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沁阳王脾气古怪,人家现在不宠她,不代表不喜欢她。
还是多观察一阵再说,暂时不能再惹侧妃。
南宫幽若冰眸扫了扫众人,指向李姑姑,“你前面带路。”
青凤宫是吗?
就算那是老妖后,她依然不怕。
现在个个都捧着她,她又是沁阳王的挚爱,她就不相信太后敢拿她如何。
穿过重重大殿,南宫幽若终于被领到金碧辉煌的青凤宫。
夜色旖旎,整个青凤宫神秘而宁静。
南宫幽若一走进去,便闻到股浓浓的威严味。
见那大殿中间的玉榻上,太后一袭粉色锦袍,正斜靠在榻上,朱唇艳红妖娆,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正微微假寐。
太后边上站着绮玉、沁莺、东方瑾儿等人,所有人全都屏神凝气,大气都不敢出。
南宫幽若一进来,她们便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个个眼里皆是奇怪的神色。
东方瑾儿则连忌妒的心都没了,她不仅争不过王后,现在连这个侧妃都弄不过了。
越想越气,想到这里,她索性不想了。
沁莺心里则有些打鼓,上次她可撞过侧妃,还在王后面前污蔑了她。
现在侧妃被王捧在手心……
是的,就因为一句“晚上把身上洗干净”。
所有人都认为侧妃已经被王捧在手心了。
一见女子进来,太后将淡眸微微敛开,眼里闪过一抹凉凉的冷意,转身起身,慈爱的看向南宫幽若。
南宫幽若一看太后这抹微笑,身子便微微发麻,朝太后盈盈下拜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几个小一辈的翁主也朝南宫幽若微微拂身,不紧不慢的道:“参见娘娘。”
行完礼后,南宫幽若只是淡淡的扫了扫众人,而榻上的太后则悠悠轻笑,“侧妃过来让哀家瞧瞧。”
多么和蔼的声音,听得众人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知道,有时候太后越慈祥,手段就越狠毒。
初来乍到的南宫幽若哪懂得这些,十六、七岁的年纪,从小就被娇宠长大,不谙事故。
见太后对自己笑,她还以为是因为星儿一事,太后对她刮目相看,态度瞬间转好了。
心里虽然仍旧害怕着这个嗜血的妖后,不过她面上则有些得意。
看来这太后冷血归冷血,还是挺识时务的。
不过上次掌嘴的事就是太后叫的,这仇她一定会报。
只是现在太后太过强大,万万惹不得,她只得暂时隐忍。
想到这里,南宫幽若柔柔走到太后跟前,太后则一把拉过她柔柔的手,目光又睨向她若隐若现的胸。
看着那抹淡红的胎记,太后忽而又笑了,“原来王儿找了多年的星儿,竟然就在宫中,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
“回太后,这当然是缘分了。臣妾也是糊里糊涂就嫁来沁阳,没想到小时候竟然和沁阳王认识,可惜当时年纪太小,臣妾差不多全忘了。臣妾只记得那时沁阳王好俊美,好深情。”
“娘娘好眼力,哥哥从小戴面具,我们都不知道他是美是丑,你竟然知道他很俊美。”沁莺阴阳怪气的说完,遂捂嘴开始偷笑,边上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见所有人捂嘴嘲笑自己,南宫幽若淡眸一扫,目光犀利的睨向沁莺,冷冷仰头:“翁主,沁阳王就是戴着面具也很俊削,莫非本宫有说错?”
沁莺一听,只好无奈的努了努嘴,“娘娘说得是。”
心里早把南宫幽若砍了许多遍。
而南宫幽若,更想趁此机会整沁莺一顿,上次沁莺在御膳房欺负她的仇,她还没有报呢。
想到这里,她将头颅高昂,冷然看向太后,淡淡的道:“太后,虽然臣妾初来乍到,怎么说也是王的妃子。沁莺翁主处处针对臣妾,咄咄逼人,总令臣妾难堪,根本没将王放在眼里。”
太后狭眸轻眯,微微扫了南宫幽若一眼,眼底则是看不见的深潭。
忽地,她冷然睨向沁莺,沉声道:“沁莺,还不快向侧妃赔不是?”
沁莺嘟了嘟嘴,狠狠瞪了南宫幽若一眼,不得不走到她面前,弯腰朝她行礼道:“之前都是莺儿的错,还望娘娘原谅,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本宫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既然你都道歉了,这事就算了。”南宫幽若轻轻挥了挥手。
那句“既然你都道歉了”,不仅沁莺听了上火,连一脸笑意的太后都直上火。
这个南宫幽若,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坊来了。
这句道歉已经表明是沁莺的错,是沁莺的错,就代表是太后的错。
太后眉目微敛,眸光里的阴冷一闪而过,暂且让南宫幽若嚣张两天。
到时候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尊,什么叫卑。
在和太后用完膳之后,南宫幽若才颇有满意的离开青凤宫。
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沁莺等人。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而最为得意的,当属最受太后器重的南宫幽若。
她现在比这里谁都要大,是王的侧妃,又是星儿,谁敢在她面前放肆?
