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央 byk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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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未央 byksen-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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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明白,公子长的这麽好看,一举一动看起来也是漂亮的不得了的,怎麽主子就是不喜欢他呢? 

  可能是公子不会撒娇,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讨主子的好吧? 

  说实话,别的少爷虽也有几个长的好的,可和公子站在一起立刻就给比下去了,任谁的眼睛都只能看著公子,虽然公子总是低著头,谁也不看。 

  小昭想起公子刚来的时候,就是自己服侍他,主子叫了她去,只听管家说叫她去伺候新来的少爷,主子却不说话,只盯著她看,看的她吓的不得了,最後主子到底什麽也没说,只点了点头,让她出去了。 

  有人领了她到现在这若缇阁,她进去见过新主人,却被实实在在的吓了一大跳。 

  她活了这14年,从来没看到这麽惨的人。 

  床上躺著一个昏迷的男人,一身血污,身上穿的可能原是雪白的衣服,却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脸更是肿的吓人,已经全是青紫,哪里看得出这个人的模样? 

  新来的少爷?她简直以为是被严刑拷掠的囚犯呢。 

  她完全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主子身边的烟荭姐姐拿了药过来,看到也是吓一跳:“主子下的手?也…………太狠了些…………” 

  烟荭姐姐十分好,一边又安慰她:“再怎麽说,也是拨你过来伺候的,到底是你的主子,也不用多说多问,做好事情就是了。” 

  小昭连忙答应,烟荭姐姐又帮著她拿温水给少爷擦了身子,不敢给他穿衣服,只那软的丝被子盖著。公子只是在昏迷中偶尔呻吟一声,竟没有醒过来,给他上了药,已经天都黑了,烟荭姐姐要回去伺候主子,便留小昭自己在这里。 

  小昭不敢合眼,只在床边守著,熬的药也没办法让他喝下去,小昭真怕他醒不过来。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其实死了倒少受些苦吧。 

  快天亮的时候公子醒了过来,小昭连忙过去喂他的药,他很顺从的吃下去,一句话也没有说,吃过了就躺下去。 

  非常非常合作的病人,给药就喝,喂他吃饭也艰难的吃下去,身子也就渐渐好了起来。 

  小昭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公子实在是个非常非常好看的人呢。 

  只是很少笑,就算笑,也仿佛不是真心想笑的样子,勉强的扯扯嘴角,也不爱说话,总是坐在窗子边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可是,就算这个样子,公子还是很好看啊。 

  可惜,虽然自己觉得公子比别的少爷好看,人又好,主子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啊。 

  在这里伺候久了,小昭觉得连自己都怕主子过来,每次来都是冷冷的脸,很恐怖的样子,对公子又不好,晚上伺候在门口,总能听到公子偶尔忍不住的短促的惨叫声,然後立刻又安静下来,总让小昭疑心是不是公子已经死了? 

  不过小昭觉得好奇怪啊,连自己都怕主子过来,公子倒是不怕的,平日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爱动,可是主子身边的人过来说主子晚上要来,他就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虽然仍是坐在窗子边上,却老是看著门口,偶尔神情怔忡,不知在想著什麽,有时候便会难得的露出一丝极淡极淡的笑容来。 

  虽然极淡,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小昭仍是看得清楚,这个时候的公子苍白的面孔上仿佛有宝光流动,眼波极温柔,略一流转,就让人仿佛喘不过气一般,只能看著他发呆,真是说不出的妩媚。 

  真不明白,明明主子对他那麽不好,他怎麽还那麽喜欢主子。  


  4 
  小昭在床边守到晚上,未央公子总算是醒了过来,小昭忙过去:“公子醒了,我做了肉粥,公子吃点吧?” 

  未央有些迟钝,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总是显得有些迟钝,几乎不知道小昭在说些什麽,只是点头。 

  小昭连忙去端了肉粥过来,她自己去厨房熬的,公子不得主子的欢心,下头的人难免狗眼看人低,这会子要东西肯定又是白眼,小昭只好自己去熬。 

  未央吃了几口方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什麽时候了?” 

  小昭说:“戌时了。” 

  未央点头:“小昭,辛苦你了,你去歇著吧,我也继续睡。” 

  说著又要倒下去,小昭连忙拉著不放:“公子,好歹把粥喝了再睡,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未央皱起眉头:“不喝行不行?我实在是只想睡觉。” 

  真的,眼底下一圈乌黑,小昭也忍不住心疼,不过仍是不肯放了他:“很快的,又不烫,我在厨房熬了一下午呢,你不吃我睡不著。” 

  未央十分无奈,只好继续喝,刚喝完便十分支持不住的倒下去,小昭给他盖好被子,正要出去,却见公子一下子撑起来,看来是想下床来,却是忍不住,就这麽伏在床沿吐了起来。 

  小昭吓坏了:“公子,你怎麽了?” 

