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宫公子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嗖”的一声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已逃离。
“有了!!!”
医圣扭着欢乐的身姿蹦回白泷面前,献宝似的又将一瓶药水呈上“喝了它再经历那回事,你的脑袋……暂时是不会疼了”
“南宫玉就因为喝了你的药所以难受的厉害,白泷才不会再上当”她一口拒绝,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瓶里是什么。
英明的医圣大人再次展露出他最“猥琐放荡”的笑容,目光“和蔼”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想不想救你的南宫玉呀?”
“这么晚还来找你就是为了解药,不然你以为白泷找你喝茶?”难得的,白姑娘露出鄙视的表情。
他忍着满腔的怒火,尽量不去回想到底是哪个傻丫头将他从梦中吵醒。而见他的笑容越加的“慈祥”,亲切道“丫头你不懂,那药水绝不简单,解药也非比寻常。嘿嘿,你那情郎现在肯定正苦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这可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事,你若想尽快救他就乖乖听老夫的话,只要将这药水喝了再立刻回去找他,事后老夫保证还你一个可爱又健康的南宫好娃娃!”
“快交出真的解药!”她仍执着于重点“袭殇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难道白泷喝下这瓶药就能救南宫玉?你还想骗我!”
“啊呸!!!骗你这傻丫头老夫有什么好处?该怎么说你才好,丫头你怎么就听不懂老夫的意思呢?难以相信你竟然真让那枚丹药给吃傻了。唉,无刃这娃真是造孽,当初救人同时更害了人呐,这脑子都不好使了再怎么长生不老又有个屁用,造孽哟!”
听他嘀咕的内容,白泷脸色骤冷“袭殇,不准说无刃的坏话”
他高抬下颚,神色傲慢“哼,老夫偏说,你能怎样?实话告诉你,你那情郎中的‘毒’惟有女人能解,既然你不想救他就给老夫滚的远远地,这都丑时过半了,你不睡觉老夫还要睡美颜觉呢!真是麻烦……哦对了!明日必须为那孩子换眼,你准备准备”
“………明天?”
“哈——(哈欠)怎么,害怕了?嘁,又没人强迫你。若不是听无刃提及你与那孩子有最亲的血缘关系,老夫才不会找你商量这等麻烦事。哼哼,既然你害怕不愿意……行!等你们一个个养好了伤,哪儿滚来的给老夫再滚回去,看见你们老夫就嫌碍眼!”
“给我”她张开五指接道。
“什么?”他一愣,忽然反应,却暗自偷笑,故作不解。
“……给白泷喝的药水,不管有没有毒,我喝!”
男人眯起眼吹着口哨打量她的神色,却无法从那张再无表情的脸上窥出任何情绪。
他撇嘴“呐呐,提前说好,喝了这瓶药,你们的事老夫概不负责,老夫可都是在帮你们,事后绝不准苦着一张脸回头怨人”
女子一口闷下瓶里的药水,再不理会男子的唠叨,转身一刻不停的飞身离去。
“哟,还给老夫脸色看,明儿老夫就找无刃那小子评理去。哈———睡觉睡觉……喝!老夫的门!!!!!”
且不理医圣大人的房门最终的命运到底如何,另一边的情况,可谓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四季之冬,依然冰天雪地。
时值夜深人寂,寒池里的冰层只开了一口小小的窟窿,而一个男人,泡在冰冷刺骨的池水里已有半个时辰。
远远跑来的女子,面上仍挂着苍白的霜色,未见她犹豫,便踩上薄薄的冰层立于男子身前。
少顷,二人才谈了几句,乍见男子的面色又红了几分,即又见他拧眉冷酷了面容,突然合眼沉入水中,再不瞧女子半眼。
望着沉入水下的男子,女子的眼,渐渐染上几分寒意。她默默的站着,忽然抽出腰上的软剑,几个呼吸,即见冰层裂开数块。
寒风割着娇嫩的脸颊,丝丝生痛,而她却毫不在意。当即,只见轻轻一跃,池水顷刻自腿淹及头顶,吞没一切恼人的思绪。
雪,逐渐融化。
天,已近黎明。
梅林深处,八角石亭。
风铃轻唱,雏禽呢喃。
雪白的发沿着雪白的脖颈露出雪白的肩臂,单薄的衣物凌乱的垂着臂弯现出胸前一对丰盈香酥的雪团。修长的腿,嫩白而诱人,随着一阵阵难抵的激情,于褶碎的裙裳中隐隐颤抖。陌生的快感,令红肿而紧闭的唇齿间哼出一丝丝压抑却羞人的声息。
香汗弥漫,娇躯颤栗。