天上星星闪烁,月光皎洁,绮玉走在最右侧,一双冷眸凉凉的扫过众人。
待走到一处荷花池边上时,绮玉朝身后的一名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立即机灵的闪到栏杆旁。
一走到那里,小宫女装作不经意的摔了一跤,身子向前一倾,双手迅速朝沁莺推向南宫幽若。
小宫女力道太大,似乎有武功,就这么一推,沁莺便重心不稳的压向南宫幽若,南宫幽若被这么一压,差点就要跌进荷花池中。
在快跌进去的那一刹那,她迅速抓住沁莺的腰带,与此同时,小宫女又猛地使了个劲,两人“砰砰”两声跌进池子里。
一跌下去,岸上的宫女全都尖叫起来,直呼救命。
在太监和侍卫还没赶来之前,池子里的南宫幽若计上心来,她一把按住沁莺的头,把她直往水里压。
沁莺因为不会游泳,只得在水里扑腾,根本无力还手。
夜色很浓,岸上的人看不清里面的光景,只听得沁莺难受的呼救声。
见没有人赶来,上面的宫女们又不会游泳,南宫幽若趁此时机,继续把沁莺的头直往水里按。
她要给太后一个下马威,要告诉那个老妖后,她南宫幽若不是好惹的。
沁莺,谁叫你平时太嚣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这只是替自己报仇。
幸好娘亲在温泉里教了她游泳,不然今天溺死的会是她。
沁莺一个劲的叫救命,嘴里喷出大口大口的清水,眼、耳、口、鼻会被挤满了水,想说话说不出,想睁眼睁不开。
南宫幽若攸地再使力,将沁莺拖到池子最角落处,再将她的头往池壁用力一撞,只听“砰”的一声,沁莺猛地瞪大眼睛,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大滩乌红的鲜血染红了荷花池,沁莺也失去了呼吸。
见此情况,南宫幽若心里陡地一惊,开始的狠劲渐渐转来害怕。
看着面前被撞死的沁莺,她迅速将她放开,自己慌忙的朝另一边游去,赶紧闭气,装作昏过去的模样。
这一切,别人没看到,岸上的绮玉却看得清清楚楚。
绮玉眼里闪过一抹阴冷,没想到看似痴傻的南宫幽若,心计这么深,心肠这么毒。
沁莺,也怪你该死!
借南宫幽若之手除掉沁莺,她心里无比的畅快,不过还是给池子里的尸体吓着不少。
大约半盏杀过后,侍卫和太监们才迅速赶了过来。
等侍卫们将池子里的两人救起来,发现沁莺翁主已经死亡,而南宫侧妃则昏迷不醒。
绮玉立即俯下身哭了起来,边上的宫女也哭得呼天抢地。
沁莺溺水死亡一事一传到青凤宫,不用绮玉告状,太后已经“砰”的一声摔掉手中茶壶。
一双妖目透着冰冷的狠绝,十指捏得青筋暴裂,艳红的唇冰冷启音,沉声道:“好你个南宫幽若,哀家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沁莺的死与南宫幽若有关,可凭她在宫里混多年的经验,这沁莺的死根本不寻常。
侍卫们说沁莺翁主大概是摔下去的时候撞到头部,所以才猝死。
可她不信,为什么只有沁莺死,南宫幽若只是昏迷?
沁莺死不死与她无关,只是南宫幽若在借沁莺一事向她示威,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好,敢和哀家斗,哀家会让你后悔至死!
星月宫里,月光皎洁的洒在镜湖上,给镜湖笼上一层银纱。
沁苑十分静谧,一片片花的馨香沁人心脾,隐隐只听得见蛐蛐的鸣叫,潺潺流淌的湖水声。
璃月正和对面的俊削男子下棋,忽而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启禀王,青凤宫出事了。据说因为一个宫女不小心跌倒,将南宫侧妃和沁莺翁主推进荷花池里,沁莺翁主撞到池壁当场猝死,侧妃才昏迷醒来。”
如果是以前,这种事情他们万万不敢通报,但是因为侧妃现在是星儿,身份不同以往,太监们当然急冲冲的冒死跑到沁苑。
而此刻,玉手正执白棋的男子双眸冷洌,瞳孔里透出来的诡异和冷意让人心惊,墨发轻扬,眉梢边的一弯月牙邪魅阴戾,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吓得禀报的太监微微发颤。
忽地,玉手将白棋轻然放下。
男子俊削的下巴微抬,墨发丝缕,眼若寒星,红唇妖娆,邪魅冷戾的睨向太监,冷然道:“她们死与孤王何干,滚出去!”