  公子身子一直不好,这会怎麽吃那麽点东西就吐成这样,忙过去服侍,端了水给他漱口,一边又说:“公子觉得哪里不舒服?快躺下,我去禀告主子请太医来。” 

  未央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去讨没趣了,我也没怎麽,安静的躺会就好了。” 

  见她著急,又笑道:“你别再逼我吃东西就行。” 

  小昭本来就急得快哭出来,哪里禁得起他这麽著说,一时竟真的哭出来,未央十分无奈,只好勉强撑起身子拉她坐在床边:“小昭,我真的没事,你哭什麽,真要哭等著我死了再哭吧,现在哭岂不是浪费了。一时还死不了呢。” 

  小昭听了这话,越发哭的气苦。 

  未央实在没哄人的手段,一著急,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小昭立时也忘了哭,连忙给他抚著背,未央咳嗽了半日,方才停了下来:“好了,别哭了,我也没什麽事,大约受了点凉,又没休息好,你悄悄去寻两丸玉叶金丹来给我吃了就行,包管明儿就好了。” 

  小昭只好答应,未央又嘱咐她别让人知道了,方才又躺下去,小昭便自去找药去了。 

  未央只觉得昏昏沈沈的,似乎有些发热,想睡也睡不著,却又仿佛睁不开眼睛,累的只想就这麽一辈子也别醒过来,不过若真要不醒过来,倒又舍不得,有些事情还没做好呢,怎麽能就这麽算了? 

  昏昏沈沈中许多前尘旧事零零碎碎的想起来,都是些片断,只是每个片断里都有他,有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在阳光中笑容飞扬,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从没有想过在以後会经历那麽痛苦的选择,会经历那麽痛苦的岁月,那以为他死了的日日夜夜,痛苦如毒蛇般啃蚀著他的灵魂,痛不欲生。 

  幸好他回来了,不管他为什麽回来,不管他回来做了些什麽,至少他回来了,还奢求什麽? 

  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的回来,现在他回来了,还有什麽可抱怨的呢? 

  但愿这次也死不了,不然实在不甘心。 

  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实在舒服的很,沈未央舒服的叹口气:“小昭,回来的真快啊,没人找你麻烦吧?” 

  小昭没说话,大约仍是不太高兴,只是把他扶起来喂他吃药,沈未央皱起眉头:“好苦,这是什麽药啊,小昭你没弄到玉叶金丹?也别给我浑吃药啊,药也有浑吃的?我看非让你弄死不可。” 

  等了半天,小昭还是不说话,未央十分奇怪,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麽也睁不开,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终於放弃,让她扶著躺下,感觉她轻轻解开他的中衣,忙伸手阻止,却抬不起手来,只好说:“有什麽好看的,还不是往常那样,那些人谁舍得放过我,你何必自己找气生?过两日就好了,皮外伤而已。” 

  一边又自嘲的叹口气:“只要他没瞧见就好,不然就得再添上些。” 

  便放松身子准备睡觉,却听到凌飞扬的声音:“他是谁?”  


  5 
  若是往常,沈未央一定已经跳起来了,可惜偏偏此刻竟是半分力气也没有,只好仍旧那麽躺著,说:“原来是主子来了,实在起不来,主子今晚饶了我吧。” 

  一边在心里想,千万别让他弄死了。 

  凌飞扬仍旧是那句话:“他是谁?” 

  沈未央心中暗叫不妙,倒也忘了不舒服,只打起全部精神来应付:“主子这话什麽意思,我竟不明白。” 

  一个耳光清脆的落在沈未央脸上,沈未央头偏到一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凌飞扬淡淡说:“他是谁?” 

  这下子眼睛倒是睁开了,仍觉得模模糊糊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略等了等,这边脸上又挨了一下,然後凌飞扬继续等著他的答案。 

  果然心狠手辣,沈未央心中叹口气,说:“何必要我说,你自然知道的,你爱怎麽便怎麽吧,我反正一点力气也没有。” 

  立时堵得他说不出话来,竟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此时烛光下,沈未央安静的躺在那里,中衣被他解开,雪白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印记,脸色却是潮红的,隐隐透出刚才打的指印,而他仍记得刚才他手下未央滚烫的额头,他病了。 

  刚才在窗外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竟忍不住要进来看看他,昨天亲手送出去的,知道他会被怎样的对待,今晚竟怎麽也睡不著,信步走出来,不知不觉却走到他的窗边。 

