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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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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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又会成为上流贵族们的另一项赌注了。
普那王有些诧异,不过更是对这名男子万分欣赏,他颔首答应道:「那这件事情本王就交给你去办了。」
「属下遵命。」翼影低头道,这下,所有的意外事件在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怀疑到他们两人身上才对。
忽然,一名侍者急忙上前伏在地上急喊:「殿下!杰塞尔爵爷在路上忽然陷入昏迷状态,现在正在内厅休息。」
普那王眼中焦虑一闪,冲动的起身,不顾翼影翼雪等人的道:「走,带我去看看他!」身边的王妃和阿岚儿公主也跟了上去。
一阵杂乱中,普那王随著侍者进入内厅,所有贵族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几名侍卫指挥下,音乐声轻柔的响起,大家开始松懈情绪,开始跳舞赏月。
翼影微低头走至角落,俐落的将黑色手套戴回手上,注视著眼前享受著的贵族们;翼雪出现在他身旁,仍然面带笑容,眸子注视著普那王等人离去的方向,「在内厅,有办法吗?」
翼影睥睨他一眼,好似他问了句废话,翼雪不怒反笑道:「我知道你有办法。」
眼中不难看见某种类似『信任』的光芒──
翼影扬手示意翼雪别看扁他了,然後甩身进入通往内厅的走廊──
翼雪看著他的身影,眼神有些深沉。
翼影轻巧的走入长廊,顺著墙壁的落地窗帘当作遮掩来至紧闭的大门,他贴耳听,里面传来些许人声,嗯……应该是这了。
想毕,他立刻用特殊方法将落地窗的玻璃弄碎,跃出窗口贴著窗沿潜至内厅的窗外,从窗帘缝隙隐约能看见普那王、王妃以及阿岚儿公主正在慰问著躺在沙发上的人影,旁边几个侍者围绕著。
这个杰塞尔爵爷果然深得普那王的喜爱。翼影下了个结论,光看普那王那张焦急不已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麽事。
就在看见国王王妃公主以及一干侍者离去後,翼影才又照著老方式将玻璃敲碎跃入内厅,轻声接近躺在沙发上休憩的男人──
「谁?!唔、」耳朵异常灵敏的杰塞尔惊吓的起身,翼影一个箭步上前将他劈昏,只见杰塞尔软软的倒在他身上,翼影这才仔细审视他传说中美丽的容貌──
果然很美,不过可能是看翼雪看久了,这点美貌倒觉得翼雪那家伙美的比较有个性?要是那家伙知道他这麽想就搞笑了,哈!(汗)翼影心中自嘲,扛起昏迷的男子,谨慎的拿起放置一旁的披风批在两人身上,然後快步想跃出窗口──
「啊!你是谁?!」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叫,翼影下意识往後看,是返回来照料杰塞尔的王妃!
「来人──」王妃赫然停住叫喊,美丽的容貌上有著紧张青白,她颤抖的看著翼影指向她的长剑,她仔细盯著翼影,却失望的发现披风罩住了整个面部只露出精锐的眸子。
「安静。」翼影低沉的冷道,慢慢後退然後一跃便要出窗口;这时,王妃竟然出乎意料的从腰际拔出一把匕首刺向他!
「呃!」翼影闷哼一声,眼中闪过诧异,竟被次中了手臂,就在他微微一愣之际,王妃迅速的扬手摘下罩在他身上的披风──
瞬间,两人都呆住了,她瞪大双眼看著他,他则难掩惊讶的睇著她,这女人绝不是普通的女人──正当他这麽想时,门外传来一阵侍卫脚步声,翼影这才醒神迅速的跳出窗口──
「妃子殿下,发生什麽事情了?!」
王妃俏脸铁青一片,皱眉深思,咬牙一阵才轻声道:「一名陌生男子将杰塞尔爵爷劫走了──」
这时,翼影成功的扛著杰塞尔出大殿,翼雪早已在约定住等候了,他见翼影微喘,皱眉道:「怎麽?」
翼影没说话,忽然一阵踉跄,翼雪迅速上前扶住他;他也毫不推托的将整个重量压在他身上,某种淡淡的青草味混著菸味传来,翼雪愣了下,竟有股莫名的冲动──
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麽的冷道:「你受伤了?」
翼影没有回答,他将肩上的杰塞尔爵爷丢给翼雪抱著,然後道:「没事。」
明明是段小插曲,但是那女人的身手和反应让翼影不自觉的深刻记在心上──当然,他并不打算连这个都向翼雪报告。
「你受伤了。」翼雪眼神变得很冷很冷,再度轻柔的重复著。
轻到连翼影没有听见,轻到连翼雪本人都不明白这代表什麽──
 
18
翌日,杰塞尔爵爷被刺客劫走之事传遍全国,普那王震怒,下令追缉刺客救出爵爷,捉拿人犯让唯一在场证人『阿墨儿王妃』指认,抓对救出杰塞尔爵爷者,一盖赏金一百枚金币。
