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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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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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立马感觉从昨天开始那口快憋死人的恶气好歹释放了一半,接着彻底忽略他的表情挤了出去,刚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他在后面叫住了我。 
  苏锐,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吗? 
  OK,现在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欲盖弥彰,骨头抛出来了,就看我会不会像狗狗一样跑过去叼起来,再摇着尾巴送回他的手里,外带千娇百媚低眉顺目地汪个三声,我苏锐不敢自称IQ赛过金田一,不过和狗比还是很占优势的,不会不明白他再次摆在我面前的选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服个软大可以屁事没有,照样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玩他的,机会别说人家没给过,只不过这个机会已经意味着再一次彼此伤害的陷阱。 
  我低了下头,并没有答他,也注定不会再有任何动摇,三秒锺后我迈开坚定的步伐,上前一步拉开了大门,没想到的是,他突然跑上来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 
  他狠狠地抱住我,粗重的呼吸吐在耳边,我没有做丝毫挣扎,大家都是死要面子的人,既然我可以耍帅地摔门而去,他照样打死也不会说出要我别走的话。 
  僵持片刻之后,他猛地将我转了过去,抬起起我的下巴,将吻贴了上来。 
  我触电般地往后闪避,及时抬起手挡住了他的嘴唇。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一定是我彻底挥剑断情的脸。 
  留一点自尊给我吧,谢谢了。 
  当我刺骨的声音停止,他的双手仿佛结了笨重的冰快,慢慢慢慢沈了下去,我乘机挣脱他的怀抱,气定神闲地打开门,走出了这个二人世界。 
  喂!姓陈的仿佛心有不甘,紧跟着我冲到门口,朝着正在下楼的我大吼一句,你走了就别给我回来! 
  我稍微停顿了脚步,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说,放心吧,永远不会了。 
  之后本人跑到商业街瞎晃悠了几个时辰,本想好歹提点年货回去略表孝心,杜绝咱妈再宣称他们白生了个儿子,最后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六神无主,真委屈了我钱包里塞满了红色的纸,来回走了几个回合却连一张都没能进入市场流通。 
  最后还是性顾的心有灵犀,提前打了个电话把我召唤到了寰宇去。 
  他们那阵仗就跟黑社会出去接头似的,一个团队全体出动,我算半个随行苦力,刚到还没喘口气就帮着他们装行李,顾鹏飞此时尽显领袖风范,忙着招呼这个使唤那个,要不就是跑到一边煲电话粥,仿佛从头到尾就当我是个来打工的,搞得十分没有生离死别的气氛。 
  你就带这点东西回去?我俩好不容易挤上车后,他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把话搭了过来。 
  家里什么都有,有什么好带的? 
  他笑笑又问,这次回去呆几天那? 
  不知道,可能要过年吧。我心不在焉,脱口而出。 
  过年?他瞪大眼睛,失笑出来,那不都得一个多月去了吗?你们旭升闹罢工了怎么? 
  我愣了愣,脑子提溜一转,忙含糊了一句,还不是咱妈硬要我呆到过年,我跟她说过这不现实。 
  他半信半疑地眨眨眼睛,估摸着在旁边琢磨了一阵,又冷不丁转过头来,用审查注水猪肉般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小声嘀咕到,我怎么觉得你这次的行动有点诡异? 
  何以见得?我气沈丹田,心想这只狗的鼻子还是那么惹人讨厌地灵。 
  年终时候应该都忙开锅了吧?我们这边双休日都名存实亡了,请假除非是遇车祸或生孩子否则一律不批,人手比还三年自然灾害时的饭菜票都紧俏,你老人家居然专挑这个时候休长假,过于腐败点儿了吧? 
  客观条件就不一样,你一光杆司令当然得事必躬亲,我们那边儿不还有陈旭阳吗,说完真有种冲动想抽我吐出那三个字来污染耳朵的嘴巴。 
  跟本人过招姓顾的明显还没到火候,估计他是觉着没对劲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我这种解释的破绽,一番眉头深锁后决定放弃。 
  我们是六点半的飞机,到了机场我先送你走吧。 
  尽说废话,难道要我孤苦伶仃一个人送你们先走? 
  ……我说你呢,他揉着太阳穴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怪不得陈总放了你个长假,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又刚好在这非常时期,听得我差点想一拳头打爆他一排门牙。 
  就这么眨眼就飙到了机场,顾鹏飞将他的人马囤积在候机厅之后,一路将我送到了安检口,我始终一言不发地耷拉着脑袋,慢慢提着干瘪的背包走了进去,跟进火葬场似的万念俱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 
  顾鹏飞。 
  恩?他满面春风地答应着,真有点愧对这人今天如此之好的心情,让我有点欲说还休。 
  我记得你曾经问我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你对吧? 