乌黑的发贴着乌黑的眸子搅着乌黑的密睫,红润的面孔淌着炽热的汗粒粗喘着闷热的灼息埋首于双峰之间。邪佞的笑容,俊而妖冶。齐整的白齿,偶尔恶意的舔咬摩啃着丰腴上一对饱满鲜嫩的葡萄,登时,激得身上跨坐的人儿吟出更为勾魂的呼声。
她看他,看出那眼中始终存在的愧疚和渐渐高涨的欲望。他不语,凝视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以及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
一遍一遍的刺撞,任她纠结埋怨于他故意的规律,不缓不急,磨着她的耐性与渴望,直喘得她内心深处想将他一口吞没。
伴着下体一声声暧昧而淫泆的声响,幽丛深处紧密的触擦,逐渐强加的速度,凶猛的叫人为之癫狂。
骤然降临的快意令尚还清醒的思绪顿失理智,泪意渐渐渗出眼角,痛快的触感使人生幻。
细长的指尖扣着汗湿的衣背,妃色的娇躯瞬间颤乱于颠峰,清泪凝聚,尖声唤过,双目放空久久未能回魂。
乳白的浊物,沿着胸前深陷的沟壑,一许许滑落,顺着腹脐,再次滋润了乌密的花丛,粘连着那片依然交贴的禁地。
沾一点儿,含入口中,舌尖绕齿,抿化其中无法言语的口感。
复杂的滋味,尚未来得及蹙眉困惑,泛着水光而娇艳的唇,又再次让人霸道的撷去,夺了气息掩了话语。
然而,不过是再一次加重了唇上肿涨的程度,像是一道小小的惩罚,看形势,似乎并无继续的打算。
匆匆拾衣裹起她半裸的身躯,又迅速理好自己那一身不过稍显褶皱的外衣。闷声轻笑,抱起人儿飞身不带起地面一丝雪物。
阳光普照,美丽的尸谷又迎来新的一日。
可爱的花呀,可爱的树。可爱的鱼呀,可爱的鸟儿。
一声碎响,打破今晨的安宁。
立在桌前的少年震惊的听着一名男子口传的消息,顿时失手扫落一副小巧的餐具。半晌,气氛死一般的沉寂,无法睁眼的少年愣愣的淌下每夜早已偷偷流惯的泪水,最终终于打开封闭了许久的嘴巴,却激动的问不出一句完整的疑虑。
“春域”以东,一座独门小院。院口有牌:闲人禁入。
本该借宿他人锦帐赖床迟起的女子,此刻却静静的躺在竹榻上眯眼望着耀眼的阳光,手里玩转着一枚拳大的金珠。
她淡淡的看着,淡淡的举起珠子向着阳光照了又照,又淡淡的盯着珠子的纯质,淡淡的勾起唇淡淡的笑了。
端起一碗正散着热气的汤药,特制的麻沸散,气味果然如那男人所说,单是闻就将仅有的一点食欲驱散得荡然无存。
一口一口小抿吞咽,似在品尝美味的汤羹,饮完了还不忘咂巴嘴,是在回味不成?
浓重的困意逐渐笼罩,涣散的意志,迷糊的脑子控制不住回想起今日昨日前日,前日的前日,许许多多没来得及回忆的“前日”。
昏暗中,似又见到了少年明亮的笑容,那对如珍珠一般漂亮的大眼,她是不能忘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珠子?”
“珠子不理白泷了么?白泷想和‘珠子’说话!”
“珠子,无刃说袭殇会治好你的眼睛,一定能够治好的!”
“珠子,等你的眼睛治好,一定要来找白泷玩啊,你这样每日不理白泷,白泷其实也会伤心,只是伤心的不够明显……”
“珠子,珠子……珠子还记得白泷的眼睛么?它的颜色,它的模样,如果珠子可以再次看见,记得要告诉白泷,一定噢!”
手中的金物突然掉落滚向边上的花丛,榻下的花叶瞬间掩去它的光影。
院子的门,轻轻开启,又轻轻阖上。
49。…第四十九回
尸谷外的气候即将入冬之时,谷里始终四季并存。
一行人中,原本伤势较重的已渐转好,而身体健康的似乎也过的十分舒坦。众人并不急着离去,依然无耻的赖在谷里坚持免费吃住,但代价却是偶尔让那位医术了得的医圣大人抽疯似的对他们进行“惨不忍睹”的摧残式训练,而说是能强身健体的免费诊疗。
据医徒明月明告诉,白姑娘与小公子已开始接受医圣袭老前辈的治疗,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搅,待治疗彻底结束,才能相见。
于是,留待谷中的另几人过得那是心安理得无拘无束,而少了医圣的蹂躏,活得那是平安惬意。
书丫鬟见自家小姐与未来姑爷都无去意,便仗着自个天真活泼清纯可人的外表,装作不谙世故的模样,厚颜留下,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卓侍卫见主子与未来主母都如此……率真,毫不做作的姿态,于是仗着自个忠诚憨厚的外表,更加厚颜的陪伴主子留下。
程大小姐暗自发誓终有一日要让宇文公子对她刮目相看,至此,大小姐除了每日专心练功,专心吃饭专心请教,余下的时间便是专心纠结于往后该如何在宇文公子面前,更加完美的体现出自个的内在与外在美。苦苦思来,真真是任重而道远矣!