这些赏金,对贵族们来说是极小的数目,所以对大部分的贵族而言,这算是新的『赌注』,到底能不能抓到这名刺客呢?是个未知数;而平民与奴隶等,争先恐後的记下王妃所形容的刺客面貌,摩拳擦掌,妄想著说不定自己幸运抓到这名刺客,以後生活就不用愁了,身为奴隶阶级的更能为自己赎身。
就在全国人民为赌注爲赏金闹得正火热时,翼雪大宅仍然是一片平静,狂风拂过後园的花丛发出唰唰声,轻轻吹入微启的窗口,啪啪作响,那是翼雪书房的位置,里头仍然一片昏暗,并未点灯,窗边的阳光是唯一的照明物,一名女仆敲门道:「影大人,您要的纱布送来了。」
翼影左腿屈在沙发上,右腿置地,受伤的手臂倚在屈起的膝盖上;他淡淡的应了声:「进来吧。」
「是。」接著,女仆恭敬的开门进入,轻步走近他身旁双膝跪下,两手捧著矮盒呈上纱布。
翼影将药水放置身旁的小桌,然後拿起呈上的纱布,俐落的包扎起来;这时,房门又被打开,翼影轻瞥,是翼雪,然後表情没变继续自己包扎的动作。
「出去吧。」翼雪道;女仆面上露出一丝紧张,赶紧起身鞠躬喊:「是!」,将门关上离开。
待女仆离去,两人之间沉默一阵,翼雪静静的坐在面对翼影的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没有人先出声,最後,翼影包扎完後才淡淡的问:「『杰塞尔』醒了没?」
翼雪微偏头思考,然後眼眸再度对上他回答:「还没,我帮他作了检查,他身体算是比较弱,呵呵,你劈昏他的力道足以让他睡上一两天。」
翼影颔首,突然,翼雪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轻声吐出:「他很美。」
「喔?」他皱眉微哼声道,讽刺的道:「怎麽,你喜欢这类型的?那就上啊。」
话一落,翼雪原本笑著的脸更开怀了。
「不过,他的确很美。」翼雪才刚笑开,翼影又接著说,随即想起昨晚让他大吃一惊的美丽女子,显得有些恍神,下一秒又很快的恢复面无表情。
注意到他细部的举动,翼雪笑开的脸有些阴暗,不过仍然挂著微笑。
「这次你要亲自逼迫他降服?或者──」翼雪挑眉看向他,他才继续道:「我来?」
「我来就行了。」翼雪飞快的道,接著他脸色又变得不太对劲,似乎对自己太过快捷的反应感到不满,当然,翼影并未察觉,他只是回头开始收拾放置在小桌上的药瓶。
就在两人又陷入一片安静中,门外传来一名侍者的喊声:「雪爵爷,『公主殿下』请影大人去一趟。」
一听,翼雪皱眉,翼影则吁一口气低咒几声,半晌才回应:「你去外面等著,我准备一下马上过去。」
门外的侍者答了声便离去。
接著,翼影站起身,将身上的黑色紧身背心脱下,毫不在意的露出上半身,那修长精壮的躯体,散发著俐落无比的气息,刻画完美的曲线更是有如一头优美从容的黑豹;翼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凝视著眼前的男人──
他将背心抛在沙发上,迅速撩起身边的白色衬衫著上,套上黑色领带,最後穿上黑色西装,整装完毕後,转身礼貌性地对未出声的翼雪报备道:「那我先走一步?」不管怎麽说,他还是他的属下。
倏地,翼雪同样站起身,然後走向他,猛然贴近他;他一惊,连忙便要倒退几步。
翼雪没让他倒退成功,一手钳制住他未受伤的手臂贴近,低低的发出笑声,一手沿著他的腹部往上摸至领带处,爲他将没有系好的领带调整好,轻柔的在他耳边吐气,「呵呵,你领带歪了。」
感觉耳边一阵温热,他愣了下,随即撇嘴嘲弄道:「还真谢谢你了。」心中泛起一抹说不出的古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後,翼影推开他,他也没有纠缠的松手放开他;翼影毫不迟疑的走出房间──
室内再度恢复一片冷清安静,只见翼雪冷冷的凝视著离去的高大背影──
许久,才坐下沙发,眸子盯著方才抓住翼影的手掌,旋即头颅微靠在沙发背上,看向米白色的天花板──
脸上露出一抹难懂的阴沉──
 
19
出了大宅上马车後,趁此空閒,翼影整理了下这几天的思绪,总觉得翼雪那家伙变得有些古怪?至於哪点古怪──他倒也说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想著,他再度想起昨晚的情景──他太大意了,竟然让王妃看见他的容貌,不过最令人疑惑的事就在这,王妃明明认出是他,却没有将他泄露出?翼影没有自以为是到以为她爱上自己,其中一定对他有所要求吧。
唔──如果真的不利於所有事情的进展,他会找机会潜入宫内让她消失的。翼影冷冷的想,现下,他可没这麽多同情心浪费在陌生人身上。
自从半年前阿瑟的事情後,翼影便将自己周围筑起某种无形的高墙,没有人有办法侵略,更没有人能让他动心,也不可能。
为了让翼雪顺利取得这个国家,他会剔除所有不应该存在得阻碍,只要保持一个人就行了,就是因为只有一个人,没有拖累没有牵挂,更没有弱点。
他相信,只要自己出现弱点,翼雪那变态会毫不犹豫的攻击,让他一次一次的品尝失败?