  ……是吗,他迟疑着,显得特茫然,是什么问题? 
  你问我现在幸福吗。 
  啊,对呢,我想起来了。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我想我可以回答你了。我说完,打起精神来朝他挤出了一个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我现在很幸福。 
  明明是很轻松自如的语气,整个人却好象被扔到墨西哥仙人掌田里打滚,哪儿都扎着痛,哪儿都在泄气,嘴巴和舌头好象都在透风了。 
  ……所以,你不要再管我的闲事了,也不看看自己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你不会是真想守一辈子活寡吧? 
  他着实愣了半天,随后突然搁着安检的围栏冲我笑了,笑得非常之一穷二白,好象已经单纯得不带任何猜测的心思和侥幸的希望,那个时候我确定,迄今为止还藕断丝连的孽缘终于结束了,因为我们都不会看到对方那种最痛心的表情,加上这厮生就长着张特悲情韩剧的脸,那种心碎成渣子时两眼无神的样子,绝对能让我当场七孔流血一命呜呼。 
  说得也是呢……锐,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刚好也觉得……我差不多到了讨人嫌的地步了。 
  ……那倒不至于,说实话吧,我早就觉得你的天分根本不在当老总上面,改行做个保姆一准儿能成大器。 
  我照往常一样口无遮拦地折损着他,可就这么几秒锺之内我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的脸,像是眼珠子被磁石牢牢吸住,突然很难再移开视线。 
  若是就此告诉他所有真相的话,恐怕这家伙就是把机场给爆破了也不会眼睁睁让我一走了之的吧? 
  你到家就发个信儿给我,别坠机了都没人帮你领保险金,他不忘恶劣地报复了我,最后退后几步,摆摆手说,替我向苏伯伯和阿姨问好。 
  恩,我无知觉地答应着,你也帮我跟小冰和淑仪带个话,说我走了。 
  没必要吧,他的语调依旧轻松得惹人羡慕,等我下次有机会见到那俩家伙,你多半都回来了。 
  再见了,顾鹏飞! 
  我大声说着,使劲儿地朝淡出视线的他摆了摆手。 
  转过身之后,我以为我一定会哭得日月失色天地同悲,奇怪的是眼睛莫名地酸涨了半晌,却不见水滴落下来,反而同碳烤般干燥,痒痒的,教我忍不住拼命地揉,直到瞳孔散开视线模糊。 
  身体失重的瞬间,看着急速沈降的城市,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指好象已经没有了最后的一点知觉,大概是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此生此世再不相见的觉悟。 
  当咱妈打开家门,看见我杵在门外正中央傻笑的时候,我觉得她的表情不亚于上厕所碰到花子。 
  然后,我们家那天晚上就像过大年一样红火,那灯红酒绿的气氛几乎让我完全忘记了独自离开时的失落。虽然不但混到被炒鱿鱼,还两手空空地回来丢祖宗的脸,但好歹是把酒量给练出来了,陪咱爸尽尽兴也算是不辱使命。 
  锐锐,今天怎么突然就回家了,也不提前跟你爸和我说一声? 
  哦,我们刚刚搞完一大项目,老板犒劳我们一个长假,就回来了。我轻描淡写地对付了过去,对于这等技术含量为零的谎话早已得心应手。 
  话说回来,妈你就不能别那样叫我的名字吗,小时候咱就忍了,现在怎么说也是大龄青年了,听着很恶心好不好。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怎……怎么跟你妈说话的?老爷子舌头打节,明显有点醉意了。 
  我说话从来都这样,你是太久没听了忘了吧?我说着拿过他面前的空杯子,倒上满满一杯。 
  锐锐说得有道理,我妈显然完全忽略我的规劝,一脸得意地说,他都已经是大人了,挣得钱比我们还多呢。 
  算我刚刚没说那句话,你爱叫就叫吧,我彻底绝望般说着,不忘补充了一句,不过爸,你要定我大逆不孝的罪名随便,总之小兔崽子四个字你再叫我跟你急。 
  相信我当时的表情虽然够不上穷凶极恶,至少起到一定的恐吓作用是没问题了。 
  夜深之后,我铺好床冲了个澡,将带回来的寥寥无几的东西从包里倒了出来,收拾整理的时候,冷不丁发现了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躺在这堆杂物里,翻出来一看,竟然是那枚钻石戒指。 
  这才猛地想起,因为上班的时候实在太抢眼球,严重妨碍本人革命工作的正常进行,所以偷偷摘下来塞进了钱包里,没想到就这么一起被带回来了。 
  我躺在被窝里仔细端详着这个擅长招惹是非的玩意儿,琢磨着该如何处置,是要原封不动地退货给他吗?相信邮局是不会准许我快递过去的,还是要送给隔壁或者楼下的适龄待嫁女青年?要不直接孝敬给咱妈好了,她老人家一辈子还没戴过钻石呢。 
  脑子里明明这么想着,手指却不自觉地穿过指环,将戒指一路套到了左手食指的根部。 
  真是合适的尺寸,不大不小,刚刚是难以取下的程度。 
  就在我几乎着魔般端详着其中光线的种种物理现象时,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陈旭阳的号码,神经扭曲了两下后还是接了。 
  你还有什么事?我先声夺人,满是带刺儿。 
  戒指……在你那里吧?他偏偏来个哪壶不开提拿壶,声调木然地说,还给我。 
  你已经送出手的东西,现在又想要回去,没这么可笑吧?我冷笑着说完,风度好得自己都佩服。 
  抱歉,我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人。 
  我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立马扔出一句,不好意思,我刚刚扔了。 
  什么? 