其实,宇文公子也非常纠结,他暗恨武林阴险无耻狡诈,鄙视正派与魔教勾结,又嘲笑正派与更多的所谓正派暗中联合打压魔教。回想古国地宫所现的一幕,真真是让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些武林教派揉成一团切成数段碾成碎屑,踩在靴底磨成粉末。
炎炎夏日,荷花满池绽放。
羊肠小道,竹林小筑。
一壶香茗,一盘棋局。
黑白两立,二人对弈。
“南宫少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失礼了”
泉水清冽,涓涓细流,灌溢了竹笕,竹笕击石发出脆响。
浅池清粼,细泉自竹内流出,一时拨开丝丝涟漪。
“在担心白姑娘?”
“让明月公子见笑了”
“世间有情有义之人最是珍贵,实该祝福”
“不知明月公子可也是该祝福之一?”
“明月从未去过巫山之外,自然无法得来这份无价的祝福”
“巫山雄峻大漠辽阔,缘分难以闯入,明月公子该出去走一走才是”
“身有责任,未经师父允许,明月不敢自作主张。不过倘若真的遇见,或许……确实该不计后果的去把握”
“……如此,在下预祝明月公子能得佳人垂青”
“……这般,在下也祝南宫少侠能坚持到最后”
“拭目以待”
“彼此彼此”
气质同是澹泊温润的二人相视微笑,执黑子一方继续沉思下一步,执白子一方漠然遥望碧空,心中深念那位已多日未见的佳人。
青白的雀鸟欢声掠过,跨区域远去,将思念送至春季。
春域,桃花依旧,芳草鲜美。
小小的庭院里,罩一身宽松白衫的少年正端着一碗闻不出气味的汤药缓缓饮用。少年的鼻梁极挺,细小的鼻翼规矩而不张扬。薄嫩的唇,似乎更像父亲,粗粗一看,薄的竟有些冷酷。皮肤细腻,唇红齿白,许是才喝了药的缘故,双唇看着更显红润。
然而,惟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少年的眼。
他的眼,看不见。
药用的白纱,一层覆着一层,细密严实地将少年的视线遮掩。
少年似全未在意此时的缺憾,他一日胜一日的期盼着,等待紧闭的眼睑再次开启的那日。
“小孩儿,该换药了”
随着一声呼唤,少年身姿端坐,静待这位专门为他治眼的医生。
少年从未见过他,眼睛无法目视是原因之一。单听声音,这似乎是个不坏的男人。脾气古怪,但医术却非常厉害。
“今日是不是也乖乖的坐着没有随意走动啊?”
“……嗯”
“倘若每日都这么听话,老夫就给你糖吃,保你喝完药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先生”———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总称自己老,听声音分明是个年轻人。
“干嘛?”
“我年纪不小了”———别整日哄着。
“哈哈哈,害羞啦?可是在老夫眼里,你确实极小”铺开一叠药纱,拨着药膏往上均匀涂抹“所有人中就你最乖,他们想老夫的糖吃老夫还偏不给呢,哼,你该知足了哟!”
“先生,白泷她怎么样了?”
男子眉头一挑“怎么一个个都去关心那丫头?没良心的,老夫为你们累死累活,你们反倒不闻不问。哼,哼,哼!”
“先生……”
“得!别给老夫露出一脸的委屈,不清楚的还以为老夫抢你糖吃。放心,她好好的,暂时是死不了”
“先生!”少年摸索着扯住男子的手,恳切道“求您,求求您救救白泷,您一定能救她的,求求您!!!”
“哎哎,别给老夫掉金豆子,药还敷着呢!”忙将跪在地上的少年扶起,仔细为他拭去眼角泌出的泪液,磨牙“老夫都还没判她死刑,紧张个屁啊!她的病又不是普通的发烧头疼,你以为那么好治?仅靠几斤几两的稀有药材和老夫的医术是完全不够的,时间!时间你明白么?必须得慢慢熬,等她熬出了头,这病……也差不多就能根治了”
“多久?还要熬……多长时间?”
“看情况呗!”他随口应答。
“白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哟,小孩儿你真想知道?”
“不好说么?是不是很严重?”
“严重?何止!那可是一不留神就能要命的!”
“……到底是什么病?”
看他一脸的苍白,男子兴致忽高“小孩儿,虽然那丫头与你关系非浅,但你肯定不知她当年的事,可惜老夫也不知!”
“当年?事……”
“等你治好了眼,回去问问你的……喔!你那爹还健在的吧?总之你回去问问他,当年他对白泷到底干了什么缺德龌龊的事,回头千万要写信告诉老夫,记得将信寄‘无人村’无人客栈去。老夫就想知道,这丫头怎么就给毒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儿了呢”
“毒,中毒?”他口舌顿时结巴。
“哎呀,说漏嘴了!呐呐呐,这是你自个耳朵听到的,不关老夫的事呀!”他忙点着手指撇清关系。
“先生,白泷中毒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啧,告诉你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但你不准喊是老夫说的,等丫头醒了,你要敢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