“啊……”正诧异的太监抬眸看了冷戾男子一眼,迅速惶恐的退了出去。
而对面正执黑棋的璃月,一脸的波澜不惊,沉稳淡然。
她这个相公果然比较冷。
南宫幽若出事了?还搭上一个沁莺。
璃月无谓的敛了敛眸,不管南宫幽若她们玩什么把戏,都与她无关。
她才不会假惺惺的跑去安慰或者关心,因她从不是惺惺作态之人。
只要没惹着她,一切都好办。
要是惹着了她,她会让她们知道,后果很严重。
只是,又是一条人命,跟上次的茵梦一样,死得又快又冤。
这背后那只无形的手究竟是谁?
如果是太后,应该不可能。
太后和沁莺又没什么仇恨,况且沁莺一向是她的心腹,很尊重她,她没道理害她来陷害南宫幽若。
这事还真有些蹊跷,但只要没扯上她,她可以暂时不管。
不过她是宫里所有主子的眼中钉,人人都恨不得拔之而后快,这些事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份。
见沁惊羽有些微愠,璃月不动声色的将黑棋放下,而边上的白棋,全都将她围得死死的。
“你看,现在这颗黑棋就像沁阳,白棋像昊云。昊云兵力充足,是沁阳的几十倍,如果有一天昊云打来,沁阳一定会被杀得措手不及,只消几战就会毁掉。所以,沁阳必须尽快发展军事。”
璃月将目前的形势稍作分析,现在沁阳和昊云就像小虾和大鱼的关系。
如果昊云想吞掉沁阳这只小虾,简直易如反掌。
况且现在风麟拿她当死对头,一定会想办法再对付她。
这次蝗灾一事就是个例子,以后这样的事情会数不胜数,如果她和沁惊羽再不做点准备,两人永远会处于被打状态。
璃月说完,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讶异,她的本事他一直都知道,有时候他很好奇,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思通透、脑子精明的女人。
看着对面谨慎分析时下局势的女子,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遂沉稳的道:“沁阳必须加重军事发展,但风麟的探子时刻在沁阳监视,如果大肆招兵买马,一定会被风麟怀疑。”
璃月思索一下,淡淡点了点头。
她目光镇定沉稳,微微敛了敛眸,将手指握成个小拳头,定定看向天上的皎月,“我们现在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处境堪虞,就是再危险,也得暗中练兵。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璃月说完,心底有些颤抖,不知道她想的这方法究竟行不行得通。
她脑子里倒是有几个关于秘密练兵力的方法,得一个一个的试,一定要将沁阳的军事技术提升上来。
男子星眸里透着浓浓的深邃,温润的看向璃月,拱手邪邪一笑,“夫人请讲!有夫人在前面打头,为夫甘愿做史上吃软饭第一人。”
男子不紧不慢的说完,璃月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轻笑过后,她便将目光变得深沉,清了清嗓子,看向男子:“你有没有想过,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城市管理者,简称城管。”
“城管?扫大街的,还是街役?”
见沁惊羽不解的模样,璃月将手微微抬高,义正言辞的道:“城管是有管理、疏导、暂扣等权力的部门,有的职责是街道城管办事处协助正规城管工作临时聘请的人员。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驱赶街头无照商贩,以及检查各类许可证,咱们可以借清除贼寇和街上影响街容的小摊小贩之机,大规模的招收这种管理人才,招收到之后,便将他们秘密编进军队。”
沁惊羽转了转星眸,再次讶异的看向他这鬼精灵的小妻子,“无照商贩、许可证?”
这些词语是些什么东西,他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和璃月不是一个世界的。
璃月朝沁惊羽露出一个可爱机灵的微笑,继续大气凛然的道:
“据我所知,城管是中国秘密发展的准军事化组织,平时管理城市,锻炼游击战术;战时可编入正式军。是一支可冲锋,可侦察,可游击,能吃苦,能忍耐,能奋战的优秀后备军。五角大楼秘密报告称:中国城管队伍是一支具有强大潜力,能单靠一辆破面包车或皮卡就能全天候作战的可怕准军事组织。如果我们能拥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将会大大提升军力,平时把他们分成小队去沁城执法,扮成流氓的模样,私底下则将他们编成军队,再弄块空地出来加以训练,战时自然可以派上用场。”
虽然这方法有些雷人,但是如果用得好,用得妙,不失为一种掩人耳目的方法。
沁惊羽星眸瞪得大大的,满眼无辜的模样,朝璃月竖起大拇指,调笑的道:“夫人真是高明,为夫甘拜下风。”
“讲件城管的事给你听,曾有人说,‘在我们城管眼里,英美特种兵如果是尘埃的话,我们就是沙尘暴’”。
“当漫天飞舞的板砖和无数看不清来路的拳脚把清点的士兵堵在了阵地上,我真是不敢想象这仅仅是一支受城管训练过的伊军小队。”
璃月调皮的说完,男子一个起身,伸手将她抱到胸前,惩罚性的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邪邪的笑道:“没想到孤王的王后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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