简济英,“他反对你的计划书就是居心叵测?他是运营总监,对公司里的一切计划提出意见是他的工作!在公司里他是你的上级,在家里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简济英咬着唇不出声,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下是大错特错了,真要动手也该找个没人的时候,哪怕下手更重十倍,量简济宁也不敢告状。可不知为什么刚才见了简济宁这种满不在乎的笑脸,步步紧逼的质问,吃定了他别无选择的选择,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简耀东仍是怒瞪着简济英,如果说对简济宁更多的是因为他从小没了亲生妈咪的怜惜的话,那么对简济英这个长子嫡孙更多的则是无比重大的期望。虽然他跟济霆不和,但考虑到毕竟不是一个妈生的,在公司虽然争地厉害却也没有真正撕破脸他也就没当回事。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简济英居然可以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事事以他为主的弟弟简济宁也下这么重的手。而动手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济宁反对了他的一份计划书!身为兄长,怎么可以这么暴力这么狠辣?感觉到瑟缩在他掌下的身躯微微发颤,而简济英看着他这个弟弟的目光却凶狠地像要吃人,简耀东更是失望。“给你弟弟道个歉,济英。”
“你要我向他道歉?”简济英难以置信地吼了起来,别说道歉他几乎想再扑过去揍简济宁一顿。
“道歉!”简耀东厉声道。
简济英知道无论他再说什么只能让爹地更生气,但道歉……想也别想!他转身摔门而去。
“简济英!”简耀东气地全身发抖,几乎要追出去把人押回来亲自听他说了那句“对不起”才甘心。
“爹地,我好痛……”一直没有出声的简济宁却在这时拽住了简耀东的衣角,眼泪簌簌而落,“真的好痛……”
简耀东见简济宁那被鲜血洇了半张脸,因忍痛而咬地惨白的嘴唇就止不住地心疼,“没事了,Philip去叫白车了,只是擦伤了一点点,不会有事的。”
然而,简耀东的安慰对简济宁完全无效,他一边哭一边拽地简耀东衣角喃喃地解释着:“爹地,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简耀东有点听不懂,这句话难道不应该让简济英替自己分辩的时候来说才对吗?他困惑地拧起眉。
谁知简济宁见状竟“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膝近乎错乱地连声为自己分辩着:“爹地,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故意跟大哥为难!公司这么迅速地扩大规模虽然是好事,但生意铺得太大管理也会有很大的问题。万一受到冲击,很有可能照顾不过来……”
“济宁,站起来!”简耀东彻底被他这个举动给吓到了,直到简济宁说了半天才想起要把他拉起来。
简济宁却只管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爹地,你听我解释……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求求你,听我解释……”
“济宁,你先起来,济宁……冷静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爹地没有怪你,济宁……”如是闹了数分钟,简耀东从一开始的困惑到惊慌无奈,直至现在的全然绝望。“济宁,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有爹地在,你为什么会怕成这样……”
“白车到了,在楼下。”Philip冲了进来,原以为因暴力事件而受够惊吓的心脏却遭到了更大的冲击。简济宁,已经完全失控了,哭闹不休一定要解释,连自己额上的伤口再度挣裂流血也毫无知觉。
最后,Philip请来了随车医生,给了简济宁一针镇定剂,他终于筋疲力尽地昏迷了过去,整个世界清净了。医生小心地观察着简耀东沉重的脸色试探着开口:“简先生,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建议……”
“我跟你们一起去……”简耀东的心里实在有太多的困惑,沉甸甸地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父子交心
当简济宁彻底摆脱镇定剂的作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简济宁很是花了点时间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软成了一堆面团。应该是镇定剂过量了,两颗药丸和一针针剂,简济宁有点担心自己会再次药物上瘾,他总是太容易被这类可以轻易夺去人思想的东西所引诱。只是每一次都是过程美妙,代价惊人。费力地抹去额上因“起床”这一简单的运动项目而冒出的汗水,随手扭开了壁灯,病房里果然没有人。用力揉了揉眼睛,等到眼前的叠影从三个变成两个,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换衣服出院。
“下床”这个动作刚进行到一半,端着几个药瓶出现在病房里的护士小姐已经惊叫着扶住了他。“简先生,您现在还不能起来!”
简济宁用力抓紧被单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向下栽去,但只是那么微小的动作牵动肌肉,全身的汗水就像决堤似地涌出来。“我要出院……”他摆摆手,试图挣脱护士。
“简先生,您暂时还不能出院!”护士小姐显然比他更强壮些,她把简济宁摁在了床上。“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
“不需要检查,我根本……”简济宁很抗拒这些,检查,证明他有问题,没有价值,被放弃。
“济宁,你最好听护士小姐的。”简耀东的声音很快在门口响起。
“爹地?”简济宁诧异地扬眉,他以为简耀东现在应该会在公司翻查近年来的投资项目。那么……也许已经看完了?简济宁改变了想法,所以现在来找他谈公事了?……看来是这样的。那么,他该怎么说?有技巧地让爹地发现一些问题收回一部分权利?简济宁努力思考着措辞,却因为思考再度引发头痛,额头沁出了一头冷汗。如果爹地能再给他点时间,他可以把一切安排地更完美些,他摁着太阳穴,无不苦涩地想着,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不是吗?
简耀东走过来,挥手示意护士小姐离开。他看着简济宁静默了一会,伸手触上他额角的纱布。“还痛吗?”
简济宁温柔地笑着摇头,“已经不痛了。”他知道这只是开场白,他等着戏肉。
而简耀东却只是长久地凝视着简济宁保持沉默,看起来心事重重。
“爹地?”简济宁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劲,简耀东的眼神让他觉得不安。理论上,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他应该带来几份文件,那些收购后盈利记录不佳的财务报告根本到处都是,唾手可得。然后质问他为什么不早些向他反应这种情况,问他是不是为了维护简济英的利益就忘记了自己首先是简氏的职员,问他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就像一个精明合格的企业家该做的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地坐在他的面前不出声,似乎在担心他随时会死掉,看起来就像……就像一个父亲?!
“……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最好卧床休息几天。另外,你额头上的伤口不会留疤,放心,不会破相。”简耀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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