  故意让他住在院子里最荒凉,最冷僻的地方,今晚,自己却不知不觉走了过来,却看到他那样子躺在床上,一时之间,总觉得他的呼吸随时都会停止一样,哪里忍得住,进来才发现,原来他病的那麽厉害。 

  又听他把他当成小昭说些那样的话,心里都酸起来,只最後那一句,一下子便激怒了他,只是…………这个时候却是十分後悔了,他都病的那样了,还打他………… 

  沈未央等了半天,却没动静,强撑著睁开眼睛来,却见他在床头呆站著,似乎有几分懊恼的神色。 

  心中不由一动,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凌飞扬十分难以左右的一个人,心底恨著他便恨的入骨,半分机会也不肯留给他,实在是在他手里吃了许多苦头,竟一点机会也没抓住,今天倒是阴差阳错,偏遇著他生病的时候来了,又让他看到这麽懊恼的样子,若是错过了一定後悔一辈子。 

  沈未央原是十分有决断的人,心里微一动念,立即剧烈的咳嗽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样子,真仿佛要把心都咳出来一般,又像随时可能咳断气了,脸涨的通红,那样子谁看了也不能无动於衷。 

  果然凌飞扬立时慌了手脚,连忙扶著他,一边抚著他的背帮他顺气,过了好一阵,沈未央慢慢停了咳嗽,却是缓缓的倒在凌飞扬怀里。 

  凌飞扬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这个,竟是十分担心摸摸他额头,声音也很温和:“要不要喝点水?” 

  沈未央摇头,慢慢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在昏暗的烛光下灿烂生光,看得凌飞扬一时竟是呆了。 

  虽是做戏,那颗泪珠却是真的,这麽多年了,总算得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便是在此刻,那泪珠也是怎麽也忍不住的。沈未央心中竟觉得一阵悲凉,罢了,纵然今生都无法挽回,好歹也还有今晚这一个温柔的怀抱。 

  两人各怀心事,就那麽静静的靠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过了片刻,沈未央总算想起该接著下去了,虽是万分舍不得那怀抱,还是咬牙,略动了动,惊动了他,沈未央低声说:“这麽晚了,若没事你就回去吧。” 

  一边又皱著眉头轻轻咳嗽。 

  凌飞扬并未放手,皱著眉头说:“服侍你的人呢?” 
  沈未央道:“我打发她找药去了。” 

  “找药?怎麽不叫管家请大夫去?” 

  啊,就等这句问话呢,沈未央低下头,半响才说:“不用了,何必麻烦人家。” 

  凌飞扬想了想,立即明白,哼了一声。 

  沈未央勉强笑道:“我一时间还死不了,你也不必劳心,放我在这里几日,就好了。” 

  又低声道:“就算死了,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话一句激似一句,偏又故意说得这麽轻描淡写,果然,凌飞扬眉毛一跳,俯身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他连忙说:“你要做什麽?” 

  “闭嘴!”凌飞扬恶狠狠的说,抱著他就走出去,直接往自己住的听阈楼去了。  


  6 
  夜风虽冷,沈未央却觉得身子暖暖的,在凌飞扬的怀里,那麽温暖,那麽安然,真觉得就算此时死了,虽是不甘心,却也甘愿。 

  这麽些年,只怕他比自己还苦呢。 

  虽然死是最容易的一件事,只是一念至此,叫他怎麽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就这麽去死了? 

  便是再苦,也得到能放心的死的时候才能死啊。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灯火辉煌的听阈楼,凌飞扬抱著他大步走进去,一边吩咐:“立即请季大夫来。” 

  一边就把他轻轻放在自己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又顺手摸摸他额头,发觉仍旧热的烫手,便皱起眉头来。 

  旁边的侍儿个个精灵无比,千年难遇这主子抱著人回来,虽说是平日并不得主子欢心的人,却也是知道总是有些不同,连忙拧了冰的手巾来递给主子,温热的水也递了上来,又吩咐厨房伺候。一时间,竟是热闹非凡。 

  很快,季晓枬便请来了,一个大国手来瞧瞧伤风感冒,实在是委屈了人家。 

  瞧了病,又写了方子,笑道:“主子也不必著急,只是大约吹了冷风,又没休息好,吃了这方子几天就好了,只是千万静养,别劳神生气就好。” 

  又说:“这原是小病,不过刚才看脉象却很是虚浮,只怕有点别的,现在也不好说,等这病好了,我再细看看。” 

  凌飞扬不由皱起眉头:“怎麽说得不明不白的,你只说要不要紧。” 

  季晓枬道:“这个难说的很,总得急症先下了才好说。” 

  倒是沈未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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