要不是有出生证明以及户籍誊本为证,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跟翼雪是双胞胎兄弟。
长得天差地远的相貌,加上完全两种类型的性格,擅长的技巧和能力更是完全两回事,可是,他们却是兄弟?
说到这,翼雪曾经问他记不记得十八岁以前的记忆……现在想想,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确对十八岁以前的回忆记得只有凌乱片段。
所有回忆中几乎从未出现过翼雪的身影,只有在十八岁分派入组那天起,他才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怪了,那为何翼雪会说在十八岁分发入组以前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思考了许久,最後他放弃想这类无管紧要的问题,反正不想又怎样,想起来又怎样?
接著,马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停下,侍者将车门打开,他立刻回神迅速跃出,流畅的脱下黑色手套交予侍者,然後进入阿岚儿公主居住的日式宅院,穿过竹林,并未看见公主的身影,他没有脱鞋,直接踩入屋内。
「公主殿下?」他轻喊,巡视四周,连个仆人的影子都没有,也没听见有人回应。
奇怪了,那女孩要他来,自己却不见人影了?
这是间客房,欧式的装潢显得温暖而高雅,中间的大床上一名绝美的男人正昏睡不醒。
翼雪伫立床边,深深的凝视著此男人,许久才轻柔的坐在床沿,伸手抚摸男人的脸庞──
在他的抚弄下,男人显得不太安稳,紧闭的睫毛微颤,吐著芬芳气息的小嘴轻喘,似乎是即将醒来的徵兆。
就在这麽一瞬间,男人惊醒尖叫了起来,惶恐的甩开触摸自己的手,恐惧的瞪著眼前的翼雪。
翼雪笑了,笑得令人可怖,他低柔的道:「呵呵,久违了,『杰塞尔爵爷』。」
杰塞尔精致美丽的脸上布满慌张,一对晶亮的眸子泛起雾色的水气,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呜声哽咽道:「你、你……、谁?」隐约,似乎带了些口吃?
翼雪霎时变得有些古怪,他不顾杰塞尔的惧怕,走近他伸手用力将他下颚抬起,皱眉反问:「你不知道我是谁?」就算再怎麽不出门户,也该知道他的才对。
「我、我……呜你、呜…爸爸呢?呜──」杰塞尔语不理会翼雪的问话,无伦次的哭泣著,哽咽的嗓音中有些口齿不清。
翼雪脸色下沉,显然──
这次劫来的目标物,可能,是的,就是可能──
会是个麻烦──
 
20
翼影从容的查探著四周,仆人被撤的一乾二净,至於阿岚儿公主呢?
「公主殿下?」他再度喊了一声,仍然没有人回应他。
他微皱眉,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顺著纸门外的走道走,这是个清雅的屋子,温暖而幽静,但是,怎麽看都不像是阿岚儿会居住的地方,在翼影的观察下,她倒比较适合与普那王住在华丽的宫殿中。
最後,他走到了一处类似大厅的地方,用榻榻米叠成的一个空旷处,有点像是日本的道馆,中间挂著一幅画轴,米白色的纸上印著用毛笔勾出的『屈』字,那字迹灵秀轻巧,一看便知是出自女人手笔。
看著墙上的『屈』字,翼影没有说话,很安静很安静,时间彷佛停止了,就这样愣愣的凝视著──
「写得好吗?」忽然,一阵柔亮的嗓音响起;翼影反射的偏头看去,接著眼中闪过错愕,随即转过身半跪地面道:「属下见过妃子殿下。」低头皱眉,心中一阵警惕纳闷。
眼前美丽的女人,正是普那王最宠爱的王妃,阿岚儿公主的母后,外表看起来不过跟他差不多年岁,身上却有著淡然优雅的温和气度,不知道──是怎麽样的经历让一个女人可以变得如此……如此……翼影思考许久,终於放弃寻找形容词来形容她,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用上形容词,也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正视的女人。
她,绝对没有表面上这麽简单。
「起来吧!」她轻声说著,然後从後院脱下脚上的木屐踏入。
院子传来的淙淙流水声让整个空间变得轻松暇意,微微开启的纸门有些许风吹入,听见她的指令,翼影这才缓缓起身,然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好娇小。这是他第二次如此近的观察同一个女人。
今天,她穿的是日本女人传统的和服,淡淡的粉红色衬托著深红,黑色的长发随意的落在身後,洁白的肤色映著黑色的发,格外的令人惊艳,也显得更为娇小。
月光宴那天,她穿的是欧式礼服──
两人一阵安静无声,她轻缓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瞅了翼影一眼道:「不坐吗?」脸上泛起一抹堪称艳丽的笑容,翼影一怔,不由自主的乖乖坐下──
这种莫名的感觉──他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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