  我说我扔了。 
  你……! 
  还没等他发飙,我再接再厉厚起脸皮插上一句,对了,别忘了,上个月的工资我还没领,麻烦您给打到帐户上去。奖金嘛……就免了吧,留给你多买些药,小心别把胃病气翻。 
  挂电话的下一秒我便关了机翻下床,将手机的SIM卡取了出来,跑进厕所狠狠扔到了马桶里,一瞬间就被水花翻滚着吞噬了下去。 
  一个人要从世界上消失,真是比垃圾降解还省事儿得多。 
  我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死死捂住自己的眼耳口鼻,无论如何也要制止,在这里爆发的话……会被发现的,我已经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陈旭阳……你当初……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想起他之前可恶至极的言行,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喉咙里开始聚集起一股猛烈的气流不断地往外冲撞,我忙伸手将淋浴喷头打开,沙沙的水花声瞬间将我的哽咽淹没,那种胸口窒息的疼痛让我恐惧到了极点,我死死握紧拳头,却怎么都停止不了,像是陷进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拼命压抑住即将崩溃的冲动后,我慢慢关掉淋浴头走出去,看到咱妈正披着衣服站在我卧室门口。 
  妈,怎么还没睡呢?我忙强打精神,装做没事儿似的走了过去。 
  锐锐,你老实说吧,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 
  我心虚地一番假笑用于掩护,你怎么这么想呢? 
  妈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不信?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几天自古以来就是你们公司最忙的时候,往回打个电话你都催我挂,怎么可能有假期让你回来? 
  我沉默片刻,也没有过多编瞎话的心情,轻轻说,妈,你先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接着我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了卧室,关上了门,回头一头倒进自己的被窝里。 
  紧攥在手里的戒指还带着余温,便被我胡乱塞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关灯之后四周一瞬间被黑暗吞噬,时锺的滴答声在鞭打着我的神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入睡,原来这也会变得难以忍受。 
  不久之后,有门被悄悄打开的声音,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放在我的额头上,那种若有似无的温度让人越发感到孤独凄凉,我不敢移动分毫,怕下一秒就会坚持不住,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平稳住呼吸。 
  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之后我几乎再没有出过门,从早到晚将自己牢牢封锁在隔绝外界影响的匣子里,做着无意义的发呆和思考,我相信自己不会就此消极沈沦,可也不代表能够立刻忘记一切,我想我需要时间,只要有时间,不管挣扎多久,我都能够重新活着,能够像新生儿一般疼痛却完整地脱离过去的感情和习惯。 
  直到新年降临的一刻,当我长时间地站在窗户前,望着遥远的冷黑的天空下从树梢呼啸而过的萧瑟寒风,以及随之四散飘零的枯枝败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此刻的陈旭阳,他一定身在阳光充裕色彩斑斓的南海之滨,面朝一望无垠的蔚蓝。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87】

  苏锐,你……为什麼要骗我?……这个……这个算哪门子幸福?笨蛋!
  好了,顾鹏飞,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平静下来,重新想想这两个字的意思。
  不要说得那麼深沉,我听不懂,我不明白。
  ……那你就回去继续自己的生活,总有一天会懂的。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不会说的,因为你会告诉陈旭阳。
  怎麼可能!
  不,我知道,你会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再做蠢事了。若你真的想